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雀未必是最后的赢家
立身处世如果不能站得高望得远,就好比灰尘之中掸衣服上的灰,泥水中洗脚,哪能出人头地呢?处理人间事物如果不多留一些余地,就好比飞蛾扑火,公羊角去顶撞篱笆,又怎么能使自己的身心摆脱困境感到安乐愉快呢?这也就是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所以聪明人做事,富有就想到不足的时候,平稳就想到艰险的时候,安全就想到危难的时候,周详慎重采取预防措施,还恐怕有祸及身。这样,无论做什么事都不会陷入困境了。
另一方面,遇事在注意其利益的同时,也不可忽视与之相伴相生的害处。要兼顾利害得失。思考问题,作出决策,也应常常更换视点和角度,方能做出正确的推理判断。多方位地思考,是一种最好的思维方式。
古贤者庄子的一段经历,可以借鉴。一日,他狩猎见一奇鸟,飞过头顶,停在不远的栗树上。
“真是一只奇怪的鸟呀!有那么宽大的翅膀却不飞,有那么大的眼睛却看不见猎人!”
庄子进入栗林,举箭瞄准那鸟时,发现它正专心地捕捉树上的螳螂;而那螳螂又在专注于树枝下吱吱叫着的蝉。庄子看到这种情形,不禁怵然。
“到底是猎捕别人,还是被人猎捕呢?只顾眼前利益而盲目行动,实在太危险啊!”
于是,庄子舍弃大鸟,跑出栗林。可就在这时,从他身后跑来守林人,硬说他是来偷栗子的,被人羞辱了一通。
《韩诗外传》中也有类似的故事。
楚庄王欲动员大军攻打晋国,并武断地决定:“此事我已决定了,敢再谏者死!”
此时,孙叔敖挺身而出,冒死劝道:
“我院里有一榆林,前天,我在林中偶见一个蝉,正欲去饮露水。这时其身后却有一只螳螂,正作捕食之势。然而,螳螂也没有发现一只黄雀瞄准。而那孩童忽略了脚边的一个大洞。他们都只为眼前的利益所惑而不顾身后的危险呀!现在晋国未衰,而大王欲讨之,情形不也是一样吗?”
听了这段话,楚庄王终于收回了成命。
当人被某事物所虏时,往往会不顾利害得失而匆匆行动,受挫是可想而知的。因此,遇事一定要走出固定的思维模式,作全方位地思考,毕竟“不上高山,不显平川”呀!
富贵应恰到好处
做事物待兴尽,用力勿至极限,适可而止、恰到好处最为理想。当歌舞盛宴到最高潮时,就自行整理衣衫毫不留恋地离开,那些胸怀广阔的人就能在这种紧要处猛回头,真令人羡慕;夜深人静仍然忙着应酬的人,已经坠入无边苦海而不自觉察,说来真是可笑。人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欲望,以免乐极生悲。
俗语说:“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通达人情事故,便善解人意,了解对方的个性及好恶,谅解别人的弱点,顾及他的自尊心。要做到这一点,应该有忍性和耐性,有宽容和气度。所以说,在做人方面,是积恩怨于心,还是“人我两忘,恩怨皆空”,决定于人的修养。古代人讲究宽以待人,强调“恕”、“忍”,就是要求待人时“以德报德,以德报怨”,使人际和谐,而自然怡然。
襄公二十八年,齐国庆封跑到吴国,聚集他的宗族而居住,富得比过去更加厉害。子服惠伯对叔孙穆子说:“上天大概想叫淫乱的家伙发财,可不,庆封本来是很富现在更富了。”穆子说:“好人富了叫做赏;淫乱之人富了叫做殃。上天得让他遭殃的。”
