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是具有代表性的人物或事件,典型例证就是要以有代表性的事实来证明自己的观点或反驳对方的观点。就辩说而言,典型的选取,既要注意例子的代表性,又要注意针对性,而最根本的是要使对方当场感到你的论据是真实的,论据不容置疑。
揉面说服
生面与熟面一起揉,更易和好面。这是生活常识。说理工作也是如此,把尚未解决的问题掺在已解决的问题中进行解释说明,可使难题很快得到解决。这就是揉面说服。
揉面说服的要点是:用对方承认的论据来说服对方。因此,论据要选取对方熟悉的道理,或者选取对方说过的话,以求达到事半功倍之效。
喻证说理
事物的属性显现的程度不一,事物的道理有深奥与浅显、隐晦与明了、抽象与具体之分。深奥的、隐晦的、抽象的事理,难以理解,如何使其变难为易呢?有效的方法就是喻证说理。
“喻”,指比喻、打比方,喻证说理就是用一事物的性状来比喻另一事物的性状,用“此”理比喻“彼”理。因而,运用喻证说理,以浅显的、明了的、具体的理事来比喻,可以使深奥的、隐晦的、抽象的事理容易被对方理解和接受。
诱导劝说
尽管对方言行不当,但直接劝说,容易造成对方的心理对抗,难以说服对方。作为有效的间接说服方式,诱导劝说可以消除对方的对抗心理,易达说服的目的。
诱导劝说是有目的、有计划地诱导,使对方一步步自然而然地顺着你的思路理解,从而接受你劝说的说理方法。
变换角度
说服对方,有时不能一蹴而就。因为对方的言行,也有其根据,而你未必能一下就知晓,需要对症下药。因此,为了达到你的目的,变换角度是十分必要的。
变换角度就是在说服对方的过程中,要注意从不同角度考虑问题,表达思想,当某一角度不奏效或不对路时,要及时更换新的角度,寻找新的突破口,把说服进行下去。
变换角度的最佳方式是:有灵活多变的策略,即你事先应有被对方拒绝的心理准备,并考虑好阐述问题的不同角度;一旦对方表示拒绝,就变换新的角度,再拒绝就再变换,直到达到目的。
例如,国外一青年来到一家公司提出谋职要求:“请问你们这里需要秘书吗?”“不要。”“要采购员吗?”“不要。”“要门卫吗?”“不要。”“那么,你们一定需要这个哕。”他拿出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本公司名额已满”。公司老板笑了,最后这个人被录用为销售经理。
辩明厉害
利益为人所关注,但有时人们不一定能认识自己的某种言行将会对自己利益造成的影响。因而,在说理过程中,让对方明白自己利益所在,从根本利益角度督促、提示、唤醒对方。这就是辩明厉害。
寓言说理
寓言是带有劝喻或讽刺的故事,其基本功能是借助比喻,将深奥的道理从简单的故事中体现出来。从春秋战国时代起,寓言就已盛行,诸子百家的著作中都有不少寓言。国外也有许多寓言广为流传。这些寓言为我们进行说理提供了丰富的素材。因此,寓言说理是我们应注意掌握的一种方法。
修辞的力量
文法、逻辑以及修辞是有关精通语言来表达思想与情感的三项学科。在我们对自己讲话时,无需修辞的技巧。我们很少需要说服自己应该让别人倾听。如果我们需要说服自己是正确的,那么我们自言自语中仅有的合乎文法与逻辑将是不够的。我们必颏尽力使诺言付诸实行。就像我们有时候说的:“我们必须说服自己”,那正是修辞必要的地方。
尽管我们在对自己说话的时候可能很少要用到修辞学,但是当和别人说话时却不可能不用到它,理由是很明显的。我们几乎总是想试着说服别人不仅要听进我们说的话,并且也要因此而认同我们。
说服力是一门古老且令人尊重的修辞艺术,与文法、逻辑一样,25个世纪以来它在西方教育上占了极重要的地位。在西方整个漫长的历史期间,修辞的教学主要是有关手雄辩术与格调的表现。在语言的运用中,格调的表现会使得沟通的实质不是更加优雅便是产生更好的效果。格调对于语言文字具有同样的性质。不论优雅程度是否令人满意,它不可能像在说服力上下工夫一样,总是能使沟通产生更佳效果。
修辞学在其漫长的历史中,与雄辩术关系非常密切。
