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党员数量快速增长
自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的数量快速增长。截止二〇〇九年底,中国共产党党员总数为7799.5万名,比上年净增206.5万名。按二〇〇九年国家统计局公布的13.21亿人估算,六十年来全国人口年均增长1298万人,增长率为2.4%。而至二〇〇八年底,六十年来党员人数年均增长119万人,增长率约为26.5%。党员占总人数的比例也从一九四九年的0.83%增长到二〇〇九年的5.75%。
从二〇〇三年开始,中共中央组织部对私营企业主进行了入党试点。二〇〇七年,私营企业主为中共党员的占32.2%。超过其总数的三成,二〇〇八年,全国非公有制单位在岗职工中有党员358.2万名,全国238.5万户非公有制企业中,38万户企业建立了党组织,占具备建立党组织条件企业总数的99.4%。
水利建设状况堪忧
二〇〇九年夏季,全国很多地方遭受洪水灾害,这与我国水利建设存在的问题有很大关系。自从一九七九年改革开放以来,由于发展重心转移,我国的水库一直在吃老本。截止二〇〇七年底,我国已建成的水库总计约8.7万座,这些水库仅827座是近三十年修建的。经检查,其中约40%存在着病险,而病险水库中99.9%是中小水库。
国家每年在水利上也投入相当的资金,可是效果并不理想。有不少资金都被挪用了。温家宝总理曾让审计署审计,调查结果并不乐观。抽查的371座水库,有四分之一投资被用在与除险加固无直接关系的,诸如修建办公用房等夹带工程上。而中央投资新建的一批水库中,又以兴修水电工程,特别是大型骨干工程为主。这些工程因要考虑经济效益,要增大发电量,往往是汛期泄洪,枯期蓄水。这样就造成汛期洪峰加剧,枯期流量更枯的状况。
政府收入在急速膨胀
据中华全国总工会公布的数据,从一九九三年到二〇〇七年,中国居民劳动报酬占GDP比重下降了20%,但同期,资本报酬比重却上升了20%,与资本回报急速上升相比,政府的财政收入也持续走高。
国家统计局最近公布了一些数据,二〇一〇年上半年,财政收入同比增长27.6%,国内生产总值同比增长11.2%,而居民人均收入增长同比增长10.25%。据一些学者研究发现,一九五一年时,我国民间的消费占当年GDP的68%,政府的消费仅为GDP的16.5%,而到了二OO七年,民间消费降到了GDP的37.5%,政府消费则上升到GDP的28%。政府收入膨胀不仅表现为税收和种种预算外收入的激增,更为隐匿的部分还体现在政府官员的灰色收入中。据中国改革基金会国民经济研究所副所长王小鲁提供的数据,二〇〇九年中国政府官员的灰色收入总额达5.4万亿元,比二〇〇九年中央财政总收入还要多。王小鲁认为,庞大的灰色收入来源主要是围绕权力对公共资金和公共资源的分配而产生的腐败、寻租、侵占公共资金和他人收入,聚敛财富等行为,以及垄断性收入的不适当分配。
高票价使中国人失去进电影院观看电影的习惯据数据显示,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我国每年有297亿人次进电影院观看电影,而今天,中国电影经过几轮改革,进电影院观看电影的人次徘徊在七千万左右。在美国,年人均观影次数达5.7次,韩国也达2.27次。中国人平均每五年才进一次电影院。
究其原因,是高票价使中国人失去进电影院观看电影的习惯。据统计,在美国,一张电影票相当于居民人均月收入的四百分之一,而中国则相当人均月收入的二十分之一。从二〇〇二年起,中国内地电影市场票房每年均以两位数字增长,成为全球电影票房增长最高的国家。这一增长带来的是电影票价的飞速增长。从一九八五年至一九九五年,中国的电影票价从二三角跃至三五十元。二〇一〇年初,好莱坞大片上映,票价一度超过150元。目前我国城镇居民支付的每张电影票价相当于月可支配收入的2.5%,与发达国家0.5%的数据相比明显偏高。
我国有一百一十八万‘裸官”
人们把配偶和子女均已移居国(境)外的国家工作人员称作“裸官”。据中共中央党校教授林喆介绍,我国目前有118万个“裸官”,也就是说平均每个省(直辖市)有三万多名“裸官”,如按全国2000多个市县算,每个市县也有50多人。
