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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老柳树落泪

弯弯曲曲的乡间小路上,笨笨龟低着头边走边看着路面。“三哥,你好像丢了什么东西?”闪灵鱼跑到跟前问。

“太可惜了,三弟走路丢了许多的脚印,他能不心疼?”个把黑回头笑说。

“你们闻到一股什么味道没有?”查海龙从后面跑上来问。

“不是正在找吗?附近好像有寡鸡蛋,寡鸡蛋煮了我最爱吃。”笨笨龟低着头看着路的两边说。两个村民走过来,女的抱着孩子,男的挑着担子。“老乡,这里是不是有生产寡鸡蛋的单位?”笨笨龟迎上去问。

“你们几个是外乡人,赶紧掉头往回走。”孩子“哇哇”地哭了,女人哄着孩子说。

“大姐,这样慌慌张张的,是不是村子出了什么大事?”查海龙凑到女人身边问。

女人告诉玛瑙兄妹,前面的村子空气臭的不能闻,水黑的不能喝,小动物都死掉了。这样的环境人类不能生存,他们不得不背井离乡,远走高飞了。“太可怕了呀,怎么会是这样?”听完了女人的诉说闪灵鱼说。

“我们也不知道,昨天还好好的,一觉醒来变成了这个样子。”男人的担子太沉,换了换肩说。村民夫妻离开了,孩子还在“哇哇”哭着。

小河从山上流下来,绕着村子向下游流去。河水墨绿墨绿的,不断往外扩散着臭气。玛瑙兄妹经过小河捂着鼻子。“怎么这么臭?”笨笨龟不是捂着鼻子,而是捏着鼻子说。

“河水里有寡鸡蛋,三哥下去捞几个煮着吃。”闪灵鱼逗着笨笨龟说。

“小妹,这是扯淡。”笨笨龟松开鼻子,赶紧把鼻子又捏住。

“三弟,怎么跟小妹说话?赶紧离开这个地方。”查海龙加快脚步说。

卤素卤素:一种化学元素,通常有毒,主要含氯元素。人、硫化硫化:硫化氢(H2S),是硫的氰化物中最简单的一种,无色,有臭鸡蛋味儿的剧毒气体。人、烷烃烷烃:甲烷,无色无味,可燃的微毒气体。人从河水里跳出来,望着玛瑙兄妹远去的身影。“瞧不上谁呀?走路还捂着鼻子。”卤素人跳脚说。

“小样,想下河捞什么寡鸡蛋?臭死了,都找不到埋的地儿。”硫化人嘴里冒着黄泡泡说。

“咱们要好好和玛瑙兄妹斗斗,看看是玛瑙兄妹斗过咱们,还是咱们把他们干掉。”烷烃人头顶上冒出一个白泡泡说。

“他们不能跟咱们比名字,什么玛瑙兄妹,叫得多俗气,咱们有着多么美妙的名字呀!”卤素人自豪说。

“卤素人、烷烃人,硫化人,多么科学的名字。”硫化人望着河水满意地笑了说。

“这叫什么?这就叫伟大。”烷烃人豪横说。

玛瑙兄妹走进村子,空气中弥漫的臭气实在难闻,街上到处是死亡的小动物。街面上已没有村民走动,一只燕子从半空中跌落下来。闪灵鱼捧起小燕子,嘴对嘴地喂着小燕子唾沫,小燕子就精神了,拍打着双翅向远处飞去。

“一个姑娘家,还没找到人家,就有一颗慈母心了,这真是我的好小妹。”笨笨龟说着朝着小燕子扔出一块石头,小燕子吓得一回头。

“大哥,这里可能是闹了瘟疫,咱们得赶紧离开,免得惨遭瘟疫的侵蚀。”个把黑脸色有些慌张说。

查海龙环顾四周,发现远处的山上有瀑布,流下的水都是清澈的水。“这就不对了,山上奔流下来的瀑布都是清澈的,村边小河是流动的水,瀑布是它的源头,清澈的水流到小村子怎么就变成了墨绿色?”查海龙不敢深呼吸了说。

