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想到这里,主意打定,心道,“空性和尚,不玩了,我可要使杀手锏了。”张无忌飞身扑下,运气九阳神功,内劲鼓荡,一鼓气劲直压空性,空性骤然感觉一股巨大的压力压来,心下骇然,“此子好深的内力。”空性虽然没有败在九阴白骨爪下,但是也不得不承认那是一门十分厉害的爪功,并不在自己的龙爪手之下,为了避免张无忌再使出什么厉害的武功,空性大喝一声,抢攻上去,手下龙爪手“捕风式”、“捉影式”、“抚琴式”、“鼓瑟式”、“批亢式”、“振虚式”、“抱残式”、“守缺式”八式连环,源源不断,如狂风暴雨般急攻而致。面对空性疾风骤雨般的攻击,张无忌只是微微一笑,大喝一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手下“捕风式”、“捉影式”、“抚琴式”、“鼓瑟式”、“批亢式”、“振虚式”、“抱残式”、“守缺式”八式连环,同样狂风暴雨般使将出来,招式与空性一模一样,却比空性速度更快,更沉稳,招招后发先至,场下一片哗然,但更为震惊的是那南边墙下的四人。张无忌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的想法不禁增强了几分,看来这四人极有可能是慕容氏的后人。空性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不住后退,“你……你怎么会我少林的龙爪手?!”
张无忌不答话手下不停,存心立威,也不急着立刻就胜了空性,于是又一轮八式连环使出,直逼得空性连连后退,空性在龙爪手上浸淫了几十年,可谓精之又精,但是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人用龙爪手来对付他,更未想过如何破解龙爪手,因此竟然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只好不住后退闪避,心中又羞又惊,“我就不信,我练了几十年的龙爪手,对不过你的龙爪手。”眼见张无忌又一招“捕风式”,自己也是一招“捕风式”迎了上去,可是还未等空性招式使出,张无忌已经拿住了空性了肩膀,这时只要张无忌手上一用力,空性就算是废了,空性万念俱灰,不再动手,说道,“玉施主武功比老衲高明多了,贫僧认输。”张无忌见空性认输,出口问道,“那少林派是否就此退下光明顶。”空性望了望空智,“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空性师弟败在玉施主手下,少林派依言退下光明顶。”空智身为六大派的总指挥,却也不得不如此说。“那大师请了。”张无忌一摆手,请空性下场。
空性转身向场下走去,走了几步停下,“玉施主,能否解答贫僧一个疑惑?”
“大师请讲。”
“玉施主的龙爪手从何而学?”
“天下武学皆有共同之处,在下对天下各派武学都略知一二,刚才在场上不才又跟大师偷学了几招,还请见谅。”
张无忌此话一出,场下又是一片哗然。
“阿弥陀佛。”空性心情十分沮丧,念句佛号,向场下走去。
“空性大师,其实大师的龙爪手和殷前辈的鹰爪功可说是江湖双绝,我出其不意以大师的龙爪手赢了大师,但是以其他爪法要想赢了大师恐怕很难,适才在下使得另一路爪法如何大师自然明白,但是也无法胜了大师,这样也不算辱没了大师的威名。”原本这些话不想说的,但是空性是少林派中唯一一个张无忌对之有好感的和尚,不想他太沮丧了,因此还是说了,安慰一下。
“多谢玉施主宽慰。”
张无忌站在广场中央,扫视六大派的人以及南墙下的众人。
六大派的人议论纷纷,都惊叹着这个玉萧然的武功,更多的是在商量自己门派是否该现在上场,如果上场该派什么人上场。五大派中有能力上场的人也都在心里衡量着自己与空性的武功,连空性都败在了玉萧然的手上,看来今天剿灭明教不会那么顺利了。
张无忌望着议论纷纷的六大派,心中有些不安,不知道最后这些人能否遵守约定,战败之后撤下光明顶。假如他们不遵守约定,到时候仍然一拥而上,那不止明教覆灭,就连自己的计划也会成为泡影。张无忌又扫视了不远处的几处山头,山头上什么也没有。
