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神偷备忘录
25671600000008

第8章 南非之行

几天后我正在杂志社撰写文章,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我接过电话。听筒那边传来了熟悉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小宁,我找到了一些线索。刚才在收拾总裁办公室的时候,我发现了连生的一本备忘录。里面记载了几十年来他所经历的一些事情,不过他隐藏了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什么秘密?”

“这简直不能用一本普通的备忘录来形容了,可以说是一本大盗的备忘录..这简直太令人震惊了!这么多年,原来我一点都不了解连山这个人啊!”

“到底怎么回事?”我关切地问道。

“在电话里一句话两句话地也说不清楚,你马上到我们公司来一趟,我在这等你。”说完戴宗玉便挂掉了电话。

我跟主编请了假便立即驱车赶往了佳于连山珠宝公司。一进门就看见办公室里满地的狼藉,办公桌都被搬进了楼道,一些书籍和报纸散落在地上。看样子公司收购已经谈判妥当,正在进行一些办公室和人员的调整工作,可是却并未见到戴宗玉。我正想打电话找他,却见墙边的一个书架自己转了起来,书架转开露出墙上的一扇门出来。戴宗玉站在门口对我招手。

“你到这里来,这是一间暗室。”

我快步走过去,戴宗玉踩了旁边的一块瓷砖,瓷砖立即凹下去。书架又转了回来将门口重新挡住。我和戴宗玉走进密室,发现这是一间博物馆一样的屋子。除了必要的照明设施外,墙边都是一些展台。还有两个书架。墙上有一些固定画框的挂钩,画框和画都被人取走了,展台上也是空空如也。两个书架上摆满了书,我随手翻了几本,发现大都是关于文物介绍和世界著名画作的书籍。接着戴宗玉从书架上的一个夹缝中拽出一本极薄的笔记本,纸张都开始泛黄了。看样子有些年头了。

“我找你来就是为了这个。”说着他把笔记本递到我的手中。

笔记本封皮上只有铅印的备忘录三个字,而且都快被磨得失去了痕迹。从表面上看只是一本普通的旧笔记本,我翻看第一页,里面写到。

1985年,16岁父母双亡,流落街头靠坑蒙偷盗为生。不幸被抓入警局,遇得狱友彼得?劳尔。

1988年,加入组织。

1989年,与组织成员彭佳于打探“红色之星”的下落。彭佳于死于南非。后以买卖的方式将“红色之星”上交组织。

2000年,七大成员与组织决裂,其中二人被抓,一人失去下落,成员之一的蒋凌燕藏身在我公司。仇子皓将“红色之星”带出,重新回归我公司。

看到这里我不禁想起一件事来,如果说“红色之星”就是“红色幸运星”那么理应是宋婷婷从法国军工企业拿回来的,这里为什么是仇子皓呢?难道是宋婷婷撒谎吗?与戴宗玉的震惊不同,由于我并不了解宋连山的为人和过去,看到这里我更多的是疑惑。“组织”是什么?仇子皓又是谁?

“看样子我们得去南非一趟了。”戴宗玉语重心长地说道。

“去食人族?”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对!”

一个月后,我们准备好了去南非的所有物品,唯独没有武器。戴宗玉说在国内也能搞到枪,只不过不容易带出去,所以干脆出国后再准备了。戴宗玉年轻时曾在军队服役三年,枪法精准。有他在,想必不会再发生当年彭佳于惨死那样的事情了。对此,我的心理踏实了不少。但是戴宗玉说此次旅程并不是游玩,将会万分凶险,到时可能会考虑雇几个佣兵来防卫。

出发那天,我背了大包小包的行李去找戴宗玉。累得我是满头大汗,心想这才跑了几公里的路就累成这样了,如果到了南非还能不能站起来都是个事,更别谈去找什么线索了。而我看到戴宗玉时就彻底傻了眼,他只带了一个行李箱从自己家的别墅悠哉悠哉地走了出来。看到我的样子先是一惊,接着对我说:“我们是去找人查线索,不是旅游,更不是逃难。小宁,你带的东西也太多了。”最后在戴宗玉的建议下,我挑了些重要的物品和日常要穿的衣服塞进了一个行李箱。把其他的东西就直接放到了戴宗玉家里。

