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林斯顿大学是美国的一所私立大学,校址最初选在新泽西州的伊丽莎白,当时成立时名叫“新泽西学院”。后来迁到了普林斯顿,校名也就改为了普林斯顿大学。新泽西州位于美国东北部,因遍地公园,风景秀丽而有“花园州”之称。普林斯顿是新泽西州中部的一个小镇,东临卡内基湖,西边是特拉华河,湖泊河流环绕,林木茂密,环境优美,普林斯顿大学就在这个美丽的小镇上。
校园里古木参天,在苍松翠柏的掩映中耸立着各种各样的建筑。这里的古典建筑各式各样,有英国乔治式、仿中古哥德式、文艺复兴式、罗马式等,与新的现代化建筑交相辉映,新的与旧的协调,传统建筑与现代化建筑融为一体,和谐的校园氛围让人感觉到它的亲切。
而连接普林斯顿大学东边的卡内基湖、西边的特拉华河的清澈河流从普林斯顿流淌而过,两岸春天垂柳摇曳、夏天浓荫遮日、冬天银装素裹。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校园里也是古典与现代建筑比肩而立、和谐统一。
在英美一流大学中,大量哥特式建筑,其尖顶不仅给人深邃变幻之感,而且总能使人联想到天国和上帝,对人的灵魂产生影响。对美国一流大学来说,大量采用哥特式建筑还有另外的涵义。一是通过建筑风格来反映自己的盎格鲁—撒克逊传统;二是如曾任普林斯顿校长的威尔逊所说:“只通过简单地建造一些都铎哥特式的建筑,我们就将学校的历史增加了1000年,好像与牛津和剑桥同龄。”
2.1 拿苏堂
1756年,新泽西学院迁到了普林斯顿。从1756年的迁址到1803年Stanhope Hall建成,整个学院唯一的建筑便是拿苏堂(Nassau Hall),为英王威廉三世命名为House of Orange-Nassau。几个世纪以来,拿苏堂(Nassau Hall)的角色从多功能建筑、办公楼、宿舍、图书馆,到专用的教室,一直演变到今天的行政大楼。
1753年1月24日,爱德华·希彭(Edward Shippen)到达纽瓦克,准备和理事同行们讨论如何让新泽西学院安在普林斯顿的新家里。他带来的计划需要修建一座190英尺长、50英尺宽的建筑。虽然最初的计划没有保留下来,但据说是由希彭的兄弟威廉·希彭博士与罗伯特·史密斯通力合作在费城构想出来的。史密斯不是建筑师,他所生活的时代还没有所谓的建筑师之类的正式职业。实际上,他是一类被称为木匠营造师的实用艺术家中的富于天赋的代表。他出生在达尔基斯(Dalkeith),那里靠近苏格兰的爱丁堡,他自幼就在建筑行业做学徒。普林斯顿大学的理事们发现史密斯正是他们需要的人,这位移民过来的木匠建筑师为他们设计了一座楼,在图纸上形象且生动地勾画出了这所大学的全新蓝图。
建筑的艺术从来都是一门妥协的艺术。毕竟,是另外有人在为此买单。拿苏楼与史密斯当初的构想不尽相同。他曾经建议采用砖墙,因为砖头使用起来方便,他认为一件完整的建筑产品需要体现品质。但砖头价格昂贵,这对于习惯了节制自律的基督教长老会来说显然是亵渎神灵的表现,所以,他们转而接受了一名当地石匠的建议,他提出改用相对便宜的替代品——产自当地的变质岩或者称作片麻岩的材料。从此,这种带有闪光云母片的蜜色石头就一再地被拿来作为新增建筑,尤其是学生宿舍的材料。多年以后,这种色调和质地的石头几乎遍布了整个校园,成为普林斯顿大学的一大特色。这种当地的石头也成为新泽西学院赖以生存的坚强意志的象征:拿苏楼厚达26英寸的围墙似乎表明,它们和这所大学一样,经得起世人和自然的一切锤炼。
