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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踏破的铁鞋与病房寻狼记

福运和霉运

是一对携手相来的双胞胎姐妹

不等到最后结果

又有谁能分得清

我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挫败感一直不能解脱,看着屋内冷冰冰毫无人气的家居,甚至砸毁掉的念头。打开音箱,丢进一张碟,Linkinpark主唱的嘶吼式音乐立刻充斥了整个房间。窗外起了雾,在男人歇斯底里的吼叫声中我迷失了方向。

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一边翻阅国外最新的医学复健报告,一边随便浏览社会新闻。“东医继承人参与酒吧斗殴事件”忽然跳进眼帘,会是侑士?怪不得这几日忍足侑士一直没有出现在视线里,原来出了这样的事。

鼠标轻轻点进去,小心翼翼的阅读,生怕漏了什么。报道里面写得很模糊,看上去受到上层的不少压力。

“据现场目击者称,东医继承人因女友受到骚扰与人发生身体冲突……现正在东医住院部接受住院观察……”心脏蹦紧跳了几下,他,受伤了……我默默的盖上手提电脑,缩在沙发里不停颤抖。女友?小杉么?微笑,终于有一位女子能让他真心对待,苦笑,该去的终究会去,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去争取什么。尽管如此,还是想在他身边,哪怕触摸不到,远远看看就好。

我起身关了音箱,抓起大衣出了门,呼吸着门外还算新鲜的春的气息,努力把脑里的残影赶走,东大医院……脚步犹豫起来,那里真的还有我的位置么?

GOODBYEMYLOVE。

大街上的行人永远都是那么多,行走在钢筋水泥的森林,漫无目的却随心所欲,最终鬼使神差的走进一间体育用品商店。用手指轻轻拨动着样品架上摆放的网球拍,指甲在一排排的球线上滑过发出“嘣嘣”的响声,很像小时候抱着没有调紧琴弦的吉他胡乱弹奏的声音,虽不刺耳却让人更加心烦。开放架上摆放的一团团网球线五颜六色,让我不由得想起阿若,不知道他从失败的阴影中走出没有。自从输给立海大切原就再也没有他的音讯,没有电话,没有email,仿佛凭空消失一样。

人类擅长自欺欺人。很多朋友我们在无意间失去,想起来总会安慰自己:我们感情依然很好,只是没有时间去联系。静静的盯着橱窗玻璃里的映影,阿若,如果我还是以前的那个丑人儿,该有多好。

手指下意识的拿着一团线走到柜台付款,却发现竟然没有带钱包出来,这下糗大了。

柜台小姐依旧笑眯眯的看着我,不好意思的放下物品对她声抱歉,逃也是的飞奔出去,没想到冲出店门时太过仓促,不小心撞倒了伫立在一旁抱着大量礼品盒的少年。“哗啦”一声五颜六色的包装礼品盒散落一地,好似春天盛开的花朵,五颜六色绚烂夺目。我有些恍惚,直到脚踝骨传来刺骨的疼痛才发现脚骨撞到台阶……

“好疼……”小心的揉揉脚,骨头没什么事,膝盖上却磨破一大片皮,渗出丝丝血迹,细小的沙石与皮肤碎屑掺杂在一起,土灰交织艳红,有些吓人。

“没事吧你。”温吞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虽然略显冷淡却彬彬有礼。抬眼看去,他的齐肩长发被风轻轻吹起,发丝飘动很是妩媚,两道如月细眉下一双桃花眼正凝视着我,好一位翩翩美少年。

我咕噜一下爬起来,不好意思的鞠躬道歉:“对不起,不小心撞倒的你。”

“我知道,当然是你不小心撞得我,我一个人好好的走在路上,没有招猫又没有逗狗,两眼看的很仔细,怎么会撞倒人?肯定是你从店里冲出来撞倒我的。这么没有方向的乱跑很容易出事情好不好,如果撞倒80岁的老人,肯定不会和我一样生龙活虎的站在这里……”他歪头打量我一番,容不得我插嘴,又背过去自己小声嘟囔起来:“话说回来,也许是我撞倒的她,也许踩到了石块脚下失去平衡,撞倒她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不过既然她已经承认是她自己撞得我,肯定就不是我拉,就算真的是,我不说,她也不会知道……不知道礼物有没有摔坏,如果摔坏还要去商店退,万一不给退怎么办?还是找她负责的比较好吧……又不知道她是谁,说不定已经走远了……”

天哪~上帝很好心,让我遇到了这么极品有趣的男人,天下间竟然还有比督臣更唠叨的人存在,一时间心情大好,“喂~~~~~~~!”我在他耳边大声叫到:“我还没走那!”

