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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珍藏美丽(2)

“其实那天晚上我也很害怕,我不知道你身上有没有刀。快拐弯时我就想喊了,突然我想起了一篇文章,那是好几年前看过的,于是我就告诉自己,你没有带刀,你还没那么坏,我就模仿文章上写的那样,用真心唤起你的良心。”

泪珠从小男生的眼眶里滚落。

“不要再跟别人讲这件事,就算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好不好?”

他点点头,呼出了一口气。

小男生终于从自责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意林札记】

是恐惧织就了阴谋,让我们在绞杀别人的同时,也把自己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文中的女主人公,如果迫于恐惧,结果也许就是她自己在文中所说的,自己难免受伤,而小男孩的一生,也就此葬送。

人与人之间的良善是拯救灵魂的一剂良药,救自己,也拯救一个可能堕落的灵魂。而原谅,宽容,则引导着灵魂向上,不至误入歧途。(汤可华)

难忘那壶浓浓的香茗

【〔美〕罗伯塔·梅斯娜】

在威瑟斯家老宅的拍卖会上,主持这个拍卖会的女士微笑着向我点点头:“你上阁楼去看看吧,”她建议我说,“那儿有很多过时的化妆品。”

于是,我从人群中挤过去,爬上楼梯,上到三楼。阁楼上冷冷清清的,只有一个又瘦又小的老妇人。

“你到这儿来想找些什么呢?”她一边“砰”地一声拔掉一瓶香水的塞子,一边问我道。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顿时,一股熟悉的香味沁入心脾,它又将我带回到二十年之前……在二十年前那个酷热的六月里,我沿着这条两旁栽满了行道树的宽阔的林荫道,挨家挨户地推销化妆品,然而,走了将近4个小时,没有一位太太对我销售的化妆品感兴趣。当我按响最后一家的门铃时,我已经一点信心也没有了。

那扇华贵的雕刻着花纹的橡木门打开的时候,我才发现她原来正是威瑟斯太太。她是我们教堂唱诗班里庄重的女高音。

“哎哟,是你呀,我亲爱的罗伯塔,快进来,快进来,”威瑟斯太太惊喜地叫道,“我确实需要买很多东西,真高兴你能送上门来。”

我小心翼翼地跟着威瑟斯太太走进屋里,在那一尘不染的白色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当我把商品目录递给威瑟斯太太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在这个世界上自己竟然是这么重要。

最后,她总计订购了价值117.42美元的商品。看着她订购了这么多的东西,我不禁感到非常纳闷:“她真的需要订购这么多的东西吗?”但是,她却微笑着对我说:“你看起来一定是饿坏了。愿意留下来喝杯茶吗?在我们这个家庭里,我们认为茶是可以流动的阳光。”

我点了点头,就跟着威瑟斯太太走进了她家那朴素的厨房。我怀着满腔的好奇心,全神贯注地看着她泡茶的动作,就好像是开茶会时的茶艺表演似的。

“呃,请原谅,威瑟斯太太,”我冒昧地说道,“在我们家,我们都是用茶包泡茶的。”

这时,威瑟斯太太在我的身边坐了下来,伸出胳膊,搂住我的肩膀,对我说:“在我们的生命中,有很多事情是不能够急于求成的。就拿泡茶来说吧,我发现要泡一壶好茶就好像是过着使上帝满意的生活一样。它需要我们付出额外的努力,但是,这个努力是值得的。”

“您也认识希拉里·威瑟斯太太吗?”当我正兀自沉浸在往事中的时候,突然,那位坐在这又热又闷的阁楼里的老妇人开口问道。

“是的,我认识她……这儿的许多化妆品都是我曾经卖给她的。但是,我不明白的是,她为什么从来不用,或者拿去送给别人?”

