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新时期青少年人生与生命读本
28457800000016

第16章 感恩人生醇厚的亲情(2)

记得有一年的夏天,母亲和二姐很晚了都没有回家,我们在煤油灯下等着。第二天,天很黑,雨大得吓人,母亲和二姐还没有回来。我和姐姐们开始着急,大姐出去打听去了,我和三姐在大门口等,远远地望着那泥泞的路,期盼着母亲和姐姐的出现……蒙蒙的雨中,我看到母亲在拉着一辆车,大姐在后面使劲地推。车用塑料布盖着,母亲和大姐浑身都湿透了。一家人急乱地把二姐抬回屋里,这才知道二姐去掰树叶,从树上摔下来,摔断了腿,母亲拉着二姐去了医院。晚上睡觉时,我看到母亲在偷偷地哭,整理着钱,有一角的、一元的。我没有敢出声,那一夜外面很闷热,没有一丝的风。

有一天,我感到肚子疼,母亲急忙带我去乡里的医院检查。第二天,又借了一辆自行车,说带我去市里。从医院出来,母亲告诉我,没事,吃点药就好了。已经是中午了,不懂事的我看到有卖包子的,非要吃,母亲买了几个给我吃,我香香地吃着,母亲没有吃,只是在看着我。我拿着一个包子给母亲吃,她只是咬了一小口,说不饿。我也没有再吃,说饱了。至今,每次吃包子,我都会想起这件事,每一次我都慢慢地品尝,因为里面有那伟大的母爱。那一年我上小学四年级。

那年的秋天,我离开了生我养我的故乡,离开了我那慈爱的母亲,来北京上学。那天走得很早,母亲一直没有说话。到了车站,要上车时,我再也忍不住,哇哇地哭了,扑进了母亲的怀里。母亲说,好好学习,不要想她。车已经开了,我回头看见母亲还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我,就那么一直看着,看着车渐渐远去。后来姐姐说,母亲一直站在那儿,好久没有走。

在京的学习还比较顺利,但父亲说我瘦了,因为每天我都吃不了很多东西。我每周都要写信给母亲,什么都说。这时我才感觉到什么是思念。我就像种下了一棵思念的树,它不停地长,而我每一天都用心血去浇灌,用爱去培养。终于到了假期,父亲没有时间送我回家,我坚持自己回去。那时还没有京九铁路,只能到石家庄去换车,我说完全可以,让父亲放心。那天我吃了很多的东西,父亲也很高兴。

终于到家了。终于见到母亲了。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很黑,母亲和两个姐姐没有吃饭,一直在等我。我刚进门,母亲就急急地出来了,紧紧地抱着我,那天,我看到母亲哭了。我给母亲和姐姐们讲着北京的繁华,母亲就那么一直看着我,直到我睡觉。第二天,母亲还在埋怨父亲应该送我回来。我看到母亲很精神地出来进去地忙。幸福的时光总是很快,马上就要开学了。父亲说,他要出国一段时间,要母亲和我一起去北京。姐姐们都说,她们大了,可以照顾自己,一致同意母亲和我走,就这样,母亲一直陪我读完了初中。那一段时间是我生命中最光辉的时光,我是最幸福的人。随后的生活也好起来了。

初中毕业了,母亲却要回家,她放心不下姐姐,放心不下那个家。我也决定回家念高中,因为我知道母亲离不开我。学校离家很远,有五六十里地,每月回家一次。每次到了月底,母亲总是找理由到村头去接我,做很多好吃的给我。

母亲说我长大了,她第一次说她很高兴。随后的几年,姐姐们相继出嫁,我要到天津上大学了,父亲要求母亲来北京,母亲说她离不开这个家;姐姐也想把母亲接过去,但母亲坚持不去。就这样,母亲开始了独自在家的生活。为了锻炼身体,母亲坚持留了一亩地,因为她知道,我爱吃她做的饭。天津离家不是很远,我还是每月回家一次。每次回家,母亲还是在村头等我,无论刮风还是下雨。

