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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管闲事的老鹰

早上,闪灵鱼拎着一罐子水进了棚子,笨笨龟还赖在铺上睡觉。“三哥,太阳都照屁股了,你怎么还不起来?”笨笨龟翻了个身,不知道嘟哝着什么又睡去了。闪灵鱼把罐子里的水倒进了锅里,开始生火做饭。一只老鹰从棚子上空飞过去,发出一种古怪的叫声。

“什么东西叫得这样难听?”笨笨龟被古怪的叫声惊醒了。

“我叫你不醒,老鹰叫你就醒了。”

“老鹰是个什么东西,小妹不是心疼我吗。小妹,有什么好吃的吗?”

“你看这是什么?”闪灵鱼从背后拿出了一棵甜甜甜甜:北方生长的一种植物,果实像葡萄,但粒小。熟透的果实呈紫色,味道很甜。枝,上面结满了紫欧欧的果实。笨笨龟看见就笑了,他就摘着甜甜吃。

查海龙、个把黑早早起来爬上了山顶,山顶上有座烽火台。查海龙、个把黑站在烽火台上,望着远处郁郁葱葱的大山。

“二弟,这里到鹰山不知道还有多远的路程?”

个把黑拿出了地图,把地图铺开。“大哥,地图上没有标明鹰山的位置,这鹰山……”个把黑继续看着地图。

“我早看过地图了,鹰山应该是心中的鹰山。”

“大哥,你从来不说废话,今天怎么了?”

“我让鹰山搅的心神不宁。”

一只老鹰从他们的头顶上飞了过去,发出了古怪的叫声,查海龙望着鹰飞去的方向。“二弟,这只鹰飞的方向说明了什么?说明鹰山离我们这里不远了。”查海龙指着鹰飞去的方向说。

查海龙、个把黑下了烽火台,脸上都有了喜色。

山下有一所空房子,空房子的院子里有只野兔正在嚼着草籽。玛瑙兄妹走进了院子,兔子不怕人,还瞅着这些不速之客。一只鹰超低空飞过来,野兔惊恐地扭头就跑,还是被老鹰的利爪摁住了,抓起来飞上天空。

“这只野兔子精神太集中了,它的丧生和咱们有间接的关系。”闪灵鱼惋惜地说。

“这只老鹰怎么这样爱管闲事,逮住它非揍它一顿不可,一顿红烧野兔肉没了。”笨笨龟望着湛蓝的天空,寻摸着老鹰的踪影。

“三弟,不要想着吃红烧野兔肉了,赶紧收拾屋子,我们有可能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查海龙指使着笨笨龟说。

“女人干的活计我不干。”笨笨龟盯着闪灵鱼。

“我的好三哥,我算是服了你了。你歇着,小妹去干。”闪灵鱼挽起袖子,找到了一个笤帚头开始打扫屋子。

“大哥、二哥,小妹干,我不干不好。小妹她疼我,我也心疼小妹呀。”笨笨龟在破屋子里忙乎两把,闪灵鱼嫌弃他碍事,让他到河边去提水,笨笨龟就拎着瓦罐走出了破房子。

一条小河,清凉凉的河水缓缓地流着,河滩地上开满了黄色的小花。笨笨龟把拎水的瓦罐放在一边,就躺在开满黄色小花的河滩地上睡着了。一条小蛇从洞里爬了出来,一只鹰在空中看见了小蛇,就闪电般地飞过来。小蛇吓得无处躲藏,就钻进了笨笨龟的鼻孔,把笨笨龟给搅醒了。老鹰却抓住小蛇的尾巴,把小蛇从笨笨龟的鼻孔里拽了出来,使劲地扔在河滩地上摔死了,然后呼啸着飞起来又降了下来,小蛇就成了它的一顿美餐。

“懒蛋会被饿死的,得不到这样的美餐。”老鹰对笨笨龟炫耀着。

“老鹰,我是不会饿死的。你想想我有大哥、二哥和小妹,不像你这样孤单,自己出去打食吃。”笨笨龟也在炫耀自己的家族。

“我不孤单,我有一个庞大的鹰家族,只是你没看见。”老鹰冲着远处叫了几声。

“老鹰,咱们可以交个朋友吗?”笨笨龟从草滩地上爬起来。

“不可以,我看你的面相,不是善良之辈。虽然我吃过你的羊排,咱们也不能交朋友。””老鹰忽闪着翅膀飞起来,渐渐地飞远了,就像浮游在天际上的一粒小小的尘埃了。

这鹰山上长着茂密的森林,都是一些名贵的树种。如水曲柳、黄波罗、紫椴、椿树、五角枫……植物也是十分的繁茂,尤其是一些贵重药材。如贯众、天麻、放风、马兜铃、何首乌……鸟类就更齐全了,名贵的鸟有金鸟、黑枕黄鹂、鹌鹑、豆雁、杜鹃、戴胜……森林在迅速地生长着,植物点缀其间,鸟儿在森林中嬉戏打闹,是一个热闹的大家族。

