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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傲礼

原文

由是观之,以傲为礼,可以重人矣。

译文

由此看来,以傲为礼,可以使人更受尊重。

解读

衬托的作用在这里显而易见。

活学活用

敢于直言犯上的大臣汲黯汲黯,生年不详,死于公元前112年,西汉濮阳(今河南濮阳西南)人,字长孺。孝景帝时为太子洗马,孝武帝即位后为谒者,并先后任荥阳令、东海太守、主爵都尉等职,位列九卿。

汲黯为官,以民为本,同情民众的疾苦。一次河内失火,武帝派他去视察,他到河南,见正遭水灾,饥民塞路,父子相食,饿死沟壑者不计其数。汲黯不畏矫制之罪,以皇帝使臣的名义,持节开仓放粮赈济贫民,人民大悦。他秉公事职,敢于犯颜直谏。一次武帝集群儒说:“我欲振兴政治,效法尧舜,如何?”汲黯说:“陛下内多欲而外施仁义,怎么能效唐虞呢?”武帝听到如此尖锐的批评,怒而罢朝。当时很多朝臣为他担心,纷纷劝他保身自爱。他慨然说:“天子设公卿大臣,不是为了匡正错误难道是专作阿谀奉承的吗?我既在其位,总不能只顾个人安危,见错不说,使皇帝陷于不义之地。”

汲黯为人威武不屈,刚直不阿。太后弟武安侯田蚡为丞相,仗势持骄,目空一切,朝臣来拜,多为不礼。汲黯对他这种傲慢的态度看不惯,遂与之抗礼,见而不拜。大将军卫青,其妹为皇后,人皆敬畏,而汲黯见他,揖而不拜。有人对他说:“自天子下尊贵莫过大将军,你为何见而不拜?”汲黯说:“以大将军之尊,而门有常揖者,表明他能降贵礼贤,这将使他的名声更加提高。”卫青闻后,不禁对他更加尊重。他不畏权贵,敢于争而折。他指责丞相公孙弘是刀笔吏,“专深文巧诋,陷人于罪,以自为功。”痛斥御史大夫张汤是“智足以拒谏,诈足以饰非”。当面斥责他们“怀诈饰智,惑君乱国”的罪行。

由于汲黯为官清正,廉洁奉公,死后家无余资,在封建官吏浊多清少的环境中他可谓佼佼者。然而,因他多次直谏,廷争抗颜,又与权臣弘、汤不能相容,为此,弘、汤恨之入骨,常在武帝面前说他的坏话。武帝好大喜功,不分谷莠,对汲黯先施之以疏,后继之以贬,终被出为源阳太守,卒于任中。

以傲为礼抬人名位

《左传》中讲:“天下没有拿傲慢做礼品送人的。”《曲礼》上说:“人们不能丢失恭谦礼让的态度。”然而古代的人还是拿傲慢做礼品,这是为什么呢?是要对方的高贵品德展示在世人面前。为什么要这样讲呢?从前有个叫侯赢的人,在魏国都城大梁东城门做守门人,魏国公子信陵君听说侯赢是个有贤才的人,专为他设了一个大型宴会。等到宾客全到齐坐定后,信陵君率领一队车马,把车中左边的客位空着,亲自去迎接守东门的侯赢。侯赢让车队在人多的集市中穿过,到了信陵君家中,把他当做最尊贵的客人。侯赢对信陵君说:“今日,我为公子你做了很多的事。我原本是一个看守城门的人,然而公子你亲率车马去迎接我,而且本不应到人多的集市中穿过,但是我故意让你去了,这是我为了成就公子你礼贤下士的美名,特意让你和你的车队在集市上停留那么长时,观察你的态度却更加谦恭礼让,集市上的众人都认为我是个居傲的小人,而认为你是位礼贤下士、品德高尚的君子。”当信陵君去迎接侯赢时,侯赢说:“我有个好友在集市上的肉店中工作,很想借你的车马去看看他。”侯赢在集市上下车会见他的好友朱亥,同他说了很长时间话,偷眼看公子信陵君,信陵君态度非常和悦恭谦,集市上的众人都在围观,信陵君的随从们在私下骂侯赢傲慢无礼,侯赢观看信陵君的脸色始终是恭敬不变的,于是就告辞了好友上车走了。

汉朝的廷尉张释之和朝中的三公九卿等高官显贵都在等待朝见皇上,有个叫王生的老人对廷尉张释之说:“我的袜带松开了,你给我系上吧。”张廷尉跪下给他系了袜带。过后,有人问王生:“你为什么在这么多大臣面前单去侮辱张廷尉呢?”王生回答说:“我这么老了,官职又是这么小,自认为不能为张廷尉做什么事,而张廷尉是当今天下最有名的贤臣良将,我故意在大廷广众之中让他跪下来为我系袜带,是想让他更被人看重。”大家听后,都认为王生是圣贤之人,从此更看重张廷尉了。

汲黯经常见了大将军卫青不跪拜,只是行个平揖礼了事。有人劝汲黯说:“上止天子都想让文武群臣跪拜大将军,你也不能不拜呀!”汲黯说:“我认为像大将军那样有地位和权势的人还有只行揖礼的朋友,人们反而会更加看重大将军!”大将军卫青听说后,就更加看重汲黯的贤能。

由此看来,以傲为礼,可以抬高他人的地位,更加被人看重。

智慧金言

《老子》中说:“国家昏乱时才能显示出忠臣良将,六亲不和时才能显示出父母的慈爱和子女的孝心。”忠臣孝子不管国家昏乱与否,都在做自己应做的事,这才能显示出他们的忠孝。如果侯生不对信陵君行傲慢,百姓们就不知道信陵君能礼贤下士到此地步;如果王生不对张廷尉据傲,那么大臣们就不会知道张廷尉能折节到此地步。所以说,有了不好的人做参照,才能更加显示出好人的贤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