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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素书解译(14)

【解译】得人者得天下,汉代刘邦用韩信、英布、彭越三人,终于成就大业。著名的美国通用汽车公司总裁说过:你可以拿走我的全部财产,但只要把我的组织人员留下,5年之内我就能把所有失去的财产赚回来。成功与否的关键,不是“何事”的问题,而是“何人”的问题。唐太宗就认为“致安之本,惟在得人”。

用人之道很奥妙,关键在于“不拘一格”四个字。每个人都是天才,既要用其长,也可以用其短。日本的川口寅三在《发明学》一书中提出了“善用缺点”的主张,并强调说:“甚至可以认为,人类能取得多大的成就与能否巧用缺点有关。”

美国柯达公司在制造感光材料时,需要有人在暗室工作,但视力正常的人一进入暗室,犹如司机驾驶着失控的车辆一样不知所措。针对这种情况有人建议:盲人习惯于在黑暗中生活,如果让盲人来干这种工作,定能提高工作效率。于是,柯达公司经理下令:将暗室的工作人员全部换成盲人。

【原典】富在迎来,贫在弃时。

王氏曰:“富起于勤俭,时未至,而可预办。谨身节用,营运生财之道,其家必富,不失其所。贫生于怠情,好奢纵欲,不务其本,家道必贫,失其时也。”

【解译】时机对于事业的成败很重要,在合适的时间做合适的事,才能保证事有所成。错过了时机,再好的项目也不会成功。比如说农业生产,一年之计在于春,关键要在春天适时播种,秋天才会有收获,生活才会富足;如果延误了农时,春天该种的没有种下去,秋天就只能收获一些杂草了。

每个人的成功,都是由一系列内外时机造就的,没有这些机会,再有才华也只能“空悲切”了。比如说汉代张良这个人物,秦朝末年的社会动荡给他提供了一个成功的社会环境,但如果没有遇到那个怪老头传他一部《素书》,让他有机会提升自己内在的修为,恐怕也难以成功。

再比如,就科学而言,学科领域中大的机遇可能几百年一遇,中等机遇可能十几年、几十年一遇。大的机遇是历史和社会造成的,科学史上的重大突破都与这类大机遇有关。如果爱迪生不是生在他那个时代,而是早生500年,那么他不可能有那么多的科学发明。爱因斯坦如果出生在唐朝那个时期,也不会想到相对论。

所以,凡事所成皆有其必然性,但由谁来成就这个必然性却是偶然的。居里夫人说得好:“弱者等待时机,强者创造时机”。一个人的成功有偶然的机会,但偶然机会的被发现、被抓住与被充分利用,却又绝不是偶然的。

【原典】上无常操,下多疑心。

注曰:“躁静无常,喜怒不节;群情猜疑,莫能自安。”

王氏曰:“喜怒不常,言无诚信;心不忠正,赏罚不明。所行无定准之法,语言无忠信之诚。人生疑怨,事业难成。”

【解译】为官之道,重在沉稳,遇事不慌张,处事要慎重,说话要有信,举止要得体。古代的官员要学八字步,重在一个稳字上,这就叫官样。而那些急功近利、遇事先乱、喜怒无常、朝令夕改的领导,常常给人不可靠、不可信的感觉,下属也会常常猜测领导的意图,久之必生疑心。

其实一个人的成功与否,并不是仅仅看他做成了多大的事,而最终要看他个人的修为究竟有多高,是否可被人学习、借鉴。许多人尽管做出了一些成就,但由于修为所限,不论是才华、操守、道德都不足为人所道,这种人也不能算成功。比如说,五代时期的冯道,尽管做过五朝宰相,也做过不少好事,但就是由于他操守有亏,在历史上很少被人提起,更没有人说他是成功的人生。

而在个人的修为上,最重要的就是稳重,始终保持住内心的平静,不为外力所动,这就是孟子所说的:“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只要达到了这个境界,无论是谁都是成功的人生。

在大哲学家老子的眼中,沉稳、慎重同样是个人修为的重要标准。他说:“重为轻根,静为躁君……轻则失根,躁则失君。”泰然处世,清静无为,才是做人的根本。

【原典】轻上生罪,侮下无亲。

注曰:“轻上无礼,侮下无恩。”

王氏曰:“承应君王,当志诚恭敬;若生轻慢,必受其责。安抚士民,可施深恩、厚惠;傲慢于人,必招其怨。轻蔑于上,自得其罪;欺罔于人,必不相亲。”

