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感动欧美:快乐只在一念之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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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心灵之光(1)

(本卷编译:高文)

做人的力量

文/罗伯特·保尔

神学院毕业后,我带着一包表示我渊博知识和良好口才的奖状证书,到一个小镇当上了神父。我精心准备着给教民们的每一次布道,我要让他们知道我简历中的辉煌记载是名符其实的。

我拥有的教学条件简陋,专职神父仅我一人,好多事情需要教民们帮忙。维拉斯就是教堂的热心人,他50多岁,身强力壮,是一个干体力活的工人。他对教堂的大小事务都特别关心,经常主动义务帮工。

一个星期一的晚上,我将维拉斯请到教堂一起商量即将举行的圣公会的筹备方案,很迟我们才分手回家。我刚跨入家门,电话就响了,是维拉斯。他回到家后,发现他的妻子倒在厨房的地上,已经死了。这天晚上他们还在一起共进晚餐的——她精神很好,并看不出有什么不适,没有想到竟然会突然去了。我得去看维拉斯,这也是我的工作。

我步行往维拉斯家走去,这不只是他家离我的住所不远,而且,我需要有时间考虑一下,到了那里,我说什么?我做什么?我对他能有什么帮助?这不同于准备一次布道,因为准备布道我有时间也有书籍可以参考。维拉斯刚刚还和我在一起谈笑风生,而现在他的妻子,他的伴侣与挚爱,也是他的孩子们的母亲,死了。虽然作为神父,在这种时候出现,是我的工作,但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所以整个晚上几乎都处于这种手足无措的状态之中,我始终缄默无言。验尸的医生来了走了,尸体整容了运走了。我和维拉斯在起居室里一坐就是几个小时,默默无语,两个人谁也不说话。期间我只是例行公事般念了几句祷告词。我第一次遇到生离死别的事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回家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我颓丧极了:一个神职人员在别人遭受失去亲人的痛苦时,竟然袖手旁观无能为力,我为此感到自责。

两年以后,我接到调令,要去另一所教堂担任神父。得知我要离开的消息后,许多教民前来与我道别。在这些人当中,我见到了维拉斯。他握住我的手,泪流满面,说;“罗伯特,没有你,那晚我肯定挺不过来。”

当然,我很快能明白他说的“那晚”指的是什么事情,但我不明白为什么那晚没有我他就“挺不过来”。那个晚上我明明是那么无用,那么无能,什么也做不了,也就是那个晚上我痛苦地认识到我的语言是多么苍白,力量是多么渺小,既不能让死者复生,又不能让生者感到慰藉。但是,对于维拉斯来说,那晚正是由于有了我,他才“挺”了过来。为什么同样的事,我们却有不同的记忆?

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因此我们可能阻止不了不幸的降临;但我们只要努力去“做人”,便能生成一种无限的力量,它能穿透心灵,润物无声,洒下一片希望的阳光。

我并没有想要成为英雄

文/托尼·麦塞

那天,在乡下的一座庭院里,几个小孩子正在那间小村舍的房前屋后快乐地玩耍着。其时,我正在忙忙碌碌地做着些琐碎的事情,就没有对他们给予过多的关注。孩子们的妈妈——佩吉和她的小姑达琳,正在为即将搬到这里来住的佩吉的父亲整理房子,而我则正在帮助她们。就在我从房子的后面把一些破烂拖出来的时候,突然,我听到了一个孩子的惊叫声。

“救命啊!克里斯蒂娜掉进水里了!”

水?我感到非常惊奇。这儿根本就没有水,克里斯蒂娜怎么会掉进水里去呢?但是,这个小男孩仍旧在大声地叫喊着,而且手还指着一间低矮、灰暗的棚屋。“就在那儿!快点儿!”

