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是钱,而是生命
望着父亲那越来越模糊的身影,一种无以名之的伤痛忽地涌上心头,我想伸出手去,想努力地抓住他那离去的身影。可是,双手仿佛被冻僵了似的,失去了知觉,一点儿也不听使唤,而且人也好像一根木桩一样,动弹不得。我越是努力,越感觉力不从心。
就在我心急如焚时,一阵轻微的推门声将我从梦中惊声,我倏地从被子里坐了起来,一阵冰凉的感觉霎时传遍我的全身。拧开灯,我才意识到那只是一个梦,望向窗外那漆黑的一片,我立即意识到今天将是不平常的一天。父亲患有外耳道****状瘤,医生叫他今天再去检查一下,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就要动手术。
因此,昨晚一夜无眠,哥嫂没有回家,我独自陪爸过年,此时的我是否成了家里的顶梁柱。只要一想到父亲那单薄的身影,一想到这次手术将有一定的风险,一想这世上最爱的人将有可能离开我时,一种从未有过的压力压在我柔弱的肩头,一种熟悉而又朦胧的心痛如刀割般疼痛,我喘不过气来,额头上也不由自主地冒出点点汗珠,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无眠。
就在这时,父亲推开门来,一脸忧郁地问道:“起床了?”望着他那张爬满皱纹且腊黄的脸庞,梦中的那一幕幕不时地回荡在我的眼前,我红着眼睛努力地向他点了点头。他走到我床头,那沉重而又缓慢脚步声传进我的耳朵格外刺耳,望着他已经凹进去的双眼,我突然意识到:他想给我说什么。一阵冷风从窗户吹了进来,我顿时打了个冷颤,感觉温度霎时降到了零度以下。
父亲坐在我床头的凳子上,从衣兜里取出一沓钱来,一边递给我,一边说:“你哥寄回的钱,你的钱,家里的钱都在这里,今天这钱都归你钱。”我用颤抖的双手接过那沓钱,顿时觉得它不是钱,而是生命,它仿佛铅石般沉重,沉甸甸地压在我的心头。
“人都有生老病死,这次手术也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你也不要着急,别太伤心,打电话让你哥回来……”说到这里,父亲再也说不下去了,凹陷的双眼显得苍桑无力。
听着父亲断断续续的话语,我的视线模糊了,母亲去世的情景再次浮现在我的眼前,她那苍白的脸庞,她那僵硬的手指不时地冲击着我的大脑,那种失去至亲的伤痛再次萦荡在我的胸间,心口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似的,无法呼吸。但我努力地眨了眨眼睛,努力地将泪水咽了回去,伸出右手,握住父亲那如树皮般的手,故作镇定地安慰道:“没事的,爸,一定会没事的……”
父亲望着漆黑的窗外,久久无语。
爱在生命的边缘
一个偶然的机会,有幸拜读了张纯汉先生的长篇亲情小说《爱在生命的边沿》。小说通过作者对七岁的女儿生病、求医和死亡的过程的真实描写,文章流露出的是浓浓的亲情和对女儿深深的思念。当看完最后一个字时,我已泣不成声,我的第一感觉就是早点回家,好想好想回家亲亲我的女儿,这真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念头。我提前一个小时向领导请了假急急回到家,一回到家就抱起十岁的女儿亲个不停。我看着女儿,站在我面前的实实在在的女儿,一个花朵似的天真烂漫的女孩,我怎么也无法想象,如果我的孩子没有了我会是怎样的肝肠寸断。
