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创造节水型城市,东京都政府积极推进的一个重要政策是最大限度地利用来自污水处理场的处理水。来自建筑物的污水、雨水、工业污水、处理过的下水等都可看做是水资源。东京都政府积极“复活”干涸或水流极少的水道,以改善滨水环境,创建网络型滨水区和绿地系统。从1995年3月开始,来自落合污水处理场的高级处理水作为源水供给16公里以外的东京南部中心区的三条平时水流极少的河流。东京都政府也计划利用再生水“复活”其他小河与水道。
东京都下水道局研究开发了能防止不被污水分解物与悬浮物腐蚀、阻塞的热泵热交换器,这一热利用系统称作“城市热能”。目前在9个污水处理场、2个抽水泵站都安装了这一系统,目的是将污水和污泥焚烧的余热送至老年人福利、医疗机构。
在下水道空间的利用上,他们也下了很大的功夫。在市区,东京都下水道局有12个处理场和80个抽水泵站。这些污水设施及场地正被当地居民多种利用,如在污水处理场、污水处理设施上部建设公园、体育场、游戏场、游泳池等开放空间。同时,为高效利用土地、节约用地,一些污水处理场使用双层式的沉淀池,埋地的深层曝气槽目前也被广泛运用,既有效利用了地下空间,又可使其上部空间作为公共活动场地。东京内的部分下水道管网用作信息通信网走廊,从而更有效地利用了下水道内部空间。
而且,为了多用途地利用雨水,东京还修建了许多雨水渗透设施,例如入渗池、渗透井、渗透桩、渗透箱、渗透U字沟,透水性铺装等。这些渗透设施既减少了地面径流,又保护了水资源,同时也维护了环境的平衡。同时,东京利用公园、校园、体育场、停车场等合适的场地,修建了大量的雨水贮留设施。
典型的例子就是1989年开业的东京港区的野鸟公园,园内水景均来自雨水,形成了湿地、芦苇荡、草地、自然生态园、树林及水池等景点,园内的野鸟有数百种之多。野鸟公园再现了多摩河下游地区的自然风貌,成为东京地区著名的观光胜地。
然而,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忘记巴龙·奥斯曼以及厄热·贝尔格朗,因为在19世纪就能够设计出这样复杂的地下下水道系统,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一个超前于时代的创举。
●在下水道里,流传的离奇故事
巴黎的下水道工程令人叹为观止。而在这地下道里还流传着几个离奇的故事。
第一个故事是有关鳄鱼的。传说巴黎的下水道里生活着一只鳄鱼,这个故事来自城市传说。巴黎人乐于相信这些传说,但对于鳄鱼这样的野生动物有可能在他们的脚下活动也将信将疑。
然而,1984年3月,三名下水道清洁工为检修设备而进入新桥下的下水道。他们发现隧道深处有个奇怪的东西。
在离他们数米远的地方,一个身长约一米的爬行类动物在黑暗中瞪着黄色的眼睛盯着他们。消防员们在得到消息后赶到,费了些力气才用套索抓住了这只动物,然后送往巴黎动物园。这是一只年轻的尼罗鳄,大概是从一家动物园中逃脱的。如今,这只被生物学家起名为埃莉诺的鳄鱼在瓦讷水族馆过着幸福的生活。这位“明星”住在为其量身定做的池子里,现在已经是身长3米,重达250公斤。
第二个则是关于地下电影院的。“洞穴警察”是指那些负责监视巴黎地下通道安全,特别是驱逐地下墓穴探险者的警察。他们有时会有有趣的发现。
2005年的一天,8名警察在巴黎16区夏佑宫地下的采石场巡逻。他们发现一处工地,一块篷布遮住了入口,旁边的牌子上写着“需戴安全帽”和“注意,有恶犬看守”。这一切看起来都符合规矩。可是,这个工地却不在采石场监察总署宣布的名单中。
于是,警察们扒开篷布检查,马上从20米远的地方传来狗的凶恶咆哮声。实际上,这不过是一种音响装置,一触动篷布就开始学狗叫,为了让好奇者远离这里。不远处还有一颗假炸弹,旁边的十字架上写着警告:你还有5分钟。原来,古老而神秘的夏佑宫地下电影资料馆被改造成一个私设的电影院:用石头凿成的座椅和能移动的椅子摆在一块放映屏幕前。第二天,当警察再度光临时,所有一切都被一群城市探险者搬走了,这些人不久后提出要改装一家电影院。
还有埃菲尔铁塔被出售的事件也颇为离奇。1925年,一个叫维克托·卢斯蒂希的皮条客导演了一出世纪诈骗案。此人假冒伯爵身份,邀请巴黎5家最大的废铁商到里永饭店,要跟他们做一笔大生意:出售埃菲尔铁塔。这个骗子拿出一张凭证,自称是当时的共和国总统加斯东·杜梅格交给他的。虽然难以置信但却千真万确,这些潜在的买家竟然立即相信了这些吹牛皮的大话。数天后,竞拍获胜者安德烈·普瓦松开出支票,并认为这个世界闻名的建筑属于自己了。骗子没在附近停留,到银行兑换了支票后便乘坐“东方快车号”去了维也纳,从此销声匿迹。
巴黎歌剧院下面有湖?对于这样的问题,也许你也会发出疑问。这就是关于歌剧院下蓄水池的故事。
巴黎歌剧院下面到底有没有湖?尽管这个问题吸引了几代好奇者,但是真相远没有传奇故事那么浪漫。实际上,歌剧院下面是有一个容纳含水层的3.2米深的蓄水池。含水层是由建筑师夏尔·加尼耶在建造歌剧院时发现的。在尝试用不同办法将水抽干失败后,建筑师决定将劣势为我所用,建了一个完全密封的水泥井壁。这样既可以稳定水流,同时也可以让原本比建筑物两翼要轻的歌剧院中央舞台部分增加重量。如今,这个地方用来储水以防火灾,巴黎的消防队员还在这里做潜水训练。
接下来再来看看巴黎法院的修女。有谁知道,在巴黎法院的围墙后面,有一些修女仍然在侍弄着最后的“中世纪御花园”?
