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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生命短暂 一路花香(2)

老汉清瘦的脸上流着雨水。他不说话,盯着乱哄哄的人们,像一座山。

人们停住脚,望着老汉。

老汉嗓声沙哑地喊话:“桥窄,排成一队,不要挤。党员排在后边。”

人群里喊出一嗓子:“党员也是人。”

有人响应:“这不是拍电影。”

老汉冷冷地说:“可以退党,到我这儿报名。”

竟没人再喊,一百多人很快排成队伍,依次从老汉身边跑上木桥。

水渐渐窜上来,放肆地舔着人们的腰。

老汉突然劈手从队伍里拖出一个小伙子,骂道:“你他妈的还是个党员吗?你最后一个走!”老汉凶得像只豹子。小伙子狠狠地瞪了老汉一眼,站到一边。

队伍秩序井然。

木桥开始发抖,开始痛苦地呻吟。

水,爬上了老汉的胸膛。终于,只剩下了他和那小伙子。小伙子竟来推他;“你先走。”

老汉吼道:“少废话,快走。”他用力把小伙子推上木桥。突然,那木桥轰地塌了。小伙子被吞没了。

老汉似乎要喊什么,但一个浪头也吞没了他。

白茫茫的世界。

5天以后,洪水退了。

一个老太大,被人搀扶着,来这里祭奠。

她来祭奠两个人。

她丈夫和她的儿子。

生命感悟

如果你对别人付出爱心,他就会乐意对你付出爱心。这不仅仅是爱情,就像那水面上的涟漪,一圈激起另一圈一样,爱心会一个接一个地传播开。这种爱的传递,需要每一个人的双手。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他和她是大学同学,两人同窗了四年也相恋了四年。毕业后,他们都被分配在同一个城市。不用说,这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然而,不幸的是,上班才半年,她便病倒了,常常感到头晕头痛。于是,他陪她去了医院,用B超X光CT,一样一样地检查,最后,医生背着她对他说出了诊断结果:肺癌晚期。留给她的日子不会超过两年!我无法想象他当时的震惊和悲痛。但是,当他面对她时,却平静如水: “小毛病,吃点药就会好的,”说完,他便紧紧地拥着她走出了医院。令人难以理解的是,半年后,他们举行了隆重的婚礼。作为妻子,她是温柔而善解人意的,下班后就做饭、洗衣、搞卫生,把家整理得井井有条。作为丈夫,他是刚强和尽心尽责的,除了要挑起事业家庭这两副重担之外,还要背负一个残酷的现实。像医生预计的那样,两年后,她永远地闭上双眼。在生命最后的那一刻里,她仍不知道自己得的是肺癌。

她是幸福的,她得到了人生中最幸福的东西。而他呢?他幸福吗?我想能够快乐着他所爱的人的快乐,他一定也是幸福的。

生命感悟

幸福的含义有不同的层次,得到自己心仪已久的东西如愿以偿,是一层;看到自己的付出给别人带来快乐和幸福,自己享受别人的幸福,又是一层。毫无疑问,后者远胜于前者,因为幸福不是一个人的。

只等万一

我的邻居中有一对恩爱异常的夫妇,男人是中学体育教师,女人是小学音乐教师。

体育教师在一次为学生做双杠示范动作时,不慎头部着地,成了植物人。

音乐教师从此一步不离地守着丈夫,她在等他醒来,一等就等了10年。

医生对她说,按他的状况,醒来的可能已很小很小。亲友劝她,你已尽到心了,趁着还不是太老,重组家庭吧。

她不干。她说,万一他醒来呢?

是啊,旁人随口附和,只怕万一。

不是的,她非常生气地说,不是只怕万一,人家拥有 9999个幸福,只怕那一个不幸;而我,我已失去了9999个幸福,我是只等万一,等那一个幸运的降临。

话音落后又过了10年,她还在等。

生命感悟

做事,感动了别人,便多了一层真情;感动了自己,便多了一份高尚。努力去做让生命感动的事,真情真爱甚至还能点燃感动。

爱情哑剧

简静独自在公园的小径上散步,她那挺直的鼻梁,细巧的嘴巴,以及高傲而又亲切的眼神,使人看出她的不凡和美貌,她穿了件黑色的风衣,那条飘动着的白色丝巾更衬得她姿容绝世。只是她不停地捂住胸口,蹙起双眉,轻声地咳嗽,使人看出有一种病痛在干扰着她的生命力。其实,简静的确是孤单的、忧郁的,自从她的爱人突然去世之后,她就患上了肺炎,一日日地消磨着自己的生命。而她为了不传染给别人,已很少跟人接触,跟人交谈了。一阵风吹来,简静在沉思遐想中,竟不知那条丝巾被吹落了,她依旧略怀愁意地向前走着。