一个生命,从无到有,是一千个偶然一万个偶然,可是我们偏偏在这一千个一万个偶然里走到一起,成了最亲的人。记得女儿六岁的那一年我们在乡下,不小心掉进了水井里,从不会下水的我,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下完了,死也得下去”,毫不犹豫坚决果断地下了井,可是还算幸运,最后终于没有酿成悲剧,那一刻,我觉得我这一生不断受的苦其实都是为了这一秒钟的幸运,我还是很感激老天的开恩。
那次事后,我简直成了惊弓之鸟,有时候带着孩子去湖莲潭洗衣服,我就一直唠叨过不休,好像孩子随时会掉进水里,一颗心老是吊着。可是每个孩子总是喜欢水的,我觉得我在剥夺孩子的快乐,于是情愿多跑一些路,到平川去洗,那里的水浅些,这样我可安心地洗,孩子可以尽心地玩。
平时和人聊起长寿到老的事,对这我总是没有信心,觉得人活着一天就是一天,俗话说“床底下没根”,我是深信不疑的,一个欢蹦乱跳的生命可因车祸瞬间停止呼吸,一个高大强壮的体魄会让看不见的病菌侵蚀,一个不慎柔弱的河水也会把我们淹没,更不要说像台湾的泥石流、汶川的大地震,一大群一大群的人在顷刻走向了生命的终点。
其实,人从出生就是一次有目的的旅途,死亡就是终点,而我们的一生就是沿途的风景。既然是风景,就有好看和难看,有的人上帝很疼爱他,在他沿途铺满了鲜花和果实,于是这种人一生都生活在幸福之中;而有的人却被上帝疏忽了,于是他看到了死亡和分离,不幸一直陪伴着他。
试想,当某一天聪明伶俐、活泼可爱又似花如玉的亲生骨肉突然孤独地躺在荒山野岭且永难再见时,而给予她生命的人却无能为力,这是一种怎样的伤痛?又将如何面对?想必天也哭了,地也颤了,连太阳都羞得只好躲进深深的云层,不敢探视。所幸的是,不管幸福与否,时间老人却是最公平的,一切的一切都将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不复存在。
一个孩子,来匆匆去匆匆,也许是命中注定的劫难,也许她来世一趟只是为了收集两个爱她的人的眼泪,然后去天国浇灌她的葡萄,慢慢等着葡萄成熟,慢慢让相思在天国和人间流淌。那么,我们活着的人又该如何面对呢?是否应该珍视当下,热爱身边所有爱你的人,好好工作和生活,不让亲情淹没在不知觉的时间里?
体验幸福
随着时间的流逝,岁月的痕迹早已深深地刻在父母的脸上,他(她)在含辛茹苦地完成养育儿女的任务之后,在期盼儿女都成家立业之时,在他(她)们迈入退休行列之际,我却发现了不愿面对的现实,父母已渐渐地老去……作为儿女是怎样一种伤感和心痛。
每一位儿女都希望自己的父母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共享天伦之乐!然而,
我的父母都是教师,父亲是我市一所中专学科类学校的一名离休干部,母亲是我市普通高中的老师。在岗和离岗的时候,父母的身体一直都很好,特别是父亲,从未打过针,服过药。母亲因性格开朗,所以,身体也算是不错,虽然有轻微的高血压,但自己已学会了调节和用药。在父母离岗的十多年里,两位老人每天都坚持上山锻炼,和晨练的男女老少一起伴随着美丽动听的音乐做做“香功”,打打的太极,或到附近的公园里和老朋友、老同事、打打扑克、聊聊天。单位若是组织老干部旅游,不管是省内省外,市内市外,父母都踊跃参加,放松心情,亲和大自然,感受祖国风光旖旎,陶冶情操,乐在其中,回味无穷……可以说,父母晚年的生活丰富多彩,有滋有味,身体健健康康,做儿女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同事、朋友看见我都说:“看你爸妈身体多好天天山上锻炼,真让人羡慕”!我说:”可不是吗,生命在于运动“。父母的身体健康是儿女最大的幸事。