18世纪,在英属殖民地上所引发的独立战争,使得普林斯顿一度成为战争要地,学校作为行政大楼的拿骚楼曾在独立战争中屡次被英军或独立盟军作为军营及医院的根据点。1756年建起的第一座拿苏大楼,是当时最大的学术建筑。1783年大陆国会曾在此开会,故小镇曾一度成为美国临时首都。乔治·华盛顿在这里于1777年击败了英国军队,成为美国独立战争史上的第一次胜利,这给普大师生增添了光荣,成为爱国主义教育的活教材。
但是,这所学校和拿苏楼都没有保持一成不变的状态,这也正是一种活力和成长的象征。我们今天看到的拿苏楼与当年初次开设教室的建筑迥然不同。为了迎合18世纪中期流行的建筑风格,史密斯设计了一种乔治式的方案和立面。“乔治式”在此处代表对于图形的狂热:前门左侧的设施右侧也必然会有,无论建筑的内外,一概如此。乔治式建筑的另一大特征是,所有的窗户、入口和建筑的边缘都彼此连接并比例协调。不过自其建成一个世纪之后,拿苏楼乔治式的骨架就被披上了维多利亚式的外衣。
我们今天看到的这个带有英式地下室的三层建筑,那些四坡屋顶、钟楼以及南北两面突起的山墙与史密斯的设计总体一致,但细节上有所出入。那些赤褐色的巨大砖墙被保留下来,其中很多地方从1870年起就被一届届的毕业生种上了常春藤。但是最初带有平拱和石头墙角的三个前门,连同每个门前的一段楼梯,都消失不见了。这个建筑的后面或者说南面的外观已经改变了。最初轴心的东西两侧各有一扇门分别通向建筑的前面。这些后门可能是有特殊用途的,比如说,通往洗手间。今天这些后门也无影无踪了。另一个改变是,当时南面的建筑没有延长到今天的程度。实际上,为了符合原本的乔治式设计严格对称的特点,北面和南面的建筑在当时有着大致相同的尺寸。一个世纪之后,随着建筑内部空间的急剧改变,后面的楼层被扩建了。
看似集合所有功能于一身的神奇使得拿苏楼被东海岸正在兴建的一所所学院视为榜样,这些大学包括布朗大学、达特茅斯、罗格斯以及南卡罗莱纳大学。事实上,拿苏楼对于大学校园建筑的影响力一直延续到19世纪,这从普林斯顿神学院的亚历山大楼就看得出来。
尽管拿苏堂拥有可敬的来头和宏大的规模,里面的生活却十分简朴。正如伯尔校长告诉苏格兰的一名捐赠者的那样:“在不违背体面和方面的前提下,我们一切从简,没有任何华而不实的装饰。”
2.2 斯坦厄普楼
斯坦厄普楼(Stanhope)是拉特罗布的两座楼中存留下来的幸运儿。这座楼的最初名字叫地质楼(Geological Hall),后来以普林斯顿的第7位校长塞缪尔·斯坦厄普·史密斯(Samuel Stanhope Smith,1795—1812年在任)的名字命名。
新斯坦厄普楼的姐妹楼哲学楼在它的东面,正对着它。哲学楼在细节上和前者几乎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比如拱窗、中央大厅、宏伟的山头,当然还包括当地盛产的赤褐色沙岩。建造成双成对的楼是新古典式的另一个特色,在普林斯顿后来30多年的发展中,这种特色被一而再、再而三地运用。
双胞胎楼中的幸存者有着一段显赫的历史。斯坦厄普楼起初用做普林斯顿的书库、辩论和文学社辉格和克莱欧的活动室以及一年级和二年级学生的自修室,今天的斯坦厄普楼是这所大学的交流处和公共安全办公室。它另一个吸引游客的地方是其公用洗手间,这也表明拉特罗布早期的内部结构已几无保留。
一边是拿苏堂维多利亚式的轮廓,一边是钱塞勒·格林楼令人眼花缭乱的八边形,斯坦厄普楼显得孤零零的。除了使用了与拿苏堂相同的石头以外,它与四周格格不入。要充分理解它当初落成时的非同凡响,必须把它视作一个由三大建筑组成的整体,拉特罗布翻新的拿苏堂居中,两侧分别是斯坦厄普楼和哲学楼。
