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板上钉钉子--硬斗硬。鸡抱鸭子--空欢喜。螃蟹走路--横起来。抱鸡母长胡子--窝里老。纸糊的棺材--哄死人。白布下染缸--要作蓝(难)。场背后下雨--街(该)背湿(时)。城隍庙里扯牌九--鬼场合。吃过晌午打更--早得很。打鱼人回家--不在湖(乎)。道士的发髻--挽紧了。何老婆嫁给江老汉--江何氏(将合适)。姜子牙的婆娘--姜何氏(将合适)。蚂蚁儿爬筲箕--路子多。三十晚上的案板--不得空。塌鼻子戴眼镜--莫处放。讨口子画眉毛--穷打扮。千亩田里长棵谷--独苗苗。瞎子上坟--估堆堆。王母娘戴花--老妖精。米汤泡干饭--原还原。膝盖上钉马掌--不巴蹄(题)。檐沟头使牛--耕不平。吃包谷面打呵欠--开黄腔。板凳上打麻将--刨不开。白布进染缸--洗不清。蛇吞扁担--直杠杠。豆腐渣贴对子--两不沾。和尚留辫子--得了发(法)。菜刀刮脸--险得很。棉球打鼓--无音讯。和尚的木梳--无处使。阎王爷请客--尽是鬼。五里垭的风--凶彳导很。青石板上打钉子--硬顶硬。半天云里吊香炉--现世宝。四字类秃子打伞--无发(法)无天。矮子过河--淹(安)了心的。矮子爬楼梯--步步登高。青菜煮豆腐--一清二白。作揖抠脚背--一举两得。歪嘴儿照镜子--当面丢底。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口袋里装钉子--都想出头。老鼠过街--人人喊打。老鼠钻风箱--两头受气。牙刷子脱毛--有板有眼。狗咬耗子--多管闲事。猫搬倒甑子--给狗赶帐。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茶壶里煮汤元--倒不出来。孙悟空坐天下--毛脚毛手。干柴见火--岂有不燃。五月间的芭蕉--粗枝大叶。草船借箭--满载而归。煮酒熬糖--各干一行。纸糊灯笼--一戳就破。对镜子作揖--恭维自己。石狮子的屁股--不深不透。抬空棺材出丧--木(目)中无人。快刀打豆腐--两面取光。老鼠子钻字纸篓--咬文嚼字。驴子吃面粉--一张白嘴。木匠代枷--自作自受。米汤泡干饭--官复原职。菜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坛子里捉乌龟--手到擒拿。巷子里挖(laosz扛起)竹竿--转不过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锥子上搽油--又尖(奸)又滑。瘸子打拳--蹬打不开。黄瓜打锣--去了半截。哑巴吃汤圆--心中有数。猫儿抓糍粑--脱不到爪。三尺长的梯子--搭(答)不上檐(言)。红萝卜雕老爷--饮食菩萨。跻子端公--坐地使法。蹄子赶马--望尘莫及。半夜三更放火焰--一呜惊人。芝麻掉在针眼里--遇得合适。钟鼓楼上开案桌--架子不小。走拢渡口打转身--是想不过。百年松树,五月芭蕉--粗枝大叶。冰糖煮黄连--同甘共苦。长衫子改夹袄--取长补短。拆裹肚儿做大襟--改斜(邪)归正。刺芭林头的斑鸠--不知春秋。错公穿了错婆鞋--错上加错。葱子拌豆腐--一清二白。炬红苕揩屁股--倒巴一砣。穿钉鞋拄拐棍--栳着把稳。擀面杖当吹火筒--一窍不通。大肚子过独木桥--挺(铤)而走险。等鸡公下蛋--没得指望。地里的蛐蟮--成不了龙。一缸子萝卜--抓不到姜。冬瓜皮做帽儿--霉登顶了。肚脐眼打屁--腰(妖)里腰(妖)气。狗坐鸳篼--不识抬举。掩竹子进城门--直来直往。耗子拖秤砣--力不从心。火葬场开后门--专烧熟人。黄连疙瘩当哨吹--苦中作乐。叫化子要黄连--自讨苦吃。较场坝的旗杆--光棍一根。口袋里装茄子--叽叽咕咕。蜞蚂儿翻田坎--上窜下跳。骡子吃灰面--一张白嘴。泡菜坛里的秤砣--进不了盐(言)。堂屋头栽柏树--有根之家。讨口子捡银子--没得搁处。铁桅杆上的耗子--没得抓拿。瞎子破烧材--斧斧在地。脱了裤子打屁--多余的事。土地老爷卖房子--神不住了。瞎子打婆娘--丢不得手。一只眼看告示--一目了然。雪里埋人--久后自明。掉了毛的牙刷--有板有眼。巷子里扛竹杆--直来直去。胡敬德过沟--黑(吓)人一跳。瞎子进酒馆--没见壶(福)影。楼板上坝席子--高一蔑片。三十夜吃米汤--不像过年。癞蛤蟆吃天--无从下口。