他吓了一跳,两眼惊恐的打量我一下:“阿,你还没走!”,习惯性的面对身后的路灯自言自语起来:“奇怪,她怎么还没走?一般这种情况不是应该赶快溜掉么?难道真的是我撞倒她的……?”

我嘘了一口气,又来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如此俊秀的长相竟然是督臣的接班人,太可惜了。“对不起,刚才的确是我撞得你。”我指了指地下狼藉的大礼盒小礼盒,好心的提醒他:“再不拣就被人踩坏拉。”

“深司~~~学长?”清悦的声音从远处飘来,不一会儿,一位眉目清秀的女孩出现在我面前,诧异的看了看我和少年的尴尬样,眼珠一转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我有些莫名其妙,她却跳到我面前热情的拉起我的手叫到:“对不起哦,深司学长没撞疼你吧。”

“唉~?”我刚想开口解释并不是这位叫“深司”的唠叨狂撞得我,而是我不小心撞倒他,导致礼品袋满地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不知什么时候身边又冒出几位奇怪的少年,一个光着头扎着围巾,一个爆酷的发型遮住半边脸,还有一个眉心竟然长了一颗鲜红的印记,好像一尊大佛。

“喂喂,深司你又唠叨了吧,讲话和打球一样,要有节奏要有速度,像你那样拖拖拉拉,不输才怪。”爆酷少年取笑着唠叨狂深司,前者张扬活力,后者反而沉默起来,不再讲话。

“恩……”我看了看身边奇怪的一队人,他们好像完全没有要听我解释的意思,微微笑了笑,争吵、调笑……感情真好呢,似乎没有再留下的必要了,站在这里反而感觉到破坏了他们之间的和谐。

我刚想转身离开,衣袖却被人拉住了,定睛一看,却是那位唠叨大仙深司。

“稍等。”他指了指我的膝盖,“破了要清理一下,前面有我常去的诊所,不清理会发炎,发炎了你再来找我要医药费就糟了……”

我又好气又好笑,说他心机不深吧,时时刻刻都记得推卸自己的责任,说他心机深吧,又什么都说出来。说不定根本是没心机呢。“好啦好啦,我的膝盖没事,我自己会处理的。”

“呀~刚才都没注意,不好意思。”活泼少女叫了起来,“还是去诊所处理一下吧,会感染的。”

她不容我分说,拉着我走出好远,一边笑着回头招手示意那几个少年跟上,一边为刚才的疏忽赔礼道歉,不过……以她奔走的速度应该完全没有顾及到我膝盖的伤口……疼阿。

街心网球场地。

“你们是……谁?”我小心翼翼的问对面大口大口喝水的少女,那些少年则在一旁活动身体准备上场打网球了。轻轻抚了抚膝盖上的纱布,也不知道刚才诊所处理伤口的费用是他们之中谁付的。我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自己的名字。

“恩,我们是不动峰中学的,我叫橘杏,撞伤你的是深司学长,扎头巾的是石田学长,那个跑起来速度很快的是神尾,另一个是我哥哥。”她笑盈盈的说着,眼睛却紧紧盯着自己的哥哥,时不时的叫好,“怎么样

橘杏……橘……打网球的橘……我忽然想起九州的千岁拜托我寻找的那个人也姓橘,说不定就是那个人,想到这里我兴奋起来,抓住橘杏的手问道:“你哥哥,你哥哥是不是叫橘桔平?”

她转过头疑惑的看着我,“你认识我哥哥?”

