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厚看到七位泰山派的一流高手一时之间哑口无言不由得连忙出声解围,道“岳师兄,泰山派的几位师兄弟虽然没有接到天门师兄的命令前来贵派,但是也接到了其师父的命令,也不算是私自前来贵派了。
再说了,泰山派的几位师兄弟也只不过是前来见证剑宗的几位师兄弟与岳师兄解决剑宗和气宗的恩怨罢了!”乐厚说完了之后心里暗暗加了一句“一会打起来,你们泰山派想袖手旁观也不可能了”。
岳不群对于乐厚的牵强解释不以为然,自然是知道泰山派天门师兄的几位师叔一直与天门师兄不对付,这七位泰山派的一流高手不可能是接受了天门师兄的命令而前来华山派的,一定是接受了他们师父玉玑子、玉磬子、玉音子的命令而来华山派的。
随后岳不群与乐厚两人之间不断用语言相探,似乎想找到对方语言之中的漏洞来攻击对方,被岳不群晾在一旁的剑宗三位高手不由得暗暗恼怒“好歹我也是一方高手啊!居然当无视我的存在!”不过看到岳不群正在和嵩山乐厚在语言交锋之中倒没有马上插嘴。
当令狐冲来到正气堂的时候此时岳不群正在和乐厚做言语之上的交锋,还没有动起手来。
令狐冲之所以来的这么及时,是因为林飞云华山派将嵩山派众人迎进正气堂不久之后就已经派出陆大有去上思过崖请风清扬和令狐冲下来了。
当令狐冲和陆大有赶到正气堂的时候,令狐冲向厅内瞧去,只见宾位上首坐着一个身材矮矮胖胖的老者,右手执着五岳剑派令旗,正是嵩山派的大阴阳手乐厚。乐厚下首坐着一个中年道人,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从服色瞧来,分别属于泰山、衡山两派,更下手又坐着老者,腰间所配的是华山派的兵刃,想必是剑宗之人,其满脸戾气,长着一张黄焦焦的面皮。在嵩山派乐厚、泰山派道人、衡山派老者,剑宗弟子四人身后都或坐着,或站着人数不等的门人弟子。而在嵩山派、泰山派、衡山派、剑宗老者的对面则坐着大师兄、冯林、萧羽三位太长老。师父和师娘坐在主位相陪。桌上摆了清茶和点心。
冷狐冲连忙进去拜见师父和师娘,大师兄,冯长老,萧长老,在岳不群的介绍之下拜见了嵩山派、泰山派、衡山派、剑宗诸位前辈,然后就站到了师父旁边。令狐冲记忆里奇佳,在刚才师父介绍众位前辈的时候就已经将他们一一记住了。
只听那衡山派鲁连荣道:“岳师兄,华山门户之事,我们外人本来不便插嘴。只是我们五岳剑派结盟联手,共荣共辱,只要是有一派处事不当,就会为江湖同道所笑,连累其余四派共蒙其羞。刚才岳夫人也说道,嵩山、泰山、衡山三派不该多管闲事,这句话未免不对了。”
这鲁连荣的双眼睛黄澄澄的,倒似生了黄胆病一般。
令狐冲心下稍宽:“原来他们仍在争执这件事,师父并未屈服让位。还好来的不晚!”
宁中则道:“鲁师兄这么说,那是咬定我华山派处事不当,连累贵派的声名了?”
鲁;鲁连荣微微冷笑回答道:“素闻华山派宁女侠是太上掌门,往日在下也还不信,今日一见,才知果然名不虚传。”
宁中则怒道:“鲁师兄远来到华山是客,今日我可不便得罪。只不过衡山派一位成名的英雄,想不到却会这般胡言乱语,下次见到莫大先生,倒要向他请教。”
鲁连荣冷笑道:“只因在下是客,岳夫人才不能得罪,倘若这里不是华山,岳夫人便要挥剑斩我的人头了,是也不是?”