我顾不得想许多了,立即扔掉手中的破烂,飞快地向那间棚屋跑去,差一点就撞倒了佩吉,她也正急急忙忙地跑向棚屋。她第一个冲进了棚屋,紧跟着,我也冲了进来。我环顾四周,除了能分辨出一些桶和一些连接处不牢、闲置已久的架子等锈蚀的工具外,根本就没有达琳那4岁的女儿克里斯蒂娜留下的任何痕迹。正当我们犹豫纳闷之际,克里斯蒂娜那惊恐的尖叫声再一次传入我的耳朵,并在棚屋里回荡着。

循着声音,我低头瞥了一眼覆盖着泥土的地板。这一瞥,不禁使我猛然惊呆了。只见在这间棚屋的正中间有一个黑幽幽的洞,一个极不容易被人发现的隐蔽的洞,那是一个用混凝土浇铸成的直径大约4英尺的井。原来,这间棚屋并不是一间简单的棚屋,而是一间有些年头的井房!

我们急忙奔到井边,跪在地上,趴在井口,费力地向那漆黑的井中张望着。

“克里斯蒂娜!”佩吉大声喊道,“你现在是在井底吗?”

“不,我用手抓着井壁,正吊在半空中。”克里斯蒂娜呜咽着说,那声音听起来仿佛在很远之外,“我的手指受伤了,好疼啊。”的确,克里斯蒂娜必须得把手指插进混凝土之间的裂缝而且还得紧紧地扒住才能使自己吊在半空中,不至于掉进井底。哦,我真的不知道她的那一双小手还能够支持多久!

“这样吧,”片刻之后,我才说,“我去到消防队找消防员来。”这所房子里连电话也没有,我们无法给消防队打电话。

说完,我转过身冲向我的那辆旧别克牌轿车。这时,我听到达琳趴在井口向克里斯蒂娜喊道:“亲爱的,消防员马上就要救你了,你要抓紧啊,再坚持一会儿。”

我驾驶着那辆老爷车在那条满是尘土的崎岖不平的乡间公路上东倒西歪地蹒跚而行,但是,我的脑子里仍旧在想着掉进井中的克里斯蒂娜,眼前仍旧闪现着佩吉和达琳那焦急、担心的神色和对我充满期盼充满恳求的眼神。想着想着,我觉得我几乎看不清前面的道路了。在一个转弯处,我不禁质问自己:“我的决定正确吗?难道我不应该自己去救克里斯蒂娜吗?我是不是胆怯了?”我感到我的脸有些发烧,额头上也冒出了汗珠。但是,瞬间之后,我又为自己开脱:“可是,她们又能期待我做什么呢?毕竟,我只不过是一个18岁的平平常常的少年啊——而且,我还充满了恐惧。”但是,那个小女孩不也是一样很恐惧吗?!“哦,上帝,我该怎么办呢?”我喃喃地祈求上帝,“请帮忙快救救克里斯蒂娜吧!”

当消防站出现在我的视野时,我猛踩了一下油门,汽车飞也似的向消防站冲去。几秒钟之后,伴随着尖利的刹车声,汽车在消防站的门前停了下来,那儿,一位女调度员正向我挥舞着一面旗帜。

“快告诉消防队,”我未加思索地冲口而出,“一个小女孩掉进井里去了!”

“他们都出去检查消防龙头去了,”她懒洋洋地说,“这儿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这样吧,请你告诉我出事的地点在哪儿?”

“地点在哪儿?”我感到非常为难,因为我确实不知道那儿的门牌号码,于是,我支支吾吾道,“我……我……哦,我不知道。……不过,您可以跟我一起去!”

听了我的话,她犹豫了。但是,看她的样子,似乎正在决定要不要跟我这个连地址都弄不清楚的乳臭未干的少年一起前往出事地点。

“快点儿!”我失声狂吼道,声音里充满了命令的口吻,“那个小孩就快要被淹死了!”不知为什么,我竟变得这么粗鲁这么无礼,连我自己都觉得非常吃惊。

那个女调度员跳上了消防队队长的巡逻车,坐在方向盘的后面。她对我说,当我们一赶到出事地点,她就立刻向消防队发送无线电报,告诉他们我们所处的位置。这样一来,他们至少还得再花20分钟才能赶到克里斯蒂娜那儿,那样就太迟了。当我们驾驶着汽车飞快地往回赶的时候,我能想到的只有:有人将会去救克里斯蒂娜。

那会是谁呢?会是我吗?