“唉?”我有些迟疑,但还是说了出来:“有个九州的朋友拜托我打听橘桔平,我找了很久,只知道他到了东京,没想到原来在不动峰中学。”

橘杏越发好奇,一边转动球拍一边问道:“阿?说来听听,九州的?我和哥哥是从九州转学过来的,要不是因为……发生了意外,或许现在还在九州。”

我傻笑着一笔带过“阿,是个远方亲戚,说你哥哥很厉害的。”说完忙用眼睛瞄了场内两眼,心中暗暗祈祷,能和千岁并列九州双熊的男人应该不是很差吧,“他还说你哥哥是九州双熊呢~~”

“不是熊阿~是双雄~”橘杏笑的捂着肚子直不起腰,到是把神尾引了过来。一看着这小子满眼红心,我就知道他一定对杏“图谋不轨”。

“杏,杏,你们再说什么好笑的事,也说给我听听好不好。”神尾一脸红晕的靠近。不会吧,说个话都会脸红,好纯情的小男生哟,不过杏好像神经很大条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清堂姐姐说,我哥哥是熊阿,哈哈~”小丫头笑的越发大声起来,我忍俊不禁,没想到这话却惹怒了神尾。

“什么熊?你竟敢侮辱橘。”神尾的脸憋得通红,看上去真的生气了,奔着我直冲过来。橘杏见势不妙忙站起身跑到我俩中间拦住来势汹汹的少年,“喂喂,清堂姐姐再说笑话呢,不要当真。”

周围的人停止了运动,渐渐围了过来,“怎么了?神尾。”橘桔平也过来询问,言语中透露出一股他这年纪不该有稳健气质,很好的支柱阿。我看了看有些嗔怒的橘杏,又看了看古井不波的橘桔平,站起身,深深的鞠了一个躬:“对不起。”在这群少年的心理,橘桔平,他很重要。神尾虽然不再冲动,但眼睛仍然恶狠狠的盯着我,橘桔平的反应到是令我有些吃惊,他没有询问发生的事由,也没有表现出对我道歉的疑问,平静、坦然的回了一礼。

“杏,很抱歉,我还有事,要离开了。”我微笑着对橘杏说。该离去的时候就要离去,若有半点迟疑,难堪的事只会为难自己。到是今晚或许该给千岁打个电话,不知他听到我的消息会是什么反应,英雄相惜阿。

我深深的看了那个如佛入定一般的男子,绽放炫烂的笑容,璨如莲花。

他愣了一下继而回报“了解”微笑,坚定的转身,带领身边围绕的队员走向网球场,这样的男人,注定会成功的,那份隐藏在安逸面孔下得激情不管经历过什么风浪,终有一天会如怒吼的江水一样呼啸而来。

我盯着东医住院处的服务台看了好久,最终还是鼓足勇气询问护士小姐:“请问,忍足侑士在几号病房?”

护士小姐打量我一番,脸上带着职业笑容温柔的回答:“请稍等,马上帮您查询。”

她用手指灵活在触摸式屏幕上点选几下,用悦耳的声音说道:“对不起,忍足先生住在特护病房,如果可以请留下您的姓名,我会为您询问能否探视。”

我挑了挑眉,很想一走了之,但还是忍住了。

犹豫了一下说出姓名:“清堂泉子”。

这次异常顺利,看来我的名字早被登记在可探视名单之内,貌似是件值得“庆祝”的事,让我有些哭笑不得。

跟随护士小姐轻盈的脚步,我登上去往特护病房楼层的专用电梯,在护士小姐的微笑中对着电梯内的时装镜略微整理了仪容。

不要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不要带着一脸的倦容,不要表现出过分的担心,不要忘记适度的距离,不要有过激的话语,不要带着悲伤的情绪……不要忘记他领口的那抹唇印,不要忘记自己脸上曾有的伤疤……

电梯在我的碎碎念中停下,护士小姐优雅的指着走廊尽头的那扇门说道:“清堂小姐,那就是忍足先生的病房,少陪。”我感激的点头致谢,独自走了过去。

仔细端详面前的这道门,纯木包塑,厚度大概不超过4厘米,我在这一边百结愁肠,他在那一面别居心肠,距离如此的近,却又好似相隔千山万水。

轻轻的拍拍门,传来他慵懒的声音:“进来。”静静的推开那扇门,屋内没有其他人,却见那人背对着门侧着身坐在床上,手上拿着一本杂志津津有味的读着,或许是把我当成护士小姐,他并没转过身子。

