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哪派的要赐教?”张无忌知道崆峒五老已经认输,看着其他门派说道。
“我来,”说着昆仑派的掌门何太冲走上场,“小子,我昆仑派来领教你的高招。”
“你是昆仑派的?不知道昆仑三圣何足道的绝艺你们学了多少?”张无忌问道。
“小子,竟敢提及祖师爷的名讳,让你尝尝昆仑派的厉害。”
“好,我就尝尝昆仑派的厉害。”
“你亮兵器吧。”何太冲说道。
提起昆仑三圣,张无忌不禁想起了百年前在襄阳城外被误认成奸细的那一幕。环视了一下教场,看见点将台上的战鼓,身形闪动,人已消失,倏忽又回到场上,张无忌却是将战鼓连鼓架一起搬到了场上,其中却是掺杂了凌波微步和乾坤大挪移两种身法。
“我的武器就是这面战鼓。”众人又是一片愕然,这个少年真是太奇怪了,在他身上奇怪的举动真是层出不穷。
张无忌不理会众人诧异的眼神,鼓槌在手中旋转了几下,一把握住,然后开始有节奏的敲击起来。听曲调原来是那首曾在襄阳绝响一时的《精忠报国》,张无忌也随着鼓音唱了起来。
何太冲见张无忌以击鼓唱歌来应付他,以为张无忌是存心戏弄他,不禁恼羞成怒,手中利剑挽个剑花,攻了上去。
可是昆仑派的掌门夫人班淑娴一听这曲调,心下不禁担心起来,这曲调她是听过的,当年师祖曾经提过,这首曲子是当年祖师爷何足道在襄阳城学回来的,而那次在襄阳城外第一次听见这曲子就是一个叫玉萧然的人用战鼓击打出来的。这个人也叫玉萧然,难道是那人的后代不成?
张无忌见何太冲一剑刺来,左手鼓槌击向鼓面,右手鼓槌迎着剑身砸了上去。何太冲忙撤剑变招,以防张无忌使出什么怪异的招式,张无忌出槌即回,见何太冲撤招,右手槌也继续击鼓,使曲调保持连贯。何太冲见张无忌收招继续击鼓,而此时张无忌正好背对自己,又一剑刺了过去,张无忌犹似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左手鼓槌轻推鼓面,鼓向侧面滑开,张无忌随鼓侧身,正好避开了何太冲的剑,张无忌顺势右手槌砸向右后方,直击何太冲后背,何太冲急忙变招,手腕翻转,剑锋向侧后方急撩,袭向张无忌左侧。张无忌脚踢鼓架,身子和鼓一起旋转着避开了剑锋,鼓声却未断。何太冲紧追不舍,又举剑追上,这时正在是曲调的重音符上,张无忌手腕翻动,运足内力,一槌击在鼓面上,一股劲风透过鼓面,从另一侧破鼓而出,直击迎面而来的何太冲,何太冲骤觉劲风袭来,只好闪身躲避,却不防张无忌右手中鼓槌甩脱出来,正砸在他的剑身上,手臂一阵发麻,险些将长剑脱手,而鼓槌反震回去,又落入张无忌手中。
张无忌将鼓槌接回手中,继续敲鼓,鼓声阵阵,响彻整个光明顶。初时众人还不以为然,可是一会儿六大派之人发现有些不对劲儿,张无忌每一记重音槌都好似敲在他们心口上一般,使人痛苦难忍,有些功力浅的弟子,竟脸色苍白,渐渐支持不住了。
明教众人这边初时还有些疑惑,这六大派的人为何脸色突然如此难看,而自己这边却安然无恙。看着张无忌挥槌敲鼓,杨逍等人依然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定是张无忌凭借深厚的内力,借击鼓之机使出了类似于狮子吼之类的音波功,只是张无忌背对明教众人,将鼓音敲向了六大派一方,因而明教众人才会无事。
何太冲脸色逐渐难看,每当他进攻时,张无忌都会一记重音槌敲来,这声音犹如重锤敲在心口一般,痛苦难忍,并且还要躲避破鼓而来的劲风,自己就像受到双重攻击,几次之后,渐渐不支,心中急躁起来,大喝一声,飞身向张无忌扑来。昆仑派掌门夫人班淑娴见丈夫脸色越发难看,心中焦急,同时大喝一声,飞身扑向张无忌。张无忌又一记重音槌,鼓风击向二人中间,二人只好翻身躲避,会和在一处。
