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他怎么会发生这种情况的,我到现在仍然不得而知。尽管医生在彻底检查后宣布“没问题”,但我觉得问题远没有解决。我在想着怎么会发生这件事的。要是糖纸堵塞住喉咙怎么办?要是有一样比糖纸更大的东西而他咳不出来怎么办?要是……
我不停地颤抖,无法控制心头思绪翻滚。刹那间,我的生活可能永远改变。我不知道,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将会怎样继续生活下去。
这个事件使我懂得,和葛瑞夫在一起的时间是弥足珍贵的。我应该享受好每一天。同时,为了他,我应该仔细地过好每一天。毕竟他不会一直喜欢依偎着我,和我度过他所有的时间;毕竟他的脑袋不会一直柔软、毛茸茸的,让我可以用脸颊去摩挲;毕竟他不会一直一看到我就兴奋起来,或当我搔他痒时咯咯地笑个不停;毕竟他不会一直对周围的一切感到新奇和吃惊;毕竟他不会一直依靠我去照料他。
我曾经想过,当尿布、奶瓶和高脚椅远去时,做父母的舒服的日子就来了。但当我想到他以后会走路而不再坐在我的膝头听我唱摇篮曲渐进梦乡时,把着他蹒跚学步的我就噙泪满眶。我恨不能把所有的劳累和欢欣统统装进岁月的瓶子,把它永久地保存起来。
呵,我知道不能,所以我不再浪费这每一刻。我不愿意让人生最美、最珍贵的这一切,与我匆匆擦肩而过。
教子点滴
将孩子哺育成人的经历,也是与孩子一同成长的经历。父母在其中几多欢乐几多愁,当孩子长大了,开始独立生活,父母便开始回想起孩子小时候的样子。既然我们都知道,光阴留不住,岁月不等人,不如趁孩子还在我们身边时多给他们一点爱,不要给孩子将来留下遗憾。要防止我们后悔,最好是现在多花些时间陪陪他们,孩子缺少的不是玩具,不是食物,也不是礼物,而是父母的陪伴。
而一个发育正常,智力健康的人,他最思念的就是自己的父母。不管他走到哪里,不管他处在什么情况下,只要一有工夫,他就会立即想起自己的父母。即使他过着十分优越的物质生活,处在非常幸福的环境中,有许多人关爱他,呵护他。但是,他仍免不了要想父母。这是为什么呢?很简单,因为父母的爱和温暖是让他时时感到幸福的源泉。
母女的协定
在我的女儿露西13岁时,年轻人正流行穿着染得花花绿绿的T恤和磨得破破烂烂的牛仔裤。虽然我小时候也曾经历过经济大萧条,穷得没钱买衣服,我也没穿得这么邋遢过。有一天我见到她站在门外,用泥土和石头猛擦新牛仔裤的裤脚。我心想:“天呀!这可是我用钱买来的新裤子,你居然这样糟蹋!”我飞奔出去阻止她,然后搬出“妈妈幼年如何清苦过日,你现在却如此不爱惜东西”的老调,跟她说教了一番。没想到这孩子仍是不为所动,继续低着头使劲地擦着。我问她为何要把新牛仔裤弄成这样,她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我就是不能穿新的嘛!”
“为什么不能?”
“不能就是不能,一定要弄旧才能穿出门。”
这是什么逻辑呀?新的裤子不能穿,非要搞得像块烂布才行。
每天早上她上学前,我总会盯着她一身打扮,然后叹口气:“我的女儿居然穿成这副德性。”她身上挂着她爸那件旧T恤,上面染满了蓝色的圆点和条纹。而那条牛仔裤更是令人目不忍睹,低腰,裤身紧得像火腿肠;裤管经过她的“加工”,多了一把须须。她走路时,须须便在后面拖呀拖的。
然而有天她上学后,我突然像是听到上帝跟我说话:“你记得每天早上女儿出门时,你都对她说什么?‘我女儿居然穿成这副德性。’当她到学校和朋友们谈起整日唠叨的古板老妈时,她可有得讲了。你看过其他的初中女孩穿成什么样子吗?你为何不亲自去瞧瞧呢。”
那天我果真开车去接她回来,以便观察其他女孩的穿着,结果发现其他女孩穿得比我的女儿更“惊世骇俗”的大有人在。回家的路上,我向露西表示,也许我对“牛仔裤事件”反应过度了些。但是我趁机跟她提出条件:“从现在起,你去上学或和朋友出去玩,爱穿什么随你的想法,我不过问。”
“太好了!”