【解译】一个有序的社会,是由许许多多具体的规范促成的,尊重上级,亲爱下级,就是整个社会秩序当中的一环,破坏了秩序,就会引起混乱,轻则获罪,重则丧命。

人们在读历史的时候,常常痛恨皇帝在大功告成后,屠杀功臣,而有“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之叹。但孰不知许多大臣在成功名就之后,功高震主,甚至居功轻慢,结果犯了“轻上生罪”这一条,而最终被杀。汉代的刘邦本来定下“异姓不可为王”的规定,但韩信在战事最吃紧的时候,却逼刘邦封他为王,直接挑战领导的权威。虽然刘邦从大局考虑满足了韩信的愿望,但是怀恨在心,最后还是将他杀了。

我们在高级灵长类动物世界,常常会看到相互之间梳理毛发,在生物学上这就叫“理序”,通过梳理毛发来确定每个猴子在族群中的地位,以及相互之间的关系。动物的群居性越强,动物之间的相互关系就会越复杂,而“秩序”的作用也就越大。

所以对于人类而言,甚至对一个单位而言,“秩序”是稳定的基石,是一个单位凝聚的根本。尽管有时候这种“秩序”并不合理,需要不断地改进,但也只能采取渐进的方式,骤然间的变动,就是革命。而革命的代价,一般都难以承受。

【原典】近臣不重,远臣轻之。

注曰:“淮南王言:去平津侯如发蒙耳。”

王氏曰:“君不圣明,礼衰、法乱;臣不匡政,其国危亡。君王不能修德行政,大臣无谨慎之心;公卿失尊敬之礼,边起轻慢之心。近不奉王命,远不尊朝廷;君上者,须要知之。”

【解译】一个公司的总裁并不信任他的副总,用而疑之,这就叫“近臣不重”。这样的副总,在他所管理的部门中就没有威信,中层领导也看不起他,这就叫“远臣轻之”。

原来的皇帝派大臣下基层办事时,总是授以“钦差大臣”的名号,就是要加强下派干部的权威性,形成震慑力。一个国家或者一个单位,最高层的决策,不可能由最高领导亲自完成,必须层层负责,层层贯彻,才能形成合力。

三国刘备有了诸葛亮以后,基本上不具体管事,一切权力都下放,甚至在两个结义兄弟关羽、张飞与诸葛亮闹意见时,也能维护诸葛亮的权威,这才有了三分天下的局面。

汉武帝时,主父偃提出了“推恩令”,即将各诸侯王的封地再进行分封,就是将大国化小,小国化无,以此来削弱侯王的势力。因此,他受汉武帝的重用,做到了中大夫的官职,但诸侯王却将他恨之入骨,但没有办法。等到主父偃失宠之时,各大臣纷纷落井下石,淮南王刘长说:“去掉主父偃易如反掌。”果然,不久之后,汉武帝将他族诛。主父偃死前有数千宾客,但他死后没有人来为他收尸,只有洨孔车一人埋葬了他。

【原典】自疑不信人,自信不疑人。

注曰:“暗也。明也。”

王氏曰:“自起疑心,不信忠直良言,是为昏暗;己若诚信,必不疑于贤人,是为聪明。”

【解译】凡是总怀疑别人的人,是因为他连自己都不相信。相反,凡是对自己充满信心的人,一般也不会怀疑别人。

在历史上,最怀疑臣下的王朝可能就是明朝。明代各朝皇帝,总是疑神疑鬼,对谁都不放心,被冤杀的大臣有很多。后来的研究表明,朝代的朱姓皇帝家族可能存在一种精神方面的遗传病。这种病导致明代皇族有种病态的心理,怀疑一切人、一切事。

每个人都是一个宝库,而自信是挖掘这一宝库的唯一工具,只要充分相信自己,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古希腊著名演说家德摩斯梯尼,原先患有口吃病,幼年结巴,语音微弱,演说时常被人喝倒彩。他始终对自己信心百倍,为了克服疾病,每天清晨口含小石子,呼喊练习,终于成为口若悬河,辩驳纵横的演说家。

美国著名的女作家海伦·凯勒,著作蜚声海内外。但又有谁知道,她幼年因病造成又聋又瞎,是个残疾人。但她自信自强,14岁攻克多种外语,通晓德、法、古罗马、希腊文学。20岁考入著名的哈佛大学。

自信的人才能以一种更加平和的目光看待世界、看待别人,唯有自信者方可成功。

【原典】枉士无正友。

注曰:“李逢吉之友,则‘八关’、‘十六子’之徒是也。”

王氏曰:“谄曲、奸邪之人,必无志诚之友。”

【解译】枉的本义是弯曲或者不正,所以《说文》里说:“枉,邪曲也。”枉士指的是那些心术不正的小人,这种人交往的圈子里,不会有正直之士,或者志诚之友。

古希腊的剧作家欧里庇得斯曾说:“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中国也有类似的名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同气相似的事物总是会聚到一起,心性相似的人也最终会走到一起。人际交往中,最关键的不是性格,而是品德。三国时期的刘关张,性格相差很大,但相似的人品,使他们桃园结义。

