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名人佳作——哲理小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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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把世界的喧闹变成音乐(5)

你如果静静地、久久地倾听,对流浪的眷念也会显示出它的核心和含义。它不是从表面上看去那样,是一种要逃离痛苦的愿望。它是对家乡的思念,对母亲、对新的生活的譬喻的思念。它领你回家。每条道路都是回家的路,每一步都是诞生,每一步都是死亡,每一座坟墓都是母亲。

当我们对具有自己这种孩子的想法感到恐惧时,晚间的树就这样沙沙作响。树木有长久的想法,呼吸深长的、宁静的想法,正如它们有着比我们更长的生命。只要我们不去听它们说话,它们就比我们更有智慧。但是,如果我们一旦学会倾听树木讲话,那末,恰恰是我们的想法的短促、敏捷和孩子似的匆忙,赢得了无可比拟的欢欣。谁学会了倾听树木讲话,谁就不再想成为一棵树。除了他自身以外,他别无所求。他自身就是家乡,就是幸福。

真正的家

这,便是家的实质——它是和平之宫,是庇护所,不但能使人逃避一切损害,而且可以逃避恐惧、疑虑和分裂。

J.拉斯金

简而言之,两性各自的特征是:

男子的力量是积极的、进取的、捍卫性的。显然,他们是实干家、创造者、发现者和保卫者。他们的智力适于推测与发明;他们的能量适于进取,适于战争,适于征服,只要他们从事的战争是正义战争,他们的征服便是不可或缺的征服。然而妇女的力量不适于战斗,而适于决断;她们的智力不适于发明或创造,而适于下达悦耳的命令,做出巧妙的安排和决定。她们了解事物的性质、要求和地位。她们的伟大在于赞扬。她们不参与竞争,但都万无一失地判决胜利王冠的归属。由于她们的职能与地位,她们受到保护,不受一切危险与引诱的损害。

男子在外部世界中从事艰苦的劳动,必须面临一切危险与考验,因此,他们必须面对失败、进攻和不可避免的错误;不时受伤或被征服;常常误入歧途;因此,在任何时候,他们都必须刚毅坚定。但对于妇女,她们坚决保护她们免受这一切损害;在他们的家里——在妇女料理下的家里——除非妇女本人出于自愿,否则,她们没有必要卷入危险、引诱、错误或进攻之中。

这,便是家的实质——它是和平之宫,是庇护所,不但能使人逃避一切损害,而且可以逃避恐惧、疑虑和分裂。家倘若不如此,便不成其为家了;倘若外界生活所含的焦虑渗透到家之中;倘若夫妻任何一方允许外界那个千变万化的、陌生的、没人爱的敌对社会跨入家的门槛,那么,家便不成其为家,只能是外部世界的、被人们蒙上屋顶、在其中生火煮饭的那部分罢了。

然而,家只要是一个神圣的地方,是维斯塔的一座殿堂,是家神守护下一座温暖的殿堂,那么,除了那些能得到它以爱相迎的人以外,谁也不容许接近它。只要它的屋顶与炉火仅仅是更高洁的灯与阴凉处——如同荒野中岩石旁的阴凉处,波涛汹涌的大海中灯塔的光亮——只要它名副其实,符合人们对家的赞扬,它就是真正的家。

真正的妻子,她无论走到什么地方,家便围绕着她出现在什么地方。她头顶上也许只有高悬的星星,她脚下也许只有寒夜草丛中萤火虫的亮光,然而,她在哪儿,家便在哪儿;对于高洁的妇女,家在她周围覆盖的面积很广阔,胜过柏树遮住的天空,胜过橘红色的彩绘装饰;它为无家可归的人洒下柔和的光。

友谊

你们要全心全意增进友谊,不可怀有其他目的。别有寄托的友谊,不是真正的友谊,而是撒入生活海洋里的网,到头来空收无益。

纪伯伦

你的朋友能满足你的需要。你的朋友是你的土地,你在那里怀着爱而播种,含着感谢而收获,从中得到粮食、柴草。因为你空腹投友,正为寻觅温饱,倘若朋友向你畅谈思想,正确与否,请你务必坦率直讲。

假若你的朋友一声不吭,那么就要静听他的心声,因为在友谊里无需言辞,思想和愿望会自生自长,朋友们只需等待友情成熟的果实。别离朋友之时,也无需悲伤、忧愁,因为你无比敬重他,或许因为暂别,你对他的情感更胜一筹,犹如登山者看山,比在平原看更清晰高大。你们要全心全意增进友谊,不可怀有其他目的。别有寄托的友谊,不是真正的友谊,而是撒入生活海洋里的网,到头来空收无益。

请把最宝贵的东西献给朋友!假若你生活的退潮值得向朋友讲,那么也应该让他知道涨潮情况,在这个世界上,你走访朋友,只为消磨时光,那么,他还能算是你的朋友么?

常到充满活力的朋友那里去,只有这样的朋友,才能满足你的需要,只有他才能驱散你心中的空虚与烦躁!让天使光临友谊的百花园!在露珠晶莹的晨曦里,人心振奋,春意盎然!

