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新时期青少年人生与生命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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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生命因你而精彩(2)

相识的日子里,我发现军其实是个很容易相处的男孩儿。他随和且善于言谈,与他在一起你不会觉得拘束。由于曾从事同一种职业,所以我们能聊的话题很多,工作、学业、家庭、生活……在谈话中,我们发现彼此竟有着许多共同的爱好以及对生活的看法。渐渐地,我们从原先的相识转为了相知,我们都很珍惜这份难得的友谊。

军是个直爽的男孩儿,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他说以前曾想过要去追求我,当得知我心里已有深爱的人时,他便放弃了。现在能和我成为朋友,他一样很高兴,且希望我永远幸福!他的坦诚令我感到意外,我相信他定是个难得的好朋友。虽然我只是军的一个知心朋友,但他却一直不厌其烦地帮助我,关心我。

只要我有事找他帮忙,他总会在第一时间出现在我面前,不管是晴天或是雨天。尽管我们不是每天都联系,但我总能在许多个平淡的日子里,不经意间收到军的问候。打雷的晚上,军会发来短信“打雷了,你怕不怕?不要紧,雨很快就停了”;有星星的夜晚,军会发来短信“有星星的夜晚,你就望着星空吧,那颗最亮的星星就是我,我永远在为你祈祷,祝福你永远快乐”;细雨纷飞的夜晚,军会发来短信“虽然窗外下着蒙蒙细雨,但我希望你我有着共同的晴空,生活永远开心”;军知道我不习惯这里的环境,人少时甚至害怕晚上的到来,这时他便发来短信“今晚我不关机,你放心休息吧,有什么事你随时叫我”……每当周末,知道我心情不好时,军总会关切地问:“是不是又和他闹别扭啦?”因为他知道周末我多半是去看望男友的。每每这时,军总是耐心地开导我,陪我谈心,给我讲他知道的那些令人感动的爱情故事。他说:“很多东西失去了你才会觉得珍贵,现在幸福掌握在你手中,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保持冷静,长久的爱情是需要彼此的理解与宽容的。不要生气啦,我希望看到的是你永远的微笑,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愿意站在你感觉最近的地方……”

军对我说,是我让他明白了世上除了爱情,还有一种可贵的情谊。他会永远记得我这个朋友,也会永远珍惜我们之间的友谊。他希望我是快乐的,幸福的!

太多的事实,让多数人都认为当一个男孩儿得不到他所爱的女孩儿时,他就不会再去珍爱那个女孩儿。认识军后,我才明白什么东西都不能一概而论,军就不是那样的男孩儿,对他而言,异性之间亦可以有真挚的友谊。军自始至终对我无私的关心与帮助,着实令我感动。

我们不是恋人,但却是要好的朋友。纯纯的友谊、真挚的关怀、诚挚的问候,就是我与军所有的故事。我会记住生命中这份蓝色的情结。

晚风中的感动

战友结婚的前一天,我早早地奔了去。多年不见的战友们聚在新房里哄着闹着,相互探询着近况,但毕竟长时间不聚,且多年来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好像彼此间已经只剩下了问候,翻来覆去地说着几乎同样的话语也觉得烦闷,便有人提议“切磋切磋”。于是一张张桌子摆开,稀里哗啦的砌牌声让战友们的脸开始红润起来。

我立在一边观战,谁胜了一局便为谁叫声好。

没多久,心里觉得有些空落落的,便走向了阳台,隔着微霜的玻璃窗眺望夜幕悄临后的万家灯火,感觉着那从一幢幢钢筋水泥空隙中随着幽黄的灯光挤出来的一缕缕温情,猜想着每一扇窗子里面发生的故事。

抓起一把瓜子,边嗑着边下了楼,挤进了街边喧闹的夜市。

每个小摊都支起一个伞篷,每个伞篷下面都摆满了色彩鲜亮的水果,行人的脚步匆匆地从夜市间穿过,初冬的晚风凉凉地摇曳着伞篷内橘黄的灯光,偶有行人驻足,在小摊前挑拣着,然后讨价还价;一辆又一辆的的士从夜市间的柏油路面闪着灯缓缓地穿过,车上的人或交头细语,或闭目仰靠,或冷漠地瞥着夜市街景……

乍寒的初冬之夜就这样鲜活起来,置身其间,仿佛自己也成了一道风景,那稍有寂寞的心也随着街景的鲜活而鲜活起来。

心间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清爽,原来,生活竟然是这样的平淡而从容,初冬晚风中的街景也能这般鲜活,人心的负载实在有限,只有恬淡的,才是从容的。

手机短信的铃声悄然响起,捧起手机,一则短信飘到了眼前:

“风雨的街头,招牌能够挂多久?唱过的老歌,你能记得的有几首?交过的朋友,知心的能有几个?孤独的时候不要忘了我——牵挂你的朋友。”

忽然间,一股热流窜遍了全身。

其实,让人感动的,往往不是聚首时的热烈,却是那不经意间的一个小小问候。

伤逝

北风凛冽地吹打着江面,发出阵阵冷峻的呼啸声。他孤单地伫立在江水肆意翻飞的桥头,看着随风飘动的芦苇,听着它们折裂的清脆声响,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泪水迅然从他的眼角噙含而下,顺着干裂的面颊流淌不止。抚摸着白漆脱落的桥身,以及洒落一地的白色粉屑,他慢慢地转身,步履蹒跚,朝着阔别多年的村庄走去……他的童年是在一条温顺的大黄狗的陪伴下度过的。他叫它来福,名字是他爹取的,为的是希望它能给家里带来福气。来福很通人性,记得他还不会游泳的时候,来福曾救过他的命。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童年在来福的陪伴下渐渐地远离了。那时的他读书很用功,学习成绩自然也是名列前茅。高考后,他顺利地进入了北京的一所大学。他走后,没过几年,来福也就成了屋后山坡上的一抔黄土。如今他回来了,来福早已不在了,他还站在这里。

