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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服从上层的恭维真功(2)

秦汉之际,刘邦率兵攻破函谷关,入咸阳,灭了秦朝。他进入秦朝皇宫,见宫室帷富丽堂皇,美女珍宝不计其数,于是流连忘返,想留在宫中,享受一下做皇帝的快乐。跟随刘邦出身草莽的樊哙,知此,气冲冲地责问:“沛公,你是想得天下,还是想当富家翁?此室中所有,皆秦所以亡天下也,沛公赶快回霸上,千万别留在宫中。“刘邦听了,大为反感,脸上露出不悦之色,不予理睬。不一会儿,张良也来对刘邦说:“只因秦王贪暴,不得人心,你才取得了今天的胜利,我们既然为天下除去暴君,理应以俭朴为本,现在刚进咸阳,若又像秦王一样享乐,岂不等于助纣为虚?况且!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希望您能听从樊哙的劝说。”他们终于说服刘邦还军霸上,揭开了楚汉战争的序幕。

张良与樊哙同为批评刘邦,但因两人说话的方式不同,而效果也大相径庭。刘邦率先破秦入关,正功成名就,志得意满之时,逆耳忠言是很难听进去的。而出身草莽的樊哙全然没有意识到这些,一阵反诘中含讥讽,令刘邦反感,故而对他的意见置之不理。而张良的批评则从分析秦为何灭亡和刘邦为何得胜入手,然后总结说明贪图享乐的后果,最后再肯定了樊哙意见的合理性。张良的分析恰到好处地扣住了刘邦的心理状况,强调刘邦所关心的成败问题,再加上语气委婉动听,虽是批评意见,刘邦也欣然接受。

《说苑·正谏》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

春秋时期,吴准备攻打楚国,他知道这个计划会遭到很多大臣们的反对,于是对左右的人说:“谁要是对我攻打楚国发表反对意见,我就让他去死。”因此很多大臣都不敢来指出这个计划的错误:攻打楚国会给吴国带来很大危害,吴王的宫廷近侍少孺子为了劝谏吴王,想了一个办法。

一天,吴王早朝时发现少孺子浑身湿漉漉的,就问他是怎么回事。少孺子说:“我带了弹弓,在后花园闲逛,想打点飞鸟。突然我发现了一件让我不能忘怀的事情:一只蝉在树上凄厉地鸣叫,喝着露水。蝉不知道有一只螳螂正在它的下方悄悄地向上爬,正想把它作为自己的早餐呢!那螳螂伏屈着身子,张着足爪,沿着浓密的枝条,一步一步地接近了蝉。可螳哪里知道,这时有一只黄雀正藏在不远的一根树枝上,正要展翅飞来啄那只螳螂!黄雀伸着脖子以为很快就可以将螳螂吃到嘴里,哪里会想到这时我正用弹弓瞄准它,它也完蛋了!这三个小东西,都是只顾前,不顾后,它们的处境真是太危险了!……而我呢,则因为看到这么精彩的场面,时间久了,让露水把衣服都沾湿了!”吴王听了少孺子的话,心中猛然警醒,同时也明白了少孺子的一番良苦用心,于是决定放弃攻楚的计划。

少孺子本来就是要批评吴王错误的计划,但鉴于吴王的威严和其下的命令,不能直接进行批评,于是连用三种动物,比喻其做事只图眼前利益,不知祸害就在后面,从而使吴王醒悟,接受了他的批评。

正是因为少孺子懂批评的艺术,将批评意见寓于故事中,才既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又进了忠言,可见恰到好处地运用批评之言,是能否达到批评效果的决定要素。

避免受到猜疑

要想得到领导的信任和提友,就一定要避免受到猜疑。特别是当我们的能力和影响已经超过领导时,这一点就更为重要。

作为历史上最著名冤案之一的主角,宋朝的岳飞在这方面给我们留下了惨痛的教训。

岳飞天生好学,其后贵为大将,仍然治学不倦,所以在学问方面有很深的造诣,其作品如《满江红》之类,成为千古传诵的名篇。然而,学问好并不一定是好事,正因为岳飞好学而且学问好,宋高宗就开始猜忌起来了。

这也并不完全是高宗心胸狭小,而是赵宋皇朝的立家祖训使然。

在宋代,为了避免重蹈唐代军阀割据的覆辙,实行文武分途的方法来消除下级势力坐力。文臣有知识而不能带兵,武臣能打仗而没有知识。以文臣治民,武臣带兵;又以文臣节制武臣,武臣协助文臣。不仅分工合作,用得其宜,而且可以互相牵制,无论文臣武臣都不敢造反,也不能造反了。

在这种情况下,宋代的武将通常连字也不识。越是没有知识,越得朝廷的信任。像宋太祖时的党进,目不识丁,言语举动,非常粗鲁可笑,太祖却很优容他,重用,原因就在他没有知识。

而岳飞这样一个武将,居然有与文臣一样的知识,这岂不使文武分途的办法失去效用?这样一个文武双全的武将,其对政权的威胁可想而知。

王夫之说岳飞接近士大夫为他死因,不是没有道理的。

除此之外,岳飞还颇得军心。每逢颁给赏犒,他总是公平分配给他的部下,丝毫不以为私有。他虽然治军很严,但对一般将士的生活很关切,经常亲自为兵士调药。他手下的将领到远地驻防时,他常遣自己的夫人到将领家中慰问。部下有战死的,他不仅为之痛哭,并抚育牺牲者的遗孤,还让自己的儿子娶牺牲者的女儿。

因此,他和部下亲密得像一家人一样,所率领的部队也有了“岳家军”之称。打起仗来,真是万众一心,绝无胜不相让,败不相救的毛病。

金人闻风丧胆,说“撼山易,撼岳家军难”。但岳家军这个名称,却不是宋高宗所愿听的。岳飞越得军心,越令宋高宗猜疑。军队以统将之姓为称,岂不成为统将私人的军队?这个统将岂不随时有被他的部下拥立的可能?