“不过你跟我一起上教堂,逛街,或拜访祖母时,你得要乖乖地穿些像样点的衣服。”她没搭腔,显然是有些考虑。
我继续说:“这样做你只需让步百分之一,我却得退百分之九十五,你说谁比较划算?”她听了之后,眼睛一亮,然后伸出手来跟我握了握:“妈妈,就这么说定了。”
从此之后,我每天早上快快乐乐送她出门,对她的衣服不再啰嗦半句,而她和我一起出门时,也会自动装扮很得体。
这个协定让我们母女皆大欢喜。
教子点滴
“代沟”的故事总循环不停的上演。但,究竟是不是就真的是孩子错了呢?或者自己的教育方法不十分正确呢?两代人所接受的教育是不是都正确呢?或是父母的观念和想法也要灵活一些呢?
父母总以为,孩子年幼无知,需要严加看护,谆谆教诲。其实,孩子有孩子的世界,如果父母能站在孩子的立场上去体察孩子、理解孩子,你就会发现,孩子的许多想法和感受是多么合乎情理;站在孩子的立场上,父母非但不比孩子更英明,甚至常常会发现自己还比不上孩子。父母强加给孩子的“谆谆教诲”,在孩子看来是“其实你不懂我的心”。
当父母觉得孩子在什么地方出了问题,犯了错误,暂且不要劝告,不要教诲,不要训斥。设身处地、体贴入微地去理解孩子。这是父母首先需要做的事。只有在理解的基础上,父母与孩子之间有意义的交谈才会自然地发生;只有在理解的基础上,父母才能说该说的话,做该做的事;也只有在理解的基础上,孩子才能接受父母的谈话,并在无形中受到父母的影响。
不管怎样,宽容与理解,永远是沟通的黄金法则。亲子之间亦是。
给父亲的礼物
我工作室的架子上放着一只纸板盒,里面装着一些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其中有一只小纸袋。这只袋子我已经保存了14年,它本来属于我的女儿——莫莉。
莫莉在上学后不久,每天早上开始热心地给家人装午餐。
一天早上,莫莉递给我两只纸袋。一只是日常的午餐袋,另一只用订书针和纸夹子封着。
“怎么有两只袋子?”我问。
“另一只是其他东西。”莫莉回答。
“什么东西?”
“只是一些平常的东西,送给你的。”
我把两只袋子都塞进公文包,吻了她,然后去上班。
中午,匆匆吃完午餐后,我撕开莫莉给的第二只袋子,倒出里面的东西:两根发带,三颗小石头,一只塑料恐龙,一段铅笔,一枚极小的海贝壳,两支爆竹,一颗玻璃弹子,两块巧克力和13便士。
真逗人!我笑了。下午还有个重要的会议,我站起来把桌子打扫干净,把剩下的午餐和莫莉的废品扔进了垃圾箱。
晚上我看报的时候,莫莉站到我身边。“我的袋子呢?”她问。
“我把它留在办公室了。什么事?”
“我忘了把这张纸条放在里面了。”她递给我一张纸,“还有,我现在要拿回它。”
“为什么?”
“袋子里的东西,爸爸,有一件我非常喜欢。我想,你可能也喜欢和它们呆在一起,不过我现在要拿回它们。你没有弄丢这只袋子,是不是,爸爸?”眼泪在她眼眶里打转。
“噢,当然没有,”我撒了个谎,“我只是忘记把它带回家了。”
“明天带回来,好吗?”