快要毕业那年,有一个机会,去澳大利亚工作学习。母亲说,慈母多败儿,同意我去。签证快要下来了,母亲和父亲在为我收拾东西,我看到他们都默默无语。这时我才发现,我的父亲母亲都已经不再年轻。第二天,我说,我不去了。其实这正是他们想听到的。父亲开心地笑了,母亲说去做饭。那一天,我在心底种下的那棵树,又在疯长,我可以感觉到,这棵树,很高很大,已经成为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毕业后,我回到了老家,我要补偿什么。工作一年后,在母亲的坚持下,我来到了北京。后来有了工作,有了妻子。母亲却一直不肯过来,因为没有大的房子,怕拖累我。

直到儿子快要降临,我买了一套房子。为了孙子,母亲终于决定来北京。儿子出生了,母亲天天高兴地带孙子,每一天总是乐呵呵的。我又开始享受生活。

儿子比较调皮,长牙时总是要咬母亲的手和脸,但母亲总是说不疼,没事。我和妻子开始带母亲出去玩,但是,她总是说,北京什么都那么贵,总是不愿意。

在我的儿子一岁那年,母亲总是背疼,我们带母亲去了医院,医生说是肺癌晚期。

这时,我感到我种的那棵树,在抖,脑中一片空白。我心底的那棵树,在经历着暴风雨,摇晃着,牵动着我的心,撕裂般的疼。医生给母亲做了肺部肿瘤的切除手术,一家人在手术室门口等了一上午。我感到这时我的心也被切走了一部分。随后的日子,天总是灰沉沉的。为了隐瞒,只好把药瓶子上的标签撕走,告诉母亲,为了省钱,那是简装药。直到今天,我总是感觉,母亲其实是知道什么的,只是大家没有捅破这一层纸。没有人时,母亲对我说,她很知足了,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她要回老家。

风越来越大,仿佛要连根拔起我那心底的树,肆虐地抽打着这棵摇摆的树。树上已经果实累累,我无助地守着它。树的根基已经裂开,那是我的心在被撕裂。我已经没有了泪水,眼睛干干地疼。风越来越大,树,快要倒了……母亲又要回老家了。临出家门时,目光呆呆地看着她心疼的孙子、她心爱的家。那一天是正月十六。晚上9点,我们回到了老家,把母亲抬到了床上,母亲的眼睛就那么看着我,看着姐姐,看着这熟悉的家,目光是那么慈祥,那么满足。

一声霹雳,我培养30年的那棵树倒了,消失了,我心中的世界一片阴暗。

我被掏空了一切,我的身、我的心,冷得发抖。我赖以生存的树啊,带走了30年的,甚至一辈子的果实,就那么没有了。我痛啊,我没有什么言语,只是那么抱着母亲,那么抱着……随后的几天,我明白了什么是空白,什么是悲伤……我重新开始热爱生活,感受生活中的喜悦、痛苦。因为世间有一种爱,是再也不会重来!庆幸的是我已经有过了。

感悟母爱

在一次海啸中,一名伟大的母亲为帮助与她一起被困在汽车内的女儿逃命,结果不幸遇难。她的女儿阿莎在母亲的葬礼上声泪俱下,她说:“我将在未来的50年内,一直流着眼泪从睡梦中醒来。我多么后悔当初没有让自己死去,救活母亲。”多么深刻又令人心酸的话语,它透出了这一对母女之间无私的爱和大海般深邃的亲情。

我想起了以前曾听说过的另一个故事。

一天半夜,一场特大的泥石流吞没了川南的一个熟睡的小山村。天亮时分,救援人员赶到时,小山村已被夷为平地。一间埋在泥石流下的小木屋,仅剩下一角屋顶。

救援人员刨开泥土,掀开屋顶,只见屋里全被泥沙填满,唯独房梁下还有小小的一点空间,一个赤裸裸的小女孩儿一动不动地蜷缩着,看样子还不到2岁。救援人员赶紧将她抱出来,她却死活不肯离开,指着小屋一直哭。顺着小女孩儿手指的方向看去,在她蜷缩过的泥沙处,隐隐约约露出一双泥手,十个手指——下面还有人!救援人员立刻以那双手为中心,沿着四周小心翼翼地往外刨。不一会儿,眼前出现了一幅触目惊心的画面:一个个子很矮的女人,全身呈站立姿势,双臂高高举过头顶,像一尊举重运动员的雕塑……