鹰婆婆蹲在一棵松树上,望着远方突然展翅飞翔,身后就跟着一只鹰了。鹰婆婆领着这只鹰滑翔着又落在松树上。“鹰儿子,这一天你管了几件闲事?”鹰婆婆问。

鹰儿子对着鹰婆婆汇报,他叫醒了一个懒惰的人;他告诫烽火台上的人不要摔下来;还有一条小蛇钻进一个人的鼻孔,他叼着小蛇的尾巴把小蛇拽了出来……

“你今天的工作不错,鹰婆婆很满意。不过做一件好事容易,做一辈子好事就难了,更可贵的是做了好事让人误会了,还能继续做好事。”鹰婆婆尽量把经验传授给自己的子孙说。

“我做我的闲事,谁愿意说什么说什么吧。”鹰儿子忽闪着巨大的翅膀,就把身边的草叶扇了起来。

鹰婆婆告诉鹰儿子,刚才它飞上了天空,闻到一股血腥的味道。这股血腥的味道来自于东南方。她让鹰儿子快去看看,是不是有人受了伤。这是不能马虎的,不要忘了带止血的良药马勃。鹰儿子飞了起来,鹰婆婆嘱咐鹰儿子不要忘了给她捎回点吃的东西。

空房子打扫一新了,窗台上摆着几盆小黄花。闪灵鱼不再刺绣了,而是做着针线活,纳着鞋底子。

“小妹,这样的鞋谁还穿?”笨笨龟拎着瓦罐回来了。

“三哥,这个你就不懂了。这是古董,或者说是非物质文化的遗产。”闪灵鱼说得笨笨龟直晃脑袋,他完全没听懂。

查海龙背着个把黑进来了,两个人满身都是血。“大哥,二哥这是怎么了?”闪灵鱼焦急地问。

原来,哥俩在林子里寻找吃的东西,碰到了猎人在树上设置的弓弩。个把黑没有注意到弓弩,无意中拨动了弓弩的自动装置,让弓弩射中了胸部,就成了现在这个模样了。

闪灵鱼端来一盆清水清洗着个把黑的伤口,伤口上遗留着半截箭。“把箭头拔下来吧。”笨笨龟上前要拔下半截箭。

“不能拔,拔下来流血不止,你二哥的命就没了。”查海龙连忙制止说。

“那可怎么办?”笨笨龟围着个把黑转着圈干着急。

“你快到镇上找个郎中,只有郎中才能救你二哥的命。”查海龙脑袋还算清醒。

“镇子那么远,找来郎中黄瓜菜都凉了。”笨笨龟还在不紧不慢地说。

“三哥,你怎么这么多的废话?不找郎中你给治。”闪灵鱼急得就差打笨笨龟了。

“我去就是了,只是二哥的命得大。”笨笨龟跑出了屋子。

笨笨龟在路上追上一只蜻蜓。“蜻蜓小姐,请问你是一个郎中吗?”笨笨龟很有礼貌地问。蜻蜓小姐看了笨笨龟一眼,说是回娘家,不会治什么病。“谢谢!谢谢!”笨笨龟依然很有礼貌地说。

笨笨龟追上一只蝴蝶。“蝴蝶小姐,请问你是个郎中吗?”笨笨龟很有礼貌地问。蝴蝶小姐说她不是一个郎中,是一位教书先生。“谢谢!谢谢!”笨笨龟依然很有礼貌地说。

笨笨龟追上一只飞起的瓢虫。“瓢虫大姐,请问你是个郎中吗?”笨笨龟很有礼貌地问。瓢虫说你没看见我身上穿的衣服吗?我不是一个郎中,我是一个裁缝。“谢谢!谢谢!”笨笨龟很有礼貌地说。

笨笨龟奔跑了一阵子没结果,就没有耐心烦了也累了,坐在一棵大树下打个哈欠。“二哥,事不过三,我是尽力了,你让我上哪儿去找郎中啊!”笨笨龟躺在树荫下鼾声大起了。

笨笨龟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绑起来,一群穿着花衣裳的女人围着他,像看一只玩耍的猴儿。他突然想起了个把黑说:“你们为什么绑我,我还有急事去办。”笨笨龟挣扎起来要跑,无奈两条腿被绑上,只是在草地上打了个滚儿。

“你睡觉不老实,滚到了我们的床上,把一个好端端的床弄得一塌糊涂。你还有什么说的,不绑你绑谁?”蚂蚱大姐指着一片压倒的青草说。

“我不是睡觉了吗,我不睡觉我不会干这种事的。”笨笨龟争辩着。

“放你容易,你给我们些散碎银子,让我们重新买些被褥。”