把世界的喧闹变成音乐

如同艺术家在把美带给别人时感到愉快一样,任何掌握了赞扬艺术的人都会发现,赞扬不仅给听者,也给自己带来极大的愉快。它给平凡的生活带来了温暖和快乐,把世界的喧闹声变成了音乐。

富尔顿·沃斯勒

百老汇的一位喜剧演员有一次做了个梦:自己在一个座无虚席的剧院给成千的观众表演——讲笑话、唱歌,可全场竟没有一个人发出会意的笑声和掌声。

“即使一个星期能赚上10万美元,”他说,“这种生活也如同下地狱一般。”

事实上,不只演员需要鼓掌,如果没有赞扬和鼓励,任何人都会丧失自信。可以这样说:我们大家都有一种双重需要,即被别人称赞和去称赞别人。

赞扬人也是一种艺术,不但需要合适的方式加以表达,而且还要有洞察力和创造性。一位举止优雅的妇女对一位朋友说:

“你今天晚上的演讲太精彩了。我情不自禁地想,你当一名律师该会是多么出色。”这位朋友听了这意想不到的评语后,像小学生似的红了脸。正如安德烈·毛雷斯曾经说过的:“当我谈论一名将军的功劳时,他并没有感谢我。但当一位女士提到他眼睛里的光彩时,他却表露出无限的感激。”

没有人不会被真心诚意地赞赏所触动。耶鲁大学著名的教授威廉·莱昂·弗尔帕斯经历过这样一件事:有一年夏天又闷又热,他走进拥挤的列车餐车去吃午饭,在服务员递给他莱单的时候,他说:“今天那些在炉子边烧莱的小伙子一定是够受的了。”那位服务员听了后吃惊地看着他说:“上这儿来的人不是抱怨这里的食物,便是指责这里的服务,要不就是因为车厢里闷热大发牢骚。19年来,你是第一位对我们表示同情的人。”弗尔帕斯得出结论说:“人们所需要的,是一点作为人所应享有的被关注。”

在这种关注之中,真诚是最为重要的。因为只有真诚才能使赞语具有效力。做父亲的劳累了一天后回家,当他看到自己的孩子将脸贴着窗子正等待和注视着自己的时候,便会感到自己的灵魂沐浴在甜蜜的甘露之中。

真诚地赞扬别人,能帮助我们消除在日常接触中所产生的种种摩擦与不快。这一点在家庭生活中体现得最为明显。妻子或丈夫如能有心经常适时地讲些使对方感到高兴的话,那就等于取得了最好的婚姻保险。

孩子们总是特别渴望得到别人的肯定。一个孩子如果在童年时代缺少家长善意的赞扬,那就可能影响到他个性的发展,甚至还可能成为他终生的不幸。一位年轻的母亲讲了一件令人深思的事:我的小女儿经常淘气,我不得不常常责骂她。有一天她表现得特别好,没有做一件惹人生气的事。那天晚上,我把她安顿上床后正要下楼时,突然听到她在低声哭泣。我不禁问她出了什么事,她一边哭一边问道:“难道我今天不是一个很乖的小姑娘吗?”

说话和善——适用于所有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我小时候住在巴尔的摩,邻近的街区新开了一家药店,而帕克·巴洛——我们的经验丰富的久有声望的药店主,对此感到非常气愤。他指责他年轻的对手卖次药,毫无配药方的经验。后来,这个受到攻击的新来者准备为此事向法院起诉。他去请教一位律师,这名律师劝告他说:“别把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你不妨试试表示善意的办法。”

第二天,当顾客们又向他述说帕克的攻击时,他说:“一定是在什么事上产生了误会。帕克是这个城里最好的药店主,他在任何时候都乐意给病人配药。他这种对病人的关心给我们大家树立了榜样。我们这个地方正在发展之中,有足够的余地可供我们两家做生意。我是以巴洛医生的药店作为自己的榜样的。”

帕克听到这些话后——因为好话乘上闲谈之翼也跟流言飞得一样快——便急不可待地去见自己的年轻对手,并向他介绍了自己的一些经验,提了一些有益的劝告。这样,真诚的赞扬消除了怨恨。

要是有不少人聚在一起,那就需要考虑周到。大家集在一起交谈,一个有心人会让每个人都感到自己是这场讨论的参加者。

我的一位朋友曾经常带着赞赏谈论亚瑟·詹姆斯·巴尔弗总理作为餐桌上的主人的情况:“他会接过一个害羞的人所讲的犹犹豫豫的观点,从中发现出人意料的智慧之处,把它加以扩展,直至最初提出这个观点的人都感到自己确实对人类智慧做出了某种贡献。每个客人在离开餐桌时,都会感到像是在空中行走,相信自己比原来想像的要伟大些。”

为什么我们中的大多数人没能把一些令人愉快的真实感受说出口呢?而这,本来是可以使别人感到十分快乐的。有这样一句话:“给活着的人献上一朵玫瑰,比给死者送去豪华的花圈要好得多。”此话不无道理。有一位商人常去光顾一家古董店。一天,他刚离开,店主的妻子对丈夫说:“刚才我真想告诉他,我们对他经常上这儿来感到多么高兴。”丈夫回答说:“那么等他下次来时告诉他吧。”

第二年的夏天,一名年轻女子来到这家古董店,自我介绍说她是那个商人的女儿,并说她父亲已经去世了。店主的妻子告诉了她在她父亲最后一次来店里时自己和丈夫的谈话。这个女子顿时含着泪水说:“要是你当时把你的话给我父亲说了,那该有多好啊!”

