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来临,在这其间,我和彭佳于看窗户看了将近有十几遍了,可每次看都有大批的原始人在外面活动,有几次我们实在等不及了便试图翻窗户逃跑,可我们的手脚都被捆得结实,根本还未翻出去,就被守在门口的土著人发现了。他们将我们从窗户上拖下来,接着便是一顿拳打脚踢。我们像两只被捕来的猎物任由他们蹂躏,那两个黑人赤身裸体,身材与我们这些被文明社会骄惯出来的人不同,虽然看起来干瘦,发起狂来却相当有力。我们几乎被这两个原始人打了个半残。
彭佳于和我都受了伤,彭佳于可能更严重一些,他一直咳嗽,还有点喘不过气来。我怀疑他的胸部可能骨折了。刚才没受伤的时候就没办法逃出去,现在彭佳于不能快速奔跑,我们逃出去的希望恐怕更加渺茫了。
眼看着我们就会像刚才院子里的那两个人一样开膛破肚被煮着吃了,彭佳于对我说:“老宋,我想现在撞死总比一会被他们开膛破肚再死来得强,我写一封家书,如果你有机会逃出去一定要帮我送到我娘那里。”
“说什么傻话呢!我逃出去能不带上你吗?再说了,现在我们现在这样还能逃出去吗?”我指了指我们手上和脚上绑着的草绳说道。
我们互相望了望叹了口气。
晚上,一直站在门口把守的那两个土著人走了进来,和他们一同进来的还有几个强壮的土著人。我们被他们直接按倒在地上,接着几个虎面獠牙的土著人将我们分开分别用草绳再次绑了起来。我和彭佳于本想挣扎,但其中的两个土著人手里各握了一把兽骨做的短刀架在我们脖子上。同时嘴里还不停吼着土著语,我明白只要我们尝试反抗一下,这把不太锋利的骨刀就会立刻结束我们的性命。虽然落在这帮食人族的手中迟早都要死,但说实话我还不想提前死。于是我们老老实实地停下来被他们绑在了木头上。
我和彭佳于被他们用草绳分别绑在木头上,接着便被抬出了草屋。外面的土著人像过节似的守在草屋外面,他们围着一个比较平整的巨石欢呼雀跃。再仔细看看巨石,上面已经被黑乎乎的污垢沾满。巨石和旁边的土地上还有一些干了的血迹,我想那应该就是食人族的肉案子了。干了的血迹应该是白天被食人族吃掉的俘虏留下的,彭佳于已经沉不住气了。他大喊大叫,哭得稀里哗啦的。土著人用刀子把他身上的绳子割断,几个土著人把他抬到了“肉案子”上,领头的一个土著人拿了一个破旧的陶碗,走到彭佳于身边,他拿起手中的短骨刀。此时的彭佳于大喊着“救命”,拼命地挣扎。四个强壮的土著人事先已经牢牢地将彭佳于的手脚控制住了,彭佳于的呼喊显得如此乏力。
拿刀子的土著人走到彭佳于的脖子旁,一挥刀便插进了他的气管里。接着鲜血像喷泉似的喷出老高,土著人一拔刀,彭佳于便不再挣扎了。他抽搐了几下,死了。
一个一直侍候在旁边的女人拿着一个大木桶欣喜地冲到血涌出的位置,用桶子来接彭佳于身体流出的血。彭佳于和我相处甚久,他一下子死在我的眼前,我甚至都来不及表达出任何情感,无缘无故地就那样死在了我的眼前。我胃中一下子翻腾起巨浪,尽管被绑在木桩上不能动弹,我还是吐了自己一身。站在我旁边的土著人正向往地看着那个女人接来的鲜血,显然并没有注意我的行为。霎那间,我感到了害怕,以往虽然听说过食人族的事情,但是传说和放在眼前的冲击力显然有着天壤之别。彭佳于像一个牲畜似的就那样被他们给活剐了。
女人用木桶接过彭佳于脖子上流出的鲜血,另一只手拿来男人手中的破陶碗,舀了一勺桶中的液体大口喝起来,血液顺着她的嘴角流出,女人几口便喝完了碗中的鲜血,然后很兴奋地冲着周围的土著人大喊几句,我猜想她的意思应该是晚餐开始的意思。然后两个男人走过来提起木桶一碗一碗地给站在旁边的土著人分血。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把头转向了另一边,后来持刀的土著人把彭佳于的头颅割了下来,他们将彭佳于的肚子剖开,把里面的内脏扯出来,女人看到小肠被扯出来,便伸手去抓,然后大口大口地嚼着生吃,她像我们文明社会的人吃羊肉串那样一脸享受的吃着彭佳于的小肠。