昭公四年,庆封被楚国人杀了。庆封父亲庆克就诬陷鲍庄,使他成为被砍掉脚的人。庆封谋划攻打了子雅、子尾,事情被发觉了,子尾把庆封的儿子庆舍刺死,庆封跑到了吴国,子雅和子尾是齐国公子。这一年齐国因崔氏之乱,众公子全都逃散丧失了,直到庆氏逃跑,才召回公子们,都一一还给他们失去的城市。并赏给晏子边远的一座城市邶殿六十座,晏子不接受。子尾说:“富贵是人们通常所梦求的,而你为什么偏偏不受理?”晏子回答说:“庆氏的采邑满足了欲望,所以灭亡了。我不想满足拥有城市的欲望,如果再加上那邶殿,就满足了欲望。一旦满足了欲望,我的灭亡就没几天了。所以我不接受邶殿不是我讨厌富有,相反是耽心失去富有。富贵好象帛的幅,是控制不让帛移动的。”
昭公四年,庆封谋划攻打子雅、子尾。事情被发觉后,子尾把庆封的儿子庆舍刺死,庆封跑到了吴国。子雅和子尾是齐国公子,这一年齐国因崔氏之乱,众公子全都逃散丧失了,直到庆封逃跑到吴国,他们才召回公子们,并一一还给他们失去的城市。
好人未必做得了好官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所以一个人如果执政做官,不善用人,虽然他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到头来,可能只落个人仰马翻而收效甚微。对此,我们又只能评价为:他可以做一个好人,但绝不是一个好官。人们尊重你,是因为你值得人同情,而不值得人钦佩,如此而已。假如身为一国之主,更应知人善任用其长。
雍正皇帝在用人的问题上,还是比较开明,以“贤才”为标准,绝不“唯亲”。
清立国之初,诸王公立下了汗马功劳,顺治帝给予他们的奖励也非常丰厚,下五旗的人员都划为王府的僚属。承平日久,诸王公骄横傲慢的习气却丝毫没有改变,往往对于下属非常残暴刻薄。
两广总督杨琳,是敦郡王的臣属。有一次,不知是什么事得罪了敦郡王。敦郡王即派一名宦官至广州,在杨琳的总督府四处搜索,弄得这位总督无脸见人。
雍正十分痛恨这种为非作歹的行为。他即位之后,就下令宗藩不得与外吏发生联系,除每年按例明见外,外吏一般不得私自到诸王府邸拜谒;雍正又撤除了诸王所属的值宿护军。这样,诸王公再也不敢乱动,变得奉公守法了。
雍正虽然对诸王如此严厉,对大臣却十分友善。而且,他在任用大臣时,有自己独特的视角。
雍正重用鄂文端就是一例。鄂文端担任内务府的郎官时,雍正还是作为皇子的身份住在藩邸。有一次,雍正有事召见鄂文端,却遭到了鄂文端的拒绝,并且说:“作为皇子应注意自己的德行,怎么能同外臣相来往呢?”雍正对他的这番话感触很深,认为他讲得很有道理。后来雍正即位后,马上就召见鄂文端。关心鄂文端的人很为他担心,怕雍正会给他小鞋穿。谁知雍正见面后却告诉他:“从前你以一个郎官的微职,而敢于拒绝皇子的请求,守法不可谓不严谨。若为大臣必忠于皇帝,给你个江苏政使吧!”十年之后,鄂文端又升为宰相,足见雍正对他的器重。
雍正知道,大臣们的薪水很微薄,不足以应付开支。所以设立了“养廉银”一项,并且每逢节日,都给臣下许多奖赏。当鄂文端召入之时,雍正特地命令海望司空为鄂文端在大市街北建造府第,所有的用具器物全给他准备好。
张文和曾生了小病,等到痊愈,雍正告诉左右说:“我的股肱不舒服,好几天才痊愈。”一听说皇上有小恙,大家赶忙来问安,雍正大笑指着张文和说:“这不就是我的股肱吗?”