我们坐车来到机场,在川流的人群中,两个人径直走向我们。

“江宁先生、戴宗玉先生,我们可以找个地方谈谈合作的事情吗?”其中一个身穿短T恤衫的男人向我们问道。

我仔细看了一眼眼前的两个男人,发型都是清一色的寸头。两人都是眉清目秀、仪表堂堂的样子。可是我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在哪里认识他们两个人,转头看了看身边的戴宗玉,他也是一脸茫然地看向我。

“你认识他们吗?”戴宗玉率先向我发问,我摇摇头以示不知。

“抱歉,我们还没向你们介绍我们的身份,我是宋婷婷、李威和宋连山失踪案的刑侦组组长刘明泽,这位是我们组的成员陈邵。”说着他掏出身上带着的证件给我们看。

面对这突然出现的两个人,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被人跟踪了。

“刑侦组组长!这么说在你们眼里我们两个是重点怀疑对象了?”戴宗玉气愤地说道。

“我们先找个地方谈吧!我会将事情全部给你们解释清楚的。”刘明泽说道。

于是我们来到了机场旁边的咖啡厅内。

“我们就直奔主题吧!我们希望这次能和你们一起去南非查询线索,不妨直接告诉你们,蒋凌燕是国际通缉的大盗,她擅长易容和缩骨功,曾分别扮演老人、小孩、男人等混进博物馆窃取文物,我们怀疑宋连山是蒋凌燕的幕后支持者。他的失踪很可能是为了躲避我们的监视,还有法国警方已经将蒋凌燕..”

“打住,为什么现在把这么重要的秘密告诉我们,是不是把我们的嫌疑排除了?”戴宗玉不满地问道。

“是的,二位的嫌疑已经被排除了。要不然我们也不会找二位合作了。”坐在一旁的陈邵说道。

听到这里,我的火就不打一处来,怪不得我多次询问案件的发展,他们推三阻四地不肯告诉我,原来是这么个原因。

“那我们能不能选择不和你们合作呢?组长。”我压制着心中的怒火故作镇定地说道。

“公安机关不会逼你们做不想做的事情,但是如果你们想要知道更多的案情,想要更快地找到宋婷婷小姐和李威先生的话,与我们合作是你们最好的方法。当然寻找宋婷婷小姐和李威先生也是我们的职责所在,你们不想合作,我们也会继续查下去的。”刘明泽说道。

在听到他说监视跟踪我们这件事时,原本我是非常气愤的,更不要谈什么合作了。可是我们要找宋婷婷和李威确实离不开他们的帮助,而且如果公安机关加入的话,很多事情查起来会很方便而且会很安全。再三权衡下我和戴宗玉还是接受了他们的建议,与警方合作。

刘明泽说他们在监视我们时已经知道我们要去南非,所以提请预定了和我们一样的机票。现在正好可以和我们一起出发。

在飞机上,我把戴宗玉的笔记本拿给刘明泽,他看到后也是一惊。接着说道:“我们已经怀疑到了宋连山身上,只是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表明他就是蒋凌燕的幕后操纵人。现在看来我们有些低估他们了。”

“那个笔记本上提到的组织,公安局有什么线索吗?”

“暂时只是知道蒋凌燕、伍德属于这个组织,其他的暂时还不清楚。”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后我们来到了这个非洲第二发达的国家,几百年前荷兰和开普敦市的殖民地。有人说这个国家曾是一个发达国家,当年南非人民视作英雄的曼德拉改变了当地黑人的社会地位,使得黑人得以解放,但是曼德拉应对经济乏力,导致国内经济下滑,国内贫富差距加大。最终导致国内人民的生活水平下降。

我们首先来到的是南非的立法首都——开普敦市,这里有着如同中国上海那样的繁华景象,高楼林立,灯火阑珊。我们四个人找了一家酒店住下,休息一天后,戴宗玉和陈邵去当地购买武器。而我和刘明泽则去购买野外一些常备的药品和其他工具。等到我和刘明泽回到酒店后,戴宗玉和陈邵却没有回来。

快到傍晚的时候,酒店里突然响起了一阵枪声。我和刘明泽迅速打开房门准备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戴宗玉和陈邵疯的似的就闯了进来。