“如果我不去救克里斯蒂娜,就再也没有人能够去救她了。”猛然之间,我意识到那个人将会是我,同时,我听到有一个声音在我耳边说:“作为一个男子汉,你必须要试一试,要尽自己的全力去拯救克里斯蒂娜。”

一路上,这个声音一直在我的耳边回响着。我双眼炯炯地凝视着前方,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把车开得飞快,直到到了那间棚屋的门前,我才刹住汽车。然后,我迅速跳下车,一边冲进棚屋,一边对那个女调度员喊道:“我先进去救她了!”

“哦,孩子,我认为那并不是一个好主意,”女调度员跟在我的身边,边跑边说,“等大家来了再去救她吧!”

“不行,已经没有时间了!”我头也没回地嚷道。

棚屋内,佩吉和达琳都已经快绝望了。她们泪流满面,趴在井口不停地鼓励着克里斯蒂娜,要她坚持住。见我冲了进来,她们仿佛又看到了希望。“哦,托尼,她快坚持不住了,”达琳连忙站起来,抓住我的胳膊,忍住哭声,用一种乞求的目光注视着我说,“你快救救她吧,井水冷得像冰一样!”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抓住那摇摇晃晃的塑料水管,穿过井口那密密的蜘蛛网,滑下井去。“这塑料水管能承受得住我吗?”我一边小心翼翼地往下滑,一边心里不停地犯着嘀咕,我承认,我确实感到恐惧。

渐渐地,我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

当我向下滑落的时候,由于我的体重,水管被拉长了一些,绷得紧紧的。于是,我一边往下滑,一边用穿着靴子的脚把井壁上一些不结实的碎块敲打掉,以便使脚尖能够伸进混凝土的缝隙或者小坑里,这样就可以减轻水管的压力,看起来克里斯蒂娜一定也是像我这样掉下去的。这时候,一个轻微的压抑的声音从黑暗中传了过来:“请不要踩到我的头。”

“克里斯蒂娜,再坚持一会儿,我来救你了,你会没事的。”虽然,我每往下移动一步,我的恐惧就随之增加一分,但是我仍旧极力保持着镇静,装做若无其事地答道,我不希望我的声音把我的恐惧毫不保留地暴露在克里斯蒂娜面前。终于听到了克里斯蒂娜那短促的呼吸声和紧咬牙关发出的“咯咯咯”的声音,而且就在我的下面。我松开一只紧紧抓住塑料水管的手,伸向克里斯蒂娜想抓住她,却不料我们一起掉进了冰冷的井水里。顿时,井水漫到了我的脖子,而我的脚却还没有触及井底,并且,井里的空间实在太狭小,以至于我根本就无法踩水。

不仅如此,水下的一些生物可能对我发起的袭击也令我感到非常害怕,我仿佛看到一条蛇正向我游过来,或者是一只水蛭正叮在我的腿上……我不寒而栗。但是,我的头脑依旧非常清醒。我一只手紧紧地抱着还在水中挣扎的克里斯蒂娜,另一只手则又紧紧地抓住了那根塑料水管。“克里斯蒂娜,别怕,抱紧我,现在,我要带你爬上去,离开这儿。”我尽可能平静地说。

“嗯。”她紧紧地抱着我,浑身剧烈地颤抖着,吸溜着鼻子答道。

但是,当我挣扎着抓住水管想向上爬的时候,水的浮力已经被克里斯蒂娜那软弱无力的身体所形成的静负载所取代了。而我的牛仔裤好像是泥做的似的,紧紧地绑在我的腿上,我几乎动弹不得。

当我不得不停下来的时候,我们仅仅是在水面上向上爬了几英尺。那时,我的胸膛感觉仿佛就要爆炸了一样,而我的手也被冻得麻木了。我几乎不能辨认出那有着一圈亮光的井口。我终于意识到了可怕的事实:我们不能爬出这个深井了。

“抱紧我!”我命令克里斯蒂娜道。然后,我仰起头,凝视着井口,期待着消防队的救援人员快点儿出现。可是,我什么也看不见。“消防队,你们快点儿来呀!”我简直就要绝望了,冲着井口大声叫道。

“他们就快到了!”佩吉冲着我喊道,“我想我已经听到他们的声音了!”