当简静将小径走到头,又返回来的时候,有一个男子朝她走过来,手里托着一条白色的丝巾。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很倜傥,很有世家子弟的气概。简静看了他一眼,接过丝巾,她很想跟他道声谢,但发觉他专注的眼神含着一种很深的意味,她犹豫了一下,便收起丝巾,默默地转身走了。

某一天,简静死了,不久后听说那个男子也死了,他只留下一句话:“我们相爱,我们都是……”

原来他不是哑人,他也是一个肺炎患者。

生命感悟

有人将爱心比作灯火,独盏不明,但千盏万盏,再暗的地方也会被照得如同白昼。做让人感动的事,让感动点缀得我们的每一个日子都鲜活生动,充实丰盈。

潮汐

有一个老人已经很老很老,坐在阳光底下熬着日子,他干瘪的嘴反复念叨:“快了,快了,我已闻到了棺材的气味。”他没有半点精神,因为他感到自己多余,因为没有了用而成为一堆快被世界分解掉的垃圾。他快要死了。

有一个流浪的小女孩向他讨要一块面包,他给了她,他成了这小女孩的爷爷,小女孩有了吃穿并上了学,渐渐长大,每天都在他的身边。老人仍坐在阳光底下念叨:“快了,我就要死了。”小女孩拉着老人枯干的手臂说:“您不能死啊,您死了我可怎么办?”老人苦笑着,每天都要在晒足太阳以后出去拣酒瓶,用以支持小女孩的学业。好几次老人都感到了死神的气息,他就说:“再过一阵子你再来吧!小丫头还需要我,虽然我已足够老了。”死神穿着灰色的衣服到别处去了,不忍心把老人带走。曾经流浪的小女孩长大成人,与一个年轻人相爱,不再回到老人身边。老人盼望着曾经的小女孩再来,可她没有来。死神再次来到他的身边把他带走了,老人走得很安心。

生命感悟

那曾经流浪的小女孩到什么时候才会想起那以不多余为借口生存下来的老人呢?也许到了她老了的时候,到了她感到自己多余的时候,在希望自己对别人有用的时候。

而那不以自己为多余的老人呢,可能在打扫天堂并晒着清美的阳光吧!

死神也怕咬紧牙关

那个惊心动魄的故事是这样的:罗伯特和妻子玛丽终于攀到了山顶,站在山顶上眺望,远处城市中白色的楼群在阳光下变成一幅画;仰头,蓝天白云,柔风软吹,两个人高兴得像孩子,手舞足蹈,忘乎所以。对于终日劳碌的他俩,这真是一次难得的旅行。

悲剧正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罗伯特一脚踩空,高大的身躯打个趔趄,随即向万丈深渊滑去,周围是陡峭的山石,没有抓手的地方。短短的一瞬,玛丽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下意识地,她一口咬住了丈夫的上衣,当时她正蹲在地上拍摄远处的风景,同时,她也被惯性带向岩边,仓促之间,她抱住了一棵树。罗伯特悬在空中,玛丽牙关紧咬,你能相信吗?两排洁白细碎的牙齿承受了一个高大魁梧躯体的全部重量。

他们像一幅画,定格在蓝天白云大山峭石之间。玛丽的长发像一面旗帜,在风中飘扬。

玛丽不能张口不能呼救。

而这时的玛丽,美丽的牙齿和嘴唇被血染得鲜红鲜红。有人问玛丽如何能挺那么长时间,玛丽回答:“当时,我头脑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一松口,罗伯特肯定会死。”

几天之后,这个故事像长了翅膀飞遍了世界各地。

人们发现,死神也怕咬紧牙关。

生命感悟

有人说,活着就是一种幸福。其实,生命离不开执著的坚持。不论是浑浑噩噩般的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还是忙忙碌碌地与时间赛跑,都是在与死神抗衡。

照亮生命的灯

我家住的这幢公寓大楼经常停电,摸黑上下楼的人多有不便,有时还发生在狭窄的梯阶上失足摔跤的事情。心慈的母亲早就有停电后打开门把应急灯挂在门口照亮楼道的念头,但每每被家人劝阻。然而在一个摸黑上楼的孩子扭伤了脚之后,母亲终于不顾家人的反对,只要一停电,她就把门打开,将应急灯挂在门口,让那微弱然而温暖的灯光为上下楼的人们照亮一段行程。自此后,事情开始有了变化,楼道成了停电后最明亮的地方,因为很多人家都打了门,把应急灯挂在门口。

