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中华上下五千年妙典趣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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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春秋、战国时期(5)

晋军获胜收兵后,当天夜里,魏颗在梦中见到那位白天为他结绳绊倒杜回的老人,老人说:“我就是你把她嫁走而没有让她为你父亲陪葬的那女子的父亲。我今天这样做是为了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原来,魏颗是晋国大夫魏武子的儿子,魏武子有位无儿子的爱妾。魏武子刚生病的时候嘱咐儿子魏颗说:“我死之后,你一定要把她嫁出去。”而不久后魏武子病重,又对魏颗说:“我死之后,一定要让她为我殉葬。”等到魏武子死后,魏颗没有把那爱妾杀死陪葬,而是把她嫁给了别人。

别人问魏颗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说:“人在病重的时候,神智是昏乱不清的,我嫁此女,是依据父亲神智清醒时的吩咐。”

魏颗对老人的女儿施恩,老人一定铭记在心,所以才反过来报答魏颗。人都是有良心的,你施恩于我,我也必将回报与你,所以才又了“结草”的佳话。

“衔环”典故则见于《后汉书·杨震传》中的注引《续齐谐记》:杨震父亲杨宝九岁时,有一次在华阴山北游玩,见一黄雀被老鹰所伤,坠落在树下,为蝼蚁所困。杨宝可怜这只黄雀,就将它带回家,放在箱中,每天都精心为它食物。百日之后的一天,黄雀羽毛丰满,就飞走了。当夜,有一黄衣童子向杨宝拜谢说:“我是西王母的使者,感君仁爱救护,今以白环四枚赠与君,它可保佑君的子孙位列三公,为政清廉,处世行事像这玉环一样洁白无瑕。”

后来果然如黄衣童子所言,杨宝的儿子杨震、孙子杨秉、曾孙杨赐、玄孙杨彪四代都官至太尉,而且都刚正不阿,为政清廉,他们的美德为后人所传诵,虽然这只是一个神话故事,但是里面的道理却让人们懂得:知恩图报的美德是任何时候都要记住的。

知本思义

上面的两个故事出自《左传》,在历史上曾流传很广,唐代白居易《赎鸡》诗就曾用到:“莫学衔环雀,崎岖谩报恩。”后世又将“结草”“衔环”合在一起组成一个成语。这个成语流传至今,其意仍是比喻感恩报德,至死不忘。

伍子婿吴市吹萧

春秋时期,楚国的楚平王听信谗言,将太子建的师傅伍奢及其长子伍尚杀死,又派人去抓逃亡的伍奢的次子伍子胥,并在各关口贴着伍员的画像,以便捉拿归案。在离昭关不远的地方,伍子胥遇到了一个名叫东皋公的老人。他非常同情伍子肯的不幸遭遇,便让伍子胥在他家住下,等待时机,设法混出昭关。

几天后。东皋公找了一个容貌与伍子胥差不多的人,让他穿上伍子胥的服装出关。过关口时,故意装得慌慌张张,结果被守关将士抓住。关口士兵以为伍子胥已经抓住,放松了警惕。就在这时候,伍于胥扛着一只装载行李的大口袋,在东皋公的掩护下,混出了昭关。等守将发觉抓错了人,伍子胥早已走得无影无踪了。

到吴国的都城时,他已没有吃的东西。于是他披发赤膊,装成要饭的,在吴都热闹的街市上,鼓起腹吹箫唱曲,以引起人们对他的注意。他悲哀地唱道:“呜、呜、呜,天大的冤屈无处诉。宋国郑国一路跑;孤苦伶仃谁帮助?杀父大仇不能报,哪有脸面做大夫?到如今吹箫要饭泪纷纷,定要吹出有心人。”

知本思义

上面的故事出自《史记·范睢蔡泽列传》:“伍子胥橐载而出昭关,夜行昼伏,至于陵水,无以糊其口,膝行蒲伏,稽首肉袒,鼓腹吹箫,乞食于吴市。”“吴市吹箫”原指在街头卖艺或乞讨求生,后多用来形容人落魄时的情景。