“让我们崆峒五老来领教一下你的武功。”崆峒派中飞出五人,正是崆峒五老。
“五行之气调阴阳,损心伤肺摧肝肠,藏离精失意恍惚,三焦齐逆兮魂魄飞扬”张无忌看着飞身而出的崆峒五老,犹如念诗般将七伤拳总诀念了出来,崆峒五老听了大吃一惊,纷纷停住身形。
“这时我七伤拳的总诀,你是从何处得来的?”崆峒五老中的宗维侠问道。
“天下武学殊途同归,谁说这就是你崆峒派的七伤拳总诀?况且七伤拳也未必就为你崆峒派所独有。”张无忌嘴角撇了撇,笑着说道。
“臭小子,胡说八道,江湖中谁人不知自我掌门师祖木灵子之后,七伤拳便是我崆峒派镇派神功。”说话的是五老中一个矮个老者,名叫唐文亮。
“那木灵子之前呢?”张无忌一句话问的崆峒五老面面相觑。
“姓玉的,休逞口舌之争,江湖中都知道一百多年来,七伤拳一直是我崆峒派镇派神功,今日此来,我们是为了剿灭魔教,你若执意插手,我们就手底下见真章。”崆峒五老中身材高大的老二宗维侠说道。
“好,那你们是一个一个来啊,还是一起上?”张无忌语气轻松,似乎丝毫没将崆峒五老方在眼中。
“臭小子,你未免太狂了吧,你这样是没有把我们崆峒五老放在眼里啊。”唐文亮说道。
“哪里,我丝毫没有轻视崆峒派七伤拳的意思,也没有轻视崆峒五老的意思,我知道七伤拳的厉害,况且功夫没有好坏之分,只是练功的人有高低之分……”张无忌这话说出来崆峒五老更是生气不已。
“老二,不必跟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胡缠,姓玉的,你准备好了,吃我一拳……”说着唐文亮飞身扑向张无忌,张无忌神色不改,见唐文亮一记七伤拳凌空而至,从容说道,“那我就试试,看看谁的七伤拳厉害。”说吧暗运七伤拳拳诀,右手同样一记七伤拳迎了上去。当二人拳风相接之时,张无忌陡然想起自己这一记七伤拳很可能将唐文亮的拳劲尽数打回体内,再加上自己的拳劲,唐文亮不死也要全身残废,这样一来,崆峒派恐怕就不会善罢甘休了。于是在二人拳面相抵之时,张无忌将劲力全数撤回,运用乾坤大挪移心法,将唐文亮的拳劲全部卸掉了,唐文亮一拳打出,就如泥牛入海,全无着力之处,身在半空,收身不住,向张无忌身侧跌了过去。唐文亮一落地有了着力之处,立刻弹身而起,却已是满面通红。
“怎么样,你们五老是要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这一次我不躲不闪,硬接你们三记七伤拳。”张无忌此话一出口,宗维侠暴跳如雷,这无疑是在变相地羞辱崆峒五老。
“既然你如此狂妄,那就接老夫三拳。”说着,宗维侠纵身飞扑,一记“七伤拳”径直向张无忌胸口打去。
张无忌暗运内力,真气布满全身,不闪不避,只等宗维侠的七伤拳打来。
“好小子,有种!”宗维侠见张无忌果真不躲不避,此时虽然对立,却也暗赞张无忌的胆色,心中不由得起了惜才之心,于是劲力不由得收了一成。
“公子小心!”
“无忌哥哥小心!”
“少侠小心!”
张无忌回头微微一笑,示意众人放心。就在这时,宗维侠一记七伤拳已经打在了张无忌的胸口上。在众人的惊异声中,张无忌稳如泰山一般,屹立在那里。宗维侠一脸愕然,不可置信的盯着张无忌,右拳抵在张无忌的胸口上,一动不动。众人很快觉察到不对劲,唐文亮首先飞身扑到,一记七伤拳打向张无忌,张无忌同样是不闪不躲,以身体硬接下了这一拳。
张无忌始终面带微笑,静静的望着二老,嘴唇微动,似乎在说话,其他人却听不见声音。只见二老脸色忽而惊慌忽而讶异,似乎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其他崆峒三老不明所以,想要上前却又觉得以众欺寡,以大欺小,有失身份。正自犹豫不定,只见张无忌张无忌双臂用力一挥,二老犹如皮球般弹起,倒飞而回。二人落地之后,各自吐出一口黑血。
“好小子!”三老见状就要上手,“住手!”宗维侠大喝一声,“我们崆峒派认输。”
“老二怎么回事?”宗维侠跟三人耳语一番,马上坐地运气,而其他三老也不再出声,守在宗维侠和唐文亮身边,不再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