“很明显,水受到了环境的污染。”个把黑下了定语。

“不对呀!小河的水是流动的水,流动的水不容易受到环境污染。”闪灵鱼也不敢深呼吸了说。

“墨西哥湾都受到石油污染了,况且这个小河流子。”笨笨龟说完开始呕吐不止了,闪灵鱼也开始大口地呕吐了。

“你们这是怎么了?”查海龙焦急地问。

“恶心。”闪灵鱼揉着前胸说。

“反胃。”笨笨龟掐着脖子说。个把黑也是止不住吐了起来,查海龙捂着嘴往前面跑去。

村子的房顶上站着硫化人、卤素人、烷烃人,每个人都穿着隐身服,拿着塑料望远镜望着。“犯劲了,撑不下去了。”硫化人不肯放下望远镜说。

“走,回去大餐一顿,给你们卤鱼鳖虾蟹吃,回来再收拾玛瑙兄妹。”卤素人撂下了望远镜说。

“两位哥哥,你们看他们吐的多么可爱,看着真好玩。”烷烃人撂下了望远镜,学着玛瑙兄妹呕吐的样子,就把硫化人、卤素人逗笑了。

“我提议,咱们在这里给他们鼓鼓掌,让他们跑得快一点,这也是体育运动吗!”卤素人说完,卤素人、硫化人、烷烃人站在房顶上鼓着掌,惊得太阳都吐出了舌头。

查海龙快步跑到村口,看见远处有棵大柳树。“快跑,到了大柳树下面就好了。”查海龙鼓励弟弟妹妹说。个把黑腿脚一软坐在地上,查海龙费劲拔力扶他,自己也是瘫软在地上。笨笨龟、闪灵鱼也好不到哪儿去了。“大哥,口渴。”笨笨龟张着大嘴满嘴吐着黏液说。

“嗓子眼也难受死了。”闪灵鱼此时多么想喝一口纯净水。

“这里离污染点太近,咱们还是爬到大柳树下就有救了。”几个人像乌龟一样地爬着。

卤素人、硫化人、烷烃人从河水里爬出来。“这澡洗的,爽快极了。”卤素人摸着满身疙瘩说。

“那几个人在地上爬,像寓言里的乌龟和兔子在赛跑。”硫化人像是发现了奇迹说。

“二哥说得对,犯劲了,撑不下去了。”烷烃人做着体操动作说。

“让他们去死吧,这就是我们的力量,谁想抗拒也抗拒不了。”卤素人举起细胳膊喊。

“死两个也不多,死一个也不少,死三个也挺好,死四个‘哈哈哈’笑。”硫化人轻松说。

“唉,怎么有个人拼命往山上跑?”卤素人着急了说。

硫化人让卤素人、烷烃人赶紧跳进河水往上游,一定要超过跑的这个人。三个人跳进了河水里,逆着水往上游,游几步退几步,费了蜡头子的劲儿才能游出一步。

查海龙拼着命地往山上跑去。个把黑、笨笨龟、闪灵鱼爬到大柳树的下面。“二哥,你知道我现在最盼的是什么吗?”笨笨龟瞪着死鱼一般的眼睛说。

“喇嘛肉、肉粥……”个把黑知道三弟的喜好说。

“错了,是大哥赶紧回来,要不然渴死了。”笨笨龟傻笑说。

“坚持一会儿,坚持就是胜利。”闪灵鱼面朝着大柳树说。

“傻孩子,赶紧抠树根子,嚼了树根子,你们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大柳树说话了

笨笨龟听见老柳树在说话,赶忙跪在柳树下。“柳树老奶奶,笨笨龟给您磕头了,下面就动老奶奶的脚了,不知道老奶奶的脚疼不疼?”笨笨龟拿着一对开山的大斧子剜着柳树根子,几个人嚼着柳树根子果然好多了。

硫化人、卤素人、烷烃人还在小河里逆着水奋力地游着,查海龙终于在他们的前头跑到瀑布的面前,迫不及待地拿着水葫芦接水,接着接着发现水变成了墨绿色,这是硫化人、卤素人、烷烃人赶到了,在施展着身上的法术。查海龙抬头看,瀑布也变成了黑色的水。一股风从山上吹下来,臭气刺的鼻子难受极了,他连连打着喷嚏。查海龙的身子晃了两晃,倒在了瀑布的岩石上。

个把黑、笨笨龟、闪灵鱼嚼了柳树的许多树根子,就精神了许多。“孩子们,这样生活下去,我也会很快枯死的,希望你们去拯救生命。”大柳树的话,对玛瑙兄妹寄予着无限的希望。

“柳树老奶奶放心,拯救生命是每一个人生命的职责所在。”闪灵鱼跪拜着大柳树说。

“感谢老奶奶的救命恩情,那我们马上就要启程了。”笨笨龟刚说完,大柳树告诉笨笨龟,刚才上山取水的那位有了生命危险,赶快去救他,一定要带上我的柳树根子。笨笨龟拿着开山的大斧子砍着柳树根子,大柳树疼得咬着牙。

