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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如何重新指导叛逆的孩子(3)

有效的反应是“重新定义他们的问题”。如果用“强有力的”、“男子汉”或“聪明”这样的词来形容一个小偷,成年人能更换为“不成熟”或“偷偷摸摸”等词。必须要留心我们只对行为定义,决不要对某个人。必须传达出这样的信息:“这是一个有才能的人的一种非常不成熟的行为方式。”通过组合那些能够承认一个人尊严的陈述和那些正视一个行为和思想误区的陈述,我们可以更深刻地沟通,而不会引起激烈的反抗。

3.假定一切都糟糕透了

不信任他人的孩子一般倾向消极地看待别人的意图。许多孩子也从最坏处看待自己的能力。此外,他们可能满脑子想的是会降临到他们头上的坏事。如:

我会忍不住大发脾气的。

我恨学校,因为他们教的一切都让人厌烦。

人们假装是你的朋友,但会在背后给你一刀。

4岁的孩子已经显示出思想上的消极倾向。例如,没有学会信任成年人的孩子可能去学校前就猜想,他或她不会被老师所喜欢。因为思想误区是合理精确的个人逻辑,如果孩子们在生活中经历了这种方式,那么,常常需要新的生活经历以及口语讨论来重塑他们的思想。

4.责怪他人

把针对自己行为或缺点的指责转移到他人头上,是另一种思想误区。这样的孩子把自己看做是他人的小卒或是别人的受害者,通常表现为:

如果他们把钱包到处乱放,就该被人偷。

人们使我发狂,所以我才会发脾气。

我的父母从不关心我,那么我为什么应该去关心别人呢?

表现得像个受害者,不愿为自己行为负责的孩子几乎没有动力来改变。有时,这种思想用来回避令我们痛苦的事实。我们的目的不是为了把责怪他人变为责备自己,而是帮助孩子为他们的行为负责。责任这一问题非常重要,我们在下一章将详细讨论。

面对尊重

思想误区计划成了流行的“治疗门面”,因为许多拯救计划都忽视了孩子们的需要。仅仅是告诉孩子他们存在“犯罪的思想”,或者让他们参加肤浅的活动,例如阅读“思想误区的清单”,这些比真诚的交流要无力得多。

在我们的经历中,如果在一个孩子能把自己的观点与他人对比,并在同龄人集体环境里受到他人的质疑时,常常能最好地纠正思想误区。例如,在一个积极的同龄人集体中,一个年轻人自夸为“采花者”,这是歪曲事实、妨碍正视自己行为造成的后果的一种思想误区。他的集体会质疑地问:“如果有人那样对待你的姐妹,你会怎么做?”他会立刻清醒,因为他会认识到一个矛盾:他会保护自己的姐妹免受自己这样的伤害。

自从有了人类,人们就开始使自己不道德的行为合理化。只是背诵《十戒》是不能改变生活的。思想误区不能同感情、价值观和精神信仰割裂开,因为这些都会影响一个人的思想。

虽然成人不能害怕面对一个孩子的思想误区,但必须要用一种能保护他的尊严和尊重的方式来面对,因为我们每个人都可能陷入相同的错误思想模式。

如何与冲突中的孩子沟通

那些具有反叛和抵制思想的孩子会与成年人争斗,或是逃离。他们不相信所有的权威,陷入冲突的循环。因为他们拒绝听成年人的话,拒绝向成年人学习,他们得不到成功生活的技能。用他们自己的方式来对付充满敌意的世界,他们可能会长期采用自我挫败的行为模式。避开、攻击成年人的孩子是最需要指引和训导的。

如果我们想帮助孩子检验自己的行为,学会应付世界的更有效方法,就需要新的策略帮他们脱离具有破坏性的生活圈。需要一个有技巧的教练来激发他们学习、改变,帮他们发掘出内在的力量和才能。

“我们的视线很少相遇”

与难缠的孩子联系的一个问题是,他们对他人常常表现得非常凶。我们所有的文化好像都是围绕着孩子。是他们通晓并表达着服装、音乐和词汇的流行样式。我们这些成年人看起来总是即“老土”又“封闭”。

