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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成都生活是一种唯美情调(1)

在中国西部的内地,巴山蜀水之间有一块盆地:四川盆地,盆地中有一大片肥田沃土:川西平原,这里河网密布,气候湿润,自古就是中国最富裕的地区。在人们的想象中那种西部的崇山峻岭之中是多么蛮荒,但到了这里的人无不惊叹它的美景、美食、美女,这就是中国西部最大的名城——成都!

成都是一座人口超过千万之众的大城(中国超过千万人口的城市并不多,世界上千万人口的城市也屈指可数)。成都是中国西部最活跃的经济之都和魅力之都。它是建城两千多年的古城,一直沿用成都这个名字至今未曾改过。

一、成都是怎样一座城市

当今的中国有三个经济最发达的地区,这就是以上海为代表,苏州、杭州等城市群为辐射带的长江三角洲地区,它的经济辐射可以到达整个东亚,甚至到达太平洋彼岸的美洲。上海作为经济之都的地位越来越显现,它或许是未来世界上最重要的金融中心。

在中国另一个发达的经济中心就是以广州为龙头,深圳等城市群为依托的珠江三角洲地带,这是中国最富裕的地区之一,曾经是“世界的工厂”。经过金融危机之后,这里的经济格局正在转型。珠江三角洲几乎就是富裕的代名词,其经济总量十分可观。从这里出海的商船队可以到达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以北京为首,天津为辅的环渤海经济区也日渐活跃,特别是天津,会聚了成千上万的外资和中资企业,成为中国经济又一个高速成长的地区。

成都作为中国西部GDP最高的城市,加上附近的绵阳、德阳等发达的城市群,以及经济高速增长的重庆,形成了中国第四个最发达的长江上游经济圈:成渝绵德经济区,与长江下游的上海经济圈首尾相照,纵横四川盆地,鼎足中国西部,辐射整个东南亚,与辐射东亚的上海经济圈,辐射南洋的广州经济圈形成三足鼎立之势,与京津唐经济圈南北呼应,使中国的经济形成三层格局:沿海发达地区、中部崛起地区、西部发展地区。

在这些经济发达地区中有一个共同点:经济高速增长,生活节奏很快,唯有成都是一个慢节奏生活的城市,人们在玩耍和休闲中挣钱来享受生活,成都生活方式成为一种唯美的生活情调,以至于中国其他地方的人挣了钱都要到成都来买房,在青城山或成都附近的卫星城安一个家,过上喝茶打麻将的休闲生活。成都街上的茶馆之多超过巴黎街上的咖啡馆,每一家茶馆都坐满了茶客,他们呷着花茶,摆着玄龙门阵,乐此不疲,非常受用。

成都是中国西部的龙头城市,重庆紧随其后,能够与这两座大城市竞争的城市除了西安能够勉强排上号之外,诸如昆明、贵阳、南宁、兰州等城市一律只能望其项背,即便是西安的经济实力、人文环境和科技水平也不能与成都同城而语,在中国像成都这么滋润的城市非常少,它的城市人居环境可以与大连相比,休闲气氛不亚于杭州,经济实力中国西部第一,在国内也只比北京、上海、苏州、杭州、广州、深圳、天津这七个经济以第一发展速度发展的城市低,成都是中国西部以第二发展速度前进的城市,2008年的GDP达到近4000亿人民币,加上成都附近的绵阳、德阳,GDP占了四川省的一半以上,与成都相邻的人口在50万至100万的城市还有遂宁、南充、眉山、乐山、宜宾、自贡、资阳、内江、雅安等,这些城市都处在以成都为圆心,三百公里为半径的范围内,这些城市都处在长江上游水网地带,长江上游的四条主要支流岷江、涪江、沱江、嘉陵江并流汇入长江。

世界上所有经济发达地区都处于水网地带,长三角地区是如此,珠三角地区亦如此,成都水网地带能够成为发达地区概莫能外。这些城市都有高速公路同成都连接,都处在经济高速成长期,经济总量可观,照这种发展前景,十年后经济总量还将翻番,这是一种强劲的势头。经济发达将为成都生活方式提供物质基础,成都的富足将使这种非常有情调的生活产生更大的影响力。毕竟,别处的富足带来的是疲于奔命的快节奏生活,譬如东京,人们走路都是在跑,连吃午餐的时间都没有而只能改成快餐。成都街上偶尔也有在跑的人,但那是在锻炼身体或者是去赶牌局或宴会的,跑着去上班的人还真难找到。成都人一有时间就泡在茶馆里,节假日则泡在郊外的农家乐中,成都郊外有成千上万的农家乐和度假村,在一片片的密林竹丛中人们享受着生活。别处的人挣钱是为了活着,而成都人是耍着挣钱,这是有本质区别的。

成都除GDP外,城市人均收入、人均支出、社会商品零售总额、居民储蓄存款余额、年固定资产投资额、科技人员总数、客货运输总量、航空客流量、汽车总量、私家车量、电动自行车量、上网总人数等多项指标都稳居中国西部第一。