彭佳于的尸体一直被他们分到半夜,我大概数了数发现这个部落的族人并不很多,只有三十多个人,囚禁我们的草屋旁边只有五六个茅屋,食人部落驻扎在树林里,我一直盘算着怎样能够逃出去。现在看来,我只有几个小时的时间了。就我观察这个食人族的情况来看,他们应该是一天杀一个俘虏,也就是一天开一次人肉宴。我现在被绑在茅屋外的柱子上,等到明天晚上的这个时候,我的遭遇应该就如同彭佳于的下场一样了。
彭佳于死后的第二天晚上,食人族果然如我想得那样又在准备人肉宴,只不过我并没有逃出食人族的控制。昨天第一个分享彭佳于的食人族女人在两个比较壮硕的男人护卫中来到我面前,她鼻子上戴着骨环,一脸惊奇地盯着我。看到这个****女人的第一眼没有让我产生任何对于异性的幻想。她身上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全身黝黑。露出的****像两个黑色的瘪气球似的在胸前吊着,糟乱的头发胡乱地披散在头上。
她朝旁边的两个男人嚷嚷了两句,他们便上前来给我松绑。我明白自己可能真的就逃不过这一劫。于是在他们给我解开绳子的一刹那,我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来挣脱两个人的控制。可是还没等我用尽全身力气挣脱,背后便被人一闷棍打晕过去。当我醒来的时候,四个土著人已经按住了我的手脚。那个女人一脸期待地看着我,旁边一个拿刀的土著人在我面前走来走去。我疯了似的挣扎,一度脱开了他们的手,然而正当我要像四周逃窜时。我再次被人用棍棒敲晕在地上,我最后一眼看到的景象是拿刀的土著人向我走来。之后便是一片漆黑,我晕倒过去。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我以为自己已经在天堂了。可是我错了,我还是身处在食人族部落里,但奇怪的是食人族的人全都像鬼魅般的消失了踪迹。我爬起来向四周看了看,刚才还簇拥在一起的食人族族人全都不见了。除了在地上能够看到一些血迹,其他的地方一片祥和的景象。难道我只是做了一场梦?可是等我在四周转悠时发现,我所经历的绝对不是梦。在捆绑我和彭佳于的草屋里,我看到了彭佳于那还没有完全腐烂的头颅,它像垃圾一样被任意丢弃在一人多高的陶瓮中,和其他的头颅混在一起,场景相当恐怖。
在另一个草屋中我发现了一具被野兽吃掉半截的女尸,仔细一看才发现,这正是食人族的族长,昨天晚上第一个喝掉彭佳于鲜血的女人。女尸被吃掉了右手臂和腹部柔软的组织,肠子被扯了一地。尸体流出的鲜血刚刚干涸,看样子这头野兽是吃饱了以后才离开的。女尸死相狰狞,看样子是在极度恐惧中死去的。这样也算是给彭佳于报仇雪恨了,我用脚踢了踢女尸,发现在女尸的左手里紧紧握住一件饰物,我掰开她的手才发现原来这是一颗价值连城的红色宝石。其天然的造型竟然如同经人细心雕琢一般,呈现出非常规则的椭圆型。纯正的红色直摄人心魄,要知道现在全世界出土的这样的钻石也不会超过20颗,颜色纯正,形状比例完好的更不会超过4颗。简直可以说是价值连城了。
“想不到我宋连山有生之年找到这样的宝物居然是在这种地方,要是彭佳于还活着的话应该会非常高兴的,可惜现在他再也不能看到了。”
我趁此机会逃出了食人族部落,逃跑的途中我还看到了几具食人族的尸体,追击他们的野兽应该是非洲的群狮,地上有很多凌乱的狮子脚印和人的脚印。看到这样的结果,我想他们应该也是罪有应得的下场。
走了半天的路程,我来到了南非的一座小城,借了当地居民的一部手机给中国驻南非的大使馆发了求助信息。在他们的帮助下我得以顺利返回中国。回国后,我先是查阅了相关的信息,请了一个钻石行业的专家来评估红色钻石的价值,然后找了一家拍卖行把钻石卖了出去,用卖钻石赚来的钱开了这家宝石公司,经过十几年的苦心经营有了现在这样的规模,几个月前托人拉关系又买回了当年那颗钻石,并且给它取名“红色幸运星”。
“现在你们看到的这颗钻石就是当年我从南非带回来的。”宋连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