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新时期青少年人生与生命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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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生命因你而精彩(1)

黑白友情

人生中的乐趣千种万种,我除了看书写作外,最大的爱好就是下棋。象棋、军棋、跳棋、围棋、五子棋我都会玩。但我的棋艺不高,对我来说下棋只是寻找乐趣。最吸引我的要算围棋了。通过下围棋我也结识了不少好朋友,那种棋逢对手互不相让你争我斗的棋盘风云,真是乐趣融融,乐趣陶陶。虽然我并不在乎输赢,可我注重那种争得一子之快、让得一子之宽、吃得一子之败,下围棋之乐乐在棋中。

我学围棋还是在20多年前,那时我在内蒙古自治区人民警察学校上学,同宿舍有个包头籍同学叫郝卫东,他会下围棋,而我对下围棋也很感兴趣,于是,我在学习之余就跟他学起了下围棋。郝卫东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他首先教我一些围棋的基础规则、基本下法,还讲了一些下围棋的乐趣。当时我似听非听地就学到了很多围棋知识和基本下法,例如,以占地盘为基本要领,一片棋至少有两只眼儿才能活。同时知道了什么叫“气”,什么叫“眼儿”以及“金角银边草肚皮”等口诀。有一个星期日,我们俩放弃上街的机会,在宿舍里下起了围棋。记得他让了我9个子,他一边放子一边讲解,我也有很好的悟性,很快就知道了围棋的基本下法。郝卫东在头一盘教我的时候就失利了,我吃掉他很大一片,虽然最终的结果是我输了,但他只赢了我十几颗子。第二盘开始后他只让我3颗子。

我们白天黑地地战斗了整整一天,我也算把下围棋学会了。

后来,一到无事可做的时候我就去找郝卫东下棋,直到最后我俩谁也不让谁,你输一盘我赢一盘的时候,我的棋艺算真正学到手了。在同学当中,我和郝卫东的友情算最深的,是他教会了我下围棋,是他给了我人生中的一大快乐。

毕业分配工作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下围棋,原因是单位里没有会下围棋的同事,我也没有找到会下围棋的朋友。在这一段时间里,我订了《围棋》《围棋天地》杂志,学会了不少围棋知识。后来,我因写稿子认识了祁平,那时他是《锡林郭勒日报》副刊《锡林河》的编辑,我经常去报社把一些稿件送到他手上,他编辑了以后,我的作品就发表了。由于我经常去找他,聊天是避免不了的,谈天中,我们就谈到了围棋。通过聊天,我知道祁平围棋下得很不错,于是我们便不时地约到家中进入黑白世界。一方持白,一方执黑,在一方棋盘上,我们东征西讨,南征北战,一会儿两军对垒,一会儿以少胜多,一会儿里应外合,一会儿围魏救赵,一会儿舍小救大,一会儿舍命陪君子全盘皆输。祁平年长我几岁,性情温和,见我连输两盘他就故意出败招,让我高兴。棋下完,妻子炒了几盘小菜,我俩就喝几盅草原白酒。一边喝着水酒,一边还说着棋中奥秘。一个星期天或者一个晚上我们就在围棋的对垒中度过,真是其乐无穷。

有一年冬天的一个夜晚,我把祁平约到家中,两人先杀了两盘,然后喝酒吃饭。酒足饭饱后,我们又开始大战。征战之中胜败无定,两人互不相让,刀光剑影,烽火四起。一会儿短兵相接,一会儿敲山震虎,一会儿声东击西,一会儿阵地攻击……不知不觉已是夜深人静,妻子和女儿都已睡去,就剩下我俩仍在恋战,一直鏖战至深夜。实在是兵困马乏支撑不住了,才鸣金收兵。此时已是午夜时分,祁平要打道回府,一开门,但见外边雪茫茫一片,不知什么时候降下了大雪,出院才知已下了五寸余厚了。白雪鹅毛,霜天晓角,灯影里一片洁白,这时的世界也是一个黑白天地。祁平回家的路远,我怕他雪地里出什么意外,便骑车送他。出街走了不到30米,我们便双双滑倒在地,两人互相搀扶着起来再走,刚一上车,又摔倒,你一跤,我一跤,你扶我,我扶你,不知道摔了多少跤,足足40分钟才到他家。我们在他家门口的灯影下四目相视而笑。不知是雪夜归家、人倦路滑,还是酒多腿软、身子不稳;不知是棋盘血刃、兵困马乏,还是黑白天地、黑白颠倒,总而言之我们已是雪人也。