个把黑、笨笨龟、闪灵鱼拎着兵器,拿着柳树根子赶到了瀑布。卤素人、硫化人、烷烃人正站在查海龙的身边,查海龙已是奄奄一息。“你们几个人身上怎么这样臭,是不是身上抹了臭狗屎?”笨笨龟拎着一对开山的大斧子上前问。

“三哥,这几个坏蛋破坏了生态环境,还跟他们客气什么?拿斧子砍。”闪灵鱼话音刚落,笨笨龟挥起了双斧子就砍,卤素人、硫化人、烷烃人吓得跳进水里流走了。查海龙艰难地嚼着柳树根子,一会儿精神多了。

“已是捉住了几个坏蛋的踪影,就要穷打落水狗。”个把黑一对棒槌打在水里说。

“几个人用的是邪招,看来正常接招不行。”查海龙趴在瀑布上喝水,喝完水抹抹嘴角说。

“大哥,怎么办?”个把黑的一对棒槌把瀑布打得直打滚儿问。

“固守住瀑布源头,在运动战中歼灭他们。”查海龙拿出了腰间的玛瑙忠诚石,玛瑙忠诚石上面写的就是这样的几个字,他就说出了这样几个字。

卤素人、硫化人、烷烃人不敢去攻打瀑布前的玛瑙兄妹,就拣软柿子捏,来到了大柳树下。“这棵可恶的大柳树,你救了我们的敌人,我们绝饶不了你。”卤素人赤膊上阵说。

“我已是百岁高龄,如今做了件善事够本了,你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大柳树毫不畏惧地说。

“怎么样才能治死这棵大柳树呢?”硫化人、卤素人、烷烃人冥思苦想。“不能让这棵大柳树得到好死,让她自生自灭。”烷烃人像是想出了主意说。

“三弟,想出了什么好主意?”卤素人急迫问。

“去找几把铁锹,把小河里的水引过来,这样她就自生自灭了。”烷烃人说出自己的主意。烷烃人找来三把铁锹,三个人开始挖渠放水了,墨绿墨绿的水浇灌着大柳树。

“你们造孽吧,你们不得好死。”大柳树的叶子开始飘落,飘落了一地。“四挂玛瑙宝石战车,四件玛瑙神将兵器,要替柳树奶奶报仇啊!”大柳树拼出最后的力量喊了出来,大柳树流尽了最后一滴眼泪干枯死了。

瀑布的旁边搭起了树枝棚子,玛瑙兄妹在此安营扎寨,闪灵鱼捧起清凉的瀑布水贪婪地喝着。“四挂玛瑙宝石马车,四件玛瑙神将兵器,要替柳树奶奶报仇啊!”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大哥、二哥、三哥。你们听见了吗?好像有人在喊。”闪灵鱼听到了声音,但她没听清说。

“小妹,你是神经过敏还是幻觉?”笨笨龟“扒拉扒拉”耳朵,什么也没有听到说。

“小妹,我的耳朵能够穿山越水,怎么也是没有听到。”个把黑也是没有听到说。

“人家就喊了那么一声,你们精神不集中,怎么能听到?”闪灵鱼不服气说。

“小妹,你听到了什么声音?”查海龙过来问。

“好像是‘四挂玛瑙宝石战车,四件玛瑙神将兵器,要替柳树奶奶报仇啊!’”闪灵鱼想了一会儿说。

“知道了,这是柳树奶奶遭人欺负了。我们要制服这三个人,否则村子的损失会更大。”查海龙听了心灵上颤抖一下说。

到了傍晚时分,瀑布旁边的棚子里,一块大石头上摆着饭菜,饭是小米干饭,菜是野菜,有苣荬菜、黄花菜、线麻古、还有一盘马莲花菜。“咱们吃吧,一会儿饭菜凉了。”查海龙拿着树棍做的筷子说。

“小妹,不要等三弟了,回来给他热乎热乎。”个把黑拿着小刀削着树枝皮说。

“不行,三哥不回来就是不能吃,三哥不在乎穿什么,就在乎吃。”闪灵鱼护着小米干饭的盆说。

笨笨龟蹦蹦跳跳进来了,手里拎着一只野兔。“小妹,红烧野兔肉,吃完了,我领你们去看一件非常高兴的事。”个把黑、闪灵鱼拿着野兔走了。“大哥,实在是累了,眯拉眯拉:小睡一会儿。一会儿。”等到笨笨龟睁开眼睛,红烧野兔肉上来了。笨笨龟吃完野兔肉,“走,你们看了一定会高兴。”笨笨龟带头走出棚子。