这些修女住在收容所里,负责这里的膳食和打扫女客的房间。她们主要是和收容所里来来往往的人接触与交流,倾听他们的疾苦。御花园隐藏在这座中世纪城堡主塔的后面,是修女们打发闲暇时光的去处。
最后,则是一个关于修复先贤祠古钟的说法。城市探险者有时也会有善举。
有一群这样的探险者,他们成功地潜入先贤祠,并不是去破坏文物,而是去修复一座古钟。2005年10月的一天,馆长发现先贤祠被人非法侵入并报警。第二天,一些参观者给馆长打电话,带他看了正在修复的古钟。
这座钟建造于1850年,1965年就停摆了。尽管馆长承认修复工作做得很好,但是仍不能容忍这样一种潜入行为。他要求他们停止这种深夜来访,可是无济于事。12月25日午夜,古钟又开始摆动起来。修钟的城市探险者们离开先贤祠之前在留言簿上署名,并留下该团体修表师的职业资格证。
这就是巴黎的下水道世界,这里的城市建设不仅意识超前,顺应了现代城市立体发展的理念,而且还充满了古老的气息。迄今为止,巴黎还在不断地往下挖,也许在将来的某一天,另一个都市传说会以更加不可思议和更加令人耳目一新的面貌出现在人们面前。
●天堂与地狱——地下墓穴,另一面是黑暗
举世闻名的巴黎地下墓穴原是一个废弃的采石场,整个地下墓穴占地1.1万平方米,1994年,巴黎政府将300公里地下隧道中的1公里左右开放为参观区域,阴森潮湿昏暗的地道高2到3米,一边是石墙,另一边是成堆的骨头,当中宽度仅2米左右。
巴黎地下墓穴共有六七个街区那么大,分布于巴黎4区、5区和15区的地下。它是法国15世纪以来,巴黎天花、瘟疫、水灾和18世纪法国大革命与巴黎公社起义,以及两次世界大战的致死的人骨组成的洞穴。
墓区的内部是巨石垒就,坚固牢稳,中间是走道而两边是骨头盖的洞穴、小桥,骨架堆砌的骨头墙,一排排整齐摆列,一看就知道是经过人工摆放,较有艺术性。仔细观察,骨头上还闪着绿光,在昏暗的灯光下频频闪烁,有冰水从洞穴顶上滴下来,会吓人一跳,仿佛死人的眼泪一般。另有些头盖骨,离走道很近,游人触手可及,经过千上万抚摸,像夜里的月光,皎亮惨白,透着一丝阴冷。
当走进这些地道时,除了感叹地道本身的通达,更会惊讶地发现,大腿骨被排列成了比较整齐的骨头墙,碎骨头用来填充,而头盖骨则在大腿骨组成的墙上镶了几道边。在这里,骨头好像是客观存在的创作素材,让人忘记它们曾经是血肉之躯,更像是灵魂的载体。
在18世纪,因为巴黎爆发了天花疫症和瘟疫,大批巴黎居民死亡,而地面的公墓面积严重不足,于是当时的市长决定挖坑,将死者埋进土中,一个月后再把剩下的骨头拿出来填进地下坑道和一些地下建筑中,于是部分地下隧道便会通往这些堆满骨头的地下建筑中。
1786年,巴黎卫生情况紧急。当时,人们习惯死后葬在家附近街区教堂的墓地,这些墓地尸满为患,被挖掘了好几层,人们为了埋葬新的逝者,将以前地下的白骨都掘出地面,尸骨真的是满到溢出来了。当时的警察局长为了解决公众卫生危机,毅然决定将市区的公墓全部翻出,把埋葬的尸骨全部转移到地下的废弃采石场。
这项工程是由教士们来操作的,且工作量比预料得要大,竟到1810年才正式完成,最后堆放的尸骨在600万到700万具之间。因为太多尸骨无法相配,有一些已经找不到头颅,最后教士们不再寻找整个人的骨头,而是将骨头根据类别分类堆放,只简单地标志出某堆骨头是哪一年,从哪个公墓转移而来,零星地设了几块石碑刻上几句拉丁文的铭文。
