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两性关系还你一个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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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浅说尴尬慰男人(6)

生活中,要消除异性关系中经常发生的紧张,男人应该站出来直面女人。有时还必须解决和母亲未曾解决的冲突,借以发展自己面对面和女人相处的能力。但这不是说因为男人的失落要归罪于女人。社会的进步需要男人和女人并肩作战去反对家长式的统治。否则,权力就会落入那些好斗、贪婪和残酷的人手中。男人和女人若想打破束缚我们的陈规,他们是怎么也不能“软弱”(指消极、冲动和不愿维护自己的利益)。但是这种必须的坚韧不应该来自于那些谴责与女性广泛接触和女性主义十足的男人。

我已经描述过约束我们的框框架架,例如那些描述性角色和精神机能障碍的框架。我们很少去探讨这些界限形成的各种假设。例如,我们认为女人的感情波动是精神失常,而男人饱受困扰的沉默反倒是正常行为,哪怕它引起溃疡和心脏病。现在我们来考虑另一个问题:我们又凭什么认为那些约束我们的界限应该打破呢?换句话说,如果让我们提起重新定义这些角色,重新划分精神病种类和重新定义男人味的任务,我们将采用什么样的标准呢?

在这点上,有人可能反对说这里没有任何标准可言,一旦我们提出新标准就会受到新的谴责。我相信社会中总是存在着,而不一个人的观点有多么的进步——例如,我总是认为种族歧视主义和男人主义是与人类的正常追求相违背的一种可厌的反常行为——但是一个人所谴责的事反映了他对社会的看法。

男权运动倾向于去谴责软弱和与母亲的联系,许多人很担心这种趋势,原因在于他们认为这种谴责违背了他们心目中两性平等的观点。要实施心理治疗还是要探讨性别,没有一个正常的标准是不行的。随着社会的发展,总要对许多行为给以谴责,最好是应该意识到蕴藏在内心当中的正常的标准的偏见,而不应该否认在判断中这种标准的存在,进而使我们看不到我们的偏见。我当然不是说要打破所有陈规,也不是说冲破障碍,干些出乎意料的事就是经常要干的事,做些不该做的事情。这样产生的结果将是混乱、无秩序的困惑。也不是说人们最终将建立一种合适的男子气质,布罗德与忍耐共存的男子气质的多重性可以算是打破了陈规。用“跨越界限”的比喻来描述这种两性的敏感心灵之中的各种限制。不应该从字面上理解这个比喻。人们需要在各种场合考虑超越界限的好处,然后就应该往完成集体打破陈规的艰巨任务上来,不可能总是一致。

在前进之前,大家应该先想像一个美好的社会,然后再从那个角度来看男人缺少什么以及需要改变什么。合作和关心他人被列在表单开头,种族主义、强奸和残忍被列在需要删除的表单之列。在其它方面则很少有一致意见,如对色情文学的争论。这并不是一个新的思想——自从马克思和早期社会学家开始争论价值和政治以来,许多进步的社会理论学家已经在运用这种逻辑了。大家可以想像一个乌托邦或美好的社会,找出可以帮助建立这种社会的品质,马上开始鼓励在我们自己和子孙后代中发展这些品质。女人们不得不带头了。男人就如同黑格尔辩证法中的主人或奴隶中的主人,知道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和需要改变,但是如果为了带来一些变化而让他们放弃现在的显著地位他们又心有不甘。他们所受的痛苦和不满于近来地位的丧失(例如,女人们变得越来越强大),男人们向往以前的美好时光,那时“男人就是男人,女人就是女人,他们都知道自己的位置”。人们已经得出的传统的精神病学的几个例子,因为它倾向于抒发男人的心声、维护男人的权力来说明无论是什么时候的男人女人社会传统的角色和期望时,通过诊断病理学来强化昔日的性别标准,其中最好的例子是弗洛伊德的阴茎嫉妒论。女人就如同黑格尔的奴隶一样,她们不仅热切地希望摆脱其从属的地位,同时自身环境的压迫使她们看到主人的日子也不好过,只有结束压迫,所有人才能获得,由于对女性的压迫,由于女人们只能看到压迫,她们被迫团结起来向前走。

男性精神病理学建立在传统上的、正常的行业模型,而女人和孩童却只能通过重新界定及重组方法,才能创建一个更美好的世界。在那个世界中,男人和女人平等相待,沟通、养育、参与和谦逊同抱负、地位和权力同等重要。

