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艺术现代家庭生活指南丛书——新编古玩收藏知识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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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古代礼器乐器(1)

(第一节)礼器源流

中国号称礼义之邦,敦礼重义,久为世人所称道。惟号称礼义之邦之中国。今日国人尚有恬然以此自诩者,有的人久已不知礼义为何物矣。回顾历代祖宗创礼制仪之苦心,岂不万分愧怍也!孔子曰:“夫礼先王以承天之道,以治人之情。故失之者死,得之者生。”《诗》曰:“相鼠,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古圣先王视礼为人群之必要仪注,有之则为人群,无之则为兽群,礼与人群不可分者,是以无事无礼,无行无礼,而其中尤以祭礼为最要。礼器者,即古代祭祀所用之器也。古者祭祀之事甚多,如祭天、祭地、祭山川日月、祭风云雷雨、祭先圣、祭先王、祭祖宗、祭神灵,凡于人类有功者,无不祭之。且祭必专器祭之者多,用器亦必从,祭天有器,祭地有器,凡祭无不有专器,故古代祭器若斯其多也。今则多已失亡;即有存之,已变为古玩,不知其名,不明其用,其礼更无存焉。中国今日之衰亡,固有多因,礼失亦其一也。兹将古代之礼器略志于下,有心人阅之,或能设法引起古礼之复兴,其亦救国之一助也。若仅以古玩视之,考据用之,亦非国人尊古重古之原意也。惟礼器之种类极多,若尽数缕述,非惟不可能,且亦无所用。仅将最重要者分述于后:

鼎熟食器也。三足两耳,以金类为之,大小不同,形式各异。天子之鼎饰黄金;诸侯饰金,容一斗;大夫羊鼎饰铜,容五斗;士豕鼎饰铁,容三斗。牛、羊、豕鼎,各状其首于足上。亦有四足者,但居少数耳。考鼎之肇始年代,书史未详,见于记录者,为黄帝之铸三鼎。《路史》载黄帝采首山之铜,铸三鼎于荆山之阳,此为最早者,前此尚未有闻也。而最显名者,则为夏禹之铸九鼎。史载夏禹收九州之金,铸为九鼎。按禹之铸鼎,取法黄帝,以鼎为传国之宝器,故得天下者曰定鼎,改换朝代者日鼎革,有窥窃天下之意者曰问鼎,是均以鼎为天下之代名词也。鼎之重要,有若斯也,故取为祭祀之礼器。此外,有铸以为食器者,形式较小,均刻饰各种不同之花纹。古语有鼎食之言,即谓确以鼎食,非喻言也。亦有用为旌功之器者,如今日之银鼎、银环、银盾之奖品,然刻其功绩于上,所谓鼎铭者是也。《左传》有卫孔俚之鼎铭,即此类也。今日传世者,以此类为多,实况尚可见之。有用为烹饪之器者,张协《七命》载“伊尹举鼎,庖子挥刀”。惟用之于烹煮,多大而无足者,其实即今之锅也。古无此名,凡凹铜器之较大,或有足,或无足,或三足,或四足,均谓之鼎,非必三足两耳也。有以为刑具者,即烹饪之鼎,注水使滚,投入其中,使之烫死。《史》载“臣请就鼎镬”,《晋书》有“甘赴鼎镬而全操”,皆言刑鼎也。有以为焚香之器者,古无香炉,故焚香多用鼎。嗣后用之日广,凡烹煮之事多用之。有以之炼丹者,谓之丹鼎。有以之煮药者,谓之药鼎。有以之烹茶者,谓之茶鼎。秦、汉而后,人文日进,用器日精,古鼎多笨重,不若他器之便利,遂致用之者日少,除仿古外,几无再铸之者。故今存世之鼎,多为秦、汉以前之物,唐、宋所铸,亦均仿为者,虽可以存古器之面目,究非古玩中之名贵物也。

彝彝,酒器也,如尊而小,用以裸者。按裸音贯,酌郁之酒,灌地以降神者,故亦谓之灌尊。盖也尊不同之要点,即尊盛酒,而彝则盛郁,因此不同,遂异其名。《周礼》有六彝,形制皆同,只刻画之饰稍异,即鸡、鸟等是也。查彝之肇始,书史未详,若以其使用之目的言之,必在祭祀仪式完备之后,且亦必在中国发明做酒之后。以理推之,当在五帝以后,三代以前也。但现今存世之物,最古莫如商,而夏器尚未之见,似此器应在三代之后,岂知三代以前已必有之。其所以不可得见者,盖完全为自私心太重,与秦始皇、王莽相同之夏禹王所摧毁也。三代以前之文物,完全为夏禹所毁灭,不止一彝已也?至夏器之不得见者,盖系今人考据之未确;估定为商器者,未必非帮器也。若以酒之发明证之,《书》云:“禹恶旨酒。”是酒之发明,已在三代之前。祭祀必用酒,用酒必用器,是必在三代以前,可以断定。惟以前之式样不可考,但必与其他祭器不大区别。故凡钟、鼎,宗庙之常器,古时均称之为彝器。至三代之时,器物必均改进而有显然之区分,故今日所见商、周之彝,率皆无立足,而有圆底足,必有两耳,形圆,高矮之度短于横长之度,与敦极相似,而与尊毫不相似也。