风声依旧,他感到了一阵刺骨的寒冷。面颊的泪水早已风干,在他的脸上残留了两道清晰的痕迹。他现在没有对话的对象,只是一步一步地朝前走着,走着。走到一块密布青苔的岩石旁边,他停住了脚步,弯下腰从泥泞的地上捡起一块石头仔细地看了又看。记得年少的时候,一次在海边捡到一块色彩斑斓的石头,然后就把那块石头悄悄地藏在了岩石旁边。然而此刻,当他仔细掂量着手中那块黯淡失色的石头时,发现好像与自己在十几年前搁在这里的那块不同了。于是他又开始怀疑,自己当年是否真的把那块石头放在这里了?如果当年没有把那块石头放在这里,那么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印象呢?正像这些日子来一直怀疑的:自己是否真正是每天的自己?在一种无法道明的感觉中,好像自己从未到这个地方来过。熟悉的或陌生的,有记忆的或遗忘的,如河面上稍纵即逝的泡沫或涟漪,随着河水不分昼夜地哗哗流逝,在岁月的长河中愈来愈显得不真实。过去的日子越久,曾经熟悉的感觉就越难以找回,就像死去多年的来福,它到底给予过自己什么,他实在无法清晰想起。朦朦胧胧的,他只觉得,似乎有一种力量不放过自己,逼迫他去想。

于是他想起了自己慈祥的母亲、那个他懵懂时期爱恋的姑娘以及和他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儿。记得那时他最爱吃的是母亲从地里掏来的芋头,在微火中烤上一阵,直到泥土的芳香溢满整个屋子。剥开芋头外层黝黑的皮,在滚烫的芋头上咬一口,那种怡然自得的满足,他至今未曾忘却。待他长到十五六岁的时候,他依稀记得那时村里有一个名叫芳草的姑娘。他之所以能够记得,是因为芳草是他们村里唯一一个夏天穿裙子的女孩儿。就因为她在夏天穿裙子的缘故,她就自然而然地成了情窦四散的男人们所关注的焦点。他是那些男人中的一个,并且不知不觉地发现自己竟爱上了这个姑娘。那时的他其实不懂爱,在他的想象中,所谓的爱情就是两个人能够亲切地说说话,就好像是男人之间那种哥们儿式的亲密无间。然而,他却始终没有和她说上话,因为他怕羞,所以就把这份“爱情”深深地埋在了心底,不了了之。他还是喜欢和根生在一起的感觉。根生大他一岁,是村里一个寡妇家的孩子。他的童年除了有来福陪伴,根生也算得上是他童年生活里不可缺少的玩伴了。

这次他回到村里,除了去看看童年的居所,剩下的便是去探望探望根生了。他继续朝前走着,很快便到了根生的住处。他轻轻地敲了敲门,前来开门的是一个30岁上下的女人,典型的农村妇女形象。他猜测她一定是根生的妻子了,于是便简单地介绍了自己,和她聊了几句。他也从她的口中得知了根生在结婚后的一些经历——种地,开拖拉机,承包田地,苦了十来载,如今已经拥有四亩地了。生活还算宽裕,儿子在村里的中学念高三,明年夏天就要参加高考了。女儿也已经读初一,学习优异,一家人日子倒也安逸。只是两年前根生母亲的去世,着实令这个家庭难过了好一阵子。

他进了里屋,看着一脸憨厚的根生对着他傻傻地笑,便也附和着露出了个牵强的笑容。两人阔别多年,一见面便是一阵寒暄。然而根生愈加热情,他却变得愈加冷淡,就好比是鲁迅和闰土,两人之间始终被一种叫作“隔膜”的东西阻挡着,难以找到合适的话题。

他起身告辞,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又突然转身,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他对根生说:“我是树你是根,树已出土,容易被折,然而根是万物生长的源本,任何事物的生长总有个来处,也有个去处,来处和去处是一个地方,也是一个人叶落归根的地方。所以,我要求你在我死后,把我葬在河边,这样我就可以永远顺着河水去寻找自己的来处了。”他说完后,想了片刻,觉得没有什么话遗漏了,方才道别。也不知道根生到底明白了他的意思没有,他觉得自己已经交代过了,这就够了。

他依旧顶着凛冽的北风前行,行至他童年居住的处所。他走进了那间空空荡荡的房子,熟悉而又陌生。斑驳的记忆闪现,往事零零散散,他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缅怀和悲痛。最后望了一眼屋顶破碎的瓦片,一阵风过,瓦片落地,发出一声闷响。

他朝着村外走去,依旧步履蹒跚,依旧北风凛冽。眼看着就是寒冬了,他抖擞了精神,抬头望天,看见天空中白色的雪花飘飞。他笑了,蹒跚的步履突然变成了轻盈的步伐,随即奔跑,仿佛回到了孩童时代。

掌心盛开的曲线

听说,掌控内心的曲线在手心神秘地盛开着,谁能找到这条曲线,谁就能掌控内心。只是,年少时的我们并不懂,有的东西是不能掌控的,也是经不起掌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