据有关方面披露,近三十年来,中国外逃官员的数量约为4000人,携走资金近4000亿人民币,人均席卷一亿赃款。
全国查出地质灾害隐患点二十四万处据国土资源部部长徐绍史介绍,二〇一〇年一至七月全国共发生地质灾荒26009起,其中滑坡19101起,崩塌4756起,泥石流911起,地面塌陷332起,与去年同期相比较,超过了十倍。直接经济损失33.44亿元。
地质灾害频起,除了气象等原因外,人为的因素也不能忽视。近些年,全国城乡快速发展,由于对工程建设的地质勘查和评估重视得不够,埋下了大量地质灾害的隐患。一九九九年至二〇〇八年,我国曾对地质灾害易发的1640个山区进行调查,发现了24万处地质灾害隐患点。然而,从二〇一〇年发生的地质灾害看,有三分之一的灾害并非发生在这些已了解的隐患点内。
发生在毛泽东最后几年的几件事
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毛泽东最后七年风雨路》(顾保孜撰文杜修贤摄影)记叙了毛泽东在他生命最后七年党和国家发生的许多事情,为我们了解“文革”后期的过程提供了一些材料。现将若干片断摘录如下——林彪与毛泽东不辞而别按照惯例,“五一”和“十一”,党和国家领导人都要登上天安门城楼与民同庆。
一九七一年的“五一”也不例外,晚上将举行盛大的广场焰火晚会。
夜幕终于落下,暮色沉沉。天安门广场上却人声鼎沸,锣鼓喧天。广场四周的建筑物穿上彩色灯装。中央领导人陆陆续续来到城楼上,他们先坐在大殿的休息室里休息。不一会,毛泽东也到了。焰火晚会就要开始了,毛泽东率先走向城楼的平台。他坐在中间圆桌的东首,紧挨着的是西哈努克亲王,董必武坐在西哈努克右侧……
这时摄影记者杜修贤发现最西侧的位子怎么空着?哎,这不是林彪的位子吗?
自从庐山会议后,他再没有见过林彪,只知道他身体不好一直在北戴河休养。这时杜修贤看到,坐在旁边圆桌前的周总理也在左右环顾寻找林彪。
毛泽东略略地抬了头,朝对面空空的座位瞥了一眼,又侧过脸和西哈努克谈话,仿佛根本就没看见什么!
周总理不停地看表,浓浓的眉头凝了结,他派秘书去打听林彪的下落。
终于,林彪慢条斯理地走了进来。五月的天,他披着一件军呢大衣,皱着眉,一脸枯寂的样子。
了解林彪底细的人都知道,林彪战争年代负伤曾经用吗啡止痛,结果上了瘾,后来不用就不行。果然这天晚上,林彪也因身体原因,不想去城楼,是周总理电话再三请他出席晚上的活动,他才不得不来。但他带着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出现在人们视线里。他冷僻地落座后,一句话没说。和近在咫尺的毛泽东没有握手,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看一眼,只是一味地耷拉着焦黄的脸……而拍摄一般要等正副统帅交谈时才开始。
拍电影的记者还在对着毛泽东的方向调试镜头。不知怎的,杜修贤被眼前的瞬间吸引住了,鬼使神差地立在董必武的侧面,拍了一张主桌的全景。再看看,人物表情特别是林彪的表情没有进入状态,他便放下相机,没有再拍,转到别处找镜头了。
禀性温厚的董必武探过头去,关切地问林彪:“身体不大好?”林彪拉着脸,稍向董必武倾下头,既不看毛泽东也不看董必武,而是望着桌面回答:“不好。”林彪确实让人感到身体不好,五月天穿着大衣,双手抄在袖筒里。城楼上满是警卫人员和准备采访的各国记者,十分忙乱;天安门广场上灯火辉煌,人声鼎沸。可是他全然不闻不见,仿佛正在对付体内的寒冷。不过,虽然他没正眼看谁,但他在用眼睛的余光观察着周围的一切。毛泽东那边稍有动作,他的身体也会相应的令人不易察觉地震动一下,他是随时准备响应毛泽东的。
可是,毛泽东的一切举措似乎都与他无关,没有丝毫同他谈话打招呼的意思,甚至始终不肯对他正眼望一下。
林彪的浓眉毛颤动过几次,阴郁黯淡的双眼忽然闪了一下光亮,那里透出一股锐气和火气。就在董必武也被吸引到毛泽东那边的谈话中,只剩他自己落落寡合的刹那,他蓦地站起、转身,旁若无人地扬长而去。
当杜修贤再慢慢地踱到主席桌边准备拍摄时……啊!他僵住了,林彪不在了!
