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中国未解之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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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魏晋贵族要将厕所装饰得特别豪华之谜

汉魏以前,不管是贫民还是贵族,家中的厕所都很简陋,而且厕所就设在猪圈里。这大概是由于积肥的需要,保留了较原始的形态。如《汉书?刘旦传》载:有一次,宫中见到奇异天象,天上下着大雨,彩虹一直延伸到宫中,好像龙一样吸干井水,老鼠在宫中跳舞,厕所中的猪成群地逃出来,满宫乱窜。可见,厕所中养猪,皇家也不例外。古时候的厕所,书面语叫作“溷”(hun),意思是“豕”(猪)关在屋子中,这也证明了古代厕所中养猪的习惯。

汉以后,富贵人家开始注重装修单独的厕所。到了两晋,贵族人家更是大讲排场,厕所之奢侈,令人吃惊。如《晋书?刘实传》载:刘实官位很高,但生活俭朴,是少有的清廉官吏。有一次刘实在大富豪石崇家里上厕所,看到里面张挂着漂亮的纱帐,坐具比卧具还漂亮,上面铺着华丽的被褥,各种设施,一应俱全,还有两个婢女拿着香袋侍侯客人更衣。刘实以为错进了内眷的卧室,急忙退了,但石崇说:“没错,那就是厕所。”刘实又惊讶,又气愤,拂袖而出。其实,石崇家中平时侍侯主人上厕所的婢女有几十个,主人每上一次厕所就换一次新衣。

与石崇一样,其他贵族的厕所规格也越修越高,附加设施越来越精细完备:洗手有“澡豆”(一种颗粒状微型肥皂);熏手有香炉;踏脚有锦垫。为了防止臭气熏人,还专门设置一箱干枣来塞鼻子。据《世说新语》载:王敦与舞阳公主成亲后,有一次上厕所,见到一个漆箱内放着干枣,他就拿过来吃光了,手下婢女见状一个个捂着嘴笑。因为王敦的举动说明他没上过豪华型厕所,不知规矩,活像个“穷瘪三”。

魏晋贵族为什么要大修豪华型厕所呢?这不仅仅是为了追求舒适奢侈的生活方式,更主要的是为了“斗富”(比富)。

魏晋时候是中国历史上最黑暗的年代。当时社会上土地兼并激烈,穷富相差极其悬殊,贵族不以残酷剥削为耻,反以拼命搜刮、聚敛财富为荣。每个贵族都想成为一方首富,成为人们艳羡的对象。为了排定“百万富翁”的名次,还经常进行一些“斗富”活动。如上面提到的石崇,他经常与另一富豪、国舅老爷王恺斗富。当时珊瑚极其罕见,有一次,皇帝赏给王恺一株高三四尺的珊瑚树,让他去“镇”住石崇。谁知石崇见了以后,用一把铁如意将它敲得粉碎。王恺既恼又喜,恼的是石崇胆大无礼,喜的是石崇无计可施,因妒嫉而敲碎珊瑚。但没等王恺发话,石崇叫手下人搬出十余株高五六尺的彩色珊瑚树让王恺挑选。王恺一下子泄了气,惘然若失,快怏而去。石崇此举说明他富可敌国,连有皇帝撑腰的王恺也斗不过他,因而一时传为笑活。

由于“斗富”成丫当时的风尚,为了抬高自己的社会地位,贵族们就竞相攀比。有人用蜡烛当柴火,有人用麦芽糖洗锅,有人穿白狐裘,有人造金马厩……这样,魏晋贵族将厕所装饰得特别豪华也就小足为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