这女人竟是一个盲人!她被挖出来时已经僵硬了。小女孩儿仍不肯走,指着刨出的泥坑,仍在继续哭喊……大伙儿立刻继续往下刨,就在女人脚下,又刨出一个半身赤裸的男人,他昂然屹立,身子直挺,双肩高高耸起……这男人也是一个盲人!原来,矮女人正是站在男人的双肩上,双手高高举着小女孩儿……直到最后泥石流凝固了他们的姿势,凝固了这个撕心裂肺又让人肝肠寸断的亲情故事。

一对残疾父母,在灾难袭来时为了自己的孩子,竟有这样惊天的壮举,他们的坚强与伟大,折射着人性的光芒,反映了亲情的博大。

亲情是一种最强大的力量,我们看到的不仅仅是舐犊情深的举动,更让我们感受到了自然灾难轮回中人类亲情的伟大。在当今物欲横流的社会里,亲情的博大、温馨是何等可贵!或许,在我们的生活中,并不曾发生过如此撼人的事情,但亲情却无时无刻不洋溢在我们的身边,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学会珍爱生命,珍惜亲情,珍惜一切!

从狼嘴里交换来的母爱

那是19年前的事了。那时我9岁,同母亲住在川南一座叫茶子山的山脚下。

父亲远在省外一家工厂上班。母亲长着一副高大结实的身板和一双像男人一样结着厚茧的手,这双手只有在托着我的脑袋瓜子送我上学或拍着我的后背抚我入睡的时候,我才能感觉到她的不可抗拒的母性的温柔与细腻。除此之外,连我也很难认同母亲是个纯粹的女人,特别是她挥刀砍柴的动作犹如一个左冲右突威猛无比的勇敢战将,砍刀闪着灼人的寒光在她的手中呼呼作响,粗如手臂的树枝如败兵一般在刀光剑影下哗哗倒地。那时的我虽然幼小,但已不欣赏母亲这种毫无女人味儿的挥刀动作。但在那个有雪的冬夜,在那个与狼对峙的冬夜,我对母亲的所有看法在那场惊心动魄的“战争”后全然改写。

学校在离我家6里处的一个山坳里,我上学必须经过茶子山里一个叫乌托岭的地方。乌托岭方圆二里无人烟,岭上长着并不高大的树木和一丛丛常青的灌木。每天上学放学,母亲把我送过乌托岭然后又步行过乌托岭把我接回来。接送我的时候,母亲身上总带着那把砍柴用的砍刀,这并非是怕遇到劫匪,而是乌托岭上有狼。

1980年冬的一个周末,下午放学后,我因肆无忌惮地玩耍而忘掉了时间,直到母亲找到学校,把我和几个同学从一个草垛里揪出来我才发现天色已晚。当我随母亲走到乌托岭的时候,月亮已经升起在我们的头顶。

这是冬季里少有的一个月夜。银色的月光倾泻在丛林和乱石间,四周如积雪般一片明晃晃的白。夜莺藏在林子深处,一会儿便发出一声悠长的啼叫,叫声久久地回荡在空旷的山野里,给原本应该美好的月夜平添了几分恐怖的气息。

我紧紧地拉着母亲的手,生怕在这个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地方遇到从未亲眼目睹过的狼。而狼在这时候真的出现了。

在乌托岭上的那片开阔地,两对狼眼闪着荧荧的绿光,仿佛四团忽明忽暗的磷火从一块石头上冒了出来。我和母亲几乎是在同时发现了那四团令人恐惧的绿光,母亲立即伸手捂住我的嘴,怕我叫出声来。我们站在原地,紧盯着两匹狼一前一后慢慢地向我们靠近。那是两只饥饿的狼,确切地说是一只母狼和一只尚幼的狼崽,在月光的照映下能明显地看出它们的肚子如两片风干的皮紧紧贴在一起。