尊尊今作樽,盛酒器也。形制不上。《周礼》尊有六类,即牺尊、象尊、着尊、壶尊、大尊、山鼎等是也。惟壶尊即壶,山尊即壶也。形制不同,而盛酒则同也。《周礼》司尊彝,常六尊,设官专司,其重要可知。灌酒为祭祀之必要仪注,故尊、彝亦为礼器之最要者,肇始必与彝同,惟今日存器只有商、周者为最古耳。

尊之大者曰,形似壶。天子以玉饰;诸侯大夫皆黄金饰;士梓饰虽尊卑饰异,皆作云雷象。以其名字,故取于云雷也。

卣卣音酉,盛酒之器。以盛郁之酒,注于灌尊,以灌地降神者。

觯音至,酒器。以木为之,亦有铜者。容三升。饰以象骨者,曰象觯。饰以角者,曰角觯。

敦盛黍稷之器。读如“对”,不读本音。又古时盟会所用之器,敦以盛食,以盛血。饰以珠玉,皆以木为之,亦有铜铸之者。形式与彝相近,哆口,圈足,两耳。亦有于圈足之下再有三立足者,亦有有盖者,形式不一。今存者多为铜制者。

豆以木为之,刻镂而髹以漆,贵重者或饰以玉,盛醢菹酱濡物者也。后世惟祭祀用之。古器今不传,形如今之高足碗,有盖有圈耳。《尔雅》木豆谓之豆,然明堂位有豆、玉豆、献豆。《考工记》“旋人瓦豆”,则知豆之制不以专以木。《博古图》载铜豆四器,以证昔人于彝器,未始不用铜,而礼家多泥木为豆,亦所见之未广也。

爵饮酒之器。下三足,上两柱,取饮不尽之义,戒贪饮也。有流有板,铭文多在板之内。《傅古录》去:“爵之字,通于雀。前若噣,后若尾,两柱为耳,足修而锐,若戈然。”

斝斝音贾,爵类。以玉为之,然亦有以铜铸之者,所以献酬者。周曰爵,皆酒器也。形略不同,旧图状如尊彝,有两方耳,与口齐平,腹画禾稼形以为饰,稼斝叶声,而两耳则象形也,但今所传古铜器,皆旁有两柱,与爵相似。从二口,所以戒喧也。

(左王右戈)爵以玉制者曰(左王右戈),完全与爵同,雕刻各种花纹之饰。

盉盉音禾,调味之器。似鼎而有盖,有觜,有执攀。商有阜父丁盉、执戈父癸盉,周有单从盉、嘉仲盉、龙首盉、云雷盉、三螭盉、蛟螭盉、麟盉、螭盉、虬粟纹盉、细纹熊足盉,汉有风盉、螭首虬纹盉,凡一十四器。其款式或谓之彝,或谓之尊,或谓之卣。其取调和五味之义,则一也。

鬲鬲音历,鼎属。《尔雅》载:“鼎之款足者,谓之鬲。”《索隐》曰:“款,空也。款足者,足之相去疏阔者也。”并非足之中空不实也。古时盛馔用鼎,常饪用鬲。《博古图》言:“鬲之用与鼎同,惟祀天地鬼神、礼宾客必以鼎,常饪则以鬲。”其制,自腹所容,通于足,取爨火易达,故常饪用之。又考《周礼》,鬲为陶人所司,然与鼎同用,则不专为陶器。《汉书·郊祀志》:“禹收九牧之金铸鼎,其空足曰隔。”可证也。

甗觑音彦,又音言,又音奄,义均同瓦制之蒸煮器也。盖二物合成者,上若甗,所以蒸物;下若鬲,可以煮物。或三足而圜,或四足而方。《考工》为陶器,商、周、二汉皆以铜为之?有垂花、雷纹、盘云、偃耳、饕餮、纯素之不同。按又称(左钅右多),(左钅右多)从金,则未必尽为陶器之明证。又考郑注,以为无底之。

宋人以文从献从瓦,言隔甗,其气能受焉。盖之无底者,所以言其上;隔献气者,所以言其下也。但视之底有蔽,以铜片为之,相隔上下。上有十字穿孔若干,使之内之物不致落下,而隔中之气可以上达。蔽中有关钮可以启闭,即《考古团》之疏底蔽也。