黑白之间,看到人生;黑白征战,识得人性;黑白输赢,可知人情。

龙、江和我,3个人中学是一个班,又是同年参加高考考上大学的,同时又都被分配到锡林浩特工作。我们在一起下围棋,那是必不可少的,我们的友情也一天一天加深。

开始下棋时,我们三人棋力相当,棋艺不相上下,大家互不相让,明争暗斗,真可谓龙争虎斗。后来龙暗中备战,背后磨刀,什么《围棋古今名谱》《围棋手筋》《下一手》等,什么武官正树、小林觉、聂卫平、刘小春等大师,他都一一“拜读拜访”。由于他勤学苦练,读书看谱,进步特快,不到两年的时间便超过了我和江,有时我和江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

在我下围棋的20年里,最为平和、最为雅致的要算连襟文,两个人心平气和、慢条斯理、不慌不忙,心态较为平静。文是个儒雅之人,我们下围棋时争论最多,讨论下法最深入,虽然都是停留在初级水平,可我们争之也儒斗之也雅的气氛让人难忘。棋也人生,人生亦一盘棋也。人生之旅,冲冲杀杀,结果如何?

刘邦为皇英雄者也,项羽霸王自尽乌江亦英雄者也。黑白人生,人生黑白。

黑白围棋,围棋黑白,我通过下围棋学到了不少人生哲学和做人的道理。

诸如,着眼于大局,脚踏实地地干好手中的活儿;一个败招即出,就会造成全盘皆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不如给人以欢天喜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兵刃相见,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同时,我也学会以棋交友,以棋会友,通过下棋,朋友间交流感情。虽然黑白棋子冷若冰霜,但是黑白之间透着温馨,掺着友情。在一投子、一举动中,便显出我们的感情、我们的气度和我们的友情。这便是我的黑白友情。

友谊无价

我认识苏林的时候,菲菲还在身边。

我和菲菲真的不知是怎样一回事。心性那般不同的两个女孩子,一起纠缠了那么久。

我是在16岁的时候转到菲菲所念的十中的。在这之前我一直在一所普通中学就读,那间学校早年总是被传言教学质量有问题,所以父母费尽了周折才把我转到另一所学校。

一个重点中学的班级总有一些学生是后来转来的,比如我,比如菲菲。我们进校的时间仅隔一天,于是我们坐在同一张桌子后面,在最后一排,靠窗子的位置。

菲菲是个五官大气的女孩儿,大我一岁。我们的个子一样高,16岁的时候都是1.68米。在我们相邻而坐的第一节课,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有没有谈过恋爱?”

我一直也不知道一个16岁或者17岁的女孩子可以成熟到哪种程度,这一点,菲菲显然比我做得好。除了学习不好,其他方面,菲菲是个榜样。

可能有一种女孩儿天生是迷恋做女人的,恨不得一夜就成熟起来,性感起来,可以有资格穿细高跟的鞋子、坠地的长裙,化很女人味的妆。菲菲就是这样。

我并不是太习惯她,对她的一些问题总是无所适从。我也不讨厌她。我没见过那样的女孩儿,不学习,满脑子都是想着长大,和男人谈恋爱。

她果然很快就长大了——高中还没结束,当我坐在考场中挥汗如雨时,她正在某个酒吧坐在一个男人身边喝啤酒。

大学4年,我没有选择离开自己的城市,依旧在家旁边的那所院校就读。

读大学后,很多分开的高中同学已经不再联络,只有菲菲每周来学校找我一次。她在一家私人企业做文秘,身边的男人如走马灯一样更换,有时候我根本认不过来。

菲菲已经是风情万种,窈窕丰润。她20岁生日的时候,我说:“祝贺你终于做了你想做的那种女人。”

