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这事情也太诡异了,难道这家博物馆的主人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家被盗了?”李威猜测道。
“你先弄清这家博物馆的主人是谁再推断好不好,这家博物馆的主人可是法国政府,你认为谁有权利可以这样做?馆长吗?”我对于李威的猜测不屑一顾。
“那你说为什么?为什么一家公立的博物馆会在被盗之后不声不息地偷偷关掉?你能说清楚吗?”李威质问道。
“可能是博物馆被盗之后没什么东西可以展览了,所以才关掉的。”我回答道。
“不对,要是这个原因,不可能关门关得这样仓促,甚至都没有留给记者媒体采访的时间,这么大的盗窃事件,不可能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草草结束的。你们想想,会不会这后面有更大的阴谋呢。”宋婷婷听到我们的争辩也加入到我们行列之中。
“咳..婷婷啊!你的想法很大胆嘛!很显然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李威趁机套近乎道。
李威的猥琐反应激起了我一身的鸡皮疙瘩,不过想想,他俩说的也不无道理。这样的盗窃案可是会震惊全球的,可是到现在法国政府不但没号召媒体寻求破案,反而偷偷摸摸地把整个事情给瞒了下来。到底是为什么呢?
我们正谈论着法国博物馆的偷盗案件,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从展台前走了过来。
“婷婷,这是你的朋友吧!”那人道。
“是的,爸爸。这是我在法国刚认识的两个朋友,他们都是记者,今天专门来采访珠宝展览会的。”
“叔叔,您好!我们是东方周刊的记者,是专门来采访这次珠宝展览会的。我们同时也是您女儿的朋友,我叫江宁。”说着我去和宋婷婷的父亲握手。
“我叫李威,我和他是搭档。”
“婷婷交了这么多朋友,我很开心啊!我呢,名叫宋连山。你们就叫我宋叔叔吧!婷婷,你先带你的两个朋友四处参观一下,我还有些事情要办,就不奉陪了。”说完宋连山就走开了。
“来,你们先跟我看看展会展出的珠宝产品。”说完宋婷婷就带着我和李威向会场中间那个最大的展台走去。
我和李威走到展台前,台前围着几个珠宝商模样的商人,看到有人来参观立即让出了一块空地来,我们立即被里面展出的那颗宝石所吸引,这块宝石呈现一种均匀的棱锥型,大概有一个成年人的拳头大小,宝石像我们日常从电视或者电影中看到的那样,闪烁着夺人的光泽。只不过它浑身呈现一种均匀透亮的血红色是我不曾见过的。
“这颗宝石好大啊!”李威说着拿出照相机来开始拍摄。
“婷婷,这颗宝石的来历有什么渊源吗?它看起来比周围那些宝石更奇特,而且显得更珍贵一些。”我向她询问道。
“我听说这是我父亲年轻时从南非的食人族部落里带回来的,在我家珍藏了有20多年了吧!”宋婷婷道。
“难怪这宝石是血红色的,食人族是不是曾经用它来砸人头骨,吸食脑浆用的?”李威道。
“你别说的这么吓人,我父亲说它原来是被食人族的族长当作装饰品来用的。”宋婷婷道。
“既然这是食人族的东西,你的父亲是怎么得到的?难道是从食人族的嘴里抢的?”我问道。
“我曾经问过我爸是怎么得到的,他说当初自己和朋友去南非挖钻石,迷了路。不小心被食人族俘虏了,后来我爸的朋友被食人族给吃了。我爸侥幸活了下来,带回了那颗宝石。”
这就奇怪了,她爸为什么要到那么远的非洲去找钻石啊!而且还是从食人族部落里找到的。我正嘀咕着,李威却先开口了。
“哎,你爸怎么没事啊!难不成你爸的肉他们不喜欢吃放走了他,还附赠了他一颗宝石?”李威问道。
“你..你.。。哼。”宋婷婷因为李威的口无遮拦一下子气的说不出话来。
“婷婷,你别听他瞎说,这小子从来都是这样口无遮拦的。你别在意,继续说。”我对宋婷婷道。
“我来告诉你们吧!”听到我们讨论,宋婷婷的爸爸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宋连山迈着稳健的步子走到我们面前说道。
“婷婷,看来你的两位记者朋友很关心这颗宝石的来历啊!”
