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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评价类(2)

【华兹华斯谈听觉印象】华兹华斯在他的哎抒情歌谣集》的第五首诗篇中写道:“它(指夜莺)的啼声隐没在丛林中,微风吹起却又飘来。”布谷鸟啊!你可是一只鸟儿,还是一个飘荡的声音?。诗人自己谈论道:“它的啼声隐没在丛林中”这一比喻,表现了这种鸟儿喜欢隐居的特点,并且显示了它的啼声不是尖锐刺耳的,因而就容易隐没在层层的绿荫里。但是,这种啼声是如此的别致,如此的悦耳,那跟诗人一样喜爱这种声音的微风就穿过掩藏着这声音的绿荫,把它送到诗人的耳边。诗人又谈论布谷鸟是鸟儿还是声音这两行诗说:这个简单扼要的问话,描绘出布谷鸟的啼声好像是无处不在,并且使这种鸟儿几乎不再是一个肉体的存在。由于我们在记忆中意识到,整个春天里布谷鸟不断地啼叫,但它很少为人看到,所以我们的想象力才能发挥这种作用。使“一只鸟儿”和。一个飘荡的声音”这两个单独的意象与描写对象联系起来。■/摘自〔英〕华兹华斯《<抒情歌谣集>1815年版序言》

【巴尔扎克塑造葛朗台】巴尔扎克全力以赴的,不是塑造一个抽象的恶酌代表,他并不满足于揭示出一种与别的人物毫无雷同之处的、个性独特的性格。他力图塑出这样一个人:他忙于买卖,忙于争夺金钱,而且,正是由于这些活动,他才变成了恶的代表和传播者。巴尔扎克指出,发财的欲望怎样使他心灵空虚,禽兽的本能又怎样在他全身蔓延,并把他身上人类的感情摧残殆尽。因此,巴尔扎克把他比做老虎、巨蟒,说索漠人无一不被他“钢铁般的利爪”“彬彬有礼地抓过”,又说他的眼神。镇静、凶狠,是一般所谓的蛇眼”。■/参摘〔苏〕德·奥勃洛米耶夫斯基《巴尔扎克评传》

【高老头与葛朗台】巴尔扎克在《高老头》中强调指出,高里奥一家的散架,是没有人性的制度,已在“浸透”金钱权势的社会里建立起来的结果;在《欧也妮·葛朗台》中强调指出,一旦家庭关系中有财产来纠缠,这个家庭势必分崩离析。他们之间的区别是:高老头本人意识到家庭的毁灭,乃是一种社会灾难,而不是他个人的不幸。他临死前说:。把父亲踩在脚下,国家不要亡了吗?……儿女不孝父亲,不要天翻地覆吗?”而葛朗台却没有意识到他面临的这一严重问题——家庭的毁灭,因为亲人之间(包括侄儿查理)的天伦关系是他本人亲手破坏的。他仿佛是用自己的身影,充当了社会制度的遮身符。高老头则在去世以前,一直保持着对女儿的无私眷恋。■/参摘〔苏〕德·奥勃洛米耶夫斯基《巴尔扎克评传》

【《钦差大臣》的笑声】《钦差大臣》不是轻松喜剧。果戈理在一篇剧评中写道,他这种构思严谨深刻的喜剧“以其深刻的讽刺引起笑声——不是那种由轻浮的印象、肤浅的俏皮话和滑稽的双关语所引起的笑声,也不是粗鲁的芸芸众生所追求的、需要以歪曲自然的抽风式和漫画式的怪相才能引起的笑声,而是那种像电流一般使人头脑清醒的笑声,它是自然而然地、不由自主地爆发出来的,它是由于智慧的夺目光辉突然照亮心灵而直接从心中爆发出来的,它来自平静的享受,并且只有高度的智慧才能产生出这种笑声。”这是他的自我评价。它表明他的喜剧的目的不只是逗人发笑,还要使人头脑清醒,即使人提高对生活和对自己的认识。■/事见〔苏〕伊·佐洛图斯基《果戈理传》

【《死魂灵》的最重要特点】苏联著名文艺理论家赫拉普钦科指出:《死魂灵》写的是否定的形象,特权阶级的人物。果戈理“把描绘渺小、庸俗的人物与体现重大的社会主题紧紧结合在一起,这是《死魂灵》的最重要的特点。”这社会主题就是俄国的、人民的主题。有人认为作品写的是许多个别的、独立存在的形象,它们之间缺乏有机的、内在的联系。这是表面看问题。果戈理在描写人物时密切地联系着人物的生活条件和生活环境,从而展现俄国的和人民的主题。作者在《死魂灵》中所谈的与其说是作为讽刺对象的人物的命运,还不如说是社会制度的命运,俄国的命运,人民的命运。因而在小说中间出现不少关于人民命运的抒情穿插,最后又出现一段把俄国比作“鸟儿般的三驾马车”的抒情描写:。俄国呵,你究竟飞到哪里去?给一个答复吧。”果戈理曾说过,这部小说只有当他远离俄国,“从远处”、“从高处。来看俄国的时候才能写好。这话很有道理。到国外走一趟,在罗马住下来,这时他眼界开阔了,与西欧先进国家相比,他能不深切感到农奴制俄国是多么落后吗?显然,作者要是没有这一高于生活的“视点”,这个题材就没有什么价值,这部小说就写不好。■/参摘〔苏〕赫拉普钦科《果戈理的〈死魂灵〉》

【陀思妥耶夫斯基塑造的娜斯塔谢】陀思妥耶夫斯基在《白痴》中塑造的娜斯塔谢,是世界文学中最强有力的妇女形象之一。他被对他创作想象里美丽妇人的热烈的爱鼓舞着,把她的形象表达得这样传神而又生动,使我们能亲眼看到这个风韵万千的妇人,才干卓越娴静妩媚的聪明人,外表和内心面貌方面的美人儿,她的手势、步态、眼睛、额、眉、微笑、脸上的全部表情变化:正像小说里有人讲到她,一位真正的皇后。她傲慢,出污泥而不染。梅希金公爵在她的照片上,注意到她那“黑而深凹的眼