宁中则道:“这却不敢,我华山派怎敢插手门户之事?他日遇到莫师兄倒要问问是否知道鲁师兄插手我华山派门户之事,否则鲁师兄自有衡山莫师兄处置,不用在下插手。”
鲁连荣一向不为莫大所喜,而且这一次鲁连荣不顾摸大的禁足,私自前来华山派,鲁连荣顿时脸色大变,厉声道:“这不劳岳夫人费心,我们今日来到华山,正是为了主持公道,相助封大哥清理门户中的奸邪之辈。”
宁中则手按剑柄,森然道:“谁是奸邪之辈?拙夫岳不群外号人称‘君子剑’,阁下的外号叫作甚么?”
鲁连荣顿时之间脸上一红,一双黄澄澄的眼睛对着岳夫人怒目而视,却不答话。
鲁连荣的脸色先是一阵清,后是一阵白,随即大声道:“哼,甚么‘君子剑’?‘君子’二字之上,只怕得再加上一个‘伪’字。”
林飞云见鲁连荣如此当面侮辱师父,忍耐不住,出声叫道:“你算什么东西,就算莫师伯来了也不敢如此对待家师,家师身份尊贵是你可以侮辱的么?”
岳不群心中暗暗得意,不过表面上还得做做样子,“不得无礼,鲁师伯远来是客,你怎可没上没下的乱说?”
鲁连荣气得眼中如要喷出火来,华山派大弟子林飞云剑神之名,威名赫赫,他是听人说过的,不过此时气急了,当即骂道:“我道是谁,剑神林贤侄,是不是仗着武功高强,不将我这五岳剑派的前辈放在眼里?”
“小子哪里敢看不起鲁师伯,鲁师伯都管到我华山派的头上了,是不是不将家师这个正宗华山派掌门放在眼里?”林飞云当即反击道。
鲁连荣看着林飞云这个华山派后辈弟子居然这样跟他说话,不由得怒火丛生,恶向胆边生,一把将腰间的佩剑拔出向着林飞云的胸口刺来,鲁连荣这一剑含怒而发,剑身之上所附的力道十足,而且来势飘忽不定,已经笼罩着林飞云胸口的所有要穴。
林飞云正要施展弹指神通的功夫将鲁连荣的长剑弹飞,突然间人影一闪,厅堂中飘出一个人来,银光闪烁,铮铮有声,已和鲁连荣斗在一起,正是岳夫人。
宁中则飞身,拔剑,挡架,还击,一气呵成,姿式又复美妙之极,虽是极快,旁人瞧在眼中却不见其快,但见其美。宁中则此时所使用的剑法正是华山派的高级剑法华山玉女剑法。
岳不群道:“大家是自己人,有话不妨慢慢的说,何必动手?”岳不群说完之后缓步走到宁中则和鲁连荣相斗之处,左右手一递一翻,已经将将鲁连荣和岳夫人两柄长剑夺了过来。
鲁连荣看到自己的长剑一下子就被岳不群施展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夺走了,不由得定定地站在大厅之中,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停。
岳不群笑道:“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便如自家人一般,鲁师兄不必和师妹一般见识。”说完之后,双手捏住两把长剑的剑尖分别将剑柄递到鲁连荣和宁中则两人面前。
宁中则向着自己丈夫一笑,然后接过长剑就会原来的座位坐下了,而鲁连荣则脸色苍白地接过自己的佩剑然后插剑入鞘,抱拳向岳不群道:“岳师兄,小弟这次做得不对,这就回衡山向莫师兄领罚!”
鲁连荣说完之后,也不向嵩山派,泰山派,剑宗之人打招呼就直接走了,面对乐厚和剑宗之人的大声呼喊充耳不闻,其门下的十几个弟子见到师父走了,急忙跟了上去。
鲁连荣之所以这么干脆就跑路,是因为他发现自己与岳不群的武功修为差距太大了,自己刚才毫无反抗就被夺了兵器,如果岳不群想要对自己下手,自己毫无反抗之力。鲁连荣再也不敢参与到剑宗与岳不群之间的斗争,保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