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不论真伪,汝是个有想法的奇女子。”魏旷夸赞道。
“这在未来人人都办的到。”澄璃羽回应道。
“是吗?那我大渊朝后势走向如何呢?”
“不清楚,历史上没这朝代。”
实话实说,却引来魏旷一阵大笑,连眼泪都笑了出来,似乎是遇上了极为难得的事。
“哈、不会是大师与你串通好来框吾?老友啊,这次你可真是大费周章。”
面对魏旷居士的猜测,醒绝和尚念了佛号后说道:“无串通,贫僧与这位女施主是初次见面。”
出家人不打妄语,魏旷知道这些,但还是怀疑的盯着澄璃羽。
“姑娘,就先原谅你一次,这种异想天开的话,还是少说为妙。”
知道眼前的居士无论真假,他这样说就是提醒澄璃羽,在这个朝代的严谨还有规则。
“受教了。”澄璃羽躬身,也同样啜饮起茶。
即使粗糙,但那种古色人情给予了她很大的震撼。
──悠闲的情绪还真的很自在。
没有死在爆炸的威力中,而是到了这个似古非古的朝代,是有什么需要她完成的吗?
亦或者是母亲不需要她的辛劳?
盲目的猜测没有意义,何况这是没有答案的穿越。
落寞的神情在魏旷眼中很讶异,这种自强女子少见就算了,难得二八年华就有此美貌,说是大户人家的闺女也不为过,怎么会跑来抛头露面呢?
“姑娘是何方人士?”魏旷疑惑的问道。
“醒来后便在此地农村,一对父女好心救治,但过去事已经遗忘,唯有寂寥留下。”
好友们也好,亲人们也罢,全部失去后澄璃羽,确实没有留在原本那个世界的必要了。
真要说起来,帮助母亲的事情,其实也只是痴人说梦,澄霸只会用这个饵不断的利用她,直到没有价值的结束。
“哦?失忆症,这倒少见。”魏旷仔细凝视着澄璃羽,越来越感觉此女不简单。
首先皮肤白皙并无消瘦,可见家境不错,而气色红润加上有习武术,那么名门之后,或是武将之女定然无错。
可惜魏旷早就没有年轻冲动的野心,更没有那种帮人帮到底的精神,为了一个失忆姑娘去京城找达官贵人?说实话旅途劳顿加上年纪,他绝不会干这蠢事。
“姑娘贵姓?”
“澄。”
“稀少之姓啊……这说明并非忘记全部?”
“仅剩下名字,过去都如同尘埃散去了。”
这个年纪的少女有着如此悲伤的眼神,明眼人都清楚大有来历。
“想不到自持天下异闻在手的吾,今日也能亲身经历奇事啊。”
摇摆着头,魏旷正在大兴感叹之际,外头就传来紧张的喘息声。
“醒绝法师!请问有位黑衣姑娘在这吗?”
此话一出,稚嫩的少女音加上那种乡村特有的活力,魏旷登时笑道:“小莲啊!你不也是姑娘?穿上黑衣照照铜镜就有啦!”
寺门的大殿与后方的隔音并不好,所以魏旷此话一出,被称作小莲的农家姑娘就走入了客所。
“小姑娘没事别乱跑,怎不去帮你爹?”
“啊,澄姑娘在这!”
欢喜的上前,似乎想与澄璃羽亲近,小莲的行动其实来自于农村的热情,加上年纪稍微大点的姑娘都嫁入城里,没有朋友的关系。
“爹爹要小莲来找澄姑娘,怕迷路。”
俏皮的说道,小莲的酒窝笑起来十分可爱,暖洋洋的使人忍不住想要捉弄。
“来找伴倒是真的。”魏旷笑骂道,他是附近城内的闲人,也是京城卸任的文官,在地方上小有名气。
醒觉和尚也端上了茶,示意小莲稍作休息,这间寺庙村人都清楚,也明白和尚的为人,有时候还会把顽童送来,希望能够教化教化。
“谢谢法师!”
小莲很喜欢茶的香味,尽管喝不习惯入口的味道,但那入鼻的温暖与清新,是很难得的。
这时候才又延续了话题,澄璃羽决定把过去都舍弃掉,为此还说明原本向小莲说的京城人是戒心下的产物,引得小莲粉拳捶身。
同时也向魏旷探听这个朝代的局势,澄璃羽这才意外的发现,自己来到个即将战乱的地方。
渊朝确实是古代的地貌,这点在从魏旷的论述中听的出来,但北方并无长城,而是与草原民族界定好的隔离带。
而在现今的天子,也就是当今皇上,沉溺于美色之中后,宦官开始得势。
于是很理所当然的,朝中文武大臣串联一气,但再加上外戚这个因素,恐怖平衡维持了将近二十年之久。
然而,这个和平似乎也快到了尽头。
原因就在于即使美女无穷,但我们的天子陛下身体可是有着极限。
尽管各种的治阳之物吞下肚,甚至为此大杀灵龟之类,引来无数血腥也无法改变继续衰败的身体。
但正如每个后世名声不好的天子般,他本着就快入棺材的原则,彷佛要玩到爽的变态心愿,使得他独断独行,最后不满足的派出了宦官搜罗天下美女。
而那些宦官们的玩具也为天子所用,这个农村也有姑娘被带入宫服侍,之后就音讯全无了,据传是某种不为人知的“仪式”所致。
“总之就是色皇帝要挂了,然后大家都准备王位争夺?那不是选后嗣下赌盘,然后上层那边杀杀杀的游戏吗?”
澄璃羽不解的问道,此举引来醒觉和尚双手合十,念经爲天下苍生祈福。
“哈,当今皇帝,并?无?子?嗣!”
一字一字念道,这也是京城内最大的忌讳,但在这个农村中,魏旷自然可以随心所欲的说出口。
纵然美人如山多,渊朝仍未出现太子,所以外戚人人摩拳擦掌,就等这个色胚哪天“伏法”了!
这似乎也是对天子的报应,但苦的却是天下百姓爲其买单,每次的权力争夺都无关于他们,但付出最惨烈的确是那些死于兵荒马乱的村家。
“依居士之见,****多久后会出现?”
“少则半月,多则一年,我在京城有老友,书信往来而知。”魏旷自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