何太冲夫妇相视一眼,会意的齐齐向张无忌攻来,张无忌见状双手鼓槌脱手而出,砸向二人,随后右脚一勾鼓底,人鼓一起飞上半空,张无忌越过鼓面,鼓却在半空中旋转起来。何太冲夫妇二人只觉鼓槌挟带两股雄厚的劲风飞来,自知不敌,身形侧翻,躲过鼓槌,动作不停,又回身向张无忌攻去。张无忌身在半空,右掌运足内力,一掌拍向鼓面,一股强大的劲风,直迎向何太冲夫妇。何太冲夫妇骤觉劲风压面,似乎要窒息一般,慌忙闪身堪堪躲开,劲风从二人身侧飞过,直击地面,地面随之被激起无数沙石,现出一个鼓面大小的坑。
何太冲夫妇惊出一身冷汗,假如这鼓风击在身上,恐怕要伤筋断骨了。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忽觉人影一闪,却是张无忌到了眼前,二人正要出手,却发现手中长剑已经到了张无忌的手中,而剑锋已经搭在了班淑娴的脖子上。
“得罪了。”张无忌撤回长剑,递还给何太冲,何太冲二人无地自容,只好认输。
至此六大派已经有三派落败,众人不禁议论纷纷。
“其他三派,哪一派的高手上来指教?”张无忌站在场上,环视到武当派众人脸上,看着一别数年的熟悉脸孔,心中百感交集,当年武当派中关心自己的人着实不少,今天自己要救下明教,免不了要和武当派过招了,事出无奈,还要请各位师叔伯见谅。
“我华山派领教一下小哥的高招。”这时华山派掌门鲜于通看了看武当宋远桥和峨嵋灭绝,然后走出来。这鲜于通整个一干瘪老头,却偏偏穿了一身儒衫,手拿一把折扇。张无忌知道他这把扇子中藏着机关和蛊毒,因此,见他上前,已暗运内力将功力布满全身,小心戒备。
“鲜于通?”
“没错,老夫正是华山派掌门鲜于通。”鲜于通一撩儒衫说道。
“鲜于通!!”张无忌突然大喝一声,声如擂鼓,震的众人耳中嗡嗡作响,一瞬间已欺身到了鲜于通跟前,鲜于通正想着如何施放暗器,张无忌一声大喝,心神不由得一震,猛觉眼前一花,一个人到了跟前,吓了一跳,不自觉的看了对方一眼,一看之下,只觉对方的眼神似乎一块魔力磁石般吸住了他的目光,便再也挪不开了。
“鲜于通,华山派与明教有何冤仇,你为何参与围攻光明顶?”张无忌厉声问道。
“我……”
“看着我……”张无忌未等鲜于通说完,又是大声喝道,魔鬼一般的眼神盯着鲜于通,鲜于通起初还想撇开目光,苦苦挣扎了一会儿,眼神逐渐迷离起来。
“说!”张无忌又是一声大喝。
“我为了争夺掌门,娶了师姐,但是白师哥知道了我和胡青羊的事情,白师哥拿这事威胁我,要我放弃师姐和掌门之位,我非常害怕,只好杀了他。然后嫁祸给明教,反正金毛狮王谢逊滥杀无辜,大家肯定会相信的。”鲜于通说道。
“你为了掌门之位,始乱终弃,残杀同门,栽赃明教,还有何面目活于世间?!”张无忌大声喝道。
“是,我该死……”华山派一片哗然,华山派此次参与围攻光明顶就是因为谢逊杀了华山派的白桓。而现在掌门竟然亲口承认杀了白桓,如何不惊。
“掌门师侄,你的话可当真?!”华山之中一个高个老者问道。
“是真的。”鲜于通木然的回答着。
“你……”
“华山派诸位听见了,贵派白桓之死和明教无关,我看你们还是就此退下光明顶吧,”张无忌冷冷的看着鲜于通,“鲜于通,我看你还是自尽谢罪吧。”
“是,我该死……”说着鲜于通挥掌向天灵盖拍去。
“住手!!”千钧一发之际,少林空智大喝一声,鲜于通心神一震,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清醒过来,茫然的看着四周。
张无忌向少林空智忘了一眼,“空智大师好厉害的佛门狮子吼。”
“阿弥陀佛,玉施主好厉害的手段。”空智说道。
“但还是被大师识破了。”张无忌笑了笑,虽然被空智狮子吼破了但是他也不在意。
“姓玉的,你到底使了什么魔法,害的我掌门师侄差点自尽?!”华山高老者嚷道。
“玉施主刚才所施的可是江湖失传已久的摄魂大法?”少林空智问道。
“不愧是少林高僧,正是。”张无忌毫无避讳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