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心理心理学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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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人在群体中的表现(2)

基于这样的疑问,心理学家研究了“互惠性的利他行为”。这种利他行为在发生时,所有人的心中都存有一个默认的共识,那就是“今天我帮助你,明天你就会来帮助我”。人们抱着这样的心理期待去真诚地帮助别人,同时使得利他主义有了存在的意义。当然,这种“互惠性的利他行为”同样具有进化的意义,因为它有利于个体的生存,同时也保护了群体的基因延续。实际上,人类学家在其他动物种类中同样发现了这种“互惠性的利他行为”,进一步证明了这种“互惠互利”在物种进化中的作用。

当老鹰捕猎兔子时,几只鹰会组成一个“战斗小组”,通过团队合作的方式捕获猎物。有一只鹰会在地面上乱走,从而惊扰到藏匿在草丛中的兔子,让它们变得惊慌失措,从草丛中跑出来。这时,在高空中盘旋的其他伙伴就会飞速攻击,俯冲到地面将兔子擒住。通过这种合作的方式,会使捉兔子的几率增大。

在吸血蝙蝠的世界里,同样存在这种互惠互利的利他行为。有一种吸血蝙蝠只能靠吸食动物的鲜血为生,一旦它们连着三个晚上没有吸血,就会被活活饿死。但是,吸血本身并不是一件简单的工作,即使倾巢出动,也不是所有的蝙蝠都能吸到血。这时,那些吸到血的蝙蝠就会用鲜血喂养快要饿昏的同伴,从而让它渡过难关。当然,下一次可能是这次快要饿昏的蝙蝠吸到血,它也会大方地奉献自己的食物,帮助其他的同伴。

当然,完全用“互惠利他”的概念并不足以解释社会中的所有助人行为。因为研究者发现,即使在没有互惠期望的情况下,人和动物也会选择和同伴继续合作或者分享资源。比如生活在纳米比亚部分地区的少数民族,他们中的优秀猎人会将打回的猎物和其他成员分享,即使那些打猎技术较差的猎人永远也不能给予回报。

这项研究证明,除了出于种族延续需要的利他、互惠性的利他之外,在利他行为中,还存在个体差异。

人生要有所寄——过度自由的恐惧

裴多菲在《自由与爱情》中写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自由是人类多少年来的不变追求,可是现在,我们得到真正的自由了吗?

被束缚在牢狱中的囚犯,多少年日复一日地过去,他是不自由的;被父亲的期待、考试的压力所累的学生,在他人的标准下生活,他是不自由的;陶渊明规避了官场的尔虞我诈,却要回到田间终日辛苦为稻粱谋,他是不自由的;有着通天之能的悟空被紧箍咒死死地捆住,一旦不服师傅管教就要受皮肉之苦,他也是不自由的。即使没有外界的制度约束、心灵的使命约束和抑制本性的约束,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就自由了吗?

人只要存在,就是不自由的。大多数人一生都在为了生活忙碌,像一只陀螺一样不停地旋转。年少时为了学业忙碌,成年后为了工作忙碌,成家后为了更多的责任忙碌,似乎永不停歇,被生活追着赶着,向着死亡后的自由奔波。或许,只有人不必为了生存考虑,彻底地摆脱生存压力,人才能享受到真正的自由。

然而,什么是真正的自由呢?康德说:“自由就是我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吗?如果这就叫做自由,这种思想就太肤浅了,自由是我不要做什么就能够不做什么。”诚然,想要放火就可以烧掉邻居的房屋,想要挥霍就可以抢银行的金库,想要打人就打人,想要杀人就杀人,这当然不会是真正的自由,而是欲望的放纵。不过,即使“我不要做什么就能够不做什么”成为真正的自由,依旧会带来诸多难解的问题。

发生在2011年的“伦敦骚乱”让很多人触目惊心,也让更多人开始反省自由主义的两面性。

2011年8月4日,一名非洲裔黑人男子马克·达根在乘出租车时被街头警察拦截。起因为警察怀疑其非法持有枪支。达根被拘捕之后,双方发生枪战,达根身中两枪,当场死亡,其中一名警察受伤。事实证明,达根的确非法持有一把手枪,虽然他的亲友解释说:“那不过是出于爱好。”