“噢,她自己只使用一种特定牌子的化妆品,”老妇人用一种亲密的语调轻声地对我说,“不过,对那些挨家挨户地上门推销商品的业务员,她从来都没有拒绝过任何一个。她曾经对我说过:‘其实,我完全可以只给他们钱,但是,钱却不能买到自尊。所以,我给他们一点钱,买下他们推销的商品,并且,倾听他们的述说,与他们一起分享我的爱和祈祷。’”听完老妇人的话,我买了曾经卖给威瑟斯太太的那袋化妆品和一个心型的金质盒式小坠子。然后,我立刻赶往机场。那天下午,我将在纽约召开的一个医学会议上发表演讲。

当我匆匆地赶到雅致的旅馆会议厅,走向演讲台,扫视着坐在台下的观众,发现他们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健康护理专家时,我突然感到这是很久以前的某天,我穿行在陌生的高级住宅区里推销化妆品。

我能演讲好吗?我一遍又一遍地自问着。这时,我那颤抖的手指碰到了那个心型的盒式坠子,我将它打开,威瑟斯太太的照片呈现在我的眼前。看着她那慈祥的面容,我仿佛又听到了她那温柔的却意味深长的话语:“罗伯塔,在上帝的帮助下,你一定会实现你的理想的。”

“各位,下午好,”我缓缓地开始了我的演讲,“非常感谢大家邀请我来这里发表关于健康关爱的演讲。常言说,看护是一种看得见的爱。但是,今天早晨,我却学到了一堂关于默默地表达关爱的课程。这种关爱就像是一壶香茗,需要足够的时间来浸泡,然后,那浓浓的香味才会散发出来……”我把威瑟斯太太的故事讲给了在座的同仁们,让我惊奇的是,当我讲完之后,场上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

听着此起彼伏的掌声,我默默地祈祷着:谢谢您,上帝,谢谢您,威瑟斯太太,谢谢您那壶浓浓的香茗……

【意林札记】

一星之火,可以点亮一盏心灯;一盏心灯,可以照彻整个世界。

文中,自尊是推销员那盏熄灭已久的心灯,而点亮它的,是“从来不用他推销的化妆品”的威瑟太太。而她,从来未曾拒绝他的推销。因为“一壶香茗”的关爱,心灯,就此闪亮。(何敦文)

有一种拥抱不叫爱情

【李晓敏】

我22岁那年冬天,姑妈给正在沈阳附近一座城市里打工的我打来电话,告诉我她的儿子也就是我的表弟考上了沈阳的一家工学院,让我没事的时候去看看他。我答应了。

我所打工的那座城市离沈阳很近,坐快巴大概只需要6个小时左右,就坐上了一辆快巴。

天阴阴的,有风,东北的冬天很冷,没有人愿意说话,生怕一张口,从嘴里流出来的那些字符便会凝固在空气之中。坐在我旁边的是一个年龄和我相当的漂亮女孩,她穿着一件不算太厚的羽绒服,在一顶薄薄的小棉帽下露出一张带有几分忧郁神情的脸。

我们就那样静静地坐着,在坐上这辆车之前,我们彼此谁也不认识谁,谁也不知道彼此之前的经历。我们没有理由需要知道这些。我们只是两个从不同地方来的陌路人,聚在一起只是为了同坐一辆车,然后再分散在不同的地方从此不再相见,仅此而已。

女孩显得很文静也有一些害羞。她紧紧地靠着车窗,中间隐隐约约地跟我保持一定的一点距离。

车上居然没有空调。女孩好像很怕冷,她反反复复地用力搓着双手,全身有微微地颤抖。我望了她半晌,我说:“要是冷的话就靠近一点吧!”女孩很乖,她感激地看了看我,然后闭着眼睛靠在我的身旁。但我还是能够感觉到她身体微微地颤抖。于是我解开了我那件厚实的外大衣的扣子,尽量地想帮她盖上一点点,女孩什么也没说,她突然将身子紧紧地扑到我的大衣里,双手死死地搂住我的腰。女孩的头靠在我的肩上,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均匀的呼吸。好像很久,也好像只是一瞬间,女孩开在我的怀里硬咽起来,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我知道,一个人哭泣。总有她哭泣的理由。也许是失恋了,靠在一个陌生男孩的怀里,仅仅只是寻找重温旧梦的感觉,或者只是在告别一段爱情。

那一次,我们就那样无言地紧紧拥抱着,我们甚至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车到沈阳,女孩下车的时候淡淡地一笑,很灿烂的样子。然后我们各自说了声再见,就消失在车水马龙的城市里面。