在这一传统上,阿德瑞恩·里奇就母亲希望对儿子灌输些什么进行了一番讨论:想为我们的儿子们做点什么?那些对父权社会的价值观提出挑战的母亲们被这些问题所折磨,希望在最深意他们继续做母亲的孩子,同时也长成他们自己,寻找成为男人的新方法,即使正寻找做女人的新方法。我们可以预见会有更多父亲——不是一个,而是很多,对他们来说同时也是儿子,这些具有敏感性和责任的父亲们会帮助他们进入成人时代,在这一时代他们不会认为女人是哺育和安慰上的唯一源泉。一些女权主义者已将一个新的转变带入重塑的过程,她们揭示了早期非家长式的社会,而且已经开始提问如果平等曾经是规则那么它就不可再次如此。玛莉亚金布提,瑞恩·斯勒,爱琳纳·加登和其他人指出,这些新石器时代的文化(在土耳其、东欧和近东地区,克里特文化是最后残存的文化之一)渗透着性平等,而且自然周期早、是文化生活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在宗教仪式中女人充当女祭司并备受新生考古学的证据表明,这一新生是基于女人在人类的作用,爱斯勒坚持认为女人并未占有统治地位(在维持基本形式时,这就可能是家庭式统治的),而是她们在社会生活中被给予平等地位而且贡献为人所尊敬。有趣的是,考古学也发现新石器社在他们个时代也有相当先进的技术,而且好像时代要比现代社会具备更少的阶级分层现象,如室内管道系统。依这些女权主义者看来,即使是家庭中狩猎和战斗的成员征服和废弃了尊敬女人及其自然周期的农业社会,以前是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是否金布塔的证据太粗略而不能证明她所做的推而广之,这一问题已提到学术上了。很清楚,除非在考古证据的基础上对史前年代人们日常生活的细节进特推测,就只不过拿现代的假设去投射过去的岁月而已。女权主义者关于新石器时代女神和女祭司文化有着内在偏见,而且作为历史,必然不太明确,但这不是最主要的,这些女权主义者关于远古时代的推测,阐述了今未来的许多重要事情,这些推测,跟弗洛伊德的“原始部落”一样只是一种隐喻,跟本尼·迪克特、罗君和其他人类学中文化相关派一样,这引进女权主义者透露了一个看法,即是说是性别角色是天生的、普遍的、不变的。他们提供了一个关于过去的推测解释,由此人们可以展望一个非常不同的未来。

男人中有一种将前工业时代理想化的倾向,那时候,击鼓、仪式以及良师益友为男人的追求提供了一个渠道。男人和女人关于远古时代的参照存在一个戏剧性的差别。对吉布塔和艾斯勒而言,历史上的性别关系提出了改进的希望,而男人的怀旧注意力使他们看到了做男人的证据。其他一些人有不同的解释。例如马克·格任对英雄进行的研究。格任描述了五种传统的英雄形象:边疆居民、战士、专家、养家活口的人、神父。然后又想着转换到一种新型社会,在这一社会中有许多不同类型的男性英雄,包括医治者、伴侣、调停者、养育者。格任对一个他信为适合作为医治者来描述为英雄的男人进行了观察,全国男性反性别歧视组织(NOMAS)的创始人汤姆·莫斯米勒。那时汤姆在保护受打击的女人和小孩,劝告那些打人的男人。格任引用了莫斯米勒的话:许多人认为女权主义协商中心仅仅是保护女人的机构,事实上不是这样。

要是男人们开始期盼一个没有竞争、没有统治的社会,男人女人都力争角动“心中那个温柔、体贴和易感的人”,那会怎么样?按照传统的性别模式定义男人,男人们能适应吗?PMS还会不会被划作精神失常,或是男人还会对他们的迷惑的追求平静地提出疑问吗?男权运动会谴责自身的软弱和同性恋吗?会不会产生一致的努力去超过同性恐怖、性压迫的米惑的色情文学?又应如何看待那些可能被看成是非常古怪的人,那些把个人关系和养育孩子视为己任的人,或者是那些忽略了家庭生活而集中精力努力工作以求爬到更高阶层的人?我们如何定义权力?如果我们想在重画那些现在已压迫男人们生活的线索方面获得完全的成功,我们就必须对这些问题提出疑问。

□男人的嫉妒心不比女人小

男人的嫉妒心,比起女人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举个实例说说,以王宇为例。王宇是一个男人。也许因为他是一个男人,所以他一向认定,某些品质是男人起码应该具备的。诸如真诚。诸如善良。诸如正义感。诸如爱憎分明。也许因为他是一个男人,他常审视男人们的弱点。这种审视首先是通过自审和自省而达到的。有些弱点有些缺点他已经克服。有些他已经改正。有些至今仍是他的弱点仍是他的缺点。甚至将来可能还是,最后只有带着它死掉。正如某些男人带着假牙假发死掉一样。有些弱点有些缺点改正起来真是很难。难在你明明知道是弱点是缺点,但因它对人起保护作用,你便渐渐习惯了把它当成你的铠甲,好比秃头和假发的关系,很难说是假发伪装的秃头,还是秃头使假发变得重要世人认为嫉妒是女人的本能。

