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三天读懂中国五千年历史悬案(最新升级版)
26993800000037

第37章

敦煌藏经洞用壁画封闭千年之谜

位于古丝绸之路河西走廊的莫高窟的诸多洞窟中,最为驰名的首推第 17窟——藏经洞。敦煌藏经洞出土文献,始于十六国,终于五代宋初,历时近 7个世纪,因而,敦煌的这些文献写本本身也是研究中国书法的活资料。而文献中除大量汉文文献外,还有相当数量的非汉文文献,如古藏文、回鹘文、于阗文、粟特文、龟兹文、梵文、突厥文等,这些多民族语言文献的发现,对研究古代西域中亚历史和中西文化交流有不可估量的作用。

谁也不会想到,这个藏满瑰宝的藏经洞竟是在无意中被发现的。清光绪二十六年五月二十六日,即 1900年的 6月 22日,这在中国数千年的文明发展史中原本是沧海一粟,一个瞬间而已。然而,正是这一天,一位道士的偶然之举,改变了莫高窟的命运。王圆箓(1849~ 1931年),道号法真,湖北麻城人。1897年或 1898年,他云游到敦煌莫高窟时,发现莫高窟前的木质栈道大都毁坏,堆积如山的流沙因长期无人清理而把最下层的许多洞窟给掩埋了。于是,他雇佣杨某帮其清理积沙。这天,杨某在休息抽烟之后。当他把点烟燃剩的芨芨草无聊地插进甬道北壁的裂缝时,芨芨草竟插不到底。杨某异常惊讶,用手敲了敲墙壁,感觉里面是空的,敦煌莫高窟便立即报告了王道士。等到夜深人静之时,王、杨二人打开墙壁,去掉封泥,找到洞口,眼前的一切在烛光的照耀下令二人惊呆了:高约 2米、宽约 27米的洞窟里堆满了佛教经卷、社会文书、刺绣、绢画、纸画、法器等文物 5万余件。震惊世界的敦煌藏经洞,就这样被王道士二人在无意间发现了。

当你站在洞窟门前,望着这小小的石室,定会思绪万千,满腹狐疑。里面曾经堆置的 50000卷震惊中外学术界的经卷、文书,是什么时候、什么人、由于何种原因存放的?何时将洞门封住,轻松地抹上泥皮,绘上了壁画?

敦煌学专家、学者钻进浩如烟海的敦煌遗书资料中仔细地查阅,从未找到解谜的文字记载,只好另辟途径,根据其他历史资料进行推断,提出了多种假说,试图解开这个千古之谜。主要说法有这样几种:有人认为洞中的文书是敦煌各寺院集中在一起的废弃物,即所谓“废弃说”;还有人认为洞中的文书是因为避免战乱而有目的地藏起来的,即所谓“避难说”。

主张“废弃说”的代表人物是斯坦因,他是第一个来掠取这批宝物的外国人。斯坦因是匈牙利人,当时在英国所属的印度政府供职。他是一位考古学家,在藏经洞未发现之前,曾三次到中亚探险。当他得知敦煌发现古董时,于 1907年来到了敦煌。几经周折,终于买通了王道士,他从中挑选了许多好的写本、绢画等,拉了满满 24箱写本和 5箱艺术品,经过长途跋涉,于 1909年运到了英国伦敦,入藏伦敦大英博物馆。他对这批写本和绢画进行研究,他认为这些经卷文书都是当时敦煌僧众抛弃无用的废品。因佛经众多,为尊重佛法佛典,这些用过的经品既不能丢弃,也不能烧毁,只好用这个石室封存起来。而且藏经洞内没有整部大藏经和其他珍贵物品,大多是残卷断篇,夹有不少疑伪经,甚至还有不少错抄的废卷和涂鸦之杂写,乃至作废的文书与过时的契约,等等。在藏经洞封闭时,即曹宗寿当政时期(1002~ 1014年),敦煌僧侣已向内地请求配齐了大藏经。并向朝廷乞求到一部金银字大藏经,还有锦帙包裹、金字题头的《大般若经》。整部大藏经没有被收藏,收藏的反而是残经破卷正是因为这些东西在当时实在没有实用价值被废弃了。