2.3 维多利亚式的校园
维多利亚式的丰厚建筑遗产是普林斯顿的一大财富。普林斯顿乔治式和新古典式的校园建筑可以说表达了一个极为宏大的建筑背景,与之相似,维多利亚时期的校园也折射出一幅将多种因素集为一身的壮丽蓝图。然而,此时的建筑不再像过去那样严格地遵循对称规整的模式,即强调诸如正方形、长方形、直线和对称的固定形状,而是呈现出新的建筑结构,评论界称之为“逸趣花园”(pleasure garden)。
普林斯顿维多利亚式的校园对于公私设施的安排恰当合理,校内主建筑大多是朝外面向社会的,也成了街景的一部分。宿舍和其他的学生设施位于这面“公墙”的后面,深入校园腹地的南部。
随着校园的扩张逐渐由外向内、远离拿苏大街,亚历山大楼的背面或南面在整个校园的规划中扮演了新的重要角色。如今,其南面带有蒂凡尼十字雕花窗户的巨型墙壁构成了这个松垮四方形北面的那一条边。尤其值得关注的是外面造型活泼的浅浮雕,它有J·A·博尔杰(J·A·Bolger)担任设计、J·马西·莱茵德(J·Massey Rhind)负责完成。这些浅浮雕缠绕这巨型窗户的边缘,从下面支撑起整座楼。雕刻的内容围绕艺术和科学,显示出当时的人们对于学识的尊重。浮雕的中央端坐一人,左手和膝盖间放着一本厚厚的书籍。他左侧矗立的人物分别代表演说、神学、法律、历史、哲学和伦理学;他右侧矗立的任务分别代表建筑、雕刻、绘画、诗歌、音乐和纯文艺。左上方的巨型镶板上长有犄角的人代表摩西;右上方的人则代表耶稣。如此一来,普林斯顿的座右铭——“旧约和新约”——就形象地展现在这些浮雕中了。
维多利亚式风格的建筑设计师认为屋顶就如同建筑头上的皇冠,因此,他们本能地把最多的心力活在这上面。作为新生和二年级学生准备的宿舍楼——洛克菲勒学院的一部分,威瑟斯彭楼的屋顶从头至尾仿佛一支浪漫交响乐的华彩部分。山墙和老虎窗打破了屋顶单调的线条。西部突起巨大的不对称塔楼,而西南的角落里矗立这一座带有锥形尖顶的角楼。山脊处也不平庸,遍布一种被称为卷叶形花饰的石制装饰。威瑟斯彭楼高高在上的天花板和居高临下的位置不仅使其通风良好,还利于采光。它被视为集美观与实用于一身的建筑。
2.4 东派恩楼
里基雕塑的后面耸立着一座醒目的哥特式轮廓建筑,它开始于普林斯顿主图书馆。它起初正式称为派恩图书馆(Pyne Library),今天叫东派恩楼(East Pyne)。为了能够容纳下外国文学系的教室和办公室,这座楼的内部已被广泛改建,结果成了办公室云集的地方。东派恩楼是一座过渡建筑,它填补了麦科什时代设计奇特的维多利亚式建筑和普林斯顿150周年纪念时引进的学院派哥特式建筑之间日益增大的鸿沟。繁琐的表面细节、粗糙的赤褐色砂岩以及对于采光的无比狂热正是维多利亚式建筑的特色。但是,对于对称的苛求和穿越楼体的东西轴线却表示出某种真实的改变。东派恩楼也是波特在普林斯顿的封山之作。即便他的品味并不总让人推崇,但他作为一位建筑设计师的技艺也足以让人折服,他不久就被任命为美国监理建筑师。
如果说那座钱塞勒·格林图书馆老楼是波特少年时期初露锋芒的作品,那么派恩图书馆无疑是其炉火纯青阶段的结晶。他面临的主要挑战在于如何设计一个巨大的储书库。因为收藏的都是纸制产品,所以这座建筑必须防火。而且,里面的采光效果也不可马虎。此外,在一个空调还没被发明的时代,图书馆的通风效果也不能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