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中华上下五千年宫廷趣话
26050000000032

第32章 明清时期(6)

有品级的女官毕竟人数较少,多教宫女都是没有品级的低级宫婢,她们从事低下的体力劳动,很少有机会接触等级较高的妃嫔,更无缘和皇帝见面,真是“不识君王到死时”。这类宫女死后没有墓志,所以她们的生活就更不为人所知。枣园唐墓群中没有墓志者很有可能就是这一类没有品级的宫女墓葬。说到宫女的等级,就不能不提及唐代宫女的来源,因为宫女们的入官方式往往决定了她们在宫中的地位。大部分宫女都是从民闻海选采聘而来,她们出身于良家,品德素质较高,常有晋升为宫中女官的可能;还有一部分宫女是因为自己或家人犯罪而被没人宫中的,她们在后宫的地位最低,承担着后官的下等劳动,也有些凭借自己的手艺在宫中从事缝纫、刺绣之类的工作;此外,还有少数宫女是由附属国、地方官,或者公主进献人官的她们往往具备特殊的才华,容易受到皇帝的注意而晋升为妃嫔,但是她们也常是进献者安插在皇帝身边的奸细,太平公主就曾经通过进献宫女来监视唐玄宗,并试图谋害玄宗,然而最终并未得逞。

宫女的职责就是为皇帝和后妃们服务。为了满足主子们安逸奢侈的生活需要,宫女们承担着后官繁杂的劳动,她们的工作范围包括宫中衣、食、住、行等各个方面,此外还有专门从事歌舞杂耍等表演项目的宫女。不论日常劳动抑或歌舞表演,都是十分辛苦的。从唐诗中,我们得以形象地了解到宫女生活的辛劳。诗人王建《宫词一百首》云:舞来汗湿罗表彻,楼上人扶下玉梯,刚跳完舞的宫女浑身是汗,湿透了云裳,而楼上那些观看表演的人还需要别人搀扶着走下玉梯。诗中又有“每夜停灯熨御衣”一句,可见每天晚上宫中熄灯之后,那些负责皇帝服装的宫女还要熨烫御衣,其辛苦程度可见一斑。除了日常劳作,宫女们还要接受各种教育,她们学习的内容包括文化知识、音乐艺术以及各种技能。

唐代的皇帝十分重视宫女教育,有专门教授宫娥们读书的后宫学校,还有教授乐舞杂技的“内教坊”,所以唐代宫女们的素质普遍较高。其中最为著名的要属上官婉儿,她是高宗朝名臣上官仪的孙女,上官仪被杀之后年幼的她随母亲郑氏配入后官,自小便在宫中接受教育,由于婉儿才华出众、机警过人,备受女皇武则天的喜爱和信任,在武则天主政时期及中宗朝都曾显赫时。

然而,上官婉儿这样的佼佼者毕竟凤毛麟角,多数宫女都在琐碎枯燥的劳动和压抑孤独的环境中度过一生,“衣食无忧、精神空虚”,贾志刚教授如此评价宫女的生活。不过,宫女们的生活也并不全是灰暗的一面在宫中,她们也可以通过各种各样的娱乐活动来调节枯燥的生活。

唐代宫女有专门的“马球队”和“蹴鞠队”。马球可谓是唐代最为激烈的运动,马球场上,宫女们各个着男装、跨烈马,扬鞭疾驰、挥舞球棍、击球入门这是怎样一幅场景!蹴鞠类似于现代的足球运动,在战国日时期的齐国就已经成为一项流行的民间运动。不知唐代的宫女们在蹴鞠场上是怎样一种风姿如若让她们和当今的国家女足蹋一场比赛,胜负又将如何呢?

