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者】你觉得到目前为止对你影响最大的毒品是海洛因?是摇头丸?还是“溜冰”?
【访谈对象】还是海洛因,虽然难得玩玩。抽粉的人给人感觉比较颓废,坐在那里呆呆的,也不喜欢动。
【调查者】你看了这么多人,特别是未成年的男孩女孩,你觉得如何能够让他们摆脱新型毒品,摆脱这个环境?
【访谈对象】有一句话:“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真的是,首先,他们没有了货源才会不玩,拿不到东西了,他们就可以远离了,但是现在社会上有这么多发药的。那为什么有好多进过戒毒所的人还会来第二次?来第三次?就说明他们出去照样玩,因为还有环境和货源。这个东西只能说控制,整个让它没有,短期内是不可能的。还有,这些孩子都不读书,过早走入社会了,比如到酒吧玩了,认识一些不该认识的朋友,这样一个人带一个人,就这样知道了甚至是接触了新型毒品。
【调查者】我们也看到,这个社会中有很多男性,到酒吧里面寻欢作乐,他们很有钱,你觉得他们都是什么人?怎么会这么有钱?
【访谈对象】很多都是做生意,有的是正道上面做生意的,也有很多歪门邪道的,这个社会就像一个大染缸,到这里来的男人,什么样的都有,所以包括政府官员、老总。地痞流氓玩的,没准公司老总、高级白领也玩这个,因为新型毒品对于人来说是一样的,性对于每个男人来说是一样的。
【调查者】现在很多女孩子都找不到工作,她们是不是只能到这种环境来上班?
【访谈对象】对于一些自身条件比较好的、有点姿色的女孩子,本身学上得不多,又不满足低工资,就在社会上找赚钱快的工作,找来找去就发现了这个工作,坐台。她们想有钱,想过物质富足的生活,只有这样,别无他法。因为这样的工作,社会也是默认了,也不抓,所以才有大量的女孩子做这个。而且很多档次比较高的酒店有这样的夜总会,好多生意都可以在这种场所给签下来,好多合同也是在小姐的服侍下给签下来的。这一点是不能否认的。所以,这个东西是不可能避免的。
【调查者】那你觉得这个社会中,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访谈对象】还是钱,不仅对我,对于每一个人都是最重要的。
别让骗子忽悠了你
亚梅刘大叔得了脑血栓卧床多年,最大的心愿就是在临死之前,见上孙子一面。为了却老头这个心愿,刘大妈领着儿媳妇,各大医院,有名的郎中,都看过了,就是保不住胎。把老太太急得整天跪在佛前求送子观音给她送个孙子来。刘大妈是个虔诚的佛教徒,每天除了上早、晚课外还到各个寺院烧香请愿。
这天上午,儿媳妇到医院做检查又怀了孕。听到这个消息刘大妈又喜又愁。喜的是流产两次还能再怀上,愁的是不知这次能不能保住胎。她迫不及待地赶到寺庙,求菩萨保佑儿媳平安生产。为了表示自己的诚心,刘大妈在佛前跪拜了近两个钟头。她一边磕头一边向菩萨述说自己的请求。可当她拜完佛要站起来时,只感觉双腿麻木,不听使唤,差点摔倒,幸亏被旁边的一个中年妇女及时扶住。她关切地问:“大姐,您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刘大妈看了看她,说:“不瞒你说大妹子,不是我有病是我儿媳妇,她总流产,保不住胎,已经流两次了,这次又怀上了,我赶紧求菩萨保佑她千万可别再流产了。”说完流下了眼泪。
“哎哟,我就说吧,好心人就有好报嘛!今天你是出门遇上贵人喽!我们邻居儿媳的病那才叫严重呢,结婚五年流了十六次产。”
“那她没上医院看看吗?”
“看了,市区里的各大医院,什么专家、教授都看了,就是保不住胎,把一家人都快急死了。”
“那后来呢?”
“就在去年春天,她听说在西环路有个大夫,专门看这种妇科病,看的特好!她就去了,吃了大夫开的三包药,你说怎么样,今年三月人家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大小子,八斤多重呀!”
