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两性关系还你一个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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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浅说尴尬慰男人(5)

每个男人不得不克服朋友关系中的不同障碍。让我们团结起来的就是那些障碍。在男人之间关系的领域内我们有一定程度的共同性缺陷。每个人的小缺点促成集体缺陷。我对未来充满乐观,主要是因为有这么多的男人正致力于有助于他更开朗、更相互信任的“男人的工作”这样的事业。但是,如果我们要超越我们共同性缺陷,我们必须探究所有的问题,而最根本的途径是要重新制定尚未阐明的交友社会准则。

■男人与女人

□男人信赖胁迫能力,而女性则倾向综合权能

男性倾向于将权能很狭隘地定义为将一个人的观点强加于他人之上。为了提高其权能,一个男人在生活中必须很早就开始去努力取得荣誉、尊敬、职位、忍受好的人际关系、地位、财富等等。这是与我们男人的想法相联系的。只要男人们相信那些,他们就会将所有的一切与其在权势阶层中的地位相联系,因此等待他们的就是要么努力爬到顶点,要么跌至深渊。

我们继续缓慢步伐,害怕依赖,害怕与别人隔绝,通过压迫女性和同性恋来弥补自身的失落,无论我们取得了多么高的地位,我们还是不能确定我们是否够格。

鲍丁区分出三种权能范围。胁迫能力是一种在威胁面前容许一个人从他人那里得到自己的出路。这就是那种狭义的权能,一种因害怕不愉快的结果而迫使对手作出让步的能力。还有一种交换能力,一种产生和交换价值对象的能力。第三种是综合的能力,这种能力是通过培养、爱、忠诚和其他一些与人们紧密相联的品质来取得的。仅仅是因为男性感到缺乏综合的能力,他们就一边倒地依靠胁迫能力,例如,当他们不能通过任何别的方法取得一定程度的无条件的爱和渴望得到的尊重时,他们就打自己的妻子。史密斯应用鲍丁的权能三维理论来研究男人气质。他指出,在我们的社会中,对权能的使用能区分出性别界限来。

男人更多地信赖胁迫能力,而女性则更多地信赖综合权能。史密斯认为:如果权能保有胁迫力,则男性肯定是更有力量的一个性别。但是,如果权能还包括带来明显的能力——包括满足自己最基本的需要——那么综合权能则变为分析男女之间力量差异的重点了。综合的力量代表了人有很多最重要的禀赋,这种力量女性常常能实现得更好。很多男性很遗憾缺乏综合力,因为他们以为自己在这种能力的发挥中作用更大。所以在否认自己的强烈依赖性时却又依赖女性以满足基本的人类需求。一旦我们打破了胁迫力是无所不能的幻觉后,男人付出的代价也就非常明显了。权能的两个重要方面需要重新定义。一个是目标和价值,另一个是能力的实际支配。一个人越像一个“真正的男人”越被认为有力量。甚至有时男人们养育子女或照顾患“艾滋病”而垂死的病人时,也会觉得自己不太像个男人。这些男人中的一部分好像仍然在做美国梦,以为最有能力的人一定是赚大钱的人,是人上人。所以通过比较,他们认定自己相对低能,相对不成功,当然也就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如果情况要好转的话,我们必须重新定义权能,好在从事传统上的不是男性工作时,也能感到自己是有能力的。当然这就意味着更看重综合权能,而把胁迫力和交换力看得轻一些。

举例来说。

两个在会上经常彼此争论的小组成员,开始探讨两人总是拧不到一块是怎么回事。一个男人的滑稽动作引发了另一个男人一部分什么感觉呢?和一个男人早期的关系使这种好斗的关系对双方来说似乎都见惯不怪。两个组员都探寻了自己早年与父亲、兄弟以及老师的关系,两人都说,与之相处感到很亲近害怕,觉得很难敞开心扉、在对方面前暴露自己的弱点。全组都瞅着他俩,想知道为什么他们老是那么斗来斗去。大家要这一对求同存异这样会上就会多一点信任多一点坦诚。

几个星期以后,那两个人中的一个对小组成员忏悔说,他觉得非常沮丧,不知道这样下去是否值得,而且也不知道自己沮丧的原因是什么。这种脆弱可不像是他的特点。与之争论的另一个男人在会上保持沉默,但在第二次周会上,他说,当听到前者忏悔不知道自己沮丧的原因时,他很感动,小组讨论了在感到脆弱的时候采取威胁的行动,此时另一个成员询问这个沮丧的人,争强好斗不是让他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回答道:“没有真正得到呀。甚至在我感到不幸时,与大家靠近一点加入这个谈论,感觉也好一些。”换句话说,如果目的是要像商战和法庭斗争那样以势压人,那么恫吓和强悍姿态将发挥作用;但如果目的是要消除一个人的孤独感,使他觉得应与别人联系,此时,抚慰和信任就会更有效果、更有力量。

