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中国未解之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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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彝族崇尚黑色之谜

凉山彝族自称“诺苏”,云南、贵州的彝族自称“纳苏”、“聂苏”或“糯苏”。“诺”、“纳”、“聂”、“糯”,属不同地区的彝族方言,含意都是“黑色”。彝族的传统服饰、服装以黑布为料,男子全身皆是黑色,妇女衣裙以黑、青、蓝等深色布料为底色,再镶上各种花边。黑彝老妇只穿黑裙,黑彝小孩穿花衣会被认为不稳重,会受到众人的鄙视。他们自称为“黑骨头”,以此炫耀高人一等。彝族餐具,一般由红、黄、黑三色彩绘,但基色都是表示庄重、尊贵的黑色。按彝族传统习俗,新房建成时,先要用柴烟把屋内熏黑。主人即使一时不去居住,也要每天在屋内烧一烧火,让青烟弥温,增加四壁的黑度。供置祖先灵位的那面墙壁,更是要特意熏黑,以表示对祖先的尊重。彝族举行婚礼和逢年过节,常常用青色的松枝搭起棚屋,或用松针铺地,这也是因青黑二色相近所致。彝族在进行传统宗教仪式时所使用的盘、钵等祭器和猪、羊等祭物,也都有讲究甚至必须使用黑色。彝族对世代所居的山水,也常以黑色命名。如金沙江、雅砻江被称为“纳矣”或“诺矣”,意为黑水。称雅砻江和金沙江上游的分水岭为“纳拉山”,意即黑虎山。他们对碧绿的庄稼、青翠的山林、渊深的河池,以至深奥的道理等,也概称为“纳”,意为黑色。

为什么彝族崇尚黑色呢?这与他们的生活环境、图腾崇拜和族源有很大关系。我们知道,一个民族喜欢什么颜色,是长期历史积淀和社会生活的反映。自古以来,彝族生活在崇山峻岭间。暗黑的山洞、青黛的高山、茂郁的森林、深幽的峡谷,都以深浓的色泽,烙印在他们的观念里,于是逐渐形成喜深色、尚黑色的民族习性和文化传统。此外,传说彝族的先祖是一只黑虎,可见黑虎曾是彝族的图腾,彝族尚黑是源于对图腾的崇拜。再有,彝族源于古氐羌系统,《文献通考》记:“氐者,西戎之别种……其衣服尚青。”青和黑二色相近,说明彝族尚黑也与族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