宫女们还有一种娱乐项目叫“参军戏”,形式类似于现在的相声,一人主讲另一人在旁打岔说·些娱乐性的逗笑的东西,还有诸如荡秋千、斗百花、抛球等游戏大凡民间流行的娱乐项目,宫女们也能在宫墙内玩耍,解解闷儿。

宋元时期

无论北宋还是南宋时期除承继先制,后宫纳置成千上万宫女之外,帝王都十分偏爱宫女的伎艺,在选妃子肘,皇家就特别注意女子的伎艺。《石林燕语》记述,兹圣太后在娘家时经常在寒食节玩掷钱游戏她掷出的铜钱可盘旋好久侧立不倒,可为一绝。此事传进宫中不久,她便被选人宫了。《贵耳集》巾记叙次宋真宗和近臣宴会常问谈及庄子,真宗忽命呈诵《秋水》立即走上一位翠环绿衣装束的小女子,她神色自若,当众朗朗背诵《秋水》,举座竦竦恭听,这大概是在文化方面有特长的宫女。

同样在武艺方面也有不少出粪拔萃的宫女。政和五年四月宋徽宗在崇政殿,曾进行一次别开生面的检阅,他先让500余子弟表演操练,骑马射箭,拉硬弓等等。然后徽宗让一从宫女表演她们跃马飞射,用阔于常镞的矢镞射断随风飘摆的细柳枝又射被疾奔的马拖曳着飞快滚动的绣球宫女们同样能将长三尺二寸弦长二尺五寸的“神臂弓”拉开如满月。不过宫中最繁盛的,当然数歌舞宫女数量可观,往往一个节目。同场演出的就多达150多人,太宗、仁宗等帝王还亲自制曲赐宫内歌舞教坊。除此以外专供帝享乐的宫女也与历代一样众多宋仁宗时仅仅前后外放的宫女就有500人哲宗刚成年太皇太后就挑选世家女百余人人宫。宋徽宗更是风流,仅仅他即位后外放的宫女就达2476人,除宫中大量美女外,他还微服私狎市妓李师师等,历史上颇有名气。

元代统治者一方面极力宣传贞节观念,而另一方面,宫廷淫风大盛。仅皇后元代加设丁自古以来从未有过的三后制,但事实上称皇后的远不止3个人有时7人有时10人等。如太祖时称皇后的有23人;宪宗时有5人,忽必烈时8个人。元天顺帝时,奢侈荒淫每举行一次宴会,就要宰马30匹。他先后娶宗室女子48人。其后房充斥连自己也记不清楚,甚至闹出笑话:有一天天顺帝在平章事的宫邸大摆宴席,席上,有一位年轻美貌的女子作陪,他不认识,等问了姓名之后,才记起原来是自己的一个小妾。元顺帝惠宗继位后在臣下秃帖术儿的奉承下,召擅长房中术的法僧伽真进宫,元顺帝在宫女中喜而习之。元顺帝还搜罗民间才貌双全、能歌善舞的女子进宫,“长歌大舞,自暮达旦”。他还十分欣赏以三圣奴、妙乐奴、文殊奴等16个美艳绝伦的宫女表演的《十六天魔舞》,她们装扮成菩萨模样头上梳数根发辫戴着象牙佛冠身披珠子串成的璎珞,按照河西礼佛的曲子翩翩起舞。她们手势万千,双臂左右开台塑造神、佛的各种姿态,充满佛教的神秘色彩,却又体态婀娜。舞姿媚人,是一种“诱惑舞”。每次演出,又有十几个宫女组成乐队,按舞奏乐,观者心摇神荡,元顺帝则如醉如痴。元代也实行汉晋以后相沿的选女制。相传顺帝时因一时讹传朝廷选女,引起民间惊恐童男童女纷纷迅速婚嫁的事。据万石的《退宫人引》记述:“少年十五、二十岁,中官教得步步齐。春罗夜剪绣花帖,阶前夜舞高夔丽…舞困楼阑过三十,内家别选娥眉人。”也就是说,元代宫女少时进宫年过三十美色衰褪后,就被遣放出宫另选美女人官。明太祖登位之初,三宫六院,妃妾成群,女乐宫娥等仍然存在。明太祖时,光是六局二十四司的女官就有300。到第九代宪宗皇帝时内宫淫逸、腐败,方士妖僧出入宫中怂恿宪宗施行淫邪之术。十一代皇帝武宗也是一个放纵声色的帝王,他听信宠臣江彬的谗言,到美女多的地方广搜美女,宫女的数量成千上万,据说,由于宫女太多,时有因吃不上饭而饿死的事发生。