“一定。不用担心,宝贝。”当她终于平静下来,抱着我脖子的时候,我打开她给我的那张纸条:“我爱你,爸爸。”
我凝视孩子的脸,很久。我想到,莫莉把她的宝贝给了我,把她的爱寄托在一只纸袋上,而我不但忽视了它,还把它们送进了垃圾箱!我的上帝!我感到我做父亲的资格正遭到质疑。
回办公室有相当长的路,但没有什么事比它更重要了!
第二天晚上我把纸袋归还给莫莉。袋子看起来已经很粗糙了,但东西都在,我清点过了。晚饭后,我请她讲有关这些小东西的故事。她把它们排成一排,每件东西都有一个故事,有一些跟神话有关。在莫莉讲述的时候,我非常聪明地说:“我明白。”事实上,我的确明白。
让我惊讶的是,几天后,莫莉又重新把袋子给了我。与以前一模一样的袋子,里面装着一模一样的东西。我感到自己被宽容,被信任,被爱着。在后来的几个月里,我时刻带着这只袋子,把它视为给父亲的奖品,我想我应该每天都表现得更好一点,以便第二天早晨能得到它。
教子点滴
有时,父母会在失去孩子的信任之后,才开始回忆幸福生活的一点一滴。一位朋友把这叫做“身在福中不知福”。
尊重孩子的选择,珍惜孩子的爱心和热情。每个孩子都是天使,是上帝给父母们的恩赐。
孩子之痛就是父母之痛
当我和我的妻子准备要第一个孩子的时候,所有我们认识的为父母者——包括我们自己的——都给我们大谈为父母者的心得体会。
他们告诉我们,当父母就是承担一种巨大的责任,但那也是会有回报的,能实现个人抱负的,甚至是有趣的。他们说得有道理。
他们还说,有了孩子精神会有压力,耐心受考验,自由被束缚。他们告诉我们,那代价将十分昂贵,但每一分都值得。他们说,我们必须做出牺牲,但我们会得到更多的回报。他们说的那些也都对。
然而,所有这些忠告当中,惟独没有人告诉我们当父母会受多少伤痛。而且,没有人告诉我们,这痛将切肤难忘,即使你够幸运,你的孩子相当健康、幸福和成功,就像我们。
所以,为诸位即将为人父母者着想,我想来慢慢细述其中一二。
从婴儿期长乳牙说起。他们疼痛,你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抱抱他们,摇摇他们,以此分担他们的痛苦。虽然,这时你还未意识到这种情况从此将永远伴随你的生活。但你心甘情愿。
每当他们擦破腿,弄伤胳膊,你会痛,甚至比他们更痛苦。每当他们哭着回家,因为某个小子捉弄了他们或辱骂了他们,那你会怒极而痛。
有时,做父母的责任迫使你成为一个使孩子们痛的人。比如,你带他们进诊疗室或牙医所,他们啼哭着扭动身子不愿进去,即使你知道医生给他们治疗是为他们好,但你仍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出卖他们。
当我的女儿劳拉还是个小孩的时候,有一次,她被一只破苏打瓶割了个深深的口子。我们立刻带她去看急诊缝针。医生要我或我的妻子尽量帮忙让她安静。这时,妻子贝蒂“谦逊”地把我推出去。
就这样,当医生在她手上缝针时,我只好按着她的手臂。整个过程中她抽泣着,“爸爸,叫他们停下来!求求你,爸爸,疼!叫他们停下来!”这真让人心碎啊!
