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心药治疗的心病有:
两面派、虚情假意者、口是心非者、矫揉造作者、追求虚无缥缈者、做白日猛者等。
活得虚伪易,活得真实难。
活得虚伪累,活得真实轻松。
虚假是一种悲剧,绝大多数人都活在这一悲剧之中。
人,怎么活,都是一生。哭是一生,笑也是一生,爱是一生,恨也是一生。无论是长的一生,还是短的一生,我们都不应白白走一遭。要想不白白走一遭,那就让自己活得真实些,该哭就哭,该笑就笑,该喜则喜,该恼则恼。活得越真实,越会体味到这个世界的好,活得越自我,越会感觉到自己的重要。
“我们每个人都欠着上帝一条命……!”读着这样一句话,让人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是的,上帝给了我们一条命,我们是要还的,这条命不是白给的,像一笔迟早要还的债。可是,上帝给我们的是一个真实的生命,而我们却虚假地过了一生,届时我们将还给上帝什么呢?当我们到上帝那里报到的时候,他也许会这样说:“嗯!你还是当初的你,只是老了些,请上坐……”也许还会这样说:“噢!这个人已经变了,我不要了,把他送到废品站里去吧!”哎,想得太多又有何用呢?只要自己活得真诚,活得真实,于人于己都问心无愧,今生就算不虚此行了。
智者奥修说,常人总是过着一种虚假的生活,要过这种虚假的生活需要一个虚假的中心,那个中心就是你的自我,就是你有意识的头脑,那就是为什么,不论你做什么,你都永远不会感到喜乐,因为只有真实的中心能够发生、只有真实的中心能够爆发、能够达到喜乐可能的顶点和最佳状态。
那个虚假的中心是一个影子的游戏,你可以跟它玩一玩,你可以用它来希望,但是到了最后,除了挫折以外,你不会得到其它的结果,带着一个虚假的焦虑,事情一定会如此。
就某一方面而言,每一样东西都在强迫你不要成为你自己,光说这是错的,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因为社会有它自己的需要。
当一个小孩被生下来的时候,他就好像一只动物——自发性的、归于中心的、奠基于自己的本性,但他是那么独立,他无法成为一个组织的一部分,他是扰乱的,他必须被强迫、被教养、被改变,在这个教养当中,他必须被推离中心。
我们生活在周围的部分,我们只生活在社会允许我们的程度,我们的自由是虚假的,因为那个游戏规则,那个社会游戏的规则是那么深刻地固定,你或许会觉得你是在选择这个或那个,但是你并没有在选择,那个选择来自你被教养的头脑,而这种事会以一种机械式的方式继续着。
我想起一个男人,在一生当中,他跟八个女人结过婚。他跟一个女人结婚,然后离婚,然后再跟另外一个女人结婚——非常谨慎地、非常非常小心,为的是不要再掉进旧有的陷阱,他用尽各种方法算计,他认为现在这个女人将会跟第一个完全不一样,但是在几天之内,甚至蜜月期都还没有结束,那个新的女人就开始证明她自己只是跟旧的那个、跟第一个一样,在六个月之内,那个婚姻又再度破碎,他再度跟第三个女人结婚,这一次他又更加谨慎,但是同样的事情再度发生。
他跟八个女人结过婚,但是每一次那个女人都被证明是跟旧的那个一样,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他是那么小心谨慎地选择,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选择的人是无意识的,他无法改变那个选择的人,那个选择的人永远都是一样的,所以那个选择也将会一样,那个选择的人是无意识地在运作。
你继续做这个、做那个,你继续改变外在的东西,但是你仍然维持一样,你仍然维持偏离中心,不论你做什么,不论它所显示出来的是如何地不同,最终它也将被证明是一样的,那个结果永远都是相同的,那个结果永远都是一样的。
每当你感觉到你在选择。感觉到你是自由的,你还是不自由,你还是没有在选择,那个选择也是一件机械式的事情,科学家说——特别是生物学家说,头脑会被印下某种模式,而那种被印下模式是发生在很早年的时候,出生之后的第二年或第三年是被印下模式的时候,之后事情就被固定在头脑里,然后你就继续做同样模式的事,你继续机械式地重复,你在一个恶性循环里面移动。
小孩子被强迫偏离中心,他必须接受训练,必须学习服从,那就是为什么我们赋予服从那么多价值,而服从摧毁了每一个人,因为服从意味着现在你不是中心,别人才是中心,你只是去跟随他。
为了要生存,教育是一个必要,但是我们把这个生存的需要当作服从的借口,我们强迫每一个人服从,它意味着什么?要服从谁?总是有某一个其它人——父亲、母亲,有某一个其它人存在,而你必须去服从他,为什么要那么坚持服从?因为当你父亲是小孩子的时候,他也被迫服从;当你母亲是小孩子的时候,她也被迫服从;他们被迫离开他们的中心,现在他们做同样的事情,他们对他们的小孩子做同样的事情,而这些小孩子也将会对他们的下一代做同样的事情,这个恶性循环就是这样在进行。
自由被扼杀了,随着自由的被扼杀,你也丧失了你的中心,并不是那个中心被摧毁,当你还活着,它是无法被摧毁的,如果它被摧毁了,那也很好,你就能够更自在地跟你自己在一起,如果你是完全虚假的,而没有真实的中心隐藏在你里面,你一定会很自在,一定不会有冲突、不会有焦虑、不会有争斗。
冲突的产生是因为那真实的还停留在那里,它停留在中心,而不真实的中心只是在周围的部分被创造出来,在这两个中心之间,有一个经常的争斗、经常的焦虑和紧张被创造出来,这个必须被改变,而这个改变只有一个方式:虚假的必须消失,而真实的必须被赋予地位,你必须重新奠基于你的中心、奠基于你的本性,否则你将会处于极度的痛苦之中。
虚假的能够消失,但是真实的不能消失,除非你过世。当你还活着,那个真实的将会在那里,社会只能够做一件事:它可以将它压下去,它可以创造出一个障碍物,好让你甚至变得对它无意识,你能够回忆人生当中的那一个片刻你是自发性的吗?你能够回忆人生的那一个片刻你是生活在当下那个片刻,你是自己在生活,而不是跟随着另外一个人吗?