笨笨龟就明白了,蚂蚱大姐意在要银子。他没带银子,可就不好办了。“你们把我放了,我一定把银子送过来。”笨笨龟想着个把黑,开始着急说。

“你这样的人我们信不着,没银子,还是捆着吧。姐妹们,咱们去吃露珠大宴。”一群穿着花衣裳的女人跟着蚂蚱大姐走了,剩下笨笨龟孤单单的一个人被绑着。

闪灵鱼往外倒着血水,鹰儿子走了进来。“姑娘,是谁把你伤成了这个样子?”鹰儿子问。

“不是我受伤了,是我二哥。”闪灵鱼把血水泼了说。

“找个郎中看了吗?”

“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上哪儿去找郎中。”

“人命关天的,这可不是儿戏。”

“我们也知道,我们不是没办法吗。”

“我可以看看吗?”

“你是郎中?”

“郎中不郎中的,看好了病要紧。”

鹰儿子跟着闪灵鱼进了屋子,个把黑还在流血不止。鹰儿子猛地拔出半截箭,掏出马勃撒在个把黑的伤口上,血还真的不流了。他又掏出几粒药,让个把黑放在嘴里含着,个把黑就精神多了。

“我只能做到这样,你们再找个郎中看看。”鹰儿子做完这些事说。

闪灵鱼掏出散碎银子,鹰儿子示意不要,几步走出了空房子。查海龙在后面喊:“好汉留下姓名,我们好前去答谢。”哪还有鹰儿子的影子,查海龙就冲着鹰儿子走的方向拜拜。

鹰婆婆蹲在松枝上,鹰儿子将荷叶包的饭菜送到眼前。“儿子,马勃使完没有?”鹰婆婆问。

“那个人流血太多,使完了。”

鹰婆婆告诉鹰儿子,她在山坡下又发现了几个马勃,让鹰儿子把它们采回来,以备应急的时候使用。她还告诉鹰儿子她做了几床松茸被子,让他给蚂蚱姐妹们送去。让蚂蚱大姐不要为难绑着的那个小伙了。

“飞了一天,我累了,我明天去办。”鹰儿子确实累了。

“我跟你说过,办事不要拖沓。”鹰婆婆把饭菜放在一边不吃了。

“好好,我马上就去办。”鹰儿子展翅飞起来。

鹰儿子在庄稼地上空盘旋几圈,就发现了绑着的笨笨龟,他落在笨笨龟的身边。“鹰大哥,你把我放了,咱们就是朋友了。”笨笨龟认出了这只鹰。

“谨尊母命放了你,这可不是我的意愿。”鹰儿子给笨笨龟松绑。蚂蚱大姐就回来了,看见鹰儿子给笨笨龟松绑,立刻勃然大怒,命令姐妹们赶紧动手,把两个人拿下。蚂蚱遮天盖地压下来。笨笨龟抡起开山的大斧子就砍,无数的蚂蚱死伤在开山大斧子的下面。

“唉呀!不要再砍了。这样做我不是成了刽子手吗?”鹰儿子赶忙上前阻拦。笨笨龟杀红了眼,哪还听鹰儿子的什么劝阻。

“老鹰,以前我们是朋友,现在是死敌了。我要亲自率领千军万马吃光你的鹰山,让你们没落脚的地方。”蚂蚱大姐指挥蚂蚱继续往前冲。

“这位好汉,你可给我惹了大祸,赶快罢手吧。”鹰儿子几乎要跪下了。

“不要怕这群娘们,好汉做事好汉当。”笨笨龟继续砍杀着。

“你可不知道蚂蚱的厉害,那可是走一遭片甲不留呀!”鹰儿子边说边躲,怕斧子砍着了他。

笨笨龟想起了个把黑,喊了一声:“救命之恩改日再报,我有事先走了。”笨笨龟杀出了蚂蚱的重围,转眼间跑出了庄稼地。

鹰婆婆依然蹲在树上,鹰儿子慌慌张张地跑回来。“见到蚂蚱大姐了吗?”鹰婆婆问。

“见是见到了。”

“我做的松茸被子,她们一定很喜欢。”

鹰儿子不得不把实情告诉了鹰婆婆说:“这回儿子惹了大祸,在庄稼地里松开那个被绑的小伙,那小伙却二话不说拿起大斧子就砍,砍死了无数的蚂蚱。蚂蚱大姐暴怒了,扬言要来鹰山报复。”

“儿子,这都是咱们管闲事管的。”鹰婆婆知道蚂蚱大姐前来报复,那可是一扫光。到了那个时候,不但没遮风挡雨的地方了,饿也得饿死。“老了,老了,还得搬迁一次。儿子,赶紧准备。”鹰婆婆从松树枝上落下来。