我仔细端详了一阵,眼角和嘴角的淤青还未下去,松松散散的棉质衬衫领口处也有红肿的痕迹,看上去是些皮外伤。尽管戴着平光镜,但面上还是有些倦容。

我只觉有根针密密的刺入心扉,为了小杉受的伤!才放下心头的嫉恨,涌上来的却是排山倒海般的怜惜,我慢慢走到他身后,伸手用力抱住了他,低声笑道:“侑士,你还活着阿。”

他的身子微微震了一下,被我捕捉到背部肌肉的收缩,虽然变化细小且迅速,却逃不过我的感官。

我细声细气的贴近他的耳朵念叨:“你越发出乎我意料了,竟然上了新闻,了不起。”

他慢慢转过身子,手臂用力一扯把我牢牢锁在怀里,眼角眉梢带着一分笑意两分得意,不尽虚伪的用关西腔抑扬顿挫的回应道:“想我了?”

深蓝色的头发晃动在我眼前,迷恋。

默默推开他,整理好衣裳,我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倒还罢了,这时候最挂念你的大概是光贺。”见他面色转阴,我心中暗自解恨,又说道:“还有你那个‘女友’,如果你对她是真心的,就叫她最近别来看你。”

他把书放到一旁,淡淡笑着,眼神却异常犀利:“光贺怎么想不重要,到是你,你怎么想的?”他扬起俊美的面孔,眼光促狭打量我一番,摆出一副“能耐我何”的神情。

我只觉得太阳穴附近有两根青筋“啪啪”作响,终于忍耐不住,一个耳光打下去,怒喝道:“想什么,想你死!”无数的怨气积压在心底,此时都爆发出来,脑中再没有什么涵养和风范,只想狠狠的揍他一顿,没轻没重的扑上去张口便咬住了他的脖子。

“你干什么!”他无缘故挨了一耳光有些糊涂,又被我不分青红皂白的乱咬一阵,已是按捺不住,“你疯了?”猛的站起身把我从他身上拉下来,忽又轻声笑道:“不是‘想你死’,是‘想死你’吧。”

我沉默了,只恶狠狠的盯着他的眸子,从平光眼镜的反光里,再也不见那个从容大方的优雅女子,只有一个满面狰狞被怒气冲昏了头的我,倔强而决绝。

“我姓清堂。”斩钉截铁的把话丢给他,砸死他才好。

侑士阿侑士,你当真不怕光贺发怒?和清堂联姻没几天就闹出“为女友斗殴”的事,不要说清堂家颜面上不好看,就算是忍足家的家长也会勃然大怒吧。

“泥人也有泥性,不要以为我可以一直容忍你胡来。”我小声嘟囔着。

“清堂家?”他咪起了狭长的美目,平光镜的反光让我一时有些目眩。“过不了多久就要姓忍足了,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么。”说完杀气腾腾的向我靠过来,突然散发出的寒意让我一惊,冷意盎然。

我抖了两抖,终于还是忍住逃走的欲望,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嘿嘿笑了起来:“如果你算计光贺一怒之下毁掉婚约,那肯定是错的。以他的性格,抓不到狼,就杀掉狼。”

他愣了一愣,脸上瞬间换上如花般灿烂的笑容,我暗自叹了口气,又回到那个风度翩翩玩世不恭的保护壳中了,要怎么样才能逼出真正的你。

我伸手覆上他的眉他的眼吐气如兰媚眼如丝的嗤嗤笑了两声,“侑士,你是聪明还是糊涂?光贺会在乎我的感受么?哪怕我掉进十八层地狱,只要对清堂家有好处,他也会冷眼旁观,所以婚约是逃不掉的。不过……”我顿了一下,还是低着头说了出来:“就算我进地狱,也要他亲手推,假手于别人,他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