唐代中期有位大臣名叫李逢吉,此人就属于“枉士”,史书说他“性忌刻,险谲多端”,看来是个阴险狡诈之人。在他当政时,结党营私,排除异己,形成了一张庞大的关系网,而这张网中的人,几乎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号称“八关十六子”。凡是有求于李逢吉的人,必须首先向这些人行贿,只要钱给的足,没有办不了的事。

【原典】曲上无直下。

注曰:“元帝之臣则弘恭、石显是也。”

王氏曰:“不仁无道之君,下无直谏之士。士无良友,不能立身;君无贤相,必遭危亡。”

【解译】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领导,就会有什么样的属下。一个单位风气的养成,主要看领导的品德。如果领导好大喜功,整个单位就会弥漫严重的夸夸其谈的作风。这就叫“上之所好,民必甚焉”。

从前,晋国流行一种讲排场、摆阔气的坏习气,晋文公便带头用朴实节俭的作风来纠正它,他穿衣服绝不穿价格高的丝织品,吃饭也绝不吃两种以上的肉。不久之后,晋国人就都穿起粗布农服,吃起糙米饭来。

楚灵王喜欢纤细的腰身。因此,朝中大臣都惟恐腰肥体胖,失去宠信,不敢多吃饭,把一日三餐改为只吃一餐。每天起床整装,先要屏住呼吸,然后把腰带束紧。时间久了,一个个饿得头昏眼花,扶住墙壁才能站起来。一年之后,满朝文武都成了面黄肌瘦的废物了。

现在看到的唐代绘画或者壁画中,女士都是肥美的,几乎可以成为唐代人的审美标准。然而,唐代早期的绘画中女性并不是这样的,而是十分的清秀。原来这一风气源于唐代风流皇帝唐玄宗爱上了杨贵妃。据说杨贵妃杨玉环的体态非常丰满,有人用“丰肥浓丽、热烈放姿”几个字来概括。如此一来,上行下效,唐代的审美标准因此而变,留下了许多姿态万千、装束大胆、乐观向上的胖美人形象。

【原典】危国无贤人,乱政无善人。

注曰:“非无贤人、善人,不能用故也。”

王氏曰:“谗人当权,恃奸邪害忠良,其国必危。君子在野,无名位,不能行政;若得贤明之士,辅君行政,岂有危亡之患?纵仁善之人,不在其位,难以匡政、直言。君不圣明,其政必乱。”

【解译】盗匪横行之世,一定是社会动荡之时。一个混乱的公司,人人皆有小人之嫌。时势迫人,人们只能因时而动,因势而为。

人性本善,人人都可以成为圣人、善者,可为什么人世还有百态呢?完全是因为大小环境造成的。善根就如同一颗种子,放到不同的土壤中会有完全不同的结果,有的可以是顺利成长,也有的会发生扭曲,一切视种子所处的环境。即使在同一个大环境中,每个种子各自的小环境也可以起到决定作用。所以天下没有一模一样的两颗树。

有人说人性是由基因决定的,其实基因并不能完全决定一个人的好与坏,人的主观能动性比基因的作用更大。我们的内心有种融于社会与环境的渴望,于是会不自觉地改变自己,每个人其实都是改变后的自己。

“文化大革命”时期,中国人人性大变,并非人性本恶,环境使然。

【原典】爱人深者求贤急,乐得贤者养人厚。

注曰:“人不能自爱,待贤而爱之;人不能自养,待贤而养之。”

王氏曰:“若要治国安民,必得贤臣良相。如周公摄正辅佐成王,或梳头、吃饭其间,闻有宾至,三遍握发,三番吐哺,以待迎之。欲要成就国家大事,如周公忧国、爱贤,好名至今传说。

聚人必须恩义,养贤必以重禄;恩义聚人,遇危难舍命相报。重禄养贤,辄国事必行中正。如孟尝君养三千客,内有鸡鸣狗盗者,皆恭养、敬重。于他后遇患难,猪盗秦国孤裘,鸡鸣函谷关下,身得免难,还于本国。孟尝君能养贤,至今传说。”

【解译】凡过分自恋、自爱者,胸中必无别人。“爱人”是一种胸怀,大的方面讲是为人民服务的使命感,小的方面讲是使身边的人获得成功的责任感。唯有“爱人”者能有大志向,必欲成其事而利于民。“爱人”越深,成就事业的动力也就越大。

而凡谋事者,必先谋于人,光杆司令不能包打天下。而凡用人者,必将厚养之,高官厚禄为养,放权使能为养,恩义聚人亦为养。用而不养,养而不厚,上下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