“快走,拿上该拿的东西马上撤离!”戴宗玉近乎是命令地说道。

“发生什么事了?”我一边问一边不慌不忙地收拾行李。

“我们惹上了当地的黑帮,现在酒店里到处都是手持步枪和手枪的黑帮分子。”站在一旁的陈邵气喘吁吁地说道。

“你说什么!那还在那站着干嘛?赶紧过来帮忙收拾啊!”刘明泽先是一惊,立即冲上来帮我收拾。

本来我还不慌不忙的样子,现在几乎是飞一样地把能带走的东西往背包里塞。我们刚收拾完药品,门便“咣”的一声被踢开了,两个荷枪实弹的黑人走了进来。他们手持冲锋枪指着我们,并且大声嚷嚷着我们听不懂的本地话语。我们都不约而同地举起了双手,心里面期盼着他们不要太过冲动。就在这时,我看到还未离开门口的戴宗玉和陈邵二人动作迅捷地踢掉了两个黑人手中的枪,那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陈邵便用力一击,将手砍到了其中一个黑人的后脑勺上,那个黑人当即晕了过去。戴宗玉则死命地搂住另一个黑人的脖子,无奈黑人太过强壮,转身就挣脱了戴宗玉。于是两个人便死命地掐住了对方的脖子,黑人把戴宗玉按倒在地。我刚要上前帮忙,陈邵又是一个手劈将黑人击倒在地。

听到打斗声,外面的黑帮成员立即围了上来,我和刘明泽拿起装好的背包就开始往外跑,戴宗玉和陈邵则捡起地上的两把冲锋枪跑在我们前面开路,但我们刚出房门便引起了四周游荡的黑帮分子的注意,他们迅速向我们冲了过来。戴宗玉和陈邵一前一后拿起枪来便打,一连串的枪声响彻了整个酒店。后面追击的黑帮成员和前面挡路的黑帮成员被子弹暂时压了回去,趁这个空档,我们拼了命地向酒店门口奔去。期间戴宗玉和陈邵不停地射击,子弹全部打完后直接把枪扔在了地上,把酒店的一些门窗和花瓶都给打得稀烂。

出门后我们匆忙拦了一辆出租车,起初出租车司机看到我们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还以为我们是着急赶飞机呢!可是等他看到后面一群持枪的匪徒在后面疯狂追赶后就立即后悔接待了我们。司机疯狂地踩着油门,后面的子弹嗖嗖地从车的各个方向飞过,有的甚至打在了车上。在一阵疯狂地逃命后我们最终虎口脱险,摆脱了大批的黑帮成员。戴宗玉拿出宋连山的备忘录,翻了两页便找到了当年彭佳于和宋连山被食人族捕捉的地点。

“依据笔记本上的记载,他们应该是在开普敦地区的一个村子外面的草原上被抓的,应该是这里了。”戴宗玉拿出地图用手指着其中的一块地方对我们说道。

“师傅,送我们去这个地方。”戴宗玉把地图递给前面的司机,用英语说道。

司机很快把我们送到目的地,当戴宗玉想要掏出口袋给司机钱的时候,那个黑人司机一下子吓坏了,他把双手抱在头上,用英语喊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戴宗玉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一沓钱来递给司机。

我们下车后,出租车扬长而去。环顾四周居然真得像宋连山先前说的那样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几十年过去了,这里显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兴趣。四周都是草原,偶尔一两棵树杵在远处,简直就是一片荒郊野地。我们沿着这里唯一的一条土路向前走了大半天的时间,才发现这里居然挨着大海,一公里以外就听到了海浪的声音,中间夹杂着海鸥的叫声。岸边正好是一个渔村。我们背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早已累的快要虚脱,看到村镇便兴奋地冲了上去。

我们先在当地的一家小旅馆落脚,平时这里的居民都靠打渔和走私货物为生,很少有外人来这里旅游,整个村镇只有这一家旅馆。随后我们向这里的居民打听食人族的一些事情,本以为这些食人族的土著人会住在一些荒郊野外的地方。可是当我们问的时候,这里的人居然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们。后来旅店老板告诉我们,南非虽然不是多么发达的国家,但是也不至于落后到还有食人族的地步。南非早在15世纪的时候就已经被荷兰变为殖民地,文明早在荷兰入侵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传遍南非的每一个角落,何况现在经过了几百年。南非早就形成了自己的文化,食人族是文明落后的象征,每个国家的人民都不希望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自己的国家还存在有食人族的印记。

先前我们在开普敦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这个国家不可能存在食人族了,可是如果没有,那么宋连山他们碰到的又是什么?彭佳于又是怎么死的?在一次和旅馆老板的闲谈中我们还是发现了线索,黑人老板能说一口地道的英语,在和戴宗玉开玩笑时曾说:“这个是你的儿子吧!”戴宗玉看了看我尴尬地笑了笑。