雄辩术是想尽办法企图说服他人去行动。雄辩者的修辞技巧指的仅仅是实用的效果而言,不是一连串的行为被采用,或被作为有价值的判断,便是一种为他人或一群人所采用的态度。
我们经常如同关心自己一样的去关心启发别人的心智思考。那和启发别人去实行以达到我们所期望的一样重要。
以“雄辩”的名义与别人谈话实际带有太多政略性演说的味道,像是在法院、或立法会议上的感觉。政治并非人们须用修辞技巧的惟一场合。在商业上以及任何事业,只要人们想表示赞同或反对他人以达到实用效果时,都必须用到它。
“推销谈话”、“说服力”,甚至“修辞学”等,对一些人来说含有着极大差别的言外之意,他们认为从事于销售、说服,以及使用修辞即是沉迷于诡辩。
那些怀有这个观念的人是错误的;若是诡辩无法避免的话那将是非常不幸的。因为诚实或者道德上一丝不苟的人将不能问心无愧地进行说服。而大多数的人都会发现,自己倾于用令人满意及正当的方法来试着说服别人去行动;很少有人能完全忽视说服这件事。多半的人,在每天日常的接触中,花最多的时间在说服上。
一些技巧可以被作为好的或有害的,他们可以被小心谨慎地、凭良心地、或者无心地被安排使用。如外科以及内科医师的技术可以治疗病人也可以使人残废。律师的技巧助长正义亦能使之挫败。还有科技人员的高明技术,能建设亦能毁灭。说服者的技巧——政治演说者、商业推销员、广告者、传道者——他们能用真诚的态度以达到良好的成果,但是他们也能够被有效地掌握来欺骗或造成伤害。
诡辩是修辞的一种,它通常是不论用正当或卑鄙的手段在说服上无比的努力。柏拉图划分诡辩家与哲学家的境界线是:二者皆善于辩论,哲学家所持的态度是专心地奉献自己的诚心,并且不会乱用修辞或理论、以欺骗或虚伪的陈述等方法来赢得辩论。
诡辩家则反之,总是想尽办法以达目的。并且为了成功且若是需要的话,他会使真理脱出常轨。
在古希腊时代,诡辩家是为赢得诉讼的修辞学老师。每个公民只要遇上诉讼便要当自己的律师——他自己的起诉人或辩护律师。对这些为达诉讼成功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不论手段是否正当,诡辩自是令人喜欢。
那就是为什么修辞学会予人不好的印象,它至今仍无法完全地摆脱坏的声誉。重要的是我们要知道诡辩是不妥当的使用修辞。而被误用的东西本身并非应受谴责的。
古希腊学者亚里士多德推荐我们第一步任何人都可以试着说服别人,特别是在实用性的范围上的三个主要策略,让想在说服上成功的人使用。再也没有比希腊人用的这三种说服方法更好了。
说话者的特质
建立一个人的性格是任何尝试说服的初步措施。一个说服者必须试图将自己扮演成具有适合他想达成的目的的性格。
当在一个特殊的场合中,面对着一个或者更多的听众时,你若希望别人不只是恳切地倾听,而且还感觉到你的话是值得一听的话,你就必须扮演一个知道自己是在说些什么的人,并且让人感到你的真诚与善意是值得信赖的。你必须让自己看起来富有吸引力,并且可爱也可靠。
在说服的三项要素中,说话者的特质总是应该放在最前面的。身为一个说话者,除非你已建立你的信用,并且使自己在听者面前非常有吸引力,否则你不可能证明他们在注意听你的话,更不用说想说服他们去做你希望的事。只有先说服他们去信赖你,你才能去说服他们其他事情。
当然,在说服过程中采取初步措施的方法有很多种,你可以说一些关于自己的故事,若能引起他们大笑并且是在笑你,这效果将会提高。你可以较不直接地低估自己的能力来谈论一些事情,这样会让听者自己心中排除掉你对自己过低的评估,而认为是过分的谦虚。你也可以借着赞美一些与你结交的人具有某些特质,希望你的听者也认为你具有这些特质。
莎士比亚的《凯撒大帝》中,有两个典型的“说话者的特质”的例子。他们是政治上的说服例子,目的是想让听众采取政治行动。
在莎士比亚的戏剧中,有这样一幕:凯撒大帝被暗杀,罗马的公民们聚集在法庭里他的尸体前,为他的丧失感到悲伤,并且愤怒地要求解释。布鲁特斯是暗杀行为的同谋之一,此时登上讲坛对他们演说:
“罗马人!同胞们!以及我们所爱的人们!请听听我的理由,并且要沉默,你才可以听到;相信我的节义,并且也尊敬我的节义,那样你们才会;以你们的智慧来责备我,唤醒你们的意识,那么你们会较善于审判。若是在这集会上,有任何一个恺撒的亲密朋友,我要告诉他的是,布鲁特斯对恺撒的爱与你是同样的。并非我不爱戴恺撒,而是我更爱罗马。难道你们宁愿让恺撒活着而所有的奴隶皆死去,而不愿凯撒死去,所有的人皆自由吗?因为恺撒爱我,我为他哭泣;因为他幸运,我为此欢喜到喜悦。为他的英勇而尊敬,为他的野心而死亡。在此有谁是那么卑贱的想成为奴隶?如果有的话,请说吧!因为我冒犯了他。这里有谁是那么粗野而无教地不愿成为罗马人?如果有,请说!因为我已经冒犯了他。在此又有谁是那么卑鄙以至于不爱他的国家呢?如果有,请说吧!因为我已经冒犯了他。我停下来等待答复。”
这些公民一致地回答:“没有,布鲁特斯!一个人也没有。”布鲁特斯很满意自己已经说服他们认为暗杀是不正当的行为,于是把他的位置让给安东尼。在安东尼说话以前,大众已完全被布鲁特斯说服了,他们纷纷向他欢呼喝彩,并且宣称他们希望将已死的恺撒的位置给与他。布鲁特斯使他们安静下来并请他们听安东尼说话。因此安东尼被介绍出来,安东尼对他们说:
“朋友们!罗马人!同胞们!请注意听我说,我是来埋葬恺撒,并不是来赞美他的。人们生前做了坏事死后又遭人唾骂而所做的好事却随着尸骨一齐入土。恺撒也是如此吧!尊贵的布鲁特斯告诉你们恺撒是有野心的,若是如此,这诚然是个错误,恺撒也为这个错误付出了悲惨的代价。
在布鲁特斯及其他同伴的允许下,我们来到恺撒的葬礼说几句话——因为布鲁特斯是个尊贵的人,他的同伴们也都是。
恺撒是我的朋友,对我很忠诚。但是布鲁特斯说他有野心;而且布鲁特斯是个尊贵的人,他带了许多俘虏回罗马,那些赎金充实了国库。这样恺撒看起来有野心的吗?
当贫穷的人哭泣时,恺撒流泪了。野心应该是坚决断然的,而布鲁特斯说他有野心;并且布鲁特斯是个尊贵的人。你们都看到在卢普葛节那一天,我屡次地向他献上王冠,他都一再地拒绝了。这是有野心的吗?但是布鲁特斯说他是有野心的;并且他是个尊贵的人。我并非不赞同布鲁特斯所说的,我只是将我所知道的说出来。
你们都曾经爱过他,并不是没原因的,又是什么原因阻止你们为他哀悼呢?
喔!是非善恶的审判!已经逃入禽兽的中心。我们已经失去理性了。请容忍我吧,我的心已与恺撒同在棺木里了,我必须暂停片刻等它回到我心中。”
布鲁特斯的简短演说说明了“演说者的特质”的角色,安东尼的演讲虽然较长但也是一样的。布鲁特斯为了已证明自己和同谋者皆无罪而感到高兴,并不想进一步激发民众们的任何行动。他只要求他们让他独自离去。另一方面,安东尼在心中却有进一步的目的。他想激起群众对他的同谋者——特别是布鲁特斯和凯西尔采取对恺撒之死的报复行动。于是他又同时依靠“引起哀愁的力量”和“理性”这两个说服的要素。
引起哀愁的力量
说话者的特质在于建立说话者的可靠性及凭据,以及他值得尊敬与令人钦佩的特质。引起哀愁的力量则在于激起听者的热情,获得听者的情感,使他们朝着采取行动的方向前进。
引起哀愁的力量是刺激的要素。它使得安东尼的演说在很早的时候就呈现出来此要素,甚至在头一段就混合着说话者的特质一同发展。安东尼使他们想起所有恺撒为罗马做过的事情,那些对他们有益的事。并且当他详述这些恩惠时,他重复地反问他们是否仍认为恺撒所表现的是自我寻求的野心,而不是对大众所做的有益的贡献。
因此安东尼成功地将布鲁特斯所建立起的群众的心情改变了。一个公民叫喊着:“恺撒已经犯了大错”;另一个人则大声呼喊:“他不愿意登上王位,他当然是没有野心的。”此外还有对安东尼表示的崇敬,皆是由于安东尼使用“说话者的特质”所寻求的效果。有人说:“在罗马没有比安东尼更崇高的人了。”
安东尼已满意他既已建立自己良好的特质,也使群众的情感集中在一正确的方向,所以安东尼继续引用一些理由来加强被激起的热情,以达到安东尼想达到刺激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