一个社会最应该优先考虑的是短期利益的最大化,还是创造一个人人都能安居乐业的太平社会呢?我们是应该继续投下巨额税金进行全球军事控制的竞赛,还是应该将资源用于使用先进技术,诸如找出一条人人丰衣足食,环境处处可人的道路呢?如果我们把更多的资源用于为我们社会中大多数人创造幸福,那么用于国际竞技场上的经济和军事威慑力就会变小,我们就不强大了吗?其实,世界日新月异已经没有理由期望美国还像第二次世界大战后那样去主宰全球经济了——除非我们企图用军事手段来继续保持我们的主宰,而那引将是灾难性的。但是,如果我们打算改变社会的优先选择,走国际合作的和平之路,那么我们必须重构那种被称为“真正男人”的男人气质观念,我们必须重新定义权能,以便让男性在养育小孩、照顾病人、更高技师的亲密关系的同时,也感到自己的力量。

上文曾提到权能需要重新定义在于两个方面。第二方面涉及到权能的支配。如果看重自己综合能力的男人们把他们的权力置于公共竞技场之下,那么,这个社会就会由单方面的支配着胁迫力的人控制着,而他们只不过干了些破坏环境、将我们拉到战争边缘的好事。如果男性将这种权力的定义全部改变,而且重新确定自己的优先顺序,作为一个整体男性在这个社会中就会少一点力量吗?因为在现代社会中这样的情况从未发生,所以,我们也无法作出回答,但我们能共同努力,使回答成为否定,利用综合权能的男人可以和利用胁迫力的男人一样有力量,甚至较之更有力量。如果情况要变得好起来,这将一定成为事实。我相信运用自己的综合力的男性作为一种社会力量,要比传统的完全依靠自己的胁迫力的男人更有力量。这方面的经验教训又是从女权运动中吸取的。

女人可以拒绝加入只有男人的威迫力的争斗来改善自己的处境,加深和其他女人的牢固关系,提高自己的生活水平。她们坚持认为什么人也是政治的,而且告诉我们会是这样的。在这一过程中,她们显示了其综合力可以让她们多么有力,例如,女性之间的友谊,在团队中的能力,以及在个人问题上深刻地交流,都使她们在社会变革中成为非常有效率的组织者,如果对此心存疑问,那么不妨看看,女权运动对工作中的性骚扰给予的极大关注以及广大女性拥有的制止这种行为的更强的能力。很多男性正在发现一种新的力量,这种力量通过一个安全、舒心、美妙的亲密的圈子表现出来;这种力量来自一个人知道自己按原则生活着,即使那样意味着没有积累所有可能积累的东西;这种力量来自和一个可与之平等相处的人同甘共苦之中。在平等的交往中能产生一种新的力量,这种新的力量不是一个男人孤立地挺立在那里,征服自己的真实或假想的敌人,而是一个人能与一些充满同情心的人们一起探讨,想出一个合作性的策略,一起解决难题和对付各种威胁。当男人们聚在一起庆祝自己刚获得的兄弟感以及感到自己在宇宙中并不像以前那孤独而获得放松感时,我知道,自己也是其中有力的一分子,并且因为是置身其中而倍感有力。

当男人开始延伸鲍丁所定义的综合力的含义时,一整套的交流变得日益明显。帮助处于逆境人的男人是不可能漠视工作场所的性骚扰、无家可归、种族主义、社会福利的急剧削减,无视艾滋病患者和生态灾难诸如热带雨林的破坏、战争的威胁和原子灭绝的威胁。与心中女性的一面接触,开始看重自己身为父亲、朋友和团队成员的男人不必在公共竞技场放弃他们的权力。其实,与那些对两性关系有共同洞察力的人一起共事,男性会发现一种全新的力量,而且以他们为示范,男性还将重新认识男人气质和权力。公开的权力之争涉及到一个庞大的机构性的努力。赢得堕胎权、有效地正面行动、为男人和女人求得满意的工作、承担起哺育孩子的任务等等,都需一系列的公众参与,要作任何变革,就需要在社会斗争中更加积极主动。很多男性团体和单个男人已经加入了女人“带回夜晚”的运动中,他们反对家庭暴力、约会强奸和虐待儿童,很多正常人在抵制艾滋病的战斗中也与男性同性恋者联合起来。男性团体和组织也能和他们的蓝领兄弟姊妹联合起来,组成纠察队抗议工厂倒闭和失业。而且,男人们也能加入到少数民族兄弟中去,一起反对拆除城市中心的学校,抗议无法获得合适的住房和工作机会,抗议对死于艾滋病及其他疾病的有色人种的漠不关心。