时间在飞速奔跑,一转眼到了2008年,我那一直引以自豪的父亲,身体也竟然出现了问题。在父亲过80大寿的幸福时光里,我突然发现,父亲消瘦了许多,也老了许多,身体特别的虚弱。母亲说:“你爸最近气管不太好,总咳嗽,还有些喘”。我说:“那就赶紧上医院治疗吧”!我们兄妹几个商量把父亲送到本市一家最好的医院,做一下全面的身体检查。当检查结果出来的时候,我在医院的走廊里已哭成了泪人。因为医生说:父亲的腹腔里有包块,而且还止一个。一种不详之感涌上心头,我和弟妹商量赶紧到省城大医院做进一步的确诊吧!父亲好像看出了破绽,自言自语地说:“听天尤命吧”!我说:“老爸,没事的,咱们准备到大医院彻底查查”。到了大医院,父亲做了肠镜检查。因为之前,父亲已出现便血现象,我们全家真的很害怕,我每天都是提心吊胆,已泪洗面,生怕父亲有个闪失,从父亲有病的那一刻起,我就每天为父亲祈祷,为父亲祝福。
从08年到09年的10月,父亲本市医院省城医院交替治疗。父亲病情最严重的时候是在09年的6月份,便血次数有时一天当中竟十余次,国内的止血药都无效,改用进口止血药,医生都说:肿瘤破了,止不住!我们全家没有放弃,相信奇迹的出现,在护理父亲的日日夜夜里,我悟出了父亲的战胜病魔的信心与勇气、毅力和坚强,感受到了母亲对父亲的不离不弃,7月初,奇迹真的出现了,父亲不便血了!母亲激动地说:有盼头了,见到了光明……
女儿的祝福依旧,女儿的牵挂久远。出院后父亲的病情也时好时坏,但没有像以前那样危重,加之又让父亲服用中药,目前病情比较稳定,但体质还很弱,从春节到现在,我和妹轮流照顾我那年迈体弱多病的父母(母亲也入院治疗脚部肿块)。
有时,当我看到日渐苍老的父母,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心酸和疼痛,人都会衰老,人都回离去,但我不希望我的亲人,我的父母老去,女儿的祝福天长地久,女儿的期待永恒……
感谢你
我们在暗无天日的痛苦中熬过了两年,直到遇到他,我们才找到我们头顶的那片天,我的记忆,从那时起才开始变的清晰,我清晰的记得和他在一起的很多美好岁月!他,就是我的第二个爸爸,给了我真正父亲意义的人,给了我美好童年的男人,给了妈妈幸福的人,也是我们生命里可以依靠的人,我感谢命运赐给我们的好运,感谢命运的安排,虽然有遗憾,但是因为失去过,才让人拥有时更珍惜!
87年,我不记得是不是这一年,对年的概念还不懂的那时的我,应该是那一年的,我们从悲伤的地方走出,没有什么可以带走的东西,我们穷的只剩自己。
来到这个新的家里,这是个热闹的大家庭,有哥哥,有姐姐,有爷爷奶奶,有伯父……我胆怯的看着这些看我的眼睛,我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当然小小的我还不明白,就要和他们生活在一起。我打量着每个人,他们看我的眼光都好亲切,这是我从未感受过的那种亲切,我开始放松警惕,我开始试着和他们说话,和他们玩到一起,我才发现,原来我在笑,他们笑得就越开心!