我在读一个诗人的回忆录,他的父亲过世了,尸体放在棺材里,那个诗人、那个儿子在哭泣,突然间,他吻了他父亲尸体的额头,然后说:既然你死了,我就能够这样做,我一直想吻你的额头,但是当你活着的时候,那是不可能的,我很怕你。
你只能够吻一个死了的父亲,而即使活的父亲让你吻,那个吻也将会是虚假的,它不能够是自发性的,一个年轻的男孩甚至不能够自发性地吻他的母亲,因为性的恐惧一直都在那里,即使跟母亲,身体也不能够太密切接触,总是有恐惧和虚假,没有自由、没有自发性,而真正的中心唯有当你是自发性的,而且是自由的,它才能够运作。
现在你就能够了解我对这个问题的态度:“记住自己”的练习以什么方式能够改变人的头脑?它将会使你重新奠基于你自己的中心,它将会使你再度根入你自己的中心。藉着记住自己,你就忘掉除了你自己以外的每一样东西,社会、你周遭的疯狂世界、家庭以及各种关系,每一样东西你都忘记,而只记住“你是”。
这个“记住”并不是社会所给你的,这个“记住自己”将会使你从所有周围的东西抽离,如果你能够记住,你将会转回你自己的本性、转回你自己的中心,自我将会只是在周围,但是如此一来你将能够去看它,就好像你在看任何其它东西,你能够去观察它,一旦你变得能够观察你的自我、观察你虚假的中心,你将永远不会再虚假。
你或许还需要你虚假的中心,因为你生活在虚假的社会里,但是如此一来,你将能够用它,而你不会与它认同,现在它将只是工具性的,你会靠你的中心来生活,你会生活在你的中心,你将能够使用那虚假的作为社会的方便和习惯,但是你不会与它认同,现在你知道你能够是自发性的,你知道你是自由的,“记住自己”能够改变你,因为它给你机会,使你再度成为你自己,而成为自己就是最终的、成为自己就是绝对的。
一切可能性以及一切潜力的顶点就是“那神圣的”,或者你要怎么称呼它都可以,神并不是在过去的某一个地方,它是你的未来,你已经听过人家一再一再地说:神就是父亲,比这个更有意义的,它将是你的儿子,不是父亲,因为它将由你发展出来,所以我说:“神——儿子”因为父亲是在过去,而儿子是在未来。
你能够变成神圣的,神性能够由你生出来,如果你成为真实的你自己,你已经踏出了最基本的一步,你已经在走向神性、走向完全的自由。
作为一个奴隶,你无法走到那里;作为一个奴隶、作为一个虚假的人,没有路会引导你朝向“那神圣的”、朝向那最终的可能性、朝向你存在最终的开花。
首先,你必须归于你自己的中心,“记住自己”能够有所帮助,而唯有记住自己能够有所帮助,其它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改变你,带着一个虚假的中心将不会有成长,只有累积,记住累积和成长之间的差别。
带着虚假的中心,你能够累积,你能够累积财富、你能够累积知识、你能够累积任何东西,而没有成长,成长只发生在真实的中心,成长不是一个累积,你不会被成长所重负,但是累积是一个重担。
你能够知道很多事情,但是事实上却什么都不知道,你能够知道很多关于爱的事,但是却不知道爱,那么,它就是一个累积,如果你知道爱,那么,它就是成长,你可以用虚假的中心去知道很多关于爱的事,但是你只能够用真实的中心来爱,真正的中心会成熟,而那个假的只能够变得越来越大而没有任何成长、没有任何成熟,那虚假的只是癌性的成长、只是累积,就好像疾病一样,它使你背负一个重担。
但是你能够做一件事,你能够完全改变你的焦点,你的眼睛能够从那个虚假的转移到那真实的。这就是“记住自己”的意义:不论你在做什么,你都要记住你自己,记住“你是”,不要忘记它,那个记住将会给予任何你正在做的事一个可靠的实体。
如果你正在爱,首先要记住“你是”,否则你将会从那个虚假的中心来爱,从那个虚假的中心,你只能够假装,你无法爱,如果你在祈祷,首先记住你是(你存在),否则那个祈祷将会没有意义,只是一个欺骗而已;你不是在欺骗其它任何人,你是在欺骗你自己。
首先记住你是,而这个记住“我是”必须变成很基本的,就好像一个影子跟随着你,然后甚至在睡觉的时候,它也会进入,而你会记住。如果你能够整天都记住,渐渐地,它甚至会进入你的梦、进入你的睡眠,而你将会知道说“我是”。
当有一天,甚至在你睡觉的时候你也能够知道你是,你就已经奠基于你的中心,现在,那虚假的就没有了,它对你来讲就不是一个重担,现在你就能够使用它,它是工具性的,你不是它的奴隶,你变成了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