清初,虽然革除了纳置女乐倡优的教坊宫妓,但是作为皇权尊严的体现与象征的三宫六院以及数以千计为帝王提供声色服务的宫女却依然存在,清朝皇宫代代相袭。6明清时期明清时期的宫女人宫后,在宫里常会碰到三大困难:睡觉、吃饭和出虚恭。据有关史料,按宫里的规矩,宫女睡觉是不允许仰面朝天的,必须侧着身子。因为宫廷里的人信神传说各殿都有殿神,一到夜里全出来察看,保护着太后、皇上。所以宫女睡觉得有个样子,以免冲撞了殿神。

官廷最全国最富有的地方,入官当宫女按理说不会如在一般人家家里当侍女那般,偶尔还有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紫禁城的官女应该在吃饭方面不存在吃不饱的现象,而清朝的官女也小如明朝时那样明亡时,“宫女至九千人,内监至十万人”,人愈众用柴愈多,故“宫中用马口柴、红螺炭,以数千万斤计”(《清朝文献通考》卷39《国用一》),康熙、乾隆的时候,清朝的宫女约为3000多人。有一个说法叫作“够不够三千六”说的是大体上3000多个宫女到光绪时约为1900多人这些宫女在伺候皇后、贵妃等都有严格地规定,有配额皇太后宫,宫女12人皇后官宫女10人,皇贵妃,宫女10人妃嫔,宫女8人,依次递降。偌大一个清朝廷养这儿千宫女已经是不成问题的可事实上这些宫女确实长年都只能吃个八分饱。原因又何在呢?据《宫女谈往录》记载:“我们多少年没吃过鱼,怕身上带腥气味、如果在上头当差,身上突然冒出脏昧儿来,那叫‘大不敬’,丢了差事是定的,可能姑姑和掌事儿的也得受连累,唯的办法是严格控制饮食每顿饭强许吃八成饱,姑姑用眼角一瞟,马上就得把饭碗放下。轮到夜间上夜虽然夜里有顿点心(宫里叫加餐),但谁也不敢吃由晚上直饿到天亮”

“姑姑”就是宫里的那些老宫女,专门管些十几岁的小宫女们的。如果宫女们吃得太饱的话,不小心在皇帝面前打个嗝弄不好还会被杀头所以宫女们也不敢吃鱼虾、蒜韭,怕粘上杂味、

虽然有不少规矩,但宫女的饮食还是不错的,据一些官女的回忆录可知,宫女往宫里吃饭是有严格的季节性的。比如大年初一,一定给宫女吃春盘也就是春饼、盒子菜这些春盘有圆有方数目不等,有12、16、18个水等的珐琅盒子,盒子里放有细丝酱菜、薰荣如青酱肉、五香小肚、薰肚、薰鸡丝等等,甚是丰富到五月初一,还有各种馅的粽子吃,巾秋也吃月饼重阳肯吃花糕,更让人感到吃惊的是由夏至到处暑宫女每人每天还可以赏个西瓜但宫女忌生冷,谁也不敢多吃。

“从十月十五起每顿饭添锅子,有什锦锅、涮羊肉东北的习惯爱将酸菜、血肠、九肉、门片鸡、切肚混存一起,我们吃这种锅子的时候多也有时吃山鸡锅子反正一年我们有三个整月吃锅子。正月十六撤锅子换砂锅。到了清明节,就有豌豆黄、芸豆糕、艾窝窝等;到立夏,就有绿豆粥,小豆粥;到夏至,就要吃水品肉、水晶鸡、水晶肚之类的暑天也给凉碗子吃,像甜瓜果藕、莲子洋粉攥丝、杏仁豆腐等经常吃的是荷叶粥都足冰镇的瓜果梨桃按季节按月有份例清廷吃东两讲究分寸不当令不吃”更有意思的是,各个宫女值班当差的时间不等,所以吃饭也不能统一时间一同吃饭,但她们每个人都有一个砂锅可以吃到热饭菜。看来明清时宫女的生活相比小户人家的侍女还是要强很多的,毕竟是富有的宫廷里,管理方面还是很有规矩的。

古代皇宫内的生活管理

皇宫是有严格的管理程序的因为需要维护皇帝的权威和后官的秩序,一般情况下,皇宫有职下几种管理者。

太监

虽然从表面上看皇帝的生活决定于皇帝的意志,但是在嫔妃名牌放置、准备工作、运送妃于、掌握时间、档案记录等具体环节上都可以钻空子,做手脚妃子们如果得罪了敬事房太监就可能倒大霉,所以她们对敬事房太监都很巴结,常给太监们一些好处。