菲菲说:“妮妮,我就是喜欢你的直率,不像她们那般矫情。明明你是和我不一样的,可是你从来都不想改变我。”

每个人的生活方式都不一样,我并没有非同类不做朋友的观点。何况菲菲是个美丽的女子,我喜欢她始终不掩饰自己的心性。

我依旧没什么改变,有时候写点诗和散文在学校文学社的首页上当卷首语。也是那些零碎的文字使我认识了苏林。

那年苏林已经读到大四了,按辈分算是学长。有一次,他用前辈的口气对文学社的社长说:“妮妮是我见过最有才气的女人。”

苏林叫所有满18岁的异性为女人。

然后有一天下课,同学说:“妮妮,苏林在外面等你。”

我从窗子里探出头去,看到他这个书卷气蛮浓的男人。我有点怀疑那些说他抽烟打架翘课的事真的会发生在他身上。他看到我笑了笑,“你是妮妮”。他肯定地说。他的手落到我的披肩发上。

我想我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喜欢他的。因为他说:“妮妮,你不算美丽,不过你的气质够你受用一生。”

大四最后一个学期苏林去一家外贸公司实习,半年后成为正式职员。我们之间从那时候起有了一种微妙的关系。

苏林常去学校接我,目的明确而专一——总是带了我就走,参加他朋友的聚会或者只是两个人一起吃饭看电影。

没人当我们是恋人。他的朋友说我是他的小妹妹。

我保持微笑,他不说我就不会说。那时候的时间我是耗得起的。

过年了,苏林很长时间没来找我。倒是菲菲,在我放寒假时带我去很多地方玩。城市里新建了不少娱乐场所,我们一起玩的时候菲菲不需要男人做保镖,手里拿了各个地方的会员卡以及金卡。

我只是个普通的女子,有时候也喜欢各种生活和娱乐。

我开始想念苏林。

回校的时候春天来了,校园里的迎春花开得纷纷乱乱。苏林忽然在我回到学校的那个时候打电话给我,说要给我一个惊喜,叫我把头从窗户里探出来。

我探出头去,看到他,看到他身边的菲菲。

菲菲的眼神很温柔,很陌生的样子。

33级楼梯走下来,心里千回百转。

穿着黑色衬衣的苏林看着我说:“妮妮,原来你也认识菲菲啊,要不是菲菲说起我还不知道呢。现在你们又可以经常在一起了。”

我认识菲菲5年,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温柔的神情。

我轻笑,说:“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呢,我的哥哥和好友?”

苏林说:“妮妮,我和菲菲在一起很久了。别说这个了,你马上要毕业了,准备做什么呢?”

我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形,只是心里酸酸的。如果没有这件事,我想我依旧会在这个城市里。

我说:“谢谢你,苏林,这么长时间对我的照顾。可是我准备离开这里。”

他愣住。菲菲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动作温柔。

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那个冬天不是很长。

他说:“妮妮,这是为什么呢?我已经给你联系了一家出版社。你可以成为一个小张爱玲的。”

我笑了笑,说:“没有原因,只是厌倦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要回去休息了。”

菲菲说:“林,我们先回去吧,过几天再来看妮妮。”

苏林迈步离去。菲菲探过身子,贴在我耳边说:“听说这小子缠了你很久,我见识见识。这么自以为是的男人我还是第一次碰到,陪他玩玩吧。妮妮,我不是抢了你的男人吧?”

