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浩然孟子:重塑中国人的阴阳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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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情圣禽兽一念间

“情圣”与“禽兽”之别在于:前者用情待人,后者用手动人。做人不可少“尊重”两字,否则,你一定会被他人羞辱。

西子蒙不洁,则人皆掩鼻而过之。(《孟子·离娄下》)

如果一个男人够有本事,可以做情圣。只要你有足够的魅力,那么不做情圣都难。孔子不反对自由的情爱,曾在周游列国时见卫灵公夫人南子。孟子也不反对人为情圣,他只是反对男人为禽兽。人一旦为禽兽,就会堕入畜牲道。占有越多,失去越多、越快。

孟子说:“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几希,庶民去之,君子存之。”

意思是人与禽兽相差不远,不同的是人的兽性要少些。人身上有一点是禽兽没有的,那就是恻隐之心。这一点恻隐之心使人成为人,而不是禽兽。这一点恻隐之心一般人虽然有,但比较少,圣贤大丈夫则比较多一点。

恻隐之心主要表现为:

一,不欺负弱者、幼者、老者、伤残者。

二,不趁火打劫,不趁乱下手,不在背后下黑手。

三,一定要救人。

禽兽则不然,专门欺负弱小者,最擅长落井下石,看别人死十分开心,惟恐天下不乱。

人多有禽兽行,于是人兽混杂,群魔乱舞,人类竟然等不到死就已经在地狱中煎熬,未免也太性急了。

关于恻隐之心,本书前面几章已专门讲述。

关于禽兽的问题,我有话要说。

中国有个禽兽传统,秦皇坑杀长平败军四十万,曹操名言“宁肯我负天下人,不肯天下人负我”,东晋桓温名言“即使我不能流芳百世,也要遗臭万年”,这都是禽兽的言行,世人却多崇拜,不可谓不堕落。

更有甚者,公然宣称“不做情圣,就做禽兽”。你看,这叫人话么?真是禽兽不如。

孔子说“食色性也”,情欲原非坏事,情欲原是好事,但禽兽们将情欲败坏了,一方面自己纵欲,一方面要求天下人禁欲,这样他的欲望就可以随取随用,无限满足。

禽兽们将爱情废掉了,而以金钱、权力、谎言作为交易与掠取手段,这样他们就可以更无耻地拥有,更放心地摧残。禽兽们将美女视为珍宝追求,一旦到手弃之如蔽履。

一朵花枯萎了还是花,美人枯萎了却不再是美人。

地球上的爱情资源本来就很有限,终不起几次浪费。世界上的美人也并不多,经不起几次摧残。

孟子说“西子蒙不洁,则人皆掩鼻而过之”。

意思是说如果西施身上不干净,那么人们也会掩鼻而过。是这样的。

西施本来干净,她的不干净全是男人们搞的。历史上的西施就先后失身于越王勾践、吴王夫差与越国大夫范蠡,这些人全是禽兽,尤其是勾践最没出息,打不过夫差就用西施来使美人计,十足的一个人渣。

这几人全非西施所爱,西施原是村姑,她爱的本是桥上的牧童,树下的铁匠,或庙里寄居的书生,但她永远不能自己作主,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悲剧一幕幕地从她身上发生……

不玩弄女人,这乃是一切真男人必须有的基本做人原则。

孟子讲的大丈夫,显然也包括了这一点,不可不知。

任国有人问屋庐子:“礼与食谁重要?”

屋庐子说:“礼重要。”

“色与礼谁重要?”

屋庐子说:“礼重要。”

“你以礼为食就会饥饿而死,不给你礼而给你饭,你就能活,那你要谁?如果你明媒大礼去迎娶,却得不到妻子,不明媒正娶则能得,你还要明媒正娶吗?”

屋庐子不能答,便去问孟子。孟子说:“答这个问题太简单了。金子本来重于羽毛,取一点金子和一车羽毛相比,当然羽毛重。饥饿而死则灭掉性命,不得妻则废人伦,这是食色之重,取食色之重与礼之轻相比,当然食色重。你就这样应答他:拽你兄长的手臂而夺取他手中的食物,便得吃,否则便不得吃,你拽不拽?翻过东家的墙搂东家的处女,便得妻子,不去搂便不得,你搂不搂?”

答案当然是不搂!大丈夫何患无妻,“翻墙搂东家的处女,不搂则无妻”的说法乃是孟子的反话,顺说就是不翻墙也可以有妻。

需要说明的是,如果一个男人够有本事,可以做情圣,只要你有足够的魅力,那么不做情圣都难,孔子并不反对自由的情爱,比如他本人就曾在周游列国时去见卫灵公的老婆南子。

孟子也并不反对男人为情圣,他只是反对男人为禽兽。人一旦为禽兽,那么就没什么意思了。占有越多,失去越多,越快。

孟子梦见西施

孟子梦见一西施坐在路旁哭。

孟子:“你怎么了?”

西施:“我被人玩弄了。”

孟子沉默。

西施:“你同情我吗?”

孟子:“同情。”

西施:“你想帮助我吗?”

孟子:“想。”

西施:“你想帮我就娶我。”

孟子……

西施:“然后你就会厌烦我,抛弃我。这就是我坐在路旁的原因。”

孟子说不出话来。

西施冷笑而去。

第二次他们见面是在大街上。这时西施做了妓女,站在街边揽客,身上散发着浓香恶臭,经皆掩鼻而过之。

西施:“先生,来呀。”

孟子:“你会忘了这段生活,放心吧,没有人强迫得了你。”

西施看着他不说话。

第三次,孟子要去齐国传道,经过一条小溪,他看见溪水旁有座干净的茅屋,茅屋前有个妇女在洗衣服。孟子仔细看,原来她是西施。

孟子没有惊动她,自然地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