勾践卧薪尝胆终灭吴

春秋末年,在吴王阖间打败楚国以后,成了南方的霸主。但吴国跟附近的越国素来不和,在公元前496年,越国的新国王勾践继承了王位,这时阖闾趁越国刚换新主子,就发兵攻打越国。一向自负的吴王阖闾满以为这次可以打赢越国,然而没有想到却打了个败仗,自己还被一越兵一戟砍去了一个大脚趾,又疼痛又倒霉,加上本来也上了年纪,一气之下就咽气归天了。

吴王阖闾在临死之前儿子夫差说:“不要忘记报越国的仇。”他死后夫差即位,为了让自己不忘记父亲的嘱咐,夫差叫人经常提醒他,在他经过宫门时就有人扯开嗓子喊道:“夫差,你忘了越王杀你父亲的仇了吗?”夫差便说:“不,不敢忘。”

为了伐越报仇,夫差让大臣伍子胥和伯噽日夜操练兵马,三年之后,条件成熟了,夫差就亲自率领大军攻打越国。

当时,越国也有两个很能干的大夫,即范蠡和文种。范蠡对越王勾践说:吴国练兵三年了,这回决心报仇,咱们不如守住城,不要跟他们作战。可是勾践却不同意,以为自己打仗很有一套,夫差的老子都被自己拿下了,他这小一辈的更不在话下,便非要率军去跟夫差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两国交战,双方大军在太湖一带打了天昏地暗,血流成河。但越军最终没有敌过吴军的厮杀,以大败而告终。

可怜的越王勾践只带了五千名残兵败将逃到会稽的一座山上,却又被吴军围困起来。这时勾践一筹莫展、无计可施,他跟范蠡说:本王真懊悔当初没有听你的话,现在该怎么办呢?范蠡便建议他向夫差求和。

勾践想想也没其他办法,就派大夫文种到吴王营里向夫差求和。第一次去夫差没有答应,主要是伍子胥在坚决反对。文种便以重金加美女行贿夫差的大臣伯噽让他在夫差面前帮勾践说说好话。伯噽果然说动了夫差,使他不顾伍子胥的反对,答应了勾践的求和。但有一个要求:勾践和其夫人要亲自到吴国去做三年奴役。

大夫文种回去向勾践报告了事情的结果,勾践心想,能活下来就行,当回奴役不算什么,便把国家大事托付给文种,自己则带着夫人和大夫范蠡等人去给吴国做仆役。

勾践到了吴国之后,夫差让他们夫妇俩住在阖间的大坟旁边的一间石屋里,为他爹守孝看坟。并且还让勾践给他喂马,干的都是仆人做的事。吴王夫差每次坐车出去,勾践就主动去给他牵马,当马僮。有一次,吴王夫差病了,勾践在背地里让范蠡预测一下,知道此病不久便可痊愈。于是勾践去探望夫差,并亲口尝了尝夫差的粪便,然后对夫差说:“大王的病很快就会好的。”

夫差就问他为什么。勾践就顺口说道:“我曾经跟名医学过医道,只要尝一尝病人的粪便,就能知道病的轻重,刚才我尝大王的粪便味酸而稍有点苦,所以您的病很快就会好的,请大王放心!”

果然,没过几天夫差的病就好了,夫差认为勾践比自己的儿子还孝敬,很受感动。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年,夫差认为勾践已经真心归顺了自己。就不顾伍子胥的再次反对,将勾践放回了越国。

放虎归山,后患无穷。这时的夫差已被勾践麻痹得完全忘记了这一道理。回到越国后的勾践发奋图强,立志要报仇雪耻。他唯恐眼前的安逸消磨了自己的志气,便在吃饭的地方挂一个苦胆,每逢吃饭的时候就先尝一尝苦味,并自己问自己:你忘了会稽所遭受的耻辱了吗?不仅如此,还叫人把自己床上的席子撤去,用柴草当作褥子睡觉休息,以此来提醒自己时刻不忘当年的耻辱。这就是后人广为传诵的“卧薪尝胆”的故事。

为了有朝一日能打败夫差,夺回自己的尊严,勾践决定要先让越国变得富强起来。他让擅于处理政事的文种管理国家大事,发展经济;又叫满腹文韬武略的范蠡去训练兵马,以强兵兴国;自己则虚心地听从各位大臣们的意见,慈善救济贫苦的百姓。他亲自参加耕种,还叫他的夫人自己织布纺线,以此来鼓励国人快点发展生产。由于遭到亡国的灾难,越国人口大大减少,勾践又订出奖励生育的制度。这样,全国上下都巴不得多加一把劲,好让自己这个遭受欺压的国家早日变得强大。