“哎呀,那可太好了,你知道那大夫住的地方吗?能不能帮帮我?真的,我就想找这么个人,看他有什么办法能保住这个胎,这已经是第三胎了,要是能保住的话,今年年底就能生。”
“没问题,绝对没问题。”
“那大夫得要多少钱呢?”
“大姐,你是不了解呀,这个大夫不但医术高,医德也很好,看病从来不收钱。就是患者家属心里过意不去,总是拿钱拿物来酬谢他。”
“他要是真能给咱治好了病,咱怎么也得谢谢人家,哪能忘了大恩呢!大妹子,你帮忙就帮到底,快带我去吧!”
“大姐,你别大妹子大妹子地叫我了,我姓黄,你就叫我老黄吧。”
“行行行,只要你带我去见大夫,叫什么都行。”
“好吧,那你就跟我来吧!”
两个老姐妹,边走边聊,不一会儿就来到大夫的住处。刘大妈正四处张望寻找牌匾时,从楼上下来一个年龄与老黄差不多的妇女。老黄忙上前打听是不是来看病的。那妇女说她这次来不是看病的,是专程来酬谢这位神医的。她说她弟媳妇结婚十多年,没孩子,在这吃了三包药,生了个双胞胎……这时出来一个男子,手里拿着一捆钱,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对刚才出来的那位妇女说:“姐,老神医说这是身外之物,怎么也不肯收这钱,你说咋办?”
“人家不要,说明人家的医德高尚,这样吧,改天我们送过来一块匾,表达我们的感激之情。”
“我看也只有这样,那咱们走吧!”
姐弟二人走后,刘大妈就急着来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小伙子,他一听说是来看病的,马上拒绝,说他爷爷太累了,需要休息,要看病明天再来。
刘大妈一听,急忙央求小伙子:“孩子,你给我说说好话,我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啊!”
老黄也在一旁帮腔。无奈之下,小伙子拿出一张纸,让刘大妈按个手印,说这是发信息,他爷爷见到这个信息就能知道病情。刘大妈毫不犹豫地按上手印,小伙子拿进去了。不一会儿,出来说:“我爷爷已经知道了,是你儿媳妇有病,她能怀孕就是保不住胎,是吧?”
“是,是啊,真是太神了!”
“我爷爷还说,你只要按我们说的方法去办,一定能治好。首先,你要明白是你们刘家上辈子作孽太深,佛祖不再给你们孙儿。只有把罪赎了,佛祖才能发慈悲,给你一个孙子。”
“怪不得,那要怎样才能赎罪呢?”刘大妈迫不及待地问。
“只有用财物来赎。为了表示你的诚心,你要把家里所有的身外之物统统拿来,让我爷爷发功赎罪。三天后,你就可以拿回去用了。最重要的一点是,不能把这事告诉任何人,包括家里人。此乃天机,不可泄露,你明白吗?”
“我明白,说了就不灵验了。”
“那你最好现在就回去办,赎罪之事宜早不宜迟。”
“那咱们今天就来吧,早赎早好,你说是吧,大姐?”老黄接下话茬儿说。
“对,我们马上就回家去取。”
“那好,现在是一点,我们三点下班,你们最好赶在下班之前。”
事不宜迟,老姐俩马上行动。
路上,刘大妈有些不解地问老黄:“大妹子,你说这身外之物到底都是些啥东西呀?”
“这个嘛……我想无非就是钱了,金银首饰了,反正呀就是值钱的东西。这个你不用怕,人家发完功就把东西还给你。”
“这我知道,医药费人家都不要,还会稀罕咱这点东西?”