大惊失色后,杜修贤又赶紧安慰自己——林彪能到哪儿呢?不是上卫生间了吧!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林彪还没出现。
杜修贤开始着急起来,林彪会不会走了?
想到这儿他心里惶惶的,希望不是这样。
因为拍摄还没开始,林彪怎能就走了呢?他们拿什么见明天的报纸?直到这时杜修贤没有意识到他那个鬼使神差的“瞬间”已成为今晚绝无仅有的独家新闻。他仍不失信心地望着卫生间的方向,希望林彪还会出现在他的镜头里。
这时,人们的目光开始注意主桌上醒目的空座位,大家似乎都在猜测,林彪究竟上哪儿去了?他怎么可以当着主席的面不辞而别,这是什么意思?简直无法想象“一贯紧跟,无限忠于”的林彪怎会做出如此令人费解的举动。
领导人中间最着急的是周恩来,他的目光频频望着旁边桌的那个空座位,喉结上下滚动着,他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来。
只是将警卫员叫到跟前,耳语了几句,警卫员飞快地跑向城楼大厅……
“嘭——哗——”第一束礼花腾空而起。
城楼上的人们忘记了那张刚才还议论纷纷的空座位,目光刷地被礼花拽到了五光十色的天幕上。
毛泽东和大家将目光投向天幕……警卫员一溜小跑到周总理跟前,一阵耳语。周总理的浓眉疙瘩打得更紧,神色非同寻常严峻。杜修贤一见,心里暗叫不好!连忙跑去问警卫员:“林副主席哪儿去了?”
“早就回家了!”
杜修贤倒吸一口冷气:“他为什么先走?为什么不跟主席和总理讲一声?”
毛泽东对林彪的不辞而别,表现出毫无介意的大度。
“身体不好,先回去了。”西哈努克向董必武询问,一听,也就释然了。这是对林彪突然离去的最好解释。否则人们无法理解林彪的奇怪之举。
当时城楼上还有大报的文字记者,他们听到林彪回去了,不再来城楼的消息,个个面面相觑,茫然不知所措,叽叽喳喳议论个不停……一切还没有开始,就这样结束了?
杜修贤不由看看手里的相机:这里面装着毛泽东和林彪今晚唯一同桌的照片,这张唯一的合影象征着毛泽东与林彪“正副统帅”时代的结束。
从此以后,毛泽东再也没有登上天安门城楼。
毛泽东的心脏曾停止跳动
毛泽东参加陈毅追悼会返回住处没有几天就感冒病倒了,感冒引起他的肺炎再次复发,高热、气喘、虚脱、全身无力……病情来势汹汹,医护人员惯用的治疗方法却不能见效。
本来,自林彪事件以后,毛泽东已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门,终日卧床不起。这固然和毛泽东在精神上受到林彪事件的重创有关,同时也与毛泽东忌医讳医有关。
一九七二年二月十二日凌晨,毛泽东在游泳池住宅里,突然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失去了知觉,身边的工作人员没能将他托住,毛泽东巨大的身躯像一堵高墙轰然倒塌……毛泽东由于肺心病加重和严重缺氧,导致突然休克,心脏也随之停止跳动。
大夫胡旭东、吴洁和护士长吴旭君、俞雅菊等人一刻没有耽误,争分夺秒立即进行抢救。
毛泽东危在旦夕!