麻沙石打磨--不好启齿。火烧碑板子--字(自)不在燃(然)。打粉进棺材--死爱面子。老鼠子出洞--东张西望。飞机的尾巴--翘上了天。石狮子喝米汤--滴水不进。狗咬乌龟--找不到头。讨口子丢棒--受狗的气。三年不洗口--臭嘴一张。为圣人修庙--供养贤(闲)人。长脚蚊叮泥菩萨--认错了人。咸菜烧肉--有盐(言)在先。卖烧腊扯胡琴--油(游)手好弦(闲)。端公进屋--说神道鬼。茅坑边上睡觉--离屎(死)不远。五字类楼板上跑趟子--一阵(震)一阵的。驼背子拌仰板--两头不落实。三张纸画个人脑壳--好大的脸面。罗汉请观音--客少主人多。癞肚子的香包包--戴不烂拖烂。麻拐子飞到糠堆上--空欢喜一场。抱起元宝跳井--舍命不舍财。《百家姓》读掉头一个字--开口就说钱。扯门神揩勾子--不把人当人。吃竹子屙箩篼--肚子头编的。一背篼沙罐滚下河--没一个好的。猫儿抓糍粑--脱不了爪爪。三十晚上看皇历--没得日子了。瞎子戴眼镜--多余的圈圈。一盆冷水淋到脑壳上--从头凉到脚。苍蚊子害背瘩--就这点浓血。驴头伸进马槽里--又多一张嘴。穿长衫打裤衩--顾上不顾下。缺牙巴坐上席--体面得无牙(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顶上碓窝跳加宫--吃力不讨好。棉花匠的女儿--会弹(谈)不会纺(访)。菜刀打豆腐--两面取光生。鸭子背上淋水--一光就过了。老鼠子拖掀盘--大头在后面。六字类(含六字以上)黄泥落到裤裆里--不是屎(死)也是屎(死)。讨口子烤火--往自己胯底下刨。木匠吊墨线--睁只眼闭只眼。脱了裤子打老虎--又不要脸又不要命。抱鸡母拌仰板-抓天不是,抓地也不是。豆芽上蒸笼--踏起脚脚受气。丁丁猫想吃红樱桃--眼睛都望绿了。猴子掰包谷--掰一个丢一个。油汤里撒花椒--你烫我,我麻你。跻子回门--一点一点地来了。打更匠的婆娘--沾了三分公事的人。大仓里的一颗谷子--有你不多,无你不少。大路边上打草鞋--有的说长有的说短。牯牛掉进井里--有力气没地方使。耗子拖秤砣--心有余而力不足。黄泥巴滚到裤裆里--是实(屎)也是实(屎),不是实(屎)也是实(屎)了。叫化子站岩壳--天亮了是别个的。披起蓑衣啃红苕--穿也没穿过啥,吃也没吃过啥。阎王老爷坐轿--坐轿抬轿都是鬼。卖了肥猪买架子--出一槽(朝)进一槽(朝)。
青川歇后语的特点一歇后语概述
自古以来,歇后语作为隐语的又一种下位类型,在不同的地域、不同的民族有不同的称谓。修辞学上讲的歇后语又称"譬解语",俗称"俏皮话",北京方言则称之为"链子话",有些地方又叫做"引注语"、"缩脚韵"、"俏皮嗑"等,陈望道先生在其《修辞学发凡》中,称歇后语是"藏词"辞格中的一类,而在青川地区,也有人叫歇后语为"言子"(也即"展言子")的。歇后语是留存于民间的一种重要的语言形式,是人民群众口头创作而成的,具有很强的文学性和浓厚的修辞色彩。
"语言是人类重要的交际工具",任何语言的产生、发展总是和文化、社会等因素息息相关的。歇后语作为一种特殊的语言表现方式正是充分体现出了语言和文化、社会的紧密联系,歇后语能让我们了解到不同时代、不同地域文化的变迁,而这种变迁可深入到社会的政治、经济、法律、宗教、日常生活、风土人情以及各时代人们的心理习惯、审美心态和价值观念等等方面。加上歇后语本身特定的表现力,在不同地域的使用人群中都会产生出形象生动、幽默风趣、委婉含蓄、耐人寻味的表达效果,深受人民的喜爱,几千年来流传极广,而且不断发展壮大,可谓长盛不衰。歇后语有一定的格式,一般分前后两个部分:前部分一般描述人、事和物,后部分是对前部分的说明或解释。两者之间的关系类似谜语,前部分相当于谜面,后部分相当于谜底。也可以说前一部分是引子,后一部分是结论。在具体运用时,对流传面较广而又为大家熟知的,常常只说前部分而把后部分省略,省去的往往是所要表达的意思的中心,让听者或读者自己去领悟。二青川歇后语的内容及特点
(一)青川歇后语的形式及表现内容歇后语是青川乃至川北地区隐语发展的早期类型,在具体的言语交际中,常以两种形式出现,其一为谜面和谜底同时并出,即不歇后或少歇后;其二为只说谜面,谜底省说,一来交际语境使听者心知肚明,二来故意隐约其辞,让人推敲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