到了20世纪初,工人们继续发展着隧道的复杂度,他们进一步开发隧道,将其作为电话线的通信管道,如今这些电话线已经被废弃,但是由于成本问题,政府宁愿将它们就地搁置也不去收拾,所以我们还可以在两段隧道中看到旁边满布的一排排电缆线。巴黎建立这个巨大的地下墓穴的初衷是为了解决地上墓穴过于拥挤和卫生状况恶化的问题。时过境迁,如今这里再也不是逝者的归宿,而是和四通八达的下水道网络一起成为巴黎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和巴黎的下水道网络一样,地下墓穴各条迷宫式的坑道也有各自的名称。每个坑道,都有历史掌故。18世纪法国大革命期间,这里还成为被杀贵族们的敛骨之地。巴黎公社起义期间,多次激战都在这里发生。一些起义者最后被封锁在坑道内,惨遭屠杀。
由于起义者们的顽强抵抗,战斗历时一个半月后,最后一名起义者才被消灭,成为永恒的“骨头墙”的一部分。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法国地下抵抗运动组织成员也利用地下墓穴和纳粹德国的秘密警察周旋。
当然,这里也不是谁都可以去的地下场所。1955年以来,出于安全原因,巴黎市政府禁止人们进入隧道。如今,只有“地下墓穴博物馆”可供参观,这里存放的600万巴黎人的遗骨,而大多都是在1700年末从拥挤的公墓转移而来的。
近年来,还有一些自称为“墓穴爱好者”的人从排水和通风道口私自潜入地下隧道网络,天黑后在隧道中狂欢作乐。巴黎警方为此在上世纪90年代初专门组织一支队伍,给以严厉打击。据说,巴黎警方还在14区警备森严的桑代监狱下发现了三条挖宽的隧道,这个工程后经证实就是某玩乐组织的杰作。
巴黎的地下墓穴并非只有血腥的历史。诗人亨利·卡扎利斯的一些著名诗句就诞生于此,而《吸血鬼》小说的作者安妮·赖斯也是在这里想像出了一些恐怖的场景。这里不仅是阴森的代名词,可能你想象不到,也是法国作家、艺术家们的灵感天堂。
1861年,著名摄影师费利克斯?纳达尔用胶片记录下这个地下世界。但是由于采光不足,照片每次曝光需很长时间,纳达尔只好自己做“模特儿”一次次推着满载白骨的小车,充当运骨工人。1897年,在地下墓穴曾举办过音乐会,据载邀集100多名知名学者、艺术家和各界名流,音乐会曲目旗鼓相当,有肖邦、贝多芬的《葬礼进行曲》,圣桑的《死神舞曲》,莫扎特的《安魂曲》等等。这场音乐会最后引来一片指责,遭到人们反感,墓区负责人引咎辞职。不过先来看这个创意,不得不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巴黎地下墓穴还是纪念矿工和工匠们的守护神——圣巴尔伯的集会地,每年12月的第一个周日,矿业学院的学生们被获准进入地下墓区,举行盛大聚会,一边参观,一边聚餐,显出一派阴阳和谐、其乐融融的景象。
假如你到过巴黎,一定会被巴黎圣母院类的恢弘教堂所震撼,被卢浮宫那样的古老建筑所吸引,被一座座桥梁和无数民宅筑所倾倒,而建成巴黎荣耀的这些巨石,都是从地下就地取材而来,成百上千年,数以百万计的石料,日积月累,浩瀚汪洋,巴黎地下也已经是一座空城。
走在巴黎地下墓穴,会使人浮想联翩,这些巴黎地下墓穴的白骨,曾是欢乐少年、风流男女、垂垂老者、社会各行业、各阶层的主宰者、生龙活虎的血肉之躯。然而,此时都以同样的形式长眠于地下。这就是人生、人命、人之未来的最直接体现。
探索这地下王国,从几百万人的遗骨排列成的小径中穿过,不仅需要勇气,还需要一颗平静的心。回到地面,再一次呼吸到新鲜空气的你,一定对死亡有了新的敬畏。人的骨头可以这样不计其数地堆放,却又被堆放得如此壮烈。地下墓穴使巴黎——这座浪漫之都弥漫了几分灵异和诡秘,让所有参观者以现实的角度来审视人生,感受交织的幸福与苦难。对每一个人而言,这都应该是一种超然与豁达的不凡经历,一种欣赏与被欣赏的特别“梦幻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