成都是四川省的省会,辖九区、四市、六县,它们是青羊区、锦江区、成华区、武侯区、金牛区、新都区、青白江区、龙泉驿区、温江区、彭州市、崇州市、邛崃市、都江堰市、双流县、郫县、金堂县、蒲江县、新津县和大邑县。全市东西长192公里,南北宽166公里,总面积为120390平方公里。成都人口约为一千二百万人。它静卧在中国西南一片大平原的中心,这里不愧是世间的一个妙处。成都物产丰富,气候温和湿润,美景使人目不暇接,美食使人大快朵颐,美女如云使人眼花缭乱。成都人生活得悠闲而又浪漫,经济在高速增长,但生活的节奏并没有加快,悠闲是成都的主流文化,人们并不为挣钱所累,而是在享受人生,这是一种至高境界。

成都是一座繁华之都,诱人的东西太多,很容易使人消沉而坠入“锦城云乐”之中。成都又是一座浪漫之城,空气中充满了艺术的因子。这是一座以空前的速度膨胀的城市,良田千顷,顷刻就变成了水泥丛林,小桥流水,被摩天大厦取代,淳朴的民风在丢失,人们在麻将桌上厮杀,在娱乐场所消耗着金钱和体力,这是一座带有南方浓情的美女城,令人心旷神怡的良辰美景消磨了成千上万成都人的奋斗激情。

成都的快速发展也多少掩盖了成都的问题:成都在逐渐丢失自己最有价值的“休闲”文化体系,成都最美妙的水城概貌也荡然无存。威尼斯没有水还是威尼斯吗?失去浪漫精神的巴黎也就不再是巴黎。成都之所以建城两千多年而不废,就是因为它有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城市精神:泡在茶馆中的闲情逸致,这种闲情必须在河岸边的酒肆茶楼中才能体现,必须在吊脚楼和公馆中才能抒发,必须在一条又一条宽巷子和窄巷子中才能回味,可惜这一切都消失在经济高速增长之中。有人说成都是一座来了就不想走的城市,也有人说成都是一座来了就走不掉的城市,其实成都的城市文化精髓数千年来都没有改变,不管是坝坝茶变成了茶庄茶堂,也不管竹椅盖碗换成了沙发和瓷杯或高档瓷器,只要成都人仍然喝着岷江水泡的蒙山茶,仍然吃着新繁泡菜和连山回锅肉,成都人的街坊情结和市民品位就永远不会改变。

二、历史上辉煌的成都

成都历史悠久,大约两千多年前,古蜀国开明王朝把国都迁到此处,城市始具雏形。公元前311年,秦灭蜀,张仪筑成都城,城周十二里、高七丈。成都意为“一年成邑,三年成都”之意。

张仪是历史上第一个有史可考的修筑重庆城的人。张仪也是第一个修筑成都城的人。巴蜀两城皆因张仪而筑,这难道只是一个巧合?历史上有许多无巧不成书的事情,张仪筑成都和重庆二城当属巧合之一。更巧的是这两座出于张仪之手的城市都成了今天中国西部的数一数二的大城。从这层意义上说张仪应该是成渝两城的首位功臣。

据传秦惠王时张仪修筑成都城,“城屡坏,不能立,忽有大龟出于江,周行旋步。巫言:依龟行处筑之,城乃得立”。所以成都古时候又叫龟城。成都建城至今一直沿用成都这个城名,不像重庆一会儿改称恭州,一会儿又叫巴州,再叫重庆。公元583年隋文帝杨坚在这里设置渝州,这就是重庆简称“渝”的由来。汉朝时这里称江州,魏晋南北朝时先后为中荆州、益州、巴州、楚州,北宋时改恭州。孝宗淳朝熙十六年皇子赵淳接踵于正月封恭王,二月受内禅即帝位,自喻“双重喜庆”,遂将恭州升格命名为重庆府,重庆得名迄今八百余年。成都从来就叫成都,两千多年不变。西汉时,成都经济迅速发展,跨入全国六大都会的行列,另外五城是临淄、邯郸、洛阳、宛和长安。当时成都的人口仅次于长安,居全国第二位。唐朝时成都也是全国最繁华的大城市之一。

成都城并不是古蜀先王在这一地区唯一的都城,在选择成都城址之前,古蜀族从蚕丛、柏灌、鱼凫,一直到杜宇和开明时代曾经有一段辗转迁移,逐渐从西北向东南建立都城的历史过程。先是郫县、温江,然后是广汉、新都,最后才迁徙至成都。

汉晋时期,蜀锦风靡天下;唐宋时期造纸术为全国高峰,益州麻纸驰名全国;雕版印刷术使用最早,宋时蜀刻甲于天下;北宋时成都的“交子”是世界上最早的纸币;世界上最早利用天然气的是成都的邛崃……汉赋四大家成都就占了两位:司马相如和扬雄。大政治家诸葛亮在成都建立过丰功伟绩;大诗人李白、杜甫、岑参、薛涛、韦庄、陆游、范成大等都曾寓居成都。