我竖起耳朵仔细地探听着,耐心地等待着。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我终于明白了,消防队的救援人员根本就没到这儿。佩吉只不过是想借此鼓舞我们的士气而已。顿时,我感觉到我仿佛要再次滑落到井里去似的。克里斯蒂娜仍旧紧紧地抱着我,手指甲都挖进我的肉里去了。“托尼……”她轻声呜咽着。

我低下头,看了看克里斯蒂娜。昏暗之中,只见她那一双蓝色的眼睛正充满恳求地望着我。看得出,她是多么信任我啊!但是,她却不明白,我并不像她最喜欢看的星期六早晨的卡通片中的英雄那样,有着非凡的魔力和强壮的体魄。

此刻,克里斯蒂娜紧紧地抱着我的腰。我的左腿已经精疲力竭了,正悬在水面上几英尺的地方摇摆着。突然,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在我童年的时候,爸爸经常让我像骑马一样骑在他的脚背上,毫不费力地绕着房子走来走去。既然如此,我何不试试这个办法呢?于是,我喘了口气说:“克里斯蒂娜,你坐到我的脚上试试看。”

克里斯蒂娜小心翼翼地爬了下去,跨骑在我的脚上,并且紧紧地抱着我的膝盖。顿时,我感到我背部的压力明显减轻了,我们也停止了下滑。“好样的,克里斯蒂娜,”我轻声地夸赞她道。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佩吉惊喜地喊叫声:“消防队的救援人员来了!”哦,救援人员终于来了!但是,就在片刻之前,我确信,我们已经获得了另外一种帮助。

很快,一道强烈的光束射进井里,紧接着,一根末端结了一个圆圈的粗绳子垂了下来。按照救援人员的指导,克里斯蒂娜从我的脚背上爬了上来,双臂紧紧地环抱着我的脖子,而我则把脚一只一只地套进绳子末端的圆圈里,然后挺直了身体,并把绳子的圆圈系在了腰部,我像一个站在轮胎里的小孩子一样摇摆不定。当他们猛地用力把我们拉起的时候,我的脊背正好撞在了井壁上,并且随着我们被一点一点地拉起而与井壁发生着摩擦。我知道克里斯蒂娜的指关节已经被摩擦得流血了,但是,她仅仅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哎哟”而已。她真是一个非常勇敢的小女孩!

不到一分钟,我们就被拉到了井口。这时候,有两只强健有力的大手把克里斯蒂娜从我的身上抱走了,并且有人使劲拉了我一把,帮助我爬出了井口。

当我步履蹒跚地走进那炫目的阳光下时,我注意到一个电视报道队和一个报社的记者正在那里等着采访。他们是从警方的电台里听说克里斯蒂娜落水的事的。我微笑着站在那里,眨了眨眼睛。

“成为一名英雄,你的感觉如何?”有人大声问道。

我?一个英雄?哦,不,我并没有想要成为一个英雄。我从没有有计划地去拯救克里斯蒂娜。我只是做了一件正确的事,并且,在整个过程中,我经受了怎样的思想斗争,承担了怎样的思想压力和精神压力啊!当感觉到我好像不想去做的时候,或者是我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一种强大的看不见的力量就会出现在我的身上。

这种力量能使每一个人都成为英雄,甚至是像我这样的一个最平平常常的人。

一双袜子

文/特瑞佛·寇克

我在我们社区做生意。有时候为了缓解压力,并且让生活过得更有意义,我就在市区内最穷地区的一个热汤供应站当义工。

有一次我换班的时候在外面扫地,看见一名老妇来到角落。她身穿旧式印花洋装、褪色的黄毛衣、一双褴褛的黑鞋。那一晚奇冷无比,我不禁注意到她没穿袜子。

我问她为什么没穿袜子,她说她已经很久没有袜子了。我低头看着这位瘦弱的老妇,我知道她需要的东西很多,不过那时我能给她的就是一双温暖的袜子。我立即脱下运动鞋,拉下白色的新袜子,就在停车场上把袜子穿在她的脚上。我想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可是她的回答让我终身难忘。她用充满爱意的眼神抬头看着我,仿佛祖母看着自己的孙子。她说:“谢谢你,十分感谢你。如果有什么是我最爱的,那就是晚上睡觉时有双暖和的脚,这种感觉我已经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