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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太姥山

太姥山,位于福建福鼎市内,景区面积92平方公里,与闽北武夷山、浙江雁荡山形成我国东南沿海的鼎立三足,为国家风景名胜区。

传说太姥山是太姥娘娘修行的道场。据《太姥山志》记载:太姥山旧名才山,轩辕黄帝时,道仙容成子尝栖之。汉王烈《蟠桃记》云:尧时一老母种蓝山中,遇仙人指点,于农历七月七日乘九色龙马升天,因名太母山。汉武帝时,命大臣东方朔册封天下名山。东方朔每到一处,皆有道观古寺的道士僧侣热情接待。那日到了太姥山,找遍全山,竟未发现一座古刹寺庙。眼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慌忙之中,只见山谷一豆灯火忽闪忽隐,心中窃喜,直向茅屋奔去。推开柴门,看到一女子正专心致志地在灯下切菜,东方朔就向女子打听山中是否有寺庙可供寄宿?突然间的发问,让女子吃了一惊,不慎把手指切破了,鲜血直流。东方朔急忙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布条,替其包扎。女子感动地对他说,山中别无寺院,客官如不嫌弃,可寄宿于茅屋之中。东方朔深表谢意,借宿就寝。第二天醒来,茅屋已变成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寺庙,大殿上安坐着一尊面带微笑的神塑。东方朔一眼就认出那神塑就是昨晚挽留自己留宿的女子,因为她手指上还绑着布条呢!回到京城后,他将经过详述于汉武帝,汉武帝也深受感动,于是改“母”为“姥”,册封为神,为天下尊。至今,悬崖上尚遗东方朔题刻——“天下第一山”五个大字。不管传说是否属实,但太姥山的地理位置确实独占优势。它雄立于东海之滨,三面临海,一面倚山。蕴秀藏奇的千百峰岩与变幻万千的浩瀚大海,交相辉映,构成一幅气势宏伟的“山海大观”图。民间盛传东海诸仙每年都要到此聚会一次,所以素有“海上仙都”之美称。

太姥山风光以山岳景区为主体,以花岗岩峰林岩洞为特色,融山、海、川和人文景观为一体,以其峰险、石奇、洞妙、云雾多“四绝”称雄江南。太姥山峡谷幽邃、峰岩森峭,有“方横断壁千层险”之称。山峰海拔大都在500~1000米之间,有覆鼎峰、新月峰、笔架峰、莲花峰、天柱峰等54峰。主峰摩霄峰,因状如覆鼎,又名覆鼎峰,福鼎之名也缘此而来。覆鼎峰海拔近千米,登临眺望,山光险峰尽收眼底。新月峰上有“观月台”,晨可观东海日出,暮可看青山夕照,夜能赏行空皓月,名副其实。莲花峰,极似硕大的莲花,于峥嵘万状的岩峰之中,姿容绝世。山中千峰争奇,万岩向上,有的如孤拔的天柱,有的似尖削的石笋,有的像展开的掌指,有的似奔跑的走兽……形似神像,鬼斧神工,姿态纷呈。

在导游的带领下,我们一行人穿山越岭,跨涧寻幽,从不同的方位领略了山之高峻、石之野趣、峰之奇妙。而就在这巨石奔崖,滚岩危壁之下,竟有一百多个形态各异的石洞岩巷把整座石山串成一条隐蔽的地下通衢,垒石暗道。有向低处延伸,直通海面的“通海洞”;有向上扩展,可达“九鲤朝天”石顶的“通天洞”;有两岩陡立,上夹附石的“七星洞”;有削壁夹巷,见天如线的“一线天”;有终年滴水的“滴水洞”;有乱石垒叠,游人进入需弓腰折背而过的“三折腰”;有洞中套洞,神奇莫测的“神仙洞”……有的小到只容几人小憩,洞内空间狭窄低矮;有的大到可容千人相聚,洞里可建楼台亭阁;有的一洞独处,上下左右巨岩壁垒;有的洞群相连,东西南北行走自如;有的似螺旋旋转而下,有的像天井壁立而上……由于不同方位气流的流向所致,有的洞里寒风习习,有的洞里却暖气融融,伸开两手,冷暖感觉截然不同。有的洞中,孤草独立,在青石之上展示生命的倔强;有的洞壁,古藤缠绕,在危崖之间编织命运的畅想……我们就在时蹲、时爬、时蹑、时侧的行走中表演着“太姥健身操”,观赏着忽明忽暗的洞中奇景,演绎着“只在此山中,洞深不知处”的奇情异趣。

走出石洞,立足石峰,一袭袭云雾从海面上轻纱般向身上笼来,在轻风中让人顿生飘飘欲仙的感觉,仿佛自己就是来此聚会的东海神仙了。幸甚之中,我问导游,这山的形成该有个说法吧!导游说,根据地质部门考察,太姥山岩石为粗粒花岗岩,属燕山晚期,地质史中生代白垩纪的产物,距今约9千万年至1亿年。由于地壳的变动,海洋上升,东南西北岩体与近水平面形成三组互相垂直的方向性节理发育,于是形成了一条条纵横交错的峭壁、山峰、山洞。又经千百万年的风雨剥蚀,流水冲刷,就慢慢地形成了突兀的奇峰、遍地的怪石和随处可见的石洞,也就有了今天这脚下秀甲东南的太姥山了。导游的介绍,让我幡然醒悟:如果说是造山运动把地球折叠成高山深壑、凹凸不平的丑陋外表的话,那么风与水就是地球上最神奇的美容师。你看,不管山的高低大小,风总是锲而不舍地精雕细刻每一座峰峦的棱角,直到雕刻成景象各异的千峰万峦;不管壑的深浅宽窄,水总是一往情深地细心抚平每一处沟壑的伤痕,直到保养成姿容万方的江河湖海。

此时,山峰上,海风在呼啸;山脚下,海浪在咆哮。在我听来,每一组音律,仿佛都在交响出同一个主题:让山更峻,让石更奇,让洞更幽,让雾更妙,让水更蓝,让树更绿……我想,每一个主题必定都串联着无数可歌可泣的故事,而每一个凝聚着向往和追求的故事又总是饱含着人们合理的想象和精彩的细节组合,从古到今概不能外,太姥山必属其中。如果说是地壳变动分娩了太姥山高耸的骨骼,是长风碧水滋润了太姥山绰约的风姿,那么纷至沓来的天下游客才真正是让太姥山声名远播的“神影仙踪”。这样,“海上仙都”就当属天下游客的“仙觉之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