成都是会聚、交流、融会、贯通、富有创造力的城市,是中国最大的移民城市。成都人具有独特的心理素质,这是不排外、汇百流纳百川的心态;是善吸收、富创新的开放性格。成都人的心态有平静淡泊的一面,也有激情亢奋的一面,前一点表现在茶馆里,后一点表面在球场上。成都人总是在优越平和的心境下度日,这就构成了成都独有的人文景观。

开明氏入蜀带来了荆楚文化,凿沱口兴水利;秦定蜀,“徙秦民万家以实之”,带来了关中文化,后又把六国的工商家迁徙入蜀,从而将六国的先进工商业技术带到了成都。文翁兴学,派蜀人子弟到京师学习中原文化,于是蜀学“比于齐鲁”,成为西汉文化中心之一,这一传统历代相传。抗日战争期间,沦陷区的各种团体和名流志士移民成都,27所大专院校南迁至此,单是山东走来的流亡学生就有七千之众。成都一时间成为全国的文化中心和教育中心。

康熙四十三年,四川按察使刘德芳为振兴蜀学,培植人才,在文翁石室遗址上、成都府学旁重建讲堂斋舍,取名锦江书院,这是四川地区的最高学府,“为通省作育人才之所”。其师资和毕业生质量较高,“为全川书院之首,规制崇宏,它无与比,名师较多,人才辈出”。雍正时清政府下令京师设金台书院,各省城立书院一至二所。锦江书院名正言顺地成了四川省立书院。“石室云霞思古梦,锦江风雨读书灯”是锦江书院的标榜。成都至今是中国重要的教育之都,与这种传统是分不开的。

东汉末年中原丧乱,士大夫多入蜀。刘备踞蜀,荆楚、东州之士多随之到来。唐玄宗、僖宗两次“幸蜀”,随着来了大批文艺、百工之人。

成都是天府之国的首府,复水重城,花木葱茂,既丽且崇,沃野千里,水旱从人。这些都是成都人自豪和优越的基础。

成都曾是刘备的蜀汉之都,李雄的成国首城,王建的前蜀中心,孟知祥的后蜀王城,张献忠的大西政权帝府。成都今天是近九千万四川人的省会。成都人对自己居住的这座城市感情之深、之厚难以言表,成都提供给成都人的文化积淀早已潜移默化于骨髓。

三、成都式的休闲是颓废还是一种人文精神

在成都待久了想的就不再是奋斗而是休闲,成都本身就是一个大休闲场。那么适宜的气候,那么平坦的街道,那么多的美食可以养胃,那么多的美女可以养眼。你刚想啃一啃书美女的电话就打来了,说幸福梅林上千亩的梅花开了,那味道香得死人!还有五香兔脑壳啖,才两元钱一个,卤的猪尾巴也才一元钱一根,我开车来接你。

你这时还能安心于书桌?成都确实是一个放不下一张书桌的城市,只有地方放麻将桌和牌桌。冬天梅花要开,春天龙泉驿的桃花醉人,夏天那么热早就上青城山避暑了,秋天就更不是奋斗的季节,九寨沟和米亚罗的红叶红了,还是赶紧驱车前往。更不要说三圣乡号称成都的普罗旺斯,那里川西风味的美景连法国人来看了也自叹不如。都江堰号称成都的威尼斯,纵横的河道边有成千上万从成都开车而来喝啤酒和下午茶的酒客、茶客。世界上所有的安逸之地都可以在成都找到参照。单是一个都江堰就有可以漂流的虹口,可以洗温泉的灵岩山,可以滑雪和观猴的龙池,可以消夏的青城山,可以修身养性的青城后山,可以喝夜啤酒的都江堰沿河两岸……成都人一年四季吃不够耍不赢,没有时间去拼搏。所以说少不入川,连文人在这里也容易堕落,这么多年就没有见有几个文人写出过什么大东西,成都文人适合写诗,花前月下胡诌几句,并不耽误耍。

在今天的中国乃至世界,经济发达生活富足的地方生活节奏都很快,竞争都很激烈,人们像上了发条似的停不下来,但成都是个例外,它的生活无比滋润,生活节奏非常慢,但经济又在高速增长,所以有人说成都的经济是吃出来的,耍出来的。成都的餐饮业每年产值高达三百亿元以上,休闲和旅游的收入也很可观,成都没有一家在全国叫得响的大型企业,但成都的休闲文化在全国非常有名,对于这一点无数的人有无数的看法。有人认为这是一种颓废,有人认为这是一种境界,成都就是这样一座复杂的城市,每个人来到这里都有自己的发现。

四、成都具有什么和缺少什么

成都地处中国西部,处于内陆的崇山峻岭深处的一片盆地之中,位置太偏,在区位优势上成都并不理想。天津在北京之侧,既靠海,又是直辖市;深圳是中国的窗口,经济增长迅速;大连是国人公认的环境优美之地,国际知名;杭州是与天堂齐名的去处,自古以来就是著名的游乐之所;苏州不仅以文化底蕴丰厚著称,近年来经济发展迅猛,离上海又近,有便利的区位优势;重庆是新的直辖市,又是重工业中心,近年来更是雄心勃勃,想当中国西部老大之意非常明显。综上所述,成都所缺乏的是如下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