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事求是地说,邓绥的确有治国的本领。但是,邓绥也有过失,那就是过分依赖外戚,过于看重权力。和帝在世时,邓氏家族受封赏者很少。邓绥担心邓氏家族像历史上的外戚集团那样惨遭不测,每逢和帝提起封赏她的娘家人,她总是“哀请谦让”。邓绥的长兄邓骘很有能力,但也不过是个虎贲中郎将。邓绥执政后,为稳固自己的地位,开始依赖娘家人。经她提拔,她的娘家兄弟个个官居要职,从中央到地方,到处都是邓氏家族的势力。
凡太后摄政,必引来外戚参与国家机要并被委以重任,这是东汉政治舞台上的惯例,也怪不得邓绥。再说,邓绥并没有一味地骄纵外戚,她对娘家人要求很严格,常告诫他们不可飞扬跋扈,不许他们做任何违法乱纪的事。她曾诏告京师一带各长官,对邓氏犯错不要宽侑。其后,邓太后也下诏让一些皇室子弟与邓氏子弟同开学校,教经书,并亲自督导,希望能防止其子弟们生活过于骄逸。在她的管教之下,邓骘等外戚亦多恭顺节俭,力谋为国,因此外戚并未成为祸患,相比较来看,邓氏家族成员还算清明、忠顺,对当时社会的稳定也作出了贡献。
此外,邓太后也重用了不少宦官如蔡伦等人为助,以他们来传达内外消息,而较少直接见公卿大臣,当时虽尚未有宦官乱政的情形出现,却也造成他们的权力逐渐增加,为东汉后来的政治带来不好的影响。
倚重外戚,又不大权旁落,防止受人挟制,这也是邓绥的另一个高明之处。但或许是邓绥认为自己太高明了,比真正的皇帝还要高明,所以,她渐渐对权力产生了迷恋。汉安帝刘祜长大之后,她仍旧临朝听政,不肯退出历史舞台。倘若有人劝她“退出”,轻则被削职,重则被处死,她绝不手下留情。
公元121年,邓绥去世,她执政16年,勤于政事,克己奉公,为东汉王朝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她死后被葬于洛阳北邙山上。
班昭——东汉大师级女学者
班昭,东汉女史学家、文学家。班彪的女儿,班固的妹妹,家学渊源,高才博学,能文能赋。她是东汉的一名姬。
班昭14岁嫁给同郡的师兄曹世叔为妻,被称为“曹大家”。以个性而论,曹世叔活泼外向,班昭则温柔细腻,夫妻两人颇能相互迁就,生活得十分美满。可惜曹世叔早死,班昭年纪轻轻就守寡。但她在曹家生有一个儿子,叫曹成,字子谷,还有几个女儿,不知名。
班昭本人常被召入皇宫,教授皇后及诸贵人诵读经史,宫中尊之为师,东汉末时的著名学者马融、郑玄都是她的学生。
班昭去宫廷给皇后和嫔妃讲课的时候穿着很有个性,有的时候,穿着蕾丝吊带抹胸;有的时候穿着维多利亚高领硬颈长袍;有的时候又穿着古希腊的皱褶纱裙,在保守和前卫之间摇摆不定。于是,嫔妃们也开始模仿她的打扮了。
班昭的文采首先就表现在帮她的哥哥班固修《汉书》,这部书是我国的第一部纪传体断代史,是正史中写的较好的一部,人们称赞其言赅事备,与《史记》齐名,全书分纪、传、表、志几类。还在班昭的父亲班彪的时候,就开始了这部书的写作工作,她的父亲死后,她的哥哥班固继续完成这一工作。班同,字孟坚,9岁能作文,稍大一点,博览众书,九流百家之言无不穷究,不料就在他快要完成《汉书》时,却因窦宪一案的牵连,死在狱中,班昭痛定恩痛,接过亡兄的工作继续前进。
好在班昭还在班固活着的时候就参与了全书的纂写丁作,后来又得到汉和帝的恩准,可以到东观藏书阁参考典籍,所以写起来得心应手。在班昭40岁的时候,终于完成丁汉书。
《议书》出版以后,获得了极高的评价,学者争相传诵,《汉书》中最棘手的是第七表《百官公卿表》,第六志《天文志》,这两部分都皓班昭在她兄长班固死后独立完成的,但班昭都谦逊地仍然冠上她哥哥班固的名字。班昭的学问十分精深,当时的大学者马融,为了请求班昭的指导,还跪在东观藏书阁外,聆听班昭的讲解呢!