鹰婆婆率领着鹰家族的迁徙队伍走在路上,迎面碰到了玛瑙兄妹。查海龙、笨笨龟抬着担架,担架上躺着个把黑。笨笨龟见到鹰儿子,赶紧把脸扭了过去。

“妈,担架上的那个人是我救过的人。”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我闻到了马勃的味道。”

“老人家,我二弟受了伤,没你儿子救命早没了。”查海龙过来拜谢,个把黑在担架上流着泪。

鹰儿子走到笨笨龟的前面。“妈,就是这个小子惹的祸。”他一把揪住笨笨龟的脖领子要打。

“住手,不管是谁惹的祸,咱们赶紧逃命要紧。”鹰婆婆喊完,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闪灵鱼过来又是揉胸又是揉背,鹰儿子看见这个现状,就松开了笨笨龟。

“老婆婆,你们这样匆匆忙忙地走,是不是赶着要去做什么事?”查海龙还是不知深浅地问。

鹰婆婆就说出了缘由,笨笨龟把蚂蚱大姐惹了,牵连了鹰的家族。蚂蚱大姐带领着千军万马打过来,想抵抗却没那个力量。查海龙听了,劝鹰婆婆不要走,集思广益,兴许能想出退兵良策。

半天过去了,鹰婆婆蹲在松林中的草棵里,疲惫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了。鹰儿子过来看查海龙、笨笨龟、闪灵鱼,还有躺在担架上的个把黑。“我妈说过,管事可以落下不是,这回应验了。”鹰儿子还在埋怨自己。

“这样说有些片面,有一失就有一得,我们不是成了朋友吗?”查海龙看着鹰儿子说。

“我们犯不上得罪蚂蚱大姐,得罪蚂蚱大姐会有灭顶之灾,还会拐累拐累:连累。许多松林中的朋友。”鹰儿子说的是事实。

“什么都不要说了,先研究御敌的策略要紧。”查海龙对鹰儿子说完,就说出了自己的打算,马上组建三军御敌:鹰儿子为统帅;鸡类统称为第一路军;鸭类统称为第二路军;鸟类统称为第三路军。三路大军携起手来作战,就能打败蚂蚱大军。

“这样的三路军我儿子统领起来了。”鹰婆婆乐得站了起来。

“我马上召集三军的头领到来。”鹰儿子振翅一挥说。

鸡军头、鸭军头、鸟军头都惧怕鹰儿子,听到传信的小鸡人、小鸭人、小鸟人一说,都跑步来到鹰儿子的面前报到了。

庄稼地里,蚂蚱大姐经过一日的调兵遣将,各路兵马已经调齐。蚂蚱大姐在激励着将士说:“众位哥兄弟妹,我们大展宏图的时候到了。这次兴兵,我们是仁义之师,是鹰婆婆、鹰儿子惹恼我们,不是我们无理取闹。你们要英勇杀敌,为死去的哥兄弟妹们报仇。”

“报仇!报仇!报仇!报仇……”小蚂蚱人喊声震天。

“这次你们不受军纪的束缚,见到东西可劲地咬,可劲地吃。”蚂蚱大姐下了死命令。

“可劲地咬,可劲地吃……”小蚂蚱人蠢蠢欲动。

“出发。”蚂蚱大姐翅膀一抖,带头飞了起来。

蚂蚱大军在蚂蚱大姐的率领下,一路吃了过来。鸡军头带领着鸡部队扑了过去,鸡见到了蚂蚱兴奋起来,大口大口地吃着蚂蚱。蚂蚱越来越多,鸡撑的趴在了地上,任凭着蚂蚱大军踩在身上冲了过去。这时鸭军头率领着鸭子大军扑了过来,蚂蚱大军立刻乱了阵脚,纷纷往后退却。鸭子大军紧追不舍,蚂蚱大军被迫退到河里。鸭子下了河一阵穷追猛打,蚂蚱被吃掉的吃掉,被淹死的淹死。蚂蚱大姐不顾死活了,亲自披挂上阵,蚂蚱军团卷土重来,天上黑压压地飞来了鸟的部队,把蚂蚱大姐压进洼地抬不起头了。一只大鸟俯冲下来,蚂蚱大姐终于被吃掉了。

在鹰山密林的深处,鹰婆婆在前面走,玛瑙兄妹跟在后面。“我还是要管件闲事,你们的人病了,婆婆要献出千年的老山神,让这个孩子滋补滋补身子。”一棵人参娃娃出现了,鹰婆婆抛出红绳套住人参娃娃。人参娃娃变了,变成一张拼图扑到闪灵鱼的怀里说:“欢喜佛前有宝贝,欢喜佛前有宝贝!”查海龙把拼图收入宝囊,打听着欢喜佛在什么地方,这就一路上来到海棠山,引起了一桩国宝的争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