女官

在内廷和宦官并列的是女官,她们的声势从表面上看虽然不如宦官,但是即使是身兼重职的宦官如果不和女官合作,也无法充分发挥其影响力,有许多坏事,都是女官和宦官勾结而形成的。明朝的公主下嫁后,就迁居官内的十王府。这时,皇帝就会派给她一个贴身服侍的老女官,这个老女官被称为“管家婆”,对许多事有相当大的管理权。驸马如蒙公主召见,从皇城宅第前往宫中去叙夫妻之情时面临的最大难关就是这个“管家婆”,必须重金贿赂。因为如果没有“管家婆”的传达,驸马就无法见到公主。这样,就出现了不少不幸事件。明神宗胞妹的丈夫就是因为对女官贿赂得不够,所以无法会见公主最后患神经衰弱症去世,公主也只好守寡一辈子。还有一次,神宗最宠爱的一位公主召驸马人宫,当时老女官正和她相爱的宦官饮酒作乐驸马未经她的传达就擅自入宫。老女官知此事后,非常生气。便趁着醉意把驸马赶出宫外,又把公主狠狠地责骂了一顿。公主气愤难平,打算第二天去禀告母后,但想不到老女官已“恶人先告状”,公主反被母后痛斥。被赶出宫的驸马想入朝替自己申辩时,那个和老女官相好的宦官和他的一伙人已守候在门外,把驸马打得浑身是血。这件事闹大了,最后,驸马被冠以无礼之名送人太学进修并月罚他三个月内不准进人宫廷;老女官则转任他职:那个宦官却没有受到丝毫责备,从这件事也可以看到宦官与女官们跋扈到了何种地步。

医婆

医婆就是卖药治病的女子到了明代,由于贞操观念的影响,妇女有病不憾请男医治,如必要时,也只能隔帐搭脉,观察病情在这种情况,医婆就应运而生。卖药治病本来无可非议,但在民间的医婆走家串巷播弄是非;有时卖假药,卖春药替一些妇女打胎;有的还以揭露阴私相要挟而敲诈勒索。

医婆被选人宫中的,一般素质较高工作谨严但以医术帮助有的嫔妃宫女治疗不可告人的隐疾,帮助她们压抑性欲、激发性欲以致打胎的也有,从历史上还没有发现医婆有什么参预政治、酿成大乱的事情。

奶婆

关于选养奶婆明朝时北京东安门外稍北有礼仪房,是选养奶婆以候内廷宣召之所俗称“奶于府”,有提督司礼监太监管其事。每季选奶婆40名,蓄养于内,称为“坐季奶婆”;另选80名仅注其籍,仍令其住在自已家巾称为“点卯奶婆”。

“点卯奶婆”是候补人员如果“坐季奶婆”不够用了,即以“点卯奶婆”补充。选奶婆时,北京附近的宛平、大兴二县及各衙门广求军民家有夫之妇,年15以上、20以,夫男俱全,形容端正,第三胎生男女仅3月者作为候选人,

奶婆对宫廷事务当然都有定的作用,有作用就可能有定的权势与影响。而且奶婆的作用则是较长期的,地一旦哺皇子皇孙乳,皇子皇孙就会记她辈子所以奶婆一入宫无有出理,如果奶婆所哺的皂子皇孙登基即位,那么这个奶婆更是身价百倍,还会受爵册封,例如东汉安帝封奶妈王圣为“野王君”;顺帝封奶妈宋氏为。山阳君”灵帝封奶妈赵娆为“平氏君”;唐中宗封奶妈于氏为“平恩郡夫人”,封奶妈高氏为“修国夫人”;睿宗封其子(玄宗)的奶妈蒋氏为“吴国夫人”封奠氏为“燕国大人”。元朝时,世祖封皇子燕王的奶妈赵氏为“豳国夫人”,封奶妈的丈夫巩性袜为“性育公”;成宗封奶妈的丈夫为“寿国公”仁宗封奶妈的丈夫杨性荣为“石嗣公”;英宗封奶妈忽秃台为“定襄郡夫人”封她的丈丈阿来为“定襄郡王”;明朝时成祖封奶妈冯氏为“保重贤顺夫人”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