改变两性关系不仅仅是一个社会斗争的问题,个人之间的关系也必须改变。随着很多人开始致力于共同抚养子女,我们有关男子汉的权力的定义也发生了相应的变化,与打人的男人一起工作的男人在家庭中正重新定义权能,并教育那些备感失落的男人,可以在与女人孩子的相处中感到综合力更有力,而不要靠殴打和侮辱。到城中的学校里找年轻人谈性、毒品,入伍的黑人男子正在改变这些年轻人对权能的看法,教育他们,让他们知道光有股子蛮劲并将之凌驾于他人之上并非是使自已感到强大的唯一途径。好在我们中间已经出现了那种新的英雄榜样了。某些男人从早年起就对权充满了憎恨;怕自己会变成野兽,所以生活中不能勇敢地直面女人,在工作中取得不到原本可以取得的业绩,但他们仍鼎力支持妇女为争取男女平等而进行的斗争。这些男人必须找到维护自身权益的途径——在人际关系中,在工作中,在公共场合——否则对他人的苦痛毫无恻隐之心的男人会在这个社会继续飞扬跨扈,作威作福,在某种程度上,男人没有看到一个更加美好的社会,在这样的社会里,一个人为了在权力大厅里有自己的声音,并非一事实上要做残暴的君主;同时他们也没有看到在(胁迫力)权力游戏中,在“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选择之外还有第三种选择——满足于一种平淡的生活,男人所面临的挑战是,要在对权能、英雄主义和男人味的重新定义之中,找到不压迫任何人而又能显出自己力量的方法,这是一个巨大的挑战。独自一人是永远也找不到这种方法的。

总之,要想共同构建新形式的男人气质和新的更好的两性关系,就在男人之间、男女之间、同性恋和正常人之间,建立全新的纽带。

□男人在成长中可能更亲近母亲

把那些太听从女人话的男人称为软弱的男人、奶气的男人和女人气的男人是达不到预期目的的——不良的男性品质正在受到谴责。正是那些随女人强烈影响的男人——他们觉得没有太大必要在所有机会面前解除同女人之间的认同——可以对改变两性关系作出最多的贡献。正如鲍勃·伯兰纳尔所述:运动中的男人在成长中可能更亲近母亲,因此出现了许多“奶气的男人”。如果否认这个现实就会使男权运动远离母亲——这是困为我们接受了药方,并想在新的男权运动中完善失落标准。

布莱对男人当中存在女性品质的谴责把我们引入了歧途,同时,他提出了自己的观点。他提出的“软弱的男人”是什么意思呢?一方面,他好像指的是这些男人拥有较多的女性化的一面,他们新生女人和女权,并且喜欢交流和养家糊口胜过打斗和竞争;他们不去追求传统男性所具有的那种、厌恶女人和厌恶同性恋。布莱贬低这些男人品质的程度把我们引入了歧途。另一方面,他好像也指的是这些男人充满被动和消极,没有完善的自我,人亦云,过于胆小怕事,碰到的对手时,他们会否定和放弃自己以前的主张,这就是布莱的观点所在,可见这种“软弱”是极其狭隘的。山姆·吉因给“软弱”下了另一个定义:“当代男人所面临的历史性挑战是明朗的——去寻找一种和平形式的生命力,去创造一个生态联邦,做一个狂热的绅士。”但为何我们只将这种观点运用于男人呢?消极、没有独立自我,人云亦云和胆小怕事的女人也是非常有局限的人。这种形式的“软弱”对两性都不太合适,当布莱把男人的“软弱”过多地和女人联系在一起时,他犯了两个错误。

首先,他谴责了男人身上某些女人味的、哺育人的特点。其次,他认为消极和无法面对自我只是存在于男人。换句话说用不完整的女人反而更被人接受。另外,还有一方面,布莱将接近女人和男人的软弱联系在一起,也失败了。布莱指出,如果男人不再“软弱”,他们就敢去直面近年来获得不少权力的女人,这样他们就会重新感到自己的强大。这个评论吸引了不少因认为获得了权力而感到不满的男人。但这是一个逆社会潮流的评论。男人感到不满和没有权力并不是因为女人夺走了他们的权力。

在过去15年中所经历的经济的转型、高失业率、工厂倒闭和大量的下岗、对中低产阶级实行高税收而没有相应的社会保障、种族歧视主义、保健危机、保险金的膨胀和其他不利于社会发展的事情的发生使得男人们很难感到满足和强大。布莱和极端保守主义站在一起,当女人开始在公共竞技场上赢得权力后,便去责备美国男性所面临的困境。最后,布莱对“软弱”一词的使用反映了另外一种基本的假设:男人的生活方式应该是坚强而有力,而女人的生活方式应该是“软弱”与无力。我们不赞成这种假设!合作、关心他人的困境、热爱大自然和其他我们可以想到的当今女人所具有的品质,是一个超过男人所拥有的更大的权力的组成部分。例如,我们有以下的权力:让个人的事政治化、合理处理垃圾以保护环境以及避免原子能灭绝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