周恩来闻讯从西花厅驱车赶到毛泽东住所,因为紧张和惊恐,许久迈不开腿下车。他十分清楚,如果抢救失败,后果将不堪设想。
周恩来一到现场马上调北京最好的医疗专家,选用最好的药品,不惜代价,全力进行挽救毛泽东的生命!
一场与生命赛跑的抢救持续到下午,毛泽东终于苏醒了。所有人大汗淋漓,终于松下了一口气。
这之后,毛泽东书房里,出现了氧气瓶、中药罐,房间里开始飘散着刺鼻的药味,尽管毛泽东最不喜欢同医生、药品打交道,这次却由不得他了。
患病后的毛泽东坐在凹陷的沙发里,闪动着忧郁的目光,缄默着……他的病一直对外界保密,就连中南海里的工作人员也不知道主席的身体状况。他们只能从毛泽东迟缓的动作和痛苦的神情感觉到这不完全是老年人生命“自然规律”的结果。
周恩来的病
一九七三年一月十三日凌晨,尚未破晓,周恩来刚刚结束案前的工作,走进卧室。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间,保健医生突然听见警卫秘书张树迎变了调的喊声:
“张大夫、张大夫,快起来、快起来。”
保健医生张佐良一跃而起,向门口奔去……只见警卫秘书张树迎手里端着盛满鲜血的尿壶。看见这个触目惊心的颜色,再看看警卫秘书惊恐的神色,不用问,他什么都明白了。
血尿。日夜提心吊胆的事情终于来临!
“尿……都是红的……全是血……”
警卫秘书的脸色都变了,双唇直哆嗦。
张大夫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周恩来的卧室,一进门,他就看见周总理仰面躺在床上,双眼望着房顶,一声不吭。
张大夫连忙走进卫生间,再看马桶池,里面鲜红鲜红的。他根据目测,这血流量不下500CC。周恩来一直有心脏病,他深怕周恩来受尿血的刺激,引发心脏问题。张大夫舒缓了一下自己紧张的情绪,想了几句能让周总理宽心的安慰话。
他开口叫了一声:“总理……”周恩来扭头朝他直摆手,叫他什么也不要说。
周恩来身边的秘书、警卫、保健大夫等七八个人聚集一起商量对策,他们想到了一个人——叶剑英元帅。
叶剑英当时住在北京的西山。两位医生马上驱车去他那里求援。一见叶剑英,医生们竟然有一种见到亲人的感觉,泪水情不自禁夺眶而出。叶剑英见状,一个劲安慰说:“不要哭,不要哭,说说,出什么事情’了?”当他听完保健大夫的讲述,愣怔了许久,难以置信似的望望你望望他。他也没有意识到周恩来病情发展得这样快!
过了一会,叶剑英冷静下来,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宽慰两位泣不成声的大夫,表示他理解医生孤立无援的处境,让大家不要着急,他想办法报告主席,向主席说明情况。争取早日治疗!
医生再三对叶帅说:“您一定要说明这一点——膀胱癌不同其他癌,不是不治之症。治疗得早是可以根治的,是有救的……叶帅您一定要这么说啊,总理是有救的。”
“好好,我按照你们的意见说。现在你们别着急,要注意总理心脏,他的心脏有病,不能再增加他的思想负担。想办法先止血,稳定住病情。尽量争取早些做检查。
你们放心,主席会帮助总理渡过难关,会同意总理做进一步检查的。”
几天后,中央批准了专家们的医疗报告。由北京医院泌尿外科专家,中国医学科学院院长吴阶平挂帅,组成了一个特殊的医疗小组,对周恩来进行专门检查。
但是,毛主席在审批周恩来病情报告时,希望医生分两步走一先检查后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