“对,这是我的小儿子。”戴宗玉笑了笑答道。

我愤恨地看了一眼戴宗玉,心想他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不正经了。

“那你一定是来找他的双胞胎哥哥的吧!不过他去了那种地方也不可能生还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这个双胞胎会是伍德?坐在一旁的陈邵和刘明泽也打起了精神。

“对!对!对!前两天他跟家里闹别扭,非要来南非游玩,我们不同意,他自己便从中国来到了这里。您什么时候见过他?”戴宗玉将计就计地说道。

“上个月的时候,他和一帮中国人来过这里,我以为他们是来游玩的,可他们却向我打听沙岛的事情。要知道去了沙岛的人没有能够活着回来的,我劝你们还是别去了。”

“沙岛是什么地方?”

不仅戴宗玉好奇,陈邵、刘明泽和我都是第一次听说有这个岛屿。

“总之,你们别去就对了,其他的就不要多问了。”

看到旅店老板不愿意讲下去,戴宗玉也就不便多问了。可是私下里,我们请教了好几个当地人,但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这个地方。最后还是从一位渔民口中得知了这个地方,起初这个叫做弗莱伊的渔民还很避讳说这件事,可是最后在戴宗玉的威逼利诱下他还是跟我们说了曾经所经历的一切。

原来这里的渔民大多数都知道沙岛的传说,只是真正到过沙岛的人少之又少,而且这只是当地人世代流传下来的传说,这个岛到底有没有,谁也说不清,不过据说那里盛产钻石,却也无比凶险,有吃人的妖怪。很多抱着一夜暴富心理的人想尽一切办法都没能找到这个岛。

弗莱伊当时是和当地的渔民一起出海偶然进入到岛上的,那时为了捕鱼赚钱他们冒险去了很少有人去的远海打渔。几十人合租了一条大船,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就出发了,没成想去时还好好的天气,等到了海上就狂风大作了。他们在海上遇上了暴风雨,船在海上像一片叶子一样飘荡着,随时都可能翻船。船长指挥着众人拼劲了全力想让船离开这片暴风雨地带,可最终他们却偏离了原来的航向,等到风平浪静之时,船已经驶向了一个小岛。岛屿像是突然从大雨中蹦出来似的,还没等船长下令掉头,船就已经触礁了。船底被撞出了大洞,海水哗哗地往船舱内涌。几个胆子大的渔民跑到岛上找补船的材料,剩下的人则利用从陆地上带来的材料修补船底。当时我在风暴中受了伤,船在遇上大浪时疯狂地颠簸,我撞在船舷上昏了过去。等到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从岛上回来的人提着一兜一兜的钻石兴奋地朝船走来,接着我就看见了这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恐怖场景,正当他们向我们走来的时候,小岛上突然扬起了一阵沙尘,几乎从岛的一端延伸到了另一端,沙尘扬起有三米多高。瞬间就将他们吞没了,等到他们再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时候就都成了白骨,只留下了一筐筐的钻石。众人还没从看到一筐筐钻石的喜悦中回过神来就看到了如此恐怖的场景,这个岛屿像是一个一毛不拔的魔鬼一样吞噬一切企图带走岛上财富的人类。经验丰富的船长看到这个情况立即指挥还在原地已经被眼前场景吓坏的众人开船,船员们疯了似的开始拔锚、掌舵、发动引擎。

“那你们最后逃出来没?”我好奇地问道。

“开船离开小岛时,船底并没有修好,后来又遇上了暴风雨,船在碰上几个大浪后就沉了,我抓住了船上掉落的一个木桩活了下来,其他船员不是淹死了,就是被鱼给吃了。全船就剩下了我一个,我顺着洋流漂了几天后被一艘商船救起,捡回了一条命。”弗莱伊心有余悸地说道。

我和戴宗玉商量让他给我们带路,去寻找沙岛。可是弗莱伊却死活都不肯再去那个地方,戴宗玉最后从背包里掏出一沓一沓的钞票放在弗莱伊的面前,看着自己身后破落的房子,弗莱伊最终还是答应了我们的请求。可是他表示只带我们找到那个岛,上岛无论出多少钱他都不干。我们最终达成了一致,由弗莱伊带路,装备和船都由我们自己来出,前往沙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