日本学者藤枝晃也主张“废弃说”,但他认为废弃的原因是随着中国印刷术的发明,印刷的佛经取代了卷轴装的佛经;图书馆的重新布置导致了原来的卷轴佛典遭到废弃,时间是在 1002年以后不久。

主张“避难说”的代表人物是法国人伯希和,他是一位汉学家,不仅精通汉语,而且还精通中亚的几种文字,当他得知敦煌莫高窟有古代写本的消息后,1908年,他到了莫高窟,虽然洞内的宝物已被斯坦因洗劫了一部分,但他仍然从剩下的珍品中掠走了许多珍贵文物。伯希和根据他所掠取的文书,认为这些文物是为了避免当时的战乱而被封起来的。唐代发生了“安史之乱”以后,驻扎在敦煌的军队被调入内地平定叛乱,经卷和文书被藏于石室中封闭保存,是莫高窟的僧人为躲避战乱,使经卷文书免于战火而存放的。

中国有的学者也主张避难说,但在具体封闭时间上又各不相同。最有代表性、较普遍的说法是,宋初西夏人占领敦煌之前,千佛洞下寺的僧人为躲避战乱,临走前便把经卷、佛像、杂书等藏入洞内封闭。待战乱过后再回来启用。谁知这些僧人一去不返,杳无音讯,此洞便成为无人知晓的秘密。

又有一种说法把封闭时间定为宋绍圣年间(1094~ 1098年),认为藏经洞的封闭与******教的东传有关。当时,信仰******教的哈拉汗王朝向宋朝要求出兵攻打西夏。宋朝表示赞同。这一消息传到敦煌,佛教徒们惊慌失措,恐惧万分,便采取保护措施,将千佛洞的经卷、佛像、文书全部集中堆放进石室封闭,免受其害。还有宋皇之后(1049年)说、曹氏封闭说、元初说、元明之际说等,均为逃避战乱说。

以上有关藏经洞的封闭原因,众说纷纭,莫衷一是,迄今仍无定论,有待进一步挖掘旁证资料,解开藏经洞封闭之谜。

中国僧人头上的戒疤是怎么来的?

戒疤又称香疤。指佛教徒为求受清净戒体而燃香于身上所遗留的疤痕。众所周知,佛教中有剃度制度,即凡是出家当和尚或尼姑的人都要剃光头发。实际上,从东汉开始传入我国的汉传佛教在以后的发展过程中,除了剃度仪式外,还有“清心”仪式。即入寺后,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成绩优秀者,老和尚会用线香为他们点上僧侣生涯的第一颗戒疤,称之为“清心”。然后在接下来的一两年内,如果表现良好,则有资格得到第二个戒疤,名为“乐福”。一般而言,如果顺利的话,庙里一些年长的老和尚大多可以拥有五六个戒疤;而像少林寺等重要寺庙的住持,则是有八或九个戒疤的“高级和尚”或是“特级和尚”。而第十个戒疤却不是一般和尚所能拥有的,除了达摩祖师、六祖禅师以外,在中国十个戒疤的“首席和尚”拥有者不超过五个。

为什么出家人头上以前会有戒疤呢?戒疤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呢?关于其起源,依谈玄《中国和尚受戒·香疤考证》所述,相传始于元世祖至元二十五年(1288年),沙门志德住持金陵天禧寺时,受到元世祖的尊崇,他传戒时,规定受戒者每人燃香于头项,受沙弥戒的燃三炷香,受比丘戒的燃十二炷香,作为终身之誓。这样一个小小的发明,后来居然悄悄地流传开来,并且世代传袭下来,逐渐演变成惯例。后世中国佛教徒往往以此表示自己的信心,出家人之烧戒疤更成为是否受戒的辨识方式。然而这并非是佛教的原创制度,而且为中国所独有,并未见于其他国家。