中丞陈时夏祖籍云南,雍正考虑他的母亲年纪大,就让云贵有司派人将其母送到京城的住所。
岳钟琪镇守边关,手握重兵,位高震主。有人诽谤说:岳钟琪是岳飞的后代,况宋与金是宿敌,应该防他一着。雍正将此人的奏章用纸函装着交给岳钟琪,后来岳钟琪出征西域,雍正又派自己的儿子亲自送他到玉门关。所以当时将相无不为他卖命。
不要抛出一片心
明朝庞尚鹏曾说:
“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
这是古人谨慎待人避免以言取祸的经验之谈。
对于心怀叵测、不苟言谈的人,暂时不要表露真心实意;对于固执己见,一味争胜之人,应注意防止失言。交浅而言深,你倾吐的真诚却换来颠倒黑白的诽谤,这是自古以来都应引以为借鉴的。
不了解情况就发言是不明智,知道情况而隐瞒不说是不忠诚。应当沉默之时却要说话,所说的话就如污垢;应当发方时却沉默不语,这种沉默就如灰尘。不该说的偏要去议论,这是别有用心的人;应该说的却一声不吭,这是愚钝的表现。
结交朋友一定要选择好人,未经充分了解,不可推心置腹。
知音说与知音听,不是知音不与谈。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为人处世,说话最忌讳毫不保留,聪明最忌讳全部显露,好事最忌讳样样占尽。上述三件事如不留有余地,旁人便要侧目而视了。
议论别人只应称赞别人的优点长处,而对别人的短处应简略地一笔带过,切不可张扬别人的过失。这不仅可以修身养德,而且还要以少招怨恨,消弭灾祸。如果想规劝别人,也只能委婉地对他讲,不能做得太过分了。
1898年,以康有为、梁启超为首的维新派,在中国掀起轰轰烈烈的维新变法运动。他们的活动得到光绪帝的支持,但他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皇帝,慈禧太后控制着朝政。光绪帝想借助变法来扩大自己的权力,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打击慈禧太后势力。作为慈禧太后,她当然感觉出自己权力受到威胁,所以对维新变法横加干涉。于是,这场变法运动实际上又变成了光绪帝与慈禧太后的权力之争。在这场争斗中,光绪帝感到自己的处境非常危险,因为用人权和兵权均掌握在慈禧的手中。为此光绪帝忧心忡忡,有一次他写信给维新派人士杨说:“我的皇位可能保不住。你们要想办法搭救。”维新派为此都很着急。
正在这时,荣禄手下的新建陆军首领袁世凯来到北京。袁世凯在康有为、梁启超宣传维新变法的活动中,明确表态支持维新变法活动。所以康有为曾经向光绪帝推荐过袁世凯,说他是个了解洋务又主张变法的新派军人,如果能把他拉过来,荣禄——慈禧太后的主要助手的力量就小多了。光绪帝认为变法要成功,非有军人的支持不可,于是在北京召见了袁世凯,封给他侍郎的官衔,旨在拉拢袁世凯,为自己效力。
当时康有为等人也认为,要使变法成功,要解救皇帝,只有杀掉荣禄,而能够完成此事的人只有袁世凯,所以谭嗣同深夜密访袁世凯。
谭嗣同说:“现在荣禄他们想废掉皇帝,你应该用你的兵力,杀掉荣禄,再发兵包围颐和园。事成之后,皇上掌握大权,清除那些老朽守旧的臣子,那时你就是一等功臣。”袁世凯慷慨激昂地说:“只要皇上下命令,我一定拼命去干。”谭嗣同又说:“别人还好对付。荣禄不是等闲之辈,杀他恐怕不容易。”袁世凯瞪着大眼睛说:“这有什么难的?杀荣绿就像杀一条狗一样。”谭嗣同着争地说:“那我们现在就决定如何行动,我马上向皇上报告。”袁世凯想了想说:“那太仓促了,我指挥的军队的枪弹火药都在荣禄手里,有不少军官也是他的人。我得先回天津,更换军官,准备枪弹,才能行事。”谭嗣同没有办法,只好同意。
袁世凯是个心计多端善于看风使舵的人,康有为和谭嗣同都没有看透他。袁世凯虽然表示忠于光绪皇帝,但是他心里明白掌握实权的还是慈禧太后和她的心腹,于是早和慈禧太后的心腹们勾搭上了。如今他更加相信这次争斗还是慈禧太后占了上风。所以,他决定先稳住谭嗣同,再向荣禄告密。