当面对危险孩子时,这种理解会得到加强。我们大多数人对他们那样的生活知之甚少。并且因为他们各种各样的不信任,他们了解我们时,总保持警惕。在历史上,孩子和成人的生活是紧密联系,互相交错的,我们这个时代可能是历史上第一次,成年人和孩子在互相尽力躲避着对方。

青少年研究者彼得·本森曾在明尼苏达州的本密机调查了300名年长的公民。80%的成年人在遇到上中学的孩子时,会移开他们的视线。这些成年人决心走在城市的街头,要主动向他们遇到的每一个孩子微笑。在几个星期内,孩子都在抱怨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所有的老人都在笑话我”。虽然老人们的本意是好的,但来自一个匆匆而过的人的微笑是表面化的和可疑的。

并不是只有外行们才躲避着孩子。在讲述自己作为一个少年犯孩子的经历的自传中,沃恩·布朗回忆了对他工作的专家们写的诊断报告档案,他们对他的问题评价复杂,但大多数人从未真正理解他。“我们的视线很少相遇。”沃恩回想道。给难缠的孩子下情感错乱的诊断,比认真地尝试使他们依恋更容易。

19世纪意大利的青年牧师唐·波斯科要求他的工作人员参与到问题少年之中,和他们一起开心地玩,并且通过密切的接触,成为他们生活中的核心力量。结果波斯科悲叹,年轻的牧师们不肯与问题孩子直接接触,寻找任何借口和别人谈话,而不是和孩子们。结果,孩子之间偷偷摸摸地窃窃私语,学校养成了孩子对抗成年人的风气。

在整个世界范围内,我们参观了为问题孩子而开设的计划。我们发现,把握住计划有效性脉搏的一个有用的策略是,指明直接与孩子接触的工作人员所占的比例。在我们最近参观过的一个机构里,仅有十三分之一的人与青少年交流。剩下的人要么抱着胳膊站在一边,好像监狱看守,要么缩在办公室里,让自己忙于日常文书工作。我们的同事阿尔·塔斯科门经常说:“在有些地方,最好是把孩子们放进文件柜,这样可能会让他们得到更多照顾。”只有积极地参与到孩子之中的成年人,才能成为他们生活中的重要力量。

建立微小的联系:Carpe Minutum

在1989年,电影《死亡诗人社会》使得拉丁词语“Carpe Minutum”广泛流行,它的意思是“抓住每一天”。我们建议忙碌的成年人们要“Carpe Minutum”或“抓住每一分钟”。许多成年人说他们没有足够的时间来教导自己的孩子,更不用说别人的了。即使是这样,我们可以做许多小事。例如:随意选择一个你偶尔看到的(或者是只瞥过一眼的)孩子,试着建立一些微小的联系,至少一个微笑就是开始。

拉里·布兰朵讲述了一个“CarpeMinutum”的经历:

当参观一个中学的教会的野营时(我们的两个孩子都是那儿的顾问),我遇到了一个又高又瘦,穿着准部队军装的男孩。他有过犯罪记录,很明显他在这个星期里没有交到多少朋友。因为在结束的篝火晚会上,没有其他的野营者站在他旁边,我走到了他身边。

“嗨,我是拉里,你叫什么?”他从自己的军帽帽檐下瞥了我一眼,羞涩地说:“马丁。”瞧!我想,“噢,我有一个兄弟叫马丁。”我又说。然而,这好像是谈话的结束语了。不知道接下来我应该说点什么,最后我说:“噢,今晚真冷,我希望穿得像你一样,你从哪儿弄来的衣服?”他面露喜色,好像一下子被提升到了军事服装专家的位置。

短短地交谈了一下后,我们加入了其他人行列之中,一起唱歌。然后,作为一个祈祷仪式,所有的野营者被邀请“分享和平”,这是一个美好,但有时有些尴尬的仪式。你无法确定该握手还是拥抱。在野营的最后一个晚上,拥抱当然有些暧昧了。然而,拥抱马丁的大多数是试着表达友好的工作人员,而不是他的同龄人。即使这样,马丁在回报拥抱时还是显得很有选择性,因为他只僵硬地和几个工作人员握了下手,所以我很惊异轮到我时,他给了我一个适合于勇士的强有力的拥抱。