8月6日,达根的亲友质疑警方的行动,并在当地组织了小规模和平示威,一些当地人也参与进来。当更多的谣言和年轻人加入到示威活动中之后,事态开始升级。当天,约有300人聚集在伦敦托特纳姆路警察局附近抗议,晚间则演变为暴力事件,100多名“青年”在夜色中焚烧警车、公共汽车和沿街建筑,切断交通,占领高速路,劫掠数十家店铺。

据《卫报》描述:“数百名蒙面示威者在警察局附近朝警察密集投掷砖块、酒瓶、鸡蛋等物品。多辆警方巡逻车和一辆双层公共汽车遭纵火焚毁。一些示威者从附近市场推来大批购物手推车,‘隔离’试图抓捕他们的警察。”《卫报》还称:“示威者多为年轻人,其中以10多岁少年为主,年龄最小的可能还不到10岁。”

暴力事件第3天后,伦敦进入全面警戒状态,警方在骚乱地区部署了大量防暴警察。伦敦市长和英国首相纷纷结束休假,回国控制局面并安排善后工作。

在事后的评论文章中,英国的资深记者马克思·黑斯廷写道:“一切的根源是英国多年来的教条自由主义培养了这批不明是非、没有文化、为福利所供养、以残暴为时尚的年轻一代。”

黑斯廷的评论可谓切中要害。英国社会的自由主义不允许政府或者任何机构强迫年轻人学习、工作、要求上进或者强迫他们做出改变。很多年轻人在学校没有学到什么,毕业后找不到体面的工作,无法拥有体面的生活,在社会上也找不到归属感,而这一切都是他们从小“过度自由”的结果。他们尽管没有任性妄为,却也抛弃了许多来自家庭和社会的责任,拒绝任何他不想去做的事情。社会福利制度养活着这些懒汉,也没有任何法律能让他们对这种“自由”有所忌惮。当社会事件作为导火索引发了沉默的不满,这群人则变成了暴力团伙,将矛头指向了社会公众。

无论最初的原因如何,过分自由的成长环境和社会环境并不能成为这些年轻人脱罪的借口。当人们滥用自由时,自由本身是无辜的,错的是人。

由此可知,自由并不是无限度的,人们不能做任何想做的事,或者不做任何不想做的事。人们可以在自由的空间内任意选择,但是不可以任意妄为。人们需要对自由进行管理。

过度的自由就是谁都没有自由。如果人们被自己的选择空间所困,不一定是因为可选的那么多,而是内心中没有对自身清醒的判断。人生要有所寄,当意志集中在某个具体的点上,自由不过是提供了更多丰富的空间,而不是罪恶的土壤。

从网络开始的人际关系

一个来自广州的16岁男孩小斌新交了一位“女朋友”。这位女朋友和传统意义上的女朋友有些不同。她来自西安,同样是一位16岁的中学生。

小斌和他的新女朋友认识快三个月了,却从来没有见过面,他们只在网络上聊天,讲生活中发生的趣事儿,互相倾诉彼此学习的烦恼。遇到节日的时候,他们还会彼此互寄礼物。当小斌的妈妈对于儿子的“网恋”忧心忡忡时,小斌回答说:“我们已经约好了,明年考到同一所大学。”

相信对于20世纪的男孩子来说,这种“网络交往”的方式根本是他们想都不曾想过的。然而,研究已经发现,通过网络结交新朋友的人远远超过了在物理世界通过朋友介绍、聚会或者集体活动结交朋友的人。21世纪的人际交往方式,已经变成了“在网络中形成,在物理世界发展”的趋势。

在一项针对4000多人的社会调查中,有90%的人使用电子邮件处理工作、生活问题,24%的人参与过聊天室的活动。另外一项针对500多人的调查中,63%的人通过电话与网上的朋友交谈过;54%的人在网络上与人相识,并且见过面。随后的追踪调查表明,这种从网络开始的人际关系仍然在继续,其中15%的人与在网络上结识的对象订婚,10%的人已经走入了婚姻的殿堂。