经过“十年生聚,十年教训”,越国终于从失败中重新振作、强大起来了。公元前482年,也就是周敬王三十八年的夏天,吴王夫差远征齐国去了。这时,筹谋已久的越王勾践趁机率领三千强兵猛将,气势汹汹去攻打吴国。战场上越兵势如破竹,守城的吴兵难以抵挡,吴都被越军攻破了,吴国大败。

公元前471年,越王勾践再次大举攻吴,最终将吴国打了个落花流水,国破家亡,战败的夫差自杀了。这样越国终于吞并了吴国,越王勾践被周元王封为伯,即诸侯之长,遂称霸于诸侯之上。

知本思义

“卧薪尝胆”的故事史书上很多次写到,西汉司马迁的《史记·越王勾践世家》中载:“越王勾践反国,乃苦身焦思,置胆于坐,坐卧即仰胆,饮食亦尝胆也。”卧薪:睡在干柴上。尝胆:尝苦胆。这个故事后来演变成成语,形容人刻苦自励,发奋立志为国家报仇雪耻。

孙武练兵三令五申

春秋战国时期的著名军事家名孙武,齐国乐安(今山东广饶)人,年轻时他曾去吴国求职,吴王阖阊听说他很有军事才能,便让他写一篇有关兵法的文章,于是孙子便作了兵法十三篇(《孙子兵法》)给吴王阖闾阅读。吴王看过之后十分赞赏,便对他说:“你的13篇兵法,我都看过了,是不是拿我的军队试试?”孙武说可以。吴王再问:“用妇女来试验可以吗?”孙武说也可以。于是吴王召集180名宫中美女当作女兵,请孙武训练以观其效。

孙武将这些女兵分为两队,用吴王宠爱的两个宫姬为队长,并叫她们每个人都拿着长戟。队伍站好后,孙武又详细交代了训练的内容和注意事项,并发问说:“你们知道怎样向前向后和向左向右转吗?”众女兵说:“不知道。”孙武便说:“向前就看我心胸;向左就看我左手;向右就看我爱姬,急忙派人向孙武替她们求情,可是孙武说:“我既受命为将军,将在军中,君命有所不授!”遂命左右将两女队长斩了,再命两位排头的为队长。

众女兵刚才还都在哈哈大笑,不想一会儿竟看到不听话的队长竟身首异处,吴王讲情都没有用,全吓得浑身冒冷汗,唯恐听错一个字做错一个动作。自此以后,无论是向前向后,右手;向后就看我背后,知道了吗?”众女兵说:“知道了。”

孙武让人搬出铁钺(古时杀人用的刑具),三番五次向她们申明戒律,说谁要不服从就杀了谁,说完便击鼓发出向右转的号令,怎知众女兵不单没有依令行动,反而哈哈大笑。孙武见状说:“解释不明,交代不清,应该是将官们的过错。”于是又将刚才一番话详尽地再向她们解释一次,再击鼓发出向左转的号令。众女兵仍然只是大笑。

孙武便说:

“解释不明,交代不清,是将官的过错。刚才我交代清楚了,但大家不听令,就是队长和士兵的过错了。”说完命左右随从把两个队长推出斩首。吴王见孙武要斩他的向左向右,甚至跪下起立等复杂的动作,女兵们都认真操练,再不敢当作儿戏了。吴王见孙武将一帮女人也训练得如此有战斗力,也不得不佩服孙武的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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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典故出自西汉司马迁所著的《史记·孙子吴起列传》,其中有语云:“约束既布,乃设铁钺,即三令五申之。”那么这“三令五申”中“三令”是什么,“五申”又是什么呢?宋代曾公亮撰写的《武经总要》一书中记载了三令五申的具体所指。“三令”,一令观敌人之谋,视道路之便,知生死之地;二令听金鼓、视旌旗,以齐耳目;三令举斧钺,以宜其刑赏。

“五申”,一申赏罚,以一其心;二申视分合,以一其途;三申画战阵旌旗;四申夜战听火鼓;五申听令不恭,视之以斧钺。实际上,它是教育将士应该在战阵中和军事行动中明确作战原则。现在则用来表示反复多次向人告诫某种规则或条例,意指再三地把命令和告诫。