母亲是个普通的人,不懂得诸如 “学雷锋做好事”及 “志愿者”之类的大道理,她把应急灯挂在门口,只是为了让别人好走络;而别人受了这灯光的感染,也将自家的应急灯挂出来,于是整个楼道都亮了。

生命其实不也像一盏盏灯吗?它的价值就在于尽己所能地照亮周围的一段行程,让别人平安温暖地通过,把感激留下。

生命感悟

如果我们每个人都只是为自己点燃生命之灯,把光亮严严实实地锁住,那不仅是一种浪费,而且,当我们的旅程只能在黑暗冰冷中摸索时,那将会是多么可怕的情景。

针和线

很小就知道父亲藏着祖母的一个小匣子,紫红色的桃花木,上面刻着精美的桃花,还有红戳、黑字。我尤其喜爱匣子的拉盖和造型别致的铜锁。铜锁黄亮亮的,横着又细又圆的簧,而钥匙则是短筷子样的铁棍棍。

里面,珍藏着什么?一直一直我都做着无边无际的梦。可是,父亲决不准我轻举妄动。

17岁,我准备独自去旅行。启程的前夜,父亲捧出祖母的小桃花木匣,说:“打开它。”

飞速地扭开锁,拉开匣盖,里面躺着个绣花的荷包。我听见心音怦怦地跳出喉咙。最里面,最里面究竟深藏着什么?几乎颤着指尖翻开荷包。

一包针和几团线,所有的秘密,就这样。

许多年后,一想起祖母的桃花木匣,心底就装块金,沉甸甸地想默默流泪。针和线,几乎构成了旧时代女子的全都资本,其伶俐表现在巧手上,其勤奋表现在巧手上,其生存的依托也靠一双巧手。是祖母凭着一双能缝、会补、善绣的手养大了三个儿子。她传下针和线,分明想传下一个女子的生存技能。

生命感悟

像针一样洞穿生活,像线一样织补岁月,如此,一个人生命的针脚怎能不缜密,不斟酌,不精益求精。

一路花香

原本寂寥无声的长路,冷漠地对峙着千山万壑,原本星月交晖,都不曾打动那些呆板的铺路碎石。

向导说,太死寂了,铺路工人便想出了点燃生机的办法:一边铺路,一边在道路两旁播撒花籽,于是,每一双履痕都缀满了芬芳。那是本溪路段上的盘山公路,颠簸、缠绕、升降,险象环生。但是,平时最怕乘车的我,并没因此眩晕。我被道路两旁的花花草草迷住了。

举手之劳,有时并不需要处心积虑、劳筋劝骨,一切一切的初衷缘于对生活的热爱。有了热爱,一块顽石,能赋予生命;一撮泥土,能活灵活现;一潭死水,能波澜乍起;一个古板刻薄的人能谈笑风生。热爱,给万事万物一缕灵动的魂。

生命感悟

铺路工人播撒的花种,正是生命的种子:热烈、艳丽,以轻松的笑容迎接一切残酷的现实,所以,启程以前,我们要准备好花种的口袋,以便在生命最糟糕最漫长的一段路上,也能够花香怡人。

富翁之死

有个富翁在急流中翻了船,爬到溪间的石头上大喊救命。一个年轻人奋不顾身地荡舟去救,但是由于山洪下泻而渐涨的湍流,使他的船进行非常缓慢。

“快呀!”富翁高喊,“如果你救了我,我送你一千块!”船仍然移动缓慢。

“用力划啊!如果你划到,我给你两千块!”

青年奋力地划着,但是既要向前,又要抗拒水流的阻力,船速仍然难以加快!

“水在涨,你用力呀!”富翁嘶声喊着,“我给你五千块!”说时洪流已经快淹没他站立的地方。

青年的船缓缓靠近,但仍然嫌幔。

“我给你一万块,拚命用力呀!”富翁的脚已经淹在水中了。但是船速反倒变慢了。

“我给你五万……”富翁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被一个大浪打下岩石,转眼卷入洪流,失去了踪影。

青年颓丧地回到岸上,蒙头痛哭:“我当初只想到救他一命,但是他却说要送我钱,而且一次又一次地增加。我心想,只要划慢一点点,就可能多几万块的收入,哪里知道,就因为慢了这么一下,使他被水冲走,是我害死了他啊!”青年捶着头,“但是当我心里只有义,而没有想到利的时候,他为什么要说给我钱呢?”

生命感悟

年轻是资本,年老是财富,资本可以最终转化为财富,可财富不一定能换来资本。金钱不是万能的,其存在的价值要看你如何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