我摇头。他不是,他从来没承认过什么,他只是自以为是地以为我爱好文学,自以为是地以为我会走他为我安排的路,自以为是地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去参加一次次的聚会,却从未问过我为什么会顺从。

菲菲诡秘地一笑,跨上苏林的摩托车,美丽的脸贴到他的背上。灰尘扬起。

我的眼泪一颗颗掉下来。

半年后我去北京读研。

菲菲没有告诉我最后用什么样的方式结束了和苏林的游戏。

去北京的时候她到飞机场送我。开一辆蓝色的POLO,浓密的长发飞扬起来,涂了褐色的唇膏、海蓝色的指甲,穿着价值近万的套装。那一切不是苏林给得起的。他从来不用物质宠爱女人,他不知道有时候这是个错误。

菲菲说:“妮妮,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们拥抱,用眼泪穿越分别前的最后一秒。

谁说这不是友情呢?一辈子,我都会认。

走过安检,回过头。明知道苏林不会出现,我却是为他离开生活了23年的城市。

到了那边,菲菲一直有电话来。知道一年后她跟一个男人飞去英国,有了婚姻的形式。我祝福她。

这样一个女人,一直坚持自己想要的东西,从来不责备和轻视自己。一步步的选择,都顺从自己的感觉。

有什么不好呢?

晚上,写完这些东西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是菲菲发来的信息。她说:

“妮妮,我想你了。”

你在他乡还好吗

前天晚上,我刚从外面回到家,手机就响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看起来还是长途电话。我以为又是打错的,疑惑地按了接听键,听到的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原来是我的好友丽打来的。我问她在哪儿,她说她在大连,已经去了两天了,一个熟人给介绍的工作,月薪600元。

丽是我多年的好友。当年,我从师范学校毕业分配到离家乡六七百里的外县一所乡镇中学任教,丽是我的同事,是由县电大毕业和我一起分配到这所乡镇中学的。那时我们还都未结婚,她家在县城居住,我家也不在本地,所以我们就在学校吃住。

刚刚走上工作岗位的我,涉世未深,她比我大几岁,在生活上给了我姐姐般的照顾,我们那时几乎形影不离。

1990年初我调回县城工作,她在一年后也因教师整顿下岗回到了县城(她原来是公办代课教师)。后来我们分别结婚生子,但这么多年始终没有中断过联系,友谊一直延续至今。

她的爱人原来在县啤酒厂工作,后来因企业改制而下岗,她就和爱人开了一个服装店,不久由于资金不足、经营不善而关闭了,之后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工作,靠打零工维持生计,到现在孩子已经16岁了,他们还租房子住,生活非常拮据。

“贫贱夫妻百事哀”,生活这么困窘,也会很自然地影响人的心情,夫妻感情也逐渐淡化。她每次来我家,都聊起婚姻生活中的种种不如意、不顺心。我能说什么呢?夫妻间的事,外人是说不清楚的,我只是在自己条件允许的范围内,给予她些许的安慰和有限的帮助,但对于她目前的状况来说,只是杯水车薪,根本解决不了实际问题。

对于她来说,出去打工也许是唯一的出路。她的孩子已经上初二了,马上就到了上学用钱的时候,就她目前的生活情况,连孩子上高中都供不起,所以她最终下决心出去闯荡一下。

在她走之前,给我打过几次电话,想来探望我,和我说说她的打算。但由于那段时间我心情特别糟糕,所以始终没有接她的电话,我是想等我心情好了再让她来,没想到等再次接到她的电话,她已经走了。

我只有在电话里宽慰她,说在那儿好好工作吧,说不定会闯出一条路,生活会有转机。另外告诫她,在外面不比家里,人生地不熟的,自己要多加小心。

放下电话,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想到一个弱女子,背井离乡,举目无亲,孤身一人到一个陌生的城市,艰难与艰辛可想而知。前边的路又是那么的渺茫,她该是在多么无奈的情况下作出的选择啊。

我非常惦记她,不知她在他乡一切可好,只有在心里默默为她祈祷,为她祝福,祝福她在未来的道路上能一路走好。

蓝色的情结

与军相识,纯属偶然。在此之前,大家在同一个乡镇工作了几年,却从没真正见过面,甚至从没通过一次话。如果那天不是在网吧中无意相遇,我想也许我们永远都不会像现在这般熟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