吴军“如火如荼”惊诸侯

春秋时代末期,吴国国王夫差连续征服了越国、鲁国和齐国,雄心勃勃,又继续向西北进军,打算一鼓作气征服晋国。

可就在夫差出兵攻打晋国的时候,原先被自己打败的越王勾践抄了吴王的后路。勾践带领军队一直打到吴国的国都姑苏(苏州),又派人马占据淮河,把吴王的退路切断了。

这消息给吴王夫差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他非常震惊,立即召集文臣武将商量对策。大家说,现在退回去等于两头打了败仗,还会两头挨打;如果能打败晋国,就等于在诸候国中当定了霸主,再回去收拾越王勾践也不算晚。夫差也觉得是这样,大主意已经拿定,当务之急是尽快征服晋国考虑再三,夫差决定出奇制胜。

一天傍晚,夫差下达了命令。全军将士吃得饱饱的,马也喂足了草料。从全军中挑出三万精兵强将。每一万人摆成一个方阵,共摆三个方阵。每个方阵横竖都是一百人。每一行排头的都是军官司。每十行,也就是一千人,由一个大夫负责。每项一个方阵由一名将军率领。中间的方阵白盔白甲,白衣服,白旗帜,白弓箭,由吴王自己掌握,称为中军;左边的方阵,红盔红甲、红衣服、红简直就像深不可测;右边的方阵则一水儿黑色。半夜出发,黎明时分到达离晋军仅有一里路的地方。天色刚刚显出亮色,吴军鼓声大作,喊杀声震天动地。

晋军从睡梦中被吵醒,一看吴军那三个方阵和声威气势,简直都惊呆了:那白色方阵“望之如荼”——像开满白花的草地;那红色方阵“望之如火”——像熊熊燃烧的火焰;而那黑色的方阵像一片乌云一样。

三路大军迅速开到会盟地点附近,摆开了作战阵势。天刚蒙蒙亮,吴王夫差亲自鸣金击鼓发令,三万人一齐大声呐喊,那声音简直像天崩地裂一般,惊动了到会的各路诸侯。各国诸侯见吴军军容如此盛大,军威如此整肃,都不敢和夫差相争,于是不得不承认吴国为盟主。黄池之会,就在吴王夫差显示“如火如荼”的盛大军容后取得成功。但由于勾践击败了吴国的留守军队,而吴国又长期征战,国力空虚,夫差率吴军回归后不久,越王勾践再次兴兵伐吴,大败吴军,迫使夫差自杀。

知本思义

该故事出自《国语·吴语》:“万人以为方阵,皆白裳、白旗、素甲、白羽之矰,望之如荼……左军亦如之,皆赤裳,赤旗,丹甲,朱羽之艚,望之如火。”其中“荼”意为开白花的茅草。成语本意为像火那样红,像荼那样白,原比喻军容之盛,后多用来形容某种人群或事物大规模的行动,喻其气势旺盛,气氛热烈或激烈。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范蠡是春秋战国时期的楚国宛(今河南南阳)人,字少伯,他为人极为聪明,既是治国有道的政治家,也是奇计百出的军事家,还是个赚钱有道的大商人。

范蠡最初在楚国时就与文种为友,他俩可能是同学,都是当时神秘的泰斗级文武商全才大师计然的学生,文种可能年长些,出师也早,或许是半。

范蠡像途辍学而从政,他在楚国混了个宛地的地区区长当,不知他是觉得没什么发展前途,还是在任上犯了什么事儿,他选择了与范蠡离开楚国来到越国,在越王允常手下为臣,允常死后,勾践接越王位,他们又一同为其谋臣。

越王勾践有一次在战争中败于吴王夫差,为活命还投降了夫差,范蠡和文种为助勾践报仇,尽心竭力地帮助勾践振兴越国,经“十年生聚,十年教训”,越国实力逐渐强大,其间范蠡为麻痹夫差,还献上了自己心爱的美女西施。

后来范蠡趁夫差北上进兵之机,和勾践率军吞并了吴国,迫使夫差自杀。之后又与文种助勾践称霸诸侯,使越国的国力达到了极盛,范蠡因功大被封为“上大将军”,文种则是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