一个多小时后,刘大妈就把两万多元现金和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来了,还生怕人家嫌多不肯收,一股脑儿地塞到小伙子的怀里。小伙子拿给刘大妈三包药,告诉她吃了这药,您的儿媳妇就没事了,今年保证给您生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刘大妈捧着药像捧着孙子一样高兴。回到家,刘大妈亲手服侍儿媳妇吃下了药,这才放下心来静候佳音。
三天后,当刘大妈再次来到神医的诊所,想取回身外之物时,此处早已人去楼空。
【防骗方法】
看完这个故事,刘大妈还没想通的事,相信你已经明白了。那位老黄、姐弟和神医原来是一伙骗子。先由老黄猎取目标,在与刘大妈聊天时,那对“姐弟”在一旁偷听。然后再先她们一步来到事先计划好的地点,与“神医”一同等待刘大妈上钩。
其实所谓的“神医”是骗子们捏造出来的。事实上人世间根本就没有这样的神医,神到不用见患者就能诊病下药的程度。刘大妈由于求孙心切,又迷信神佛,轻信了骗子能够看病的谎言,把家中的财物和多年的积蓄拱手相送。
大凡这类骗局,都以团伙作案居多。作案手法虽然花样繁多,但总有规律可循,大都具备以下两点:
1、制造巧合。先由一人出场,以问路、借火、帮忙、问时间等为由与被骗者搭话。这是他们设下的第一个陷阱,只要一和他们搭上话,就可能受到他们的蒙骗,走向第二个、第三个陷阱。
2、瞄准老龄妇女。骗子之所以把她们当成猎取目标,是因为这个年龄层次的妇女,大多数文化程度偏低,迷信思想较重,社会接触面不广,头脑简单幼稚,遇事往往缺少主见,容易轻信盲从。
中南海保健总管的见闻
王凡东平
王敏清的父亲王世英因为很清楚康生、江青历史污点,也受到了残酷的迫害。王敏清对为革命舍生忘死的父亲也遭到批判百思不得其解,他刨根问底询问,可父亲就是不讲。直到父亲感到可能永远失去揭示真相的时机之际,才把康生的劣迹和他同康生几度交锋的真情告诉给王敏清。
与父亲禀性相近的王敏清,随即给周恩来总理写了一封长信,揭露康生的问题。不料,这封信竟辗转落到了康生的手中。结果父亲未能幸免于难,他自己也被打成了攻击康生及无产阶级司令部的“现行反革命”。
王敏清自己的家多次被抄,被关、被斗,后来又下放西北劳改……他的父亲王世英则于一九六八年春,被康生、江青陷害而惨死。
粉碎“四人帮”后,大批受陷害的好干部陆续平反,但由于康生尚未被还以本来面目,直到一九七九年一月,突破重重阻力,党中央才为王世英昭雪平反,邓小平主持了追悼大会。
这年九月,蒙冤十三年的王敏清也得到平反。但坚强的王敏清在自己没获平反、康生问题未被揭发之际,就在二月冒着政治风险,写下了七千余言的长文《爸爸的眼睛——记我父亲王世英持续三十年的一场斗争》,揭露康生的累累罪行。
当时的《人民日报》社副总编李庄收到这篇来稿,不禁大喜过望。可在当时,中央尚未对康生定性,发表这篇文章要冒一定的风险,但同时也将引起好的轰动效应。因此李庄决定独自承担责任,未与报社其他负责人商议,便拍板发稿。
文章于一九七九年九月二十四日刊出,虽然康生的名字被变通为“那个理论权威”,但明眼人一看就明白矛头所向,反应很好。而且文中直言“那个‘理论权威’和叛徒江青一伙将永远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比中央一九八○年十月十六日在报上正式公布康生反党罪行和开除其党籍的消息,整整提前了一年。
一九八五年五月,中央保健局正式恢复时,身任中央保健委员会办公室主任的王敏清兼任局长。
作为保健局的局长,他有一项例行的公事,就是每个星期六的上午九点,到北京医院北楼,听取有关住院的高层领导人病情的汇报。
一九八九年一月二十八日是个星期六,他像往常一样,在八点五十分走进听取汇报的办公室。
刚进办公室,就有电话找王敏清局长。电话告诉王敏清:班禅今晨四点多发生心肌梗塞,当地立即组织了抢救,现在班禅的呼吸已经停止,抢救仍在进行中。