我们认为多数的男人,甚至更多的男人,也都是非常有嫉妒之心的,都曾被嫉妒啮疼过灵魂。事实上,摆脱不了嫉妒心的男人,一点儿不比摆脱不了嫉妒心的少女少。男人之嫉妒,一点儿不比女人之嫉妒微小。

阿伽门农说:“嫉妒的毒一旦深入心灵,便使患此病的人加倍地患病。”难道我们不是常常当遭我们所妒的人转过身去,就不失时机地进行贬损么?仅止于此,则罢了。而有些男人往往做得使我们感到羞耻得无地自容——贬损几声无济于事,则反过来向所妒之人作叭儿状。细微观察生活我们会发现,大多数女人并不这样。一般来说她们远离她们所妒之人。而且,当她们所妒之人遭到某种厄运,比如一美丽的女人由于横祸而损毁了容颜,她们的嫉妒往往转化为同情。她们甚至会因她们的嫉妒而忏悔。女人的心十分容易产生嫉妒。女人的心十分容易在男人认为不足论道的小事方面产生嫉妒。但女人的心也十分容易消除嫉妒。嫉妒一旦在男人的心内萌芽,则往往迅速长成巨大的毒藤。女人的嫉妒通常情况下导致女人的自卑,男人的嫉妒通常情况下导致男人的隐恨。如果绝对没有泄恨的契机,他们便会铤而走险,以报复现实来平衡倾斜的心理。

据报载某偏远乡村,几个未婚男青年,合谋害了自愿到那里当小学教师的一位大学毕业生,然后一起投案自首。他们的杀人动机简单得令审讯者震惊——他们对所杀害的小学教师不但无冤无仇而且颇怀敬意,只是不能忍受村里的姑娘们对小学教师的普遍好感。‘你们不知道杀人是犯法的么?”“知道。所以我们来投案自首。我们偿命就是了嘛!我们几条命还抵不上他一条命吗?”“因为他来了,姑娘们才开始看不起我们,议论我们没文化。我们愿意没文化吗?我们不杀他杀谁?”如果说女人的嫉妒之陪衬物常常是眼泪,那么男人的嫉妒中之陪衬物却极可能是鲜血。

亚里士多德对嫉妒作过很直白的说明——我们嫉妒那些在时间、空间、年龄或声望方面接近我们的人,也嫉妒与我们竞争的对手。我们不会嫉妒那些生活在一百年以前的人,那些未出生的人,那些死人,那些在我们或他人看来,远低于或远高于我们的人。我们恰恰嫉妒那些和我们有相同奋斗目标的人。

上一个世纪美国有两个杀人不眨眼的强盗。他们的罪行使他们成为新闻媒介的热点。他们神通广大,令警方十分难堪。后来警方中一个足智多谋、对男人心理颇有独到研究的老警员献计献策,巧妙利用新闻媒介,大肆渲染一个强盗如何身手不凡,仿佛超人,引起了多少多少女性的关注甚至崇拜。对另一个强盗却很少提及,只附带一句话,用的也是讥诮之词。于是另一个强盗出于嫉妒杀死了同伙。作为孤家寡人的这个强盗很快被捕归案。

中国古代有一则成语——“一桃三士”。讲一个桃子不知究竟该赐给三个有功的大将中的哪一个。结果他们互不相让,以决斗雌雄,最后皆死于对方的刀剑之下……

女人在没有参与社会事务没有成为社会人以前的漫长世纪,她们的嫉妒通常不过表现在情感方面。而男人们却早就开始为权力、为荣誉,甚至仅仅为了争凶斗狠而互相残杀。女人不太会由于嫉妒男人的权力和荣誉而杀人。但男人却会,而且会因此产生杀女人的念头。这比因情感缘故而杀她们更为丑恶。现代社会使女人开始向一切原先仅只属于男人的事业进军。她们的成功系数一点儿也不比男人小。男人们在她们尚未成功的时候,往往虚伪地鼓舞她们,怂恿她们。在她们成功之后,她们便注定成了男人嫉妒的对象。除非她们的成功也标志着某些男人们自己的成功,足以使他们心安理得地分享她们的喜悦、骄傲和荣誉。

一次,我问一位美国朋友她对中国男人的印象如何?她说了一些褒话,余下的就是“嫉妒”。她说:“梁先生,其实我对中国人并无成见。国际上十分重视嫉妒对人的心理危害,以种种科学方法加以证明,并将其不良结果告诉人们。而你们的某些报刊,却要公开宣扬嫉妒的好处,并要12亿中国人都相信,嫉妒也是促使人类进取的某种动力。”

我默然。我似乎明白了我应该为占世界人口1/4的中国人做些什么。尽管我个人的力量微不足道,但我仍应该这样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