我知道有一种拥抱不叫爱情,它只是在一个天寒地冻的旅途中,一颗寒冷的心和一双冰冷的手被男一个陌生人的怀抱所温暖,尽管美丽,但那不是爱情。我相信时间无论多么久远,女孩都会想起那个旅途中,有过一个陌生的男孩曾经给予过她的一个怀抱,就像是我自己偶尔也会想起那个美丽的冬天一样。这就够了。

【意林札记】

读了这篇文章有一句话涌上心头——陌生的朋友。文中的女孩与男孩就属于这样的朋友。这样的朋友同样存在着人与人之间的理解,同样可以给予对方温暖和关爱。竟管他们彼此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而且只是陌生的同路人,或是暂时的相遇,这样的相遇以后可能永远都没有再相见的机会了,但他们永远不会忘记在彼此需要的时候对方向她敞开过自己的胸怀,这样的怀抱是需要彼此间如朋友那般信任的。(端木)

美丽的手机号码

【一夫】

一天,正走在路上,手机响了,话筒里是个稚嫩的小女孩的声音:“爸爸,你快回来吧,我好想你啊!”凭直觉,我知道又是个打错的电话,因为我没有女儿,只有个6岁的儿子,这年头发生此类事情也实在是不足为奇。我没好气地说了声:“打错了!”便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几天里,那个电话便时不时地打过来,搅得心烦,我有时态度粗暴地回绝,有时干脆不接。

那天,那个电话又一次打来,与往常不同的是,在我始终未接的情况下,那边一直坚持不懈地拨打着。我终于耐住性子开始接听,还是那个女孩有气无力的声音:“爸爸,你快回来吧,我好想你啊!妈妈说这个电话没打错,是你的手机号码,爸爸,我好疼啊!妈妈说你工作忙,天天都是她一个人照顾我,都累坏了。爸爸,我知道你很辛苦,如果来不了,你就在电话里再吻妞妞一次,好吗?”孩子天真的要求不容我拒绝,我对着话筒很响地吻了几下,就听到孩子那边断断续续的声音:“谢谢……爸爸,我好……高兴,好……幸福……”

就在我逐渐对那个错打的电话发生兴趣的时候,以后的几天里,那个电话却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终于,我忍不住照着那个手机号码打过去,接电话的不是女孩,而是一个低沉的女声:“对不起,先生,这段日子一定给您添了不少麻烦,实在对不起!我本想处理完事情就给您打电话道歉的。这孩子命很苦,生下来就得了骨癌,她爸爸不久前又被一场车祸夺去了生命,我实在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她,每天的化疗时的疼痛,已经把孩子折磨得够可怜了,当疼痛难以忍受的时候,她嘴里总是呼喊着爸爸,我实在不忍心看孩子这样,那天就随便编了个她爸爸的手机号码,没想到竟打给了您……”

“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我迫不及待地追问。

“妞妞已经走了,您当时一定是在电话里吻了她,因为她是微笑着走的,临走时小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个能听到‘爸爸’声音的手机……”

不知什么时候,我的眼前已模糊一片。

【意林札记】

可怜天下父母心。母亲为了孩子编织了一个谎言,用谎言给予孩子希望和信心。孩子的世界是单纯的,如同一杯清水,如同一个秋千,如同一墙藤蔓。但是我不敢肯定,她是不是真的不知道这个美丽号码的主人,不是自己的父亲。我想,父亲这个字眼,对一个即将面对死神的小女孩来说,更多的是一种信仰,是一个内心的慰藉。感谢电话那头的陌生人,让小女孩微笑着去到那个永恒的国度。(古古西西)

翻浆

【毕淑敏】

那年,我从西藏回内地探家,需坐半个月的汽车。搭了一辆地方上运送旧轮胎的货车,从海拔5000米的高原俯冲而下,颠簸了10天,到了一处戈壁。正是春天,道路翻浆。

突然在无边的沉寂当中,立起一根土柱,遮挡了银色的车灯。

“你要找死吗?你!你个兔崽子!”司机破口大骂。

我这才看清是一个人,浑身是土的人。他穿着一件尿碱黄色的旧大衣,拎着一个生姜黄色的破袋子,袋口绑着一缕骆驼黄色的绳头。

“我不是找死。我要搭车。我得回家。”他每一句话中间都有很长的间隙,你以为他说完了,可是他又继续说下去。“不搭!你没长眼睛吗?司机楼子已经坐满了,哪有你的地方!”司机愤愤地说。