在我们没来之前,这也是个破碎的家庭,哥哥姐姐们失去了他们最爱的母亲,面对我们的到来,面对这个比他们母亲要小很多岁的女人,面对我这个才三四岁的小屁孩,他们眼里有敌意,有抵触,那时我还不知道,也不能理解,现在我明白了,他们还没有从悲伤中走出,他们已经知道母亲的含义,已经在心里定格,现在要叫一个陌生的女人母亲,他们有犹豫,我现在明白了……
渐渐的我溶入了这个大家庭,和他们打成一片,而那个不在陌生的男人,我开始叫他爸爸,他也给了我现在的这个名字,然后,他不断的给我更多,给我好的生活条件,为我好的学习坏境,他总是那么慈祥,那么温柔,在我做错事的时候,循循诱导,宽容我的过错,但是还是要教给我更多的做人的道理,他没有读过多少书,但是他总是能给我讲很多大的道理,在我失意时候勉励我,在我骄傲的时候,教我戒骄戒躁,在我生病的时候,体贴的照顾我.家里的孩子多,但是什么好的都留给我,什么事都是先照顾我。都说血浓于水,但是有种感情,却是水浓于血的。
现在我们都成家了,因为工作的原因,几年都不能在一起团聚,童年时过年的情景,只能在回忆里憧憬,很怀念那样的场景,我们的老父亲,每年也只能守着电话等大家的团聚,我想说,我的哥哥姐姐们,我们好久没有再聚在一起了,这些年,不管我们有没有联系,我们是一家人,这是一种难得的缘分,我们是在失去亲人后,重新组合在一起的家庭,我会更加珍惜我们之间这份没有血缘的亲情,你们就是我的家人!这辈子,有你们,就是我人生最大的幸运!
我更加感谢给我另一片天的父亲,这辈子让我陪着你到老!
满天秋叶寄相思
昨晚的丝丝秋雨,终结了还有些末夏的天气,一阵秋风,摇晃了些许叶子,渐渐的飞舞,坠落,我的心打个冷颤,看着纷纷的落叶,开始游离我的思绪。过去的情节就像黑色的无声电影,一点点的在脑海中放映。
这是第六个年头了,和你离开的日子。没有一个男人能像你一样这样每夜都敲打着我的心。或许这个比喻很不恰当,但真真切切的描述出了我的感情。从我得知那个噩耗开始到现在,似乎一切都如一场梦,有时候,意识模糊的时候,我真的会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的距离,因为现在唯一能与你相见的模式,就是梦。醒来时多想拼命抓住你的轮廓,可是是剩下两行冰冷的泪水。
那个秋季,我还是青黄不接的年龄,刚上大一。日子简简单单。当从母亲那得知你得了不治之症时,我还不敢相信那是事实。之后的一年我休学。那种病有多么的折磨人,多么的痛苦,可始终都没有让你屈服,从手术台下来,我对医生渴求的目光,还有紧握你的手,始终让我相信,奇迹会有的,于是不停的治疗,可身体依然不断地消弱。我开始寻药,从乡下的土药,到城里的名医,再到佛前的焚香祈求,可都是徒劳,我的掘强终于没有抗争过命运,您还是走了,那个季节,那个时刻,你已经不能动了,但是在昏暗的病床前,我看见所有的光都凝结在你的双眼,点燃橘黄的两点,怔怔的看着我,没有留一句话,我知道您的不舍,您深度的坚强。我的手久久的握住你的手,告诉你,别害怕,女儿会一直在身边守护你……
之后的一段日子里,梦里时常会出现那个画面,那种定格,一遍遍,反反复复的,鞭打着我的心。我的灵魂觉得空空的,不敢再看见那个城市,以及任何和您有关的东西。就那样囚禁着自己好久好久。怎样才能中断这该死的记忆,我拼命的背单词,读书,不让大脑有丝毫的空间去装载你的任何信息。
就这样在思念和学习中度过了几年,我毕业了,工作了。但是每一年到了这个季节,这一天,都会写下我的怀念,这几年没有你的日子,母亲苍老了许多,每次遇到委屈时,想到你那种坚强,心里平静了许多。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成为你的骄傲。
时间真的如沙漏一样,偷偷地溜走,我还在奋斗的路上步履蹒跚。对您思念的痛楚从浓浓的,深刻的,开始浅浅的,,收音机里传来那首月亮代表我的心,这是您曾经唱给妈妈听的。月亮开始圆了,又是一年中秋时,我在梦中看到了数不清的枫叶,挂满了天空,载着满满的对您的思念……
月
今年的元宵节,我静静地站在窗前,期待着近五十年来地球上能见到最圆的月亮“挂”在我的眼前。可它今天总是躲在厚厚的云层后面,不知是害羞还是在顽皮地与我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