当然,在这次野营的最后一天的晚上,这次短暂的经历,除了可能缓解一些马丁感觉到的那种被拒绝的压力外,不会对马丁产生什么长期的影响。这也说明,我们经常把最需要我们帮助的孩子推到了一边,置之不理。细微的仁慈是建立关系的基石。对于那些饥饿的人来说,任何一点食物都是一顿丰盛的大餐。

挖掘隐藏的潜能

约翰·丝塔是一个问题孩子,他从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他母亲是个酗酒的妓女。他在8岁时脱离了她的监护。接下来的四年里,约翰辗转了12个法院指定的收养之家和少年研究所。他不和任何人联结,经常逃走,回到街道上。约翰从没真正拥有过一个家,在别人安排的居住地度过了整个青春期。

像大多数长期不能与人建立感情的孩子一样,约翰憎恨任何想要在他生活中成为权威的人。只有通过破译约翰的行为,我们才能明白他对他人的拒绝是什么意思:“我憎恨你是因为我知道你不会爱我。”重新抚育这个受伤害如此深的孩子要花不少的时间。在约翰的案例中,从他12岁最终找到了一个稳定的居住地时,治疗就开始了。但是经过十多年的挫折历程,他终于开始显露自己真正的潜能。

在密歇根州为问题孩子而设的机构——星星联邦里,约翰渡过了自己的少年时代,他第一次开始和几个代理父母角色的成年人建立联系。他开始在这种延伸的安置中找到了持续性。他把几个重新抚育角色带进了自己的成年时期,包括星星联盟里的牧师。

约翰从成年人那儿得到了尊重,即使在他不回报以尊重时。他的潜能在学校、运动和与人交往中得到培养。约翰住在一个社区团体之家并读完了高中。他开始上大学,但是好几年的时间,他经历着反复出现的学业上的挑战和难以保住第一份工作的困难。有时,他的发展会因生活中的挫败的冲击而变得缓慢,但重要的是,他正试着从缺点中吸取教训。

虽然我们都喜欢我们的孩子的生活快速转变,但那些问题严重,积郁多年的孩子们需要我们的耐心。约翰以前12年的生活是危险的,所以花10多年的时间安置他并不令人吃惊。约翰从大学毕业,又进了研究生院,在西密歇根大学结束了他的博士学业。他为一个规模较大的青少年基金会工作,是青少年发展问题的专家。丝塔在与别人合著的一本关于自己的经历的书中,描述了如何和像自己一样高度戒备的孩子建立联系。在143页的表格中,列出了他对和问题孩子联系的建议。

因为我们倾向于非常关注问题孩子的消极行为,所以当我们努力的结果不尽如人意时,不用过于吃惊。聚集消极一面很少能取得积极的结果。但当一个孩子的积极品质被发掘,鼓励和赞扬,真正的好转就近在眼前了。那就是重新指导的全部。在我们能期望孩子改变他们的精神之前,我们必须愿意改变自己。

改造未改造好的孩子们

1.把所有的问题变为学习的机会。请指点我,不要责骂我。

2.成为一个潜能侦察员。帮助我寻找成功,你会变得对我很重要。

3.提供一个保证不会失败的关系。我需要知道你不会放弃我。

4.增加培育的剂量。像我这样的人真正需要一个热心追随者的俱乐部。

5.不要逼近。你靠得太近时,我会暂时后退。

6.破译我行为的含义。我经常试图藏匿我真正的想法。

7.要有权威,但不要独裁。帮我学习如何控制自己。

8.尊重不可敬的。我不值得你的尊重,但我极其需要它。

9.让我成为治疗自己的帮手。我是自己生活的唯一真正的专家。

10.一些小接触。我观察着你,注意着你说的和做的小事。

11.给种子成长的时间。请耐心地对我——我还在学习。

12.把孩子和文化、精神的根源联系到一起。我需要知道我的生活有目的。

——摘自约翰·丝塔和拉里·布兰朵即将出版的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