在许多人仍然纠结于“网络迷失“、“网络成瘾”等问题,痛斥着网络的虚拟和危害时,网络却在一点一滴地改变着我们的生活。网络为那些空间距离相隔遥远,但是在个人兴趣和人生志向上有共同追求的人创造了机会,让他们在不改变环境的前提下,有了心理接近的机会。

实际上,心理学的研究表明,同面对面的接触相比,在网络上开始的友谊似乎更让人觉得舒服。这项研究实验将被试分成两部分,一部分人通过面对面展开接触;另一部分人则先在网络上互动,然后到物理世界中发展。实验结束后,实验者要求被试在两个标准之间表达自己对同伴的喜爱程度,-7代表“极其讨厌”,+7代表“极其喜欢”。与那些直接进行面对面交流的被试相比,先经过网络热身的被试更喜欢他们的同伴,对同伴的评价更高。研究者分析称,造成这一结果的原因可能是网络的匿名状态要求人们主动提供更多的个人信息,从而在彼此印象上加分,增加受喜爱的程度。

许多人将注意力放在了网络带来的危害上,却完全忽视了网络给人们生活带来的积极作用。初次接触网络的人沉溺一段时间尚可理解,长期接触网络的人依旧沉溺,就只能归结于个人意志不坚和对网络的不正确认识。如果将网络当作逃避现实、寻找寄托、发泄情绪的地方,自然很容易切断自身与现实的联系,从而迷失自己。如果将网络作为一个学习的工具或了解外部世界的通道,它便能够成为生活的帮手,甚至是带来浪漫爱情的丘比特。

说到这,我们不禁要想象一下,在未来的日子里,小斌可能真的和那位来自西安的女孩成为生活中的朋友,或者发展为恋人,甚至成为终生的伴侣,对于双方来说,这不都是网络带来的一件好事吗?

羔羊还在尖叫——解读《沉默的羔羊》

剧情回顾

克拉丽丝是联邦调查局的见习特工。她所在的城市发生了一系列的命案,凶手是一名专剥女性皮的变态杀人犯“野牛比尔”,迄今为止,受害的女性已达5人。

克拉丽丝接到的第一个任务是去一所戒备森严的监狱访问精神病专家汉尼拔博士,以获取罪犯的心理行为资料来帮助破案。汉尼拔是一位智商极高、思维敏捷的中年男子,同时也是一个食人狂魔。他答应帮助克拉丽丝分析案情,条件是克拉丽丝需要说出个人经历作为交换。

不久,警方又发现了一具女尸。根据尸检分析:受害人在被绑架后又活了3天,死前没有被强暴或虐待的迹象。凶手喜欢身材较胖的女子,常常把她们饿得皮肤松弛之后才杀死。死者的背部被剥去了两块菱形的皮;喉咙里藏着一个虫茧。

随后,参议员的女儿也遭到了绑架,克拉丽丝来到监狱向汉尼拔博士求助,当然,她需要先说出自己的经历。克拉丽丝的父亲是一位出色的警察,在一次执行任务中被歹徒打死。令她最痛苦的事情就是父亲去世后,她被寄养在姨母家的那些日子。姨母家的牧场每天都会屠宰很多牲畜,一天早晨,克拉丽丝听到了羊羔被杀前的惨叫,她想要救出那只羊羔,却因为她太弱小,无法抱走羊羔。因为害怕而独自逃走的她也被警察抓回了家里。从此之后,她被送进了孤儿院,在孤独陌生的环境里独自成长。在整个成长过程中,她都被羊羔惨叫的噩梦折磨着。

听到克拉丽丝的故事后,汉尼拔开始分析野牛比尔的心理。他提示克拉丽丝说,蛾的特征是变态,即由虫变成蛹,由蛹变成蛾。杀人的野牛比尔也想变。事实正是如此,野牛比尔在童年时曾经遭到继母的虐待,继而产生了变态的心理,一心想要变成女人。他曾经去过三家变性手术中心,均遭到了拒绝。随后他转向暴力,通过绑架和杀死胖女人的方式搜集女人的皮。他想要用那些人皮做成一件衣服,用这样的方式将自己变成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