“从那天以后,”这位店主说,“每当我想到某人有什么好的地方,我就告诉他。因为说不定我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如同艺术家在把美带给别人时感到愉快一样,任何掌握了赞扬艺术的人都会发现,赞扬不仅给听者,也给自己带来极大的愉快。它给平凡的生活带来了温暖和快乐,把世界的喧闹声变成了音乐。

人人都有值得称道的地方,我们只须把它说出来就是了。

快乐之道

你只要注意一下周围那些可以认为是快乐的男男女女,就会看出他们有某些共同之处,其中最重要的共同点是:有某件事情常常使他们乐意去做,并且逐渐使他们的某种愿望得以满足。

罗素

道德家们常说:快乐靠追求是得不到的。只有用不明智的办法去追求才是这样。蒙特卡洛城的赌徒们追求金钱,但是多数人都会把钱输掉,而另外一些追求金钱的办法却常会成功。追求快乐也是一样。如果你要通过喝酒来追求快乐,那就是忘记了酒醉后的不适。伊壁鸠鲁追求快乐的办法是只和志趣相投的人一起生活,同时只吃不涂黄油的面包,节日才加一点乳酪。他的办法在他来说是成功的,但他是个体弱多病的人,而多数人需要的是精力比较充沛。就多数人来说,如果没有其他各种补充办法,这样追求快乐就过于抽象和脱离实际,不适宜作为个人的生活准则。

不过,我认为不管你选中什么样的生活准则,除了一些罕见的和英雄人物的例子外,都不应该是和快乐不相容的。

很多人享有快乐的全部物质条件,即健康和充足的收入,可是他们非常不快乐。就这种情况来说,似乎问题出在关于生活的理论不正确。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任何关于生活的理论都是不正确的。我们和动物的区别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大,动物是凭冲动生活的,而且只要客观条件有利,就会快乐。如果你有一只猫,它只要有东西吃,感到暖和,有时晚上能得到机会去寻乐,就会很快活。你的需要比你的猫要复杂一些,但还是以本能为基础的。在文明社会中,特别是在讲英语的社会中,这一点很容易被忽视。

人们给自己定下一个最高的目标,凡是不利于实现这个目标的冲动都加以克制。一个商人可能因为想发财以致不惜牺牲健康和爱情。他终于发了财,可是除了苦苦劝人效法他的好榜样,搅得别人心烦外,他并没有得到快乐。很多有钱的贵妇人,尽管自然并未赋予她们任何欣赏文学或艺术的兴趣,却决意要使别人认为她们是有教养的,于是情愿花费很多时间学习怎样谈论某些流行的新书。这些书写出来是要给人以乐趣的,不是可以让人贸然假充内行的。

你只要注意一下周围那些可以认为是快乐的男男女女,就会看出他们有某些共同之处,其中最重要的共同点是:有某件事情常常使他们乐意去做,并且逐渐使他们的某种愿望得以满足。生性喜爱孩子的妇女能够从抚养儿女的工作中得到这种快乐。艺术家、作家和科学家如果对自己的工作感到满意,也能得到这样的快乐。不过,这种快乐的形式有不少是比较平常的。许多在城市里工作的人在周末自愿为他们的庭园作无偿的劳动,到了春天就尽情享受自己创造的美景带来的快乐。

在我看来,整个关于快乐的题目的探讨一向都太严肃了。过去一直有这样的看法:如果没有一种生活的理论或者一种宗教,人是不可能快乐的。也许由于理论不对头以致不快乐的人需要一种较好的理论帮助他们重新快活起来,就像你生过病需要吃补药一样。但是,在情况正常时,一个人应当是不吃补药也会健康,没有理论也会快乐的。真正有关系的是一些简单的事情。如果一个人喜欢他的妻子儿女,工作又很顺利,而且无论白天黑夜,春去秋来,总是感到高兴,则不管他的理论如何,都会是快乐的。

另一方面,如果他讨厌自己的妻子,对孩子们的吵闹也觉得受不了,而且害怕上班,如果他白天里盼望夜晚,到了晚上又盼望天明,那么,他需要的就不是一种新的理论,而是重新安排生活——改变饮食习惯,多锻炼身体等等。

人是一种动物,他的快乐取决于生理状况的时候多于他的思想状况。这是个很不高雅的结论,然而我不能不相信。我确信这一点:不快乐的商人要靠找到新的理论来使自己快乐,还不如每天步行6英里更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