“我没想坐司机楼子。我蹲大厢板就行。”他的话语中渗出轻微的南方口音。司机还是说:“不带!这么冷的天,你蹲大厢板,会生生冻死!”说着,踩了油门,准备闪过他往前开。

那个土人抱住我们的车灯说:“就在那儿……我爱人生孩子了……没有奶……我到场部好不容易借到点小米……要是赶不回去,熬不出米汤,孩子就饿死了……我们的粮食早没了……”我说:“您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是女孩,好漂亮的!”他立即兴奋起来,笑容像干旱时地上的裂缝在他的脸上蔓延。为了那个没有奶吃的女婴,我一咬牙说:“你上车吧。”

他立即抱着口袋往车大厢上爬,“谢谢谢……谢!”最后一个“谢”字已是从轮胎缝隙里发出来的。

夜风在车窗外凄厉地鸣叫。司机说:“我有一个同事,是个很棒的老师傅。一天,他的车突然消失了,很长时间没有踪影。原来是个知青,化装成可怜的人,拦了师傅的车。他上车以后把师傅杀死,甩在沙漠上,自己把车开回了上海。直到案发,我们才知道真相。从此我们车队里的司机绝不搭任何不认识的人上车。你是我的老乡说了许多好话,我才破例答应的。”

我立刻心里一沉,我找到司机身后的一个小洞,屏住气向外窥探。

朦胧的月晕中,那个土色的男子如一团肮脏的雾,抱着头,龟缩在起伏的轮胎阵里,每一次颠簸,他都像遗弃的篮球,被橡胶击打得嘭嘭作响。

“他好像有点冷。别的就看不出什么了。”我说。

“再仔细瞅瞅。我好像觉得他要干什么。”

这一次,我看到搭车人敏捷地跳到两个大轮胎之间,手脚麻利地搬动着我的提包。那里装着我带给父母的全部礼物。“哎呀,他偷我东西呢!”

司机很冷静地说:“怎么样?我说得不错吧。”“然后会怎么样呢?”我带着哭音说。

“你也别太难过了。我有个法子试一试。”只见他狠踩油门,车就像被横刺了一刀的烈马,疯狂地弹射出去。车速接近极限。从小洞向外窥探,那人仿佛被冻僵了,弓着腰抱着头,石像般凝立着,企图凭借冰冷的橡胶御寒,我的提包虽已被挪了地方,但依旧完整。

我把所见同司机讲了,他笑了,说:“这就对了,他偷了东西,原本是要跳车的,现在车速这么快,他若跳下就是找死。他不敢动了。”

路面变得汹涌澎湃,车速减慢了。

我不知如何是好,回头看那个窟窿。大厢上的人也很灵敏地觉察到速度的变化,不失时机地站起身,重新搬动了我的提包。

我痛苦得几乎大叫,就在这时,司机趁着车的趔趄,索性加大了摇晃的频率,就势猛地一歪,车身剧烈倾斜,车窗几乎吻到路旁的沙砾。

再看那人,他仆倒在地,像一团被人践踏的麦草,虚弱但仍不失张牙舞爪的姿势,贪婪地护卫着我的提包——他的猎物。

司机继续做着一整套的高难动作。我又去看那个人,他像夏日里一条疲倦的狗,无助地躺在了轮胎中央。

道路阴险地毫无先兆地平滑起来,翻浆也像被施了符咒,消失得无影无踪。司机说:“扶好你的脑袋。”

我一时没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但司机凶狠的眼神启发了我。就在他的右脚残忍地踩下去的前一秒,我醍醐灌顶,大彻大悟。剩余的时间只够我在明白了他的策略之后,采取最紧急的自救措施:双腿紧紧抵地,双腕死撑面前的铁板,整个身体绷得如原始森林里最古老最强韧的硬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