不久,袁世凯便回天津,把谭嗣同夜访的情况一字不漏地告诉荣禄。荣禄吓得当天就到北京颐和园面见慈禧太后,报告光绪帝如何要抢先下手的事。
第二天天刚亮,慈禧太后怒冲冲地进了皇官,把光绪帝带到瀛台幽禁起来,接着下令废除变法法令,又命令逮捕维新变法人士和官员。变法经过103天最后失败。谭嗣同、林旭、刘光第、杨锐、康广仁、杨深秀在北京菜市口被砍下了脑袋。
变脸的小人不可使用,但不可不知。他们惯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过河拆桥,不择手段。他们在你春风得意时,即使不久前还是“狗眼看人低”,马上便会趋炎附势,笑容堆面;而当你遭受挫折,风光尽失后,则会避而远之,满脸不屑的神气,甚至会落井下石。袁世凯这类奸雄式小人,为邀功请赏,飞黄腾达,更不惜让人掉脑袋,可见小人之心险同刀子。
不可迂腐愚忠
在一般性的社会交往中,一个人若是绝对服从别人的指令,其实也是丧失了自己独立的人格。人,生于天地间,最能主宰自己命运的应是个人本身。不论处在什么样的地位及环境下,也不能失去自己决定自己命运的这点起码的尊严及权利。现实中的人实在是有太多的约束及责任,地位的不同,辈份的不同,加上各种各样的礼教尊严,使人很容易处在从属于别人的地位。这时,要想维护自己完整的尊严及人格,是需要有一定勇气的。失去自己的独立性格和鉴别力,成为他人唯唯诺诺的牺牲品,这无论如何是不可取的。至少对接受或服从要有个鉴别,不能一概遵从他人和权势。当然,这里不包括组织纪律和制度。不论何时,都不要忘了自己是一个大写的人。
(1)扶苏之死
秦始皇死时,曾立下遗诏,要太子扶苏继位。
当时太子扶苏因为素来与秦始皇政见相左,早被派到北方边疆监军,跟大将军蒙恬在一起。蒙氏家族是将相世家,蒙恬及其弟蒙毅在朝中拥有很高地位。
而秦始皇死时,身边只有权宦赵高及丞相李斯,赵高一心想立自己便于控制的胡亥做皇帝。他便趁外人还不知道秦始皇已死及遗诏内容的时机,胁逼丞相李斯一起,改了遗诏,命扶苏自杀,要胡亥继位。
扶苏接到假的诏令后,觉得十分悲愤,但却不愿违抗命令,便要自杀。蒙恬觉得诏书有诈,劝扶苏弄清真相再死不迟。可扶苏一片愚忠,不顾一切地自杀了。将大好河山交给了昏主奸臣,以致秦朝不久便灭亡了。
一些人的悲剧,如扶苏、觉新,他们本是朝气蓬勃、有头脑的年青人,却约束于礼教、辈份、伦理强加于自己头上的种种指令,以致使自己的人生之船处在别人摆布之下,最终搁浅,酿成悲剧。人不能成为自己的主宰真是件可怕的事。人生如此,事业也如此。不管何时何地,都应该保持自己的独立性及判断是非的能力,勇于做自己的主人。
捧场不要捧出迷魂汤
郭松龄是张作霖手下的一名副军长,在第二次直奉战争中,他战功显赫,为奉军获胜立下汗马功劳。但是他是个新派人物,很看不惯军阀部队内一些陈规陋习,不时要进言改革军队,这就触怒了奉系的一些元老,张作霖和亲信杨宇霆也对他百般挑剔,另眼看待。这可把郭松龄气坏了,他于1924年11月23日在滦州召开军事会议,以倡导和平为名,宣布回师奉天,准备兵谏。
张作霖在奉天得到消息后,又急又气。要不要带兵前去阻拦呢?他一时拿不定主意。他身穿便服,怀里插了两支手枪,脸色铁青,两眼通红,独自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副官和卫兵们站在门外,连个大气也不敢出。突然,房内传出张作霖的一声命令:“传包瞎子!”
这包瞎子是谁?原来是一个算命卖卦的先生。他其实不全瞎,左眼还能看,但算命要的是瞎子,所以他整天戴副大墨镜。据说,他当年给张作霖推过“八门”,灵验得很。所以,张作霖发迹后,每每遇到疑难,总要找来求个签问个卦。这样,包瞎子也身价百倍,成了“铁嘴神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