了解了基本情况后,王敏清立即打电话通知了中央保健委员会主任杨德中。很快,中央统战部部长阎明复办公室、中央办公厅主任温家宝都打回了电话,内容都是要尽快组织抢救组。
温家宝在电话里说得更具体一些:“要组织最好的班子、带上最好的抢救医疗器械、以最快的速度赶赴西藏抢救。”
当他们准备得差不多时,中央办公厅派来接他们去飞机场的车也到了。他们直奔北京南苑机场。王敏清下车时发现,中央办公厅主任、这次赴藏抢救班禅工作的总领导温家宝身穿军大衣,已经在那里等候了。他们鱼贯登机,同行的还有班禅的亲属等十余人。在这些人中,王敏清是年纪最大的。
王敏清上了飞机才得知,他们乘坐的大飞机不能在日喀则降落,必须在拉萨换乘直升飞机。当飞机快到重庆时,飞行员报告说接到拉萨机场的消息,拉萨气候不好,机场不能降落。他向温家宝请示,是否在重庆降落。温家宝听后,果断地说:“不行,直飞拉萨,要强行降落。”
下午五点二十分,飞机在拉萨迫降时,果然是狂风呼啸。机场上有两架直升飞机已经发动起来了,王敏清和抢救组人员急忙登上了第一架直升飞机,温家宝也上了这架飞机。
飞机沿着雅鲁藏布江峡谷飞行,两岸峭壁似乎伸手就能触摸到,在狂风中匍匐在地的野草清晰在目。由于气候恶劣,飞机颠簸得厉害,飞机里没有座位,所有的人都坐着小马扎,机上的人被颠过来倒过去。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呕吐不止,连一名机组人员也吐了。
六点二十分,飞机降落在日喀则的班禅行宫附近。王敏清提着手包,跳下飞机便朝抢救现场奔去。
王敏清还清晰地记得,他们进入抢救现场是六点三十分,当时屋子里已有五十多人。有西藏自治区人民医院、中国人民解放军西藏军区总医院、日喀则地区人民医院、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八医院的专家和医护人员,正在进行着紧张的抢救工作。有的在操纵人工呼吸机,有的在轮流做心脏按摩,班禅的病榻边竖着输液的吊瓶。
在听了抢救情况的简单说明后,为了及时了解班禅的真实病情,王敏清果断地下令:一切抢救工作暂停五至六秒。因为当时无法判断呼吸和心跳,究竟是班禅自动的,还是人工呼吸机和按摩在起作用。
经过短暂的观察,王敏清和在场的专家们确认,此刻班禅的呼吸已完全停止,全靠人工呼吸;但他的心室有极微弱的、不规则的蠕动。这就是说仍可能有转机的一线希望。他遂下令恢复抢救,决定实施心脏直接穿刺心内起搏。第一次穿刺,做得非常准确、到位。但班禅的心脏没有被带动起搏。
他们决定换第二台起搏机,进行第二次穿刺。操作依然准确、到位,可班禅的心脏依然没有被带动起搏。起搏机都是事前经过检查的,显然,可以排除是机器有故障。
抢救在继续着,一切该做的都做了,班禅始终没有恢复呼吸,心脏的蠕动也越来越弱了。晚八点十六分,心电图呈现水平线状态。这说明班禅的心脏已经完全停止跳动。
从班禅病发实施抢救,至此已近十六个小时,他的呼吸始终没有恢复。最可能奏效的心脏两次直接穿刺心内起搏,依然无能为力,起死回生的最后一线希望也已黯然。王敏清向温家宝报告:班禅的心脏于八点十六分停止跳动。
此后,王敏清吩咐抢救停止,收拾抢救现场。没有人对抢救组所采取的措施提出异议;也没有人认为王敏清指挥有丝毫不当之处。
快到晚间十点时,当地安排医疗组去吃晚饭。王敏清这才记起从早晨离家到现在,他还没吃饭呢!可他此刻只感到撑持不住的困倦,吃饭时嘴里究竟嚼了些什么,根本不知道。
饭后,温家宝对他说:“我已经向北京汇报,中央认为抢救组尽了最大的努力,决定新华社发报道,你们的名字要见报。”王敏清说:“这是很高的荣誉,可我当时听了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当时的意识大概都停止了,唯一的欲望就是躺倒睡觉!当时不仅是劳累,更主要的是缺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