母亲一把将我揽进怀里,我们都屏住了呼吸,眼看着一大一小两只狼大摇大摆地向我们逼近。在离我们6米开外的地方,母狼停了下来,冒着绿火的双眼直直地盯着我们。

母狼竖起了身上的毛,做出腾跃的姿势,随时准备着扑向我们。狼崽也慢慢地从母狼身后走了上来,和它母亲站成一排,做出与母亲相同的姿势,它是要将我们当作训练捕食的目标!惨淡的月光,夜莺停止了啼叫,没有风,一切都在这时候屏声静气,空气仿佛已凝固,让人窒息得难受。

我的身体不由得颤抖起来。母亲用左手紧紧揽着我的肩,我侧着头,用畏惧的双眼盯着那两只将要进攻的狼。隔着厚厚的棉袄,我甚至能感觉到从母亲手心浸入我肩膀的汗的潮润。我的右耳紧贴着母亲的胸口,我能清晰地听见她心中不断擂动着的狂烈急速的“鼓点”。然而母亲面部表情却是出奇的稳重与镇定,她轻轻地将我的头朝外挪了挪,悄悄地伸出右手慢慢地从腋窝下抽出那把尺余长的砍刀。砍刀因常年的磨砺而闪烁着慑人的寒光,在抽出刀的一刹那,柔美的月光突地聚集在上面,随着刀的移动,光在冰冷地翻滚跳跃。

杀气顿时凝聚在了锋利的刀口之上。也许是慑于砍刀逼人的寒光,两只狼迅速地朝后面退了几步,然后前腿趴下,身体弯成一个弓状。我紧张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我听母亲说过,那是狼在进攻前的最后一个姿势。

母亲将刀高举在了空中,一旦狼扑将上来,她会像砍柴一样毫不犹豫地横空劈下!那是怎样的时刻啊!双方都在静默中作着战前较量,我仿佛听见刀砍入狼体的“扑通”的闷响,仿佛看见手起刀落时一股狼血喷面而来,仿佛一股浓浓的血腥已在我的嗅觉深处弥漫开来。

母亲高举的右手在微微地颤抖着,颤抖的手使得刀不停地摇晃,刺目的寒光一道道飞弹而出。这种正常的自卫姿态居然成了一种对狼的挑衅,一种战斗的召唤。母狼终于长嗥一声,突地腾空而起,身子在空中画了一道长长的弧线向我们直扑而来。在这紧急关头,母亲本能地将我朝后一拨,同时一刀斜砍下去。没想到狡猾的母狼却是虚晃一招,它安全地落在离母亲两米远的地方。刀没能砍中它,它在落地的一瞬快速地朝后退了几米,又做出进攻的姿势。

就在母亲还未来得及重新挥刀的间隙,狼崽像得到了母狼的旨意,紧跟着飞腾而出扑向母亲。母亲打了个趔趄,跌坐在地上,狼崽正好压在了母亲的胸上。在狼崽张嘴咬向母亲脖子的一刹那,只见母亲伸出左臂,死死地扼住了狼崽的头部。由于狼崽太小,力气不及母亲,它被扼住的头怎么也动弹不得,四只脚不停地在母亲的胸上狂抓乱舞,棉袄内的棉花一会儿便一团团地被抓了出来。母亲一边同狼崽挣扎,一边重新举起了刀。她几乎还来不及向狼崽的脖子上抹去,最可怕的一幕又发生了。

就在母亲同狼崽挣扎的当儿,母狼避开母亲手上砍刀折射出的光芒,换了一个方向朝躲在母亲身后的我扑了过来。我惊恐地大叫一声倒在地上,用双手抱住头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我的头脑一片空白,只感觉到母狼有力的前爪已按在我的胸上和肩上,狼口喷出的热热的腥味已经钻进了我的领窝。也就在这一刻,母亲忽然大吼一声,将砍刀埋进了狼崽后颈的皮肉里,刀割进皮肉的刺痛让狼崽也发出了一声渴望救援的哀号。奇迹在这时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