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欺近一步,谄媚道:“这位客官莫要跟那些小蹄子们生气,她们不懂事,公子还请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快,快给公子赔个不是。”
老鸨冲着方才那位被叶安郁甩开的姑娘使眼色,那姑娘极不情愿的嘟嚷了几句,却未上前道歉,叶安郁心中本就烦燥,自使至终也未将这些庸脂俗粉放在眼里,他不耐烦的摆摆手,道:“不必了。”
他随之从怀里掏出一绽银子丢给老。鸨:“给我找一间上好的厢房。”
老。鸨见他出手阔绰,涎瞪着一双唯利是图的贼眼,眉眼间顿露欢喜,她笑眯眯的接过银子,冲着打杂的下人道:“给这位公子准备好酒菜,要上好的女儿红。”
“公子,请跟我来。”老。鸨前面带路,扭动着她那风韵犹存的腰肢。
叶安郁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旁边一个身着艳丽的姑娘欲上前搀扶,想着这位爷一表人才,出手阔绰,兴许自己可以得到他一夜的青眯,冷不防被他一个冰冷的眼神吓了回去,老。鸨见了也不好再说什么,便自己上前搀扶,叶安郁深深皱了下眉心,并未推开她,因他真的需要一个人搀他一把,今夜不知为何,这般不胜酒力。
“这位公子好眼生,想必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吧?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老。鸨与他边走边闲聊着,看他的穿着打扮,自己也想知道他的身份。
“外地经商路过的。”叶安郁轻轻道,对眼前这个老女人没一点好感,便没好气的回应着。
老。鸨却未生气,依然和颜悦色道:“想来公子定是听闻,我们薰芳楼艳绝帝都,也想来一探究竟吧?公子,你真是来对地方了,我们这楼里的姑娘一个赛一个漂亮,一个赛一个琴棋书画了得,我殷如花培养出来的个个都卓绝、出色,包让公子满意,就是不知道公子喜好什么样的?不管公子你喜欢什么样的,咱这楼里都有!都有!”
她殷如花这辈子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怕是她睡过的男人比叶安郁见过的都多,其实男人都一样,起初装模作样,当帷幔落下,到了床榻上都一个样。是以,对于叶安郁的轻蔑她并未放在心上,自己本就是青楼女子出身,对于世人的藐视与不屑,她早已司空见惯,亦或是早已习惯。别人的轻视与她而言,不过是更加暴露着世人人面兽心的本性,若是你是清高的,何必来这种你最轻蔑的地方?
叶安郁只是一笑,并未接话,一路上只是殷如花一人自顾说着,话说着便来到了厢房,房间不大,却典雅温馨,对这间房,他还是满意的,小二早已将酒菜备好,叶安郁瘫软在桌子上,殷如花欲要再说什么,他摆了摆手,她便识趣的退了下去,并把房门关好,心道:“天下没有不沾腥的猫,今夜便让你好好欢愉一番,对我这个楼里的姑娘念念不忘,回味无穷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