幸好,手术很快就做好了,那种尴尬情景也是我遭遇到的最后一次。
但我知道他们所要受的伤这绝不是最后一次。
随着光阴流逝,他们不再伤膝盖,而开始伤心了。这时,父母的心更加痛了。
在那种情况下,你真会想念那些用缝针和“邦迪”创可贴能治好创伤的日子。
就如我的两个小孩在乐队里很活跃,这种伤痛往往表现在对某名气响亮乐队的招员被拒绝或诸如此类事情的失望上。要不就是为进去了以后又坐不到首席或第二把交椅而受心灵创伤。
而就在你觉得他们成熟起来可以穿越一个个小小的人生峡谷时,接踵而来的是幻灭的恋爱梦。尽管你知道他们会解脱,而且找到另外的男朋友或女朋友,但你不能那样说,因为他们伤心时不会相信你的话。他们会说。要是你处在他们的年龄,你的创伤不会比他们少。
事实上,你感到特别无奈的是,即便假设你和他们身处同一境地,他们的忧愁会让你感到比自己的悲伤更深。毕竟,你已经和他们整个儿生活在一起,尽量想把他们的事情也办得更好些。
所以,父母惟有再一次地抱抱他们,摇摇他们,然后分担他们的痛。
教子点滴
自从孩子呱呱落地的那一刻起,父母的心就永远和孩子连在一起。孩子之痛,都在父母心中留下难以磨灭的痛楚。没有一对父母不无比疼爱他们的孩子,甚至希望能代替孩子承受一切痛苦。可以说,没有一个人能估量出从小到大,父母们付出了多少,他们的心承受了多少痛。
然而这个世界上,惟独痛苦和快乐是无法代替的。既然无法避免他们受伤,我们就希望尽量减少他们遭受的痛楚。然而他们未来要走的路、要面对的困境都是我们无法预测的。那么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训练他们承受痛苦的能力和从痛苦中走出来的素质。
孩子着急家长一定不能一块儿急,首先要想法稳定孩子的情绪,找到急的原因后,和孩子一起把问题解决掉,最后要告诉孩子:着急不可能解决任何问题,做事一定要心平气和。
上帝并未抛弃我们
我此生大部分时间都住在艾犁湖畔。
我和我的丈夫多年来一直志愿为反对污染和向大湖倾倒毒素而努力。全日制工作,加上还要抚养3个孩子,我们有时真是感到失望和丧气。
在20世纪70年代末,我们发现医疗废弃物沿着仓库集中地一带在日益增加,特别是注射器和腹部透析袋。当地权威部门告诉我,注射器大多是来自糖尿病患者,透析袋很可能来自家庭透析使用者。
问题在于,好像没有人想提供帮助解决这个问题。我在一家医院的泌尿科工作,很清楚家庭透析患者对此负有更大责任。我十分清楚,透析袋里的污染性液体的危害有多大。1978年春,我的家人就在岸边拣到19只被水冲上来的透析袋。
那天是复活节,我和13岁的儿子丹尼沿着仓库集中地一带走着。这时,我们碰到了第二十只透析袋。我感到一阵沮丧和愤怒。我自言自语:“好,你们都不管……”
我越想越气,冲到透析袋前,一脚把袋子踢进艾犁湖,就像一些失去理智的足球运动员乱踢泄了气的猪皮囊一样。
丹尼呆住了,疑惑地说:“妈,你在干什么?”
我激动万分地数落着、斥责着人们的粗鲁举止,完了对丹尼说:“丹尼,为什么要为此烦恼?这里根本没有人关心这件事。”
他呆呆地一直看着我,那双大大的褐色的眼睛慢慢地充盈了泪水,然后说:“但是我们在关心。”
顿时,我头脑清醒了。
在我的脑海里,这世界、自然界、孩子们,联系起来了。的确,不是人们不关心,只是我们宣传不够。
这个少年,不是正在向所有16岁以上的人们(我想,他们不会和我一起散步,也不会注意到我的环境保护工作)宣告:他实际上知道水的重要性。我做的已引起了人们的关心!
我激动地拼命紧紧地拥抱着他,然后,一起趟进湖,取回了袋子。
第二天,我把这袋子放进复印机,复印了25份还多。我的同事大为惊奇。我把它们从地方保健部门到中央情报调查局都送到。
我从来不是个极端主义者,但此时我有一种使命感。我把袋上的批号和截止期记录在案后,随复印件一起寄去。我知道,政府既然能够从阿司匹林瓶子窜改过的日期上顺藤摸瓜找到店主,我也能这样去做。
在一个月里,我收到了来自华盛顿海洋保护中心的一个电话。他们正在开始一项国际海岸清除工程,要求艾犁湖设代表处。他们问我是否愿意招募志愿者来清除沿纽约州的海岸的垃圾并记录那里的垃圾丢弃情况。
这是否就是我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