还有一种说法是,宋末,蒙古军队一路南征,所到之处青壮年男子要么被屠杀,要么被强征服劳役,但是蒙古军队对出家的僧人却从不为难,盖因当时蒙古上层推崇佛教。因此汉地青壮年纷纷剃发穿起袈裟,扮作出家人以躲避刀兵劫。出家人陡然增加,令蒙古军队无法分辨真伪,因此蒙古统治者以烧戒疤来区分是否是出家人,而且烧了戒疤以后是不允许还俗的。因为烧戒疤要忍受剧烈的疼痛,而且日后无法还俗,因此很多人不得不放弃假出家这种方式。从元朝以后,一直到中国佛教协会废止烧戒疤止,戒疤成为了汉传佛教的一个特色。

当然,也有人认为中国和尚烧戒始于南朝梁代的梁武帝,梁武帝是个狂热的佛教徒,他曾三次舍身佛寺当和尚,又三次被大臣用重金向寺庙赎回。当时,他大赦天下死囚,令其信佛当和尚。但又怕他们逃出寺院,重新犯罪,就以黔刑(在脸面刺字的一种刑法)为范本,在头上烧上戒疤以便随时识别,加以捕获,此即中国佛教徒烧戒的开始。后来,烧戒被认为是入佛门苦修的开始,逐渐适用于所有的和尚。

实际上,烧戒疤与舍身供养的佛家思想密切相关,《梵网经》四十八轻戒之第十六条说:“若烧身、烧臂、烧指;若不烧身、臂、指供养诸佛,非出家菩萨。 ”《大佛顶首楞严经》卷六说:“其有比丘发心决定修三摩地,能于如来形像之前,身燃一灯,烧一指,及于身上一香炷,我说是人无始宿债一时酬毕。”又《法华经药王菩萨本事品》中说:“有一切众生喜见菩萨烧身、烧臂供养诸佛。”从这几段经文的内容,说明了原来烧身有二重意义:一是用以表申至高无上的供养;二是为了消除业障。至于燃烧的位置,则不局限于头顶,身、臂、指都是可以的。

1939年,普利普·摩勒曾在南京、浙江间的宝华山隆昌寺见到了和尚受戒的全过程,并在他所著《中国佛教寺院》一书中对于如何烧戒疤做了详尽的记录:“沙弥将祈祷毯紧紧裹在颈项上,手拿着在前项典礼领得的小红袋。袋里装着 12到 14颗用艾草做成的黑色小粒艾绒,每颗约一公分高。沙弥面前站着主事和尚中的一位,他把用龙眼干做成的蜡,涂在左手拇指上。从递来的小红袋中取出易燃的艾绒后,这位和尚将蜡涂在艾绒底部,再一个个放置在沙弥头皮上点有小圈的部位。接着,他拿起纸捻迅速点燃 12粒艾绒。他一个人,或者再加上一位站在沙弥(现在跪着)身后的助手,用手紧按着沙弥的头,使头部固定不动。由于灼痛,沙弥必定会发出不由自主的动作,这时艾绒可能翻滚,烙疤在错处,因此这道程序以及在颈上裹毯都是必要的。在准备阶段,以及艾绒点着、燃烧时,沙弥及助理和尚不停念着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或阿弥陀佛。当 12个炽燃的小点逐渐接近头皮时,我们几乎可以根据念佛的节奏,衡量痛楚的程度。佛号在沙弥口中越来越快地重复,音调也逐渐上扬,最后——通常是火烧着头皮的刹那——在痛喊声中停止,艾绒大约燃烧一分钟左右。”

烙疤不仅会给受戒者带来疼痛,如果不采取预防措施,还会引起视力与视觉系统的损伤。烙疤后睡觉,也会引起短暂的血液中毒,以及视力减弱或失明、头肿胀等。为帮助沙弥保持清醒,寺院会允许他们随心所欲漫游全寺各个角落,见见男人与女人,到客堂、方丈室,等等,利用天生的好奇心,帮助他们保持清醒。

由于烧戒疤会带来严重的身体损伤,1983年 12月,中国佛教协会理事扩大会议做出了《关于汉族佛教寺庙剃度传戒问题的决议》。该决议中说:受戒时在受戒人头顶烧戒疤的做法“并非佛教原有的仪制,因有损身体健康,今后一律废止”。从此以后,新受戒的汉族僧人,头顶上再也不会有戒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