“愿闻其详,宋叔叔您知道这是我们记者的职业病,总喜欢刨根问底的。”我对宋连山说道。
“当年我和自己的一个朋友想发财。”宋连山开始娓娓道来。“当时听说就近的几个暴发户都从南非挖到了价值连城的钻石。于是我们也想前去碰碰运气,借了几万块钱,我们俩就坐上了去南非的航班。现在想想,如果当初不去南非,那么我的那位朋友也许就不会离我而去啦!”宋连山说着流下了悔恨的眼泪。婷婷看到爸爸伤心,赶紧掏出自己的手绢递给宋连山。
“啊,我没事。”宋连山示意婷婷道。
于是宋连山继续说道:“当初我们本来是准备要花钱请当地的向导把我们带到目的地的,可是我们的钱实在不多了,一路上基本被我们花了个精光,我朋友名叫彭佳于,他提议买来一份地图,我们自己去寻找目的地。在南非荒无人烟的大草原上,我们很快迷失了方向。远远望去,除了蓝天就是大草原,我们在最后一个城镇确定了方位以后就再也没有进行过任何定位,这对于我们俩这种足不出户的人来说是灾难性的后果。根本没有任何标记物可以识别方向。晚上来临的时候我们就住在自己搭的帐篷里,周围都点着了篝火,我和彭佳于轮流放哨,以防野兽偷袭。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几天,可是我们始终没有找到我们要找的地方。在一天晚上放哨的时候,彭佳于居然睡着了,等到我醒来的时候,我们俩已经被绑到了一个茅草屋中。这个茅草屋设施简陋,只有一张不知道从哪捡来的桌子,这张桌子很明显是一个旅行备用的桌子,不过上面沾满了污垢,像是捡来放在这里,被人用了很长时间。屋子的其他角落再也没有其他现代社会的气息。茅草屋的角落里放了一个很大的陶泥罐,大概有半人多高。彭佳于忍不住好奇心,硬拖着和他绑在一起的我蹭到了罐子前想看看究竟,这一看不要紧,险些让我和彭佳于背过气去。原来这里面装的都是人的头骨,其中两个好像是刚被放在里面的,还带着头发和烂掉的皮肤。这时我们才明白屋子里一直有的一股子恶臭来自哪里。
看到罐子里的情形,我和彭佳于都是狂吐不止,随即便意识到我们可能被绑进了传说中的食人族部落。在来南非之前,我们都听说过食人族的传闻,这些食人族有的会把战俘的头颅砍下来当作战利品,然后把俘虏的其他部分吃掉。有些则会把自己最喜欢的人吃掉,因为他们认为只有把他们所喜欢的人吃掉,他们才能和自己结为一体,永远不分离。还有一些则只吃俘虏的一部分,如生殖器、胃、大脑等等。据我和彭佳于估计,我们遇到的食人族可能就是其中之一,而且第一种的可能性最大。那张旅行桌说不定就是他们把旅行者吃掉后抢占来的物品。
我和彭佳于瞬间产生了想逃离的想法,我们被草绳捆绑着双手和双脚。如果要逃出去不是不可能,但外面情况怎样,我们不得而知。草屋仅有一个关着的窗户,门口有人把守。刚才我们已经听到门口有人在操着我们听不懂的口音交谈。我们要逃出去就必须打开那扇窗子,那是一扇用编织的草席盖着的窗子,窗子正好在门的对面。想要逃出去的唯一机会就在这了。
我们协调了步伐,一顿一跳地来到窗户口。从窗户眺望出去,外面全是****的原始人。有些还在火堆旁烤着人肉。场景相当恐怖,我看了看彭佳于,他露出一种厌恶的表情,忍不住担心地看向我。
“连山,我们还能逃出去吗?”
“只能等外面的那些原始人散了以后再想办法逃脱了。”
于是我们又蹲下来,静静地等着那些原始的野蛮人类能够行行好及时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