盘盛物器,瓦、木、铜、锡皆有之,如汤沐浴之盘。有铭,《吕氏春秋》云:“功名着于盘盂。”是也。

壶酒器也。《左传》:“以鲁壶。”又以盛酒浆者,腹方口圆曰壶,反之曰方壶,见公羊传注。但汉代之壶,则异于是,腹方则口底均方,腹圆则口底皆圆,均谓之壶,无方圆之别也。按夏、夏之时,即已有壶,但不名壶,而曰尊彝。周制始用壶,凡四种:曰方,曰圆,曰扁,曰温。卿大夫用方壶,取直方为义也。士旅食用圆,顺命为宜也。

觚,觚音孤,酒器也。《考工记》载:“梓人为饮器,爵一升,觚三升,献以爵而酬一觚。”旧图作八角形,与今所传之式样不同。《急就篇》颜注:“觚形或六面,或八面。”《流砂坠简》云:“今所见之觚乃三面。”徐阶《系传》引字书,亦以三陵为松。是松,本三棱,故酒器之觚亦为三廉。其后由三棱而六,而八,寝失厥初,与古不同矣。

角酒器,容四升。《礼器》云:“卑者举角。”旧图如今之把杯,有画饰者曰角,无画饰者曰散。按角,触也,不能自适,角罪过也,故形制两端如角锐,不似之有流也。

簠簠音甫,古祭祀燕享以盛稻粱之器。古文本作医,以木为之,亦有以铜为之者。先儒旧说有方圆之不同,毛、郑皆言簋圆言方。《说文》则言簋言方圆。《释文》及《御览》所引旧礼力则谓内方外圆曰簋,内圆外方曰簋。古彝器,言簋之属,着录于图谱者甚多,形制不一,大抵簋多圆而有方者,簋多方而有圆者,非有内外之分。

簋簋音晷,古祭祀燕享以盛黍稷之器。以木为之,其形圆;又有以竹为之,其形方者,《仪礼》所谓“竹簋方”,盛枣、粟之属者也。又有以铜为之者,其形或方或圆,古盛肴馔之器,如言二簋、四簋、八簋是也。今所传古彝器,圆形者为多,其字作饥,作轨,或作轨,皆古文,无作簋者。知古以簋为竹簋之专名,自小篆行而古文废,始借用为之簋也。

同酒器,爵之一种也。惟同之为器,只见于《周书·顾命》,云:“上宗奉同瑁。”《传》曰:“同爵名。”《书》又云:“乃受同瑁,王三宿、三祭、三咤。”《传》曰:“受同以祭,礼成于三王、三进爵、三祭酒、三奠爵。”《正义》曰:“三祭各用一同,非一器而三反也。”

洗古洗之器也。其制小大不侔,或深如盆,或浅如盂。周洗有足,画龟鱼。汉洗刻铭识,纹饰多镌鱼,文字多为大吉羊。

鐎斗鐎音焦。《金石契》云:“颜师古《急就篇》注:‘鐎斗,温器也,似铫而无缘。’王应麟曰:‘鐎斗即刁斗也,温器,三足而有柄。’赵希古《洞天清录》:“刁斗无足,鍑斗有足。”盖原系一物,亦一名也。

鍑炊器也。似釜而口敛,口上载鬲以熟物。兽耳两目连环。周鍑容五斗八升,口径六寸六分。汉鍑容一斗四升八合,口径五寸。《说文》训大口者,夫釜已为大口之器,如何再大口也。

镫镫者,古之荐熟食器也,非今之取明镫也。古与登通,即瓦豆也。《说文》曰鍑锭也。《陶斋吉金录》有汉镫数器。按《广韵》谓有足曰锭,无足曰镫。然《礼记》执镫注云“豆下跗也”,则知镫亦有有足者,其制上环以通气之管,中置以盛饪之具,下致以水火之齐。自三代至秦,器无斤两之识。王氏铜虹烛锭有铭十八字,显其斤重。虹烛者,取其气运如虹之义。

鉴今为镜。古人以水为镜鉴,即盛水之器也。太上以陶为之,及三代均改用金属制造,多数则为铜质者。

(第二节)古代礼器之礼制

古代礼器种类甚多,质料亦不尽同,最普通者为铜、玉、竹、木、角等数中。惟竹、木、角等质不能耐久,故不能传至久远。非特今日实物无存者,即三代之器,秦、汉之时已不可见。今日所存之古代礼器,只有铜、玉二类;而玉质之器,在古时即已极少,今日颇不易得。总之,今日所存之器,完全为铜制者,其他名存实亡,虽有若无。故伪制者均以伪制古代铜质之礼器为事,绝无伪制竹、木角质者。是伪制礼器,即为伪制铜器。而铜器之伪制,已详于首编第四章,参阅自可明了。惟仍有未尽者,兹再略予补充之:

(一)新造伪器,以充旧器法近百年来,河北、山东、河南、山西、陕西、江苏等外,多有以伪制鼎、彝、壶、觚、尊、瓶及其他古代铜器为业者。其伪造之工序亦极繁复,第一须收买古代之破碎铜器,熔化于新铜中,其比例为一与二之比,即一斤古铜,对入二斤新铜之中,照古器铸之。其样式完全模仿古器,分寸不差;其花纹款识悉从古器上翻砂为之,亦也古器丝毫不爽。铸成之后,以刀修饰其多余处,或添补纹理之缺损处,再剔摩光净,使与旧器完全相同。然后用井花水调泥矾浸之,约一伏时,取出之,用炭火烘之,使热,三浸三烘,名为“作脚色”。候干,再以朱砂、胆矾、寒水、石硼、砂金、丝矾等,各为末,以青盐水化合,用笔蘸之,向铜器上刷之一二日,洗去干,又刷之,若斯者四五次,俟颜色与古器相似为止。再掘一地坑,以炭火烧红,令遍将醋泼入坑中,即生各色古斑,与古器完全无殊。如欲色深者,则用竹叶烧烟薰之,其色即重。其点缀颜色,有寒、熳二法,均用明乳香,以口咀嚼,去其涩味,配人白蜡中。将颜料掺入此明乳香与白蜡之混合物内。欲得青色者,则用石青;绿则用四支绿;红则用朱砂。掺匀之后,再向铜器上涂之,即成各种古器之原色。熳法即多用白蜡,寒法则乳香与白蜡各半也。如欲得凸起颜色者,则用卤锈针砂堆叠之;水银色者,则以水银砂锡涂抹之。如此所造之器,其尺寸、式样、花纹、款识、锈色,与古器完全相同,虽好古者,亦极难辨别其真伪也。

(二)冷冲法遇有三代、秦、汉之器,或落一点头,或坠一耳,或出土时误为刃器所伤,或其他种种伤坏,或缺少一部分,或触物成茅损等事,则以铅补冷焊,以法蜡填饰,再照上法点缀颜色,用山黄泥调抹,使成新出土之状,是即冷冲之法也。

(三)屑凑法用古器之不完整者,或取其耳,或取其足,或取其腹,即将各种古器之各部分,利用其相似之处,而和凑为一器是也。如《燕闲清赏笺》载一子父鼎,花纹制作非常精妙,遽视之,无不认为古物,及详细视之,及一屑凑之物也,以古壶盖做肚,屑凑古墓碎器,飞龙脚焊上,以旧鼎耳做耳,合成之也。又一方亚虎父鼎内外水银无一痕,纹片外观极美。再三审视,乃系古水银方镜,破碎截为方片,四面冷焊,屑凑之物也。

(四)添镌款识古代礼器,多有款识。款者,记其年月、姓名;识者,志其功德。但民间铸器多无功德可记,故古代祭器多无款识者。惟金石以文字为要,有文字者为贵,文字愈多者愈贵,而无文字者为不足取矣,作伪者遂多将无款识之器,按照古器合适之文字仿刻之,磨熟刀痕,加以药饰,然后作为伪锈。现在所存古祭器之有文字者,十九皆伪刻者。

(五)补添镶嵌夏、商名器,多用金银细嵌,各种纹片用玉与碧瑱剜嵌。秦、汉之器,镶嵌尤多,甚有镶嵌各种贵重珠宝者,极为美观,极为名贵。但金银花纹传世久远,每易脱落,金银片每为无知者凿取,各种珠玉镶嵌亦有脱落与凿取之事。因之古祭器之无整者,实不易得,而价值遂极高贵。伪制者遇有金银丝脱落之器,再照原纹嵌入金银片,脱落之处再用金银和水银法药涂抹。盖金银之色,古今所同,新旧无分,无所谓真伪也。惟珠玉碧填碾法土锈,新旧有别,似不容假伪为者。乃搜索古塚遗弃环、佩、充耳、珥、瑱、珈、琫、珌等物,或其他出土之珠宝玉器,酌量补为镶嵌。或原无镶嵌而照古器添为之者。故秦、汉以上之镶嵌祭器,今日尚完整无缺,十九皆补嵌或添嵌者。最低限度亦必有一部分补添者。

(第三节)古代礼器之鉴别

古代礼器之存世者,只有铜质者,已于上节言之矣。是礼器之鉴别,即等于铜器之鉴别。而鉴别铜器之方法,亦于首编第四章详述之,参阅自可明了,似无事再为赘陈矣。惟仍有未尽者,兹略补充上。

鉴别礼器之道,首须确定其名称。盖真伪优劣辨证,无论如何正确,苟名称错误,则必为知者所窃笑,其他虽是,亦不为人称许也,故以正名为最要者。正名之法,即须熟悉(第一节)所述各器之式样,虽绘画不佳,但能熟读,一见真物,亦可认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