除汉书外,班昭写有赋、颂、铭、诔、哀辞、书、论等,共16篇。原确集三卷,大都失传。其所作《东征赋》一篇,被昭明太子萧统编人《文选》,保存了下来。《东征赋》星班昭随同儿子到陈留赴任时,描述白身经历的作品。
班昭的文采还表现在她写的《女:诫》7篇,此篇文章以邓绥皇后的行为举止为依据引申而做。内容涉及卑:弱、夫妇、敬慎、妇行、专心、曲从和叔妹七章。本是用来教导班家女儿—的私家教课书,不料京城世家却争相‘传抄,不久之后便风行全国各地。
班昭还有一个兄弟是班超,我们‘现在常用的两个成语“投笔从戍”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是他的口语演化而成的,反映出他的智勇过人,他出使西域,以功封定远侯,拜西域都护,扬汉威直至中亚30年之久。
汉和帝永元十二年,班超派他的儿子班勇随安思国入贡的使者回到洛阳,带回他给皇帝的奏章:臣不敢望到酒泉郡,但愿生入玉门关。谨遣子勇,随安西献物入塞,及臣生在,今其目见故土。表达出一种浓郁的叶落归根的思想,然而奏章送上去之后,三年后朝廷仍不加理会,
班昭想到死去的哥哥班固,对年已七十,客居异乡的哥哥班超,产生一股强烈的的依恋、怜悯心情,于是不顾一切地绐皇帝上书,论今说古,直指人心,又说得合情合理,丝丝人扣,汉和帝览奏,也为之戚然动容,觉得自己实在愧对老臣,于是派遣戊己校尉任尚出任西域都护,接替班超,班昭以她的文采和才情使她的哥哥班超得以回朝。
汉和帝永元十四年八月,班超回到袼阳,和帝拜其为射声校尉,他离开西域疏勒时本已有病,来不及和妹妹好好地聊聊,加以旅途劳顿,回家一个月就病逝了,终圆了叶落归根的夙愿。
汉和帝死后,邓太后以女主执政,班昭以邓太后师傅之尊得以参与机要,竭尽心智地尽忠辅佐。史载当时太后的兄长邓骘以大将军辅理军国,颇受倚重,后来母亲过世,上书乞归守制,太后犹豫不决,问策于班昭,班昭认为:
“大将军功成身退,此正其时;不然边祸再起,若稍有差迟,累世英名,岂不尽付流水?”邓太后认为言之有理,批准了邓坞的请求。
班昭年逾古稀而逝,皇太后亲自为多年的老师素服举哀,由使者监护丧事,死后也给予她应得的荣誉。
梁女莹——最早进行婚前体检的皇后
梁女莹是东汉桓帝刘志的皇后,顺烈皇后梁蚋之妹,其父粱商,兄弟粱冀,其家族可谓权倾一时,但粱女莹相貌一般,且无才无德。汉桓帝即位后,大将军粱商便想让女儿粱女莹成为皇后,以巩固其家的权势。
但桓帝不太愿意这桩婚事,却又不敢得罪粱家。未成婚前,桓帝就派女官吴婀来到粱府。一进门先观察粱女莹的走路姿势。接着,便跟粱商大将军一家说:要请粱女莹进闺房,脱衣仔细检查女公子身体的各部位。
出身豪门贵族的千金粱女莹宁死不依,吴婀无奈,只得出示“尚方宝剑”,吓唬说:“这是皇上的圣旨,也是皇家选后的规矩”,很希望当皇后的粱女莹这才勉强走入闺房接受检查。
吴婀女宫先检查粱女莹的乳腺,看有没有肿瘤包块;同时又用鼻子嗅嗅有没有狐臭,有没有其他气味。
接着又看肚脐的形状深浅、肩膀的宽厚、腰围、臂的弹性、大小腿肤色、长度以及手掌十指、脚板平凹与十脚趾的颜色等,最后是妇科检查及病史询问。
不一会儿,吴婀又重新检查五官与头发浓密及颜色。查耳朵、齿、鼻梁、眼、眉。最后让梁女莹三呼“万岁”,以检查声带发音如何。检查后全部未见异常。桓帝建和元年(147)六月,梁女莹正式人宫,八月立为皇后。