顶头领导宋高宗已经在这样想,岳飞还能保全自己吗?

不仅如此,岳飞还提出一个令高宗如坐针毡的口号:“直捣黄龙,迎回二圣。”直捣黄龙当然可以,但是要真把二圣接了回来,高宗这个皇帝去干什么呢?岳飞没有想到,迎不迎二圣本来就是赵家的家务事,他不应该管,更不应该去提。

这还不算完,岳飞一边在前方打仗,一边还天天关心皇位的继承人问题,一个劲劝高宗赶快立太子。这又碰到了高宗的痛处。宋高宗处于南宋草创之际,自身地位的合法性不断受到威胁,对大臣顾虑危疑,对不断干涉自己家事的岳飞,更是不能兼容的。

岳飞的牺牲,既是岳飞的悲哀,也是整个封建时代正直君子的悲哀。但与此同时,我们也不能不反思,如何才能避免类似悲剧的发生呢?

有些领导遇到比自己能力强的部下时,就会感到很不高兴,只有部下永远比自己差一截,才会有一种“武大郎开店”的成就感:他们只提拔能力比自己低的部下。然而,一旦发现部下的能力可能高于自己时,立刻会坐立不安,甚至会对部下施加压力。

当我们的才能高于领导时,更要避免锋芒毕露,以免引发领导的猜疑。

让领导以你为友

春秋时,晏婴、田穰苴和梁丘据是齐景公最为信任的三位大臣。

一天,齐景公半夜宴饮,喝到中间,感到自斟自饮不如与人共乐,一时兴起,就命人搬起酒席,到晏子家去。

晏子听说齐景公驾临,急忙穿上正式的朝服,手里准备好上朝用的报告书,在门口迎候景公。齐景公还没有下车,晏子就走上去问是否有什么国家大事。

齐景公笑着说:“今晚明月当空,我想和你一起享受这美酒佳肴,欣赏一下优美的音乐。”晏子听了以后回答说:“政治外交之类的事情,我很愿意参与。可陪您喝酒的人,您身边一定不少,我就不参加了吧。”

于是,景公悻悻地把酒宴移到了田穰宜家。田穰苴披甲执戟,站在大门口迎候。一见景公的车队到来,马上迎上去问景公:“是不是有外敌入侵,是不是国内什么叛乱?”景公解释说只是想和他一起共饮同乐,但是田穰苴也以同样的理由拒绝了。

景公在晏子和田穰苴两个人那儿讨了没趣,于是又把酒席搬到宠臣梁丘据家。来到梁家门口一看,梁左手操瑟,右手提竽,一边唱着歌一边迎上来。景公慨叹说:“今天晚上我喝酒真快乐。没有晏子和司马(即田穰苴,被封为大司马),谁为我保卫国家呢?可是如果没有梁丘据,谁能陪我一起享受人生的快乐呢?”

自古以来,最常与老板一起享乐的人,往往不是那些为团体做出很大贡献的人,而是那些能够让领导视为朋友的人。梁丘据文不能折冲樽俎,武不能出征作战,却能和晏子与司马穰苴一样得到景公的信任,其中的原因就在于此。

任何都不能否认,人类是个权力本位的种群,谁掌握了权柄,谁便立即能主宰其他人的命运。所谓“普天之天,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是形容皇帝至高无上的权力。时至今日,虽然皇帝已经不复存在,但领导还在。

领导是一个单位的首领和核心人物,是行动的指挥调度中心,也是决定单位里面每个人位置的关键力量。对于我们,领导可能有许许多多的看法,可能十分青睐,也可能不屑一顾;可能视自己为朋友,也可能视自己为对手。

要让领导把我们当朋友,既要在工作中做出成绩,也要在个人交往中谦虚一些。个性张扬并不是缺点,但是如果发展为对领导的合理化建议满不在乎,昂着高贵的头我行我素,一副“只要我工作做得好,领导能奈我何”的样子,那就很危险了。

千万不要小看这些细节。领导毕竟是我们的领导,他对我们的看法是好是坏,决定了我们的未来与命运。很多时候,最大的法不是宪法,而是看法。领导对我们有不好的看法,我们就快要GAMEOVER了。有本事我们就马上换地方,别等着人家来修理我们,不然我们就只好死牛任人剥了。

我们可能觉得与领导的个人交往有奉迎之嫌,并且对此感到很不舒服,但一定要记住一个事实;没有人是完全自由的。

因此,要想在单位里出人头地,必须得到领导的赏识与信任,让他赞赏我们的能力,认可我们的为人处世方式,让领导把我们当成朋友。领导愿意让我们呆在他的手下,印象就不会差。这就为与领导建立良好工作关系打下了基础。

为此,我们不要急于表现自己,而是要耐心寻找领导的特点,以他喜欢的方式进行交往。如果能与领导相处愉快的话,事业上一定能纲举目张,事半功倍,进而取得更大的成功。可以说,这对我们的发展至关重要,有百利而无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