月光清如水,大山在月光的笼罩下,显得很清晰。笨笨龟把查海龙、个把黑、闪灵鱼领到一个小河的分汊处,墨绿的水同时向两个方向流去,笨笨龟让哥仨看小河汊子里的水。“这有什么奇怪的,不就是墨绿墨绿被污染的水吗?”闪灵鱼提出了疑问。

笨笨龟往前走了几步。“这边分流的水量虽不大,但能清澈见底。小鱼秧子、蝌蚪都在水里游着玩,这就要问一个为什么了。”笨笨龟得意地捧起了几个小蝌蚪玩着说。

“三弟不光知道吃,有时也动动脑筋了。”个把黑心里往外高兴说。

“好啊,这是麦饭石,麦饭石有净水的功能。”查海龙看着清澈水下的几块石头说。

“净化一条小河得多少麦饭石?”个把黑问了一句。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查海龙抱起一块麦饭石饱含着深情地说。

玛瑙兄妹在大山上继续勘察,就发现了一个山洞。笨笨龟认为有洞就有宝,建议钻进去看看。卤素人在洞外偷窥着玛瑙兄妹,一只手却摁在了闸门的开关上,看着玛瑙兄妹钻进了山洞,猛地摁动了开关。一股股又黑又绿的水灌进了山洞,而且是来势凶猛。“坏了,我们让人暗算了。”查海龙说完想返回洞口,那是不可能的了。玛瑙兄妹赶紧摸腰间的玛瑙忠诚石、智慧石、勤奋石、护身石,四块玛瑙石转了半圈就停下了,玛瑙兄妹就有一种绝望的感觉了。

“水是又腥又臭,不淹死也得熏死。”笨笨龟捏住鼻子说。

“赶紧往洞里跑,兴许还能捡一条命。”闪灵鱼往黑黝黝的洞里看着说。玛瑙兄妹就往洞底跑,水是越来越深了,那股腥臭味却没有了。

“各位不要惊慌,马上启动洞底的闸门。”小麦饭石人从水里钻出来说。闸门徐徐地打开了,水顺着山洞倾泻到山下,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瀑布,瀑布倾泻的是干干净净的水。

“小麦饭石人,你要协助我们除掉三个祸害。”查海龙征求着小麦饭石人的意见说。

“随时协助你们工作。”小麦饭石人说。

瀑布旁边的棚子里,玛瑙兄妹的神情很凝重,想着制服硫化人、卤素人、烷烃人的办法。“大哥,记得那天小妹说,‘四挂玛瑙宝石战车,四件玛瑙神将兵器,要为柳树奶奶报仇啊’的话吗?我们是不是在这方面做做文章?”个把黑突然说了。玛瑙兄妹就带上了兵器,还有四块玛瑙宝石走出了棚子。这时是阳光照射角度最佳的时候,玛瑙兄妹同时举起了兵器,然后抛出了四块玛瑙宝石,四件兵器相交,四块玛瑙石吸着太阳的热量频频地输送给四件兵器,四件兵器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给我们力量吧,我们要除害灭妖,为民造福。”查海龙大声喊。

“给我们力量吧,我们要除害灭妖,为民造福。”玛瑙兄妹同时喊了起来。只听到天崩地裂的一声响,麦饭石山承受不住兵器的热量,膨胀后腾空飞起,铺天盖地的碎石落在了小河里。

“哎哟哟,好像有万箭穿心了。”卤素人先叫了起来。

“浑身难受极了,可能是患了感冒,还没带药,这下子完了。”硫化人说完打蔫了。

“嗓子痒痒。”烷烃人张开了嘴,一块麦饭石堵在他的嘴上,他是吐也吐不出来,咽也咽不下去,烷烃人活活让麦饭石憋死了。

徐徐的清风吹了过来,清新的空气笼罩在村子的上空。村边的小河水变得格外的清澈了,里面晃动着的水草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一群群的小鸟在柳树枝头“啾啾”叫着,那对逃难的夫妇男的挑着担子,女的抱着孩子回来了。一只小燕子飞了过来,围着闪灵鱼的头转,嘴里衔着的拼图落在了闪灵鱼的镯子上。小燕子叫着:“888之谜,888之谜!”查海龙想问什么是888之谜,小燕子却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