在我国古代,为皇帝立正妻的时候,有一条很严格的婚前体检制度。这些内容,在《汉杂事秘辛》中都有详细记载。这可能是有文字记载的我国古代皇后最早的一例婚前检查
汉灵帝建裸游馆自娱
汉灵帝刘宏足东汉第十一位皇帝,汉灵帝刘宏的谥号为“灵,”这个“灵”宁在溢法中解释为:“乱而不损曰灵”。他不理朝政、卖官鬻爵和声色犬马的生活,将东汉王朝直接推向了灭亡的边缘。汉灵帝刚即位时还是个12岁的小孩,即位后立了扶风宋氏为皇后,这位皇后姿色平平,汉灵帝也就对她没兴趣,就把眼光放到宫里别的女人身上,着年龄的增长,他对女人的兴趣也就随之增加,“淫乱”的本性渐渐暴露出来。他命令宫中所有的嫔妃和宫女都必须穿着开裆裤,而且里面什么都不穿,为的就是临幸起来方便。
公开186年,汉灵帝又下令在西园修建了一千间房屋,让人采来绿色的苔藓覆盖在台阶上面,引来渠水绕着各个门槛,到处环流渠水中种植着南国进献的荷花,花大如盖,高一丈有余,荷叶夜舒昼卷,一茎有四莲丛生叫“夜舒荷”在这个恍如仙境的花园里,汉灵帝命令宫女们都脱光了衣服,嬉戏追逐有时他自己高兴起来,也脱了衣服和她们打成一片所以,他就给这处花同赐名为“裸游馆”。
夏天到来的时候,汉灵帝就选择肌肤如玉,身体轻盈的宫女执篙划船,这些宫女的年纪都在14岁以上18岁以下,摇漾在渠水中、有时盛夏酷暑,他还命人将船沉没存水里,观看落在水中的裸体宫娥们玉一般华艳的肌肤。
汉灵帝看着她们载沉载浮,莺歌燕语喧闹一片,自然心怀大畅,不免也下水与她们“裸游”一番他又让宫女演奏《招商七言》的歌曲来招来凉气,于是宫女们便品丝调竹,曼舞轻唱起来:“凉风起兮日照渠,青荷昼偃叶夜舒,惟日不足乐有余,清丝流管歌玉凫,千年万岁喜难逾”。
当时有西域进献了茵犀香,汉灵帝就命人煮成汤让宫女沐浴,把沐浴完的漂着脂粉的水倒存河渠里,称作“流香渠”。对着这香艳旖旎的景象,汉灵帝感叹道:“假如一万年都这样的话,那真就是天上的神仙了”。
灵帝与宫女经常裸游馆里饮酒作乐,往往通宵达旦,他为了让自己知道时辰,就在裸游馆北侧修建了座鸡鸣塘堂里面放养许多只鸡,打算通过鸡叫来确定时间。但他周围的内侍哪里愿意皇帝这么快放弃游乐,就争相学习鸡叫混乱真声,以致后来灵帝再听到鸡叫,都不知道是谁发出的了。
汉灵帝还亲自驾着驴车在上林苑转悠,一脸的得意扬扬。有了大汉天子倡导于上,这种驴车很快就在京城里流行起来。上至王公,下至百姓,无不以拥有一辆驴车为荣,这直接导致驴的价格直线上涨,甚至超过了马的价钱。
除了驴,汉灵帝还喜欢养狗,甚至把狗唤作“爱卿”。而“爱卿”这个词,通常是皇帝对大臣的称呼,汉灵帝大概受到了启发,就给一只狗戴上文官所用的进贤冠和绶带,让它后腿直立,摇摇摆摆地走了起来。他还乐得拍手大叫:“好一个狗官!”旁边有大臣听了。真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感到受了侮辱,却也无可奈何。
汉灵帝灵帝荒淫无道,宦官弄权朝廷,文武大臣也多为非作歹。上行下效,全国一片奢华浮糜之风。就这样,汉灵帝在声色犬马中,享受这短暂的人生和束世大厦将倾的悲凉,流连于聚敛财富的快乐和香艳女色的诱惑中,忘却了身为帝王的职责和尊严,在身边权宦的怂恿和引领下,在玩乐和贪婪的享受中,把东汉两百年的宏伟基业置之脑后了。
公元189年,昏庸的汉灵帝在人民的一片怨声下结束了他的一生,终年34岁,无子嗣,并且他也给后继者留下了一个难以收拾的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