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春时期,很多事情都令我们快乐,但是天啊!当每一个小时都能带给我们明显的知识增长,当所有的知识变成快乐,没有痛苦,那该是一种多么幸福的生活啊!
——夏洛特·梅森
对材料的爱好为罗斯金提供了机遇
华兹华斯很少谈论关于对材料的爱好、拆卸和制造的快乐,而罗斯金却在这方面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从“两盒子切割整齐的积木”开始,并且在大概是牛津的建筑时期达到了顶峰。罗斯金说道:后来有人送给我一座双拱的桥梁模型,它的锲型拱石和拱顶的尺寸配置得完美无缺,水平的砖石排列和倾斜的棱边搭配得令人赞叹不已,它们按照滑铁卢桥的风格形成锲榫。制作精美的拱架,以及一排通向水中的嵌入式台阶,使这个模型对我产生了巨大的而且是准确的启发和指导作用。从此我从未厌倦过搭建、拆卸(这个模型太结实了,它从未被摔散过,却总是被我拆卸开),并且再搭建。
我们知道罗斯金是怎样在合恩山和丹麦山的两处住地十分着迷地修建小型水坝和水库。还有,当他还是小孩子的时候,他是如何用一小桶水和一把扫帚清洗一家叫阿尔派的旅馆的台阶,只是因为他的母亲对此感到不舒服。我们再一次感到了他天生在这个方面的迫切需要。
接触自然界中的事物
我们没怎么听说过这两个男孩和自然界中的东西诸如鸟类和花草有过多的接触。但是,我们感到罗斯金是被剥夺了这样的机会。生长在院子里的植物就是他的朋友,没有什么东西比这些话语更比人感到悲哀:“我祈祷的主要内容就是请求上苍慈爱怜悯,在开花的季节,不要让霜寒伤到杏花。”华兹华斯看上去像是一直等待和野生花草接触的机会,直到有一天他可以这样谈起他的妹妹多萝西:“她给我眼睛,她给我耳朵。”正如我们所看到的,他对鸟类的了解是通过掏鸟窝开始的;但并不完全如此,那天当骑马队进入佛尼斯教堂时,他讲道:“一天那只小小的鹪鹩鸟在古老的教堂中殿唱出如此甜美的音乐,以至于可能就把那儿当成了我的居所,永远住下去,倾听这样的歌声。”
罗斯金对花的研究
如果作为孩子的罗斯金没有大量接触过田野里的花草,他也许就是通过大量观察他所见到的植物进行了补偿。还有,就像他的玩具积木和拱桥给了他建筑原理的启示一样,他早期对花的研究导致了他在观察和表达细节方面的能力。他这样谈到花:“我的全部时间都用在注视花的内容上。并不是受不良的好奇心的驱使,而纯粹是出于对花的爱好,我把花朵撕成一瓣一瓣的,直到用我的全部智慧搞清楚了观察到的现象。我还经常积攒一些宝贵的种子,把他们像珍珠和念珠一样串起来,却从没想过要把它们种到土壤里。”他抱怨关于植物的书比拉丁语法还难懂。
罗斯金对卵石的研究
罗斯金说:“如果当时有人教给我关于植物或石块的知识,我就会受益匪浅。”他喜欢泰河的卵石,到了马特洛克时他仍继续着对卵石的研究。“在白色的晶石碎块当中点缀着一些闪闪发光的方铅矿石,使旅馆的院子里明亮生辉,就连晚上散步也成了一件令人怀念的事情;我曾沿着小村庄的土坡溜达,到峭石壁上去转悠,一直对方解石和铅云母石进行矿物学的研究,尤其是当我获准可以进入矿窟洞内,我更是如痴如醉,流连忘返。”
一种决定生活模式的亲密关系
后来我们发现罗斯金上了斯诺登山,“关于这次上山,我记得最令人激动的事情就是我生平第一次为自己找到了一块真正的矿石——一块黄铜矿石!”他对卵石的迫切探究形成了他和矿石的亲密关系,这种关系决定了他的生活模式,正是由于他对矿石的不懈研究,我们才得以读到他的名作《矿石粉的伦理学》。
罗斯金在一本书中未能满足的快乐
我们了解到罗斯金是如何依靠书籍成长起来的,他读过《威弗利小说》,波普翻译的荷马之《伊利亚特》,还有许多莎士比亚的戏剧,以及其他许多令人快乐的作品。但是直到他接触到拜伦的作品后,他才寻找到那种感觉——一本书所带来的突然的、强烈的却又不能满足的快乐,它意味着读者和作者之间形成了亲密的关系。罗斯金解释到,他和拜伦的初次认识“大概是在10岁左右”。他说:“但是十分肯定的是,到1834年年底,除了《该隐》、《沃纳》、《丑陋的变形人》和《造物主的最后审判》之外,我阅读了拜伦的一切作品,并对他有了相当的了解,而对上述的几本书我都读不懂,爸爸和妈妈也认为我不该去读……至于我能理解的内容,我十分欣赏《唐璜》中的讽刺。
当我读懂了它后面的诗章之后,我马上就作出决定,拜伦将是我在诗体韵文上的导师,就像透纳是我在绘画上的导师。这个决定当然是在年少时期作出的,当时并未意识到促成这一决定的内在的天性,我所能明白的只有两件事儿,那就是他观察到的实情是最精确的,他选用的表达方式是最凝练的……然而拜伦的作品让我感到全新的和最珍贵的事情是精确和生动的实情——所谓准确,是和荷马相比而言;所谓生动,是和任何人相比而言……他教给了我锡伦和美勒里的意义,并且吩咐我首先在威尼斯寻找,那里是福斯卡瑞和法列利的废墟家园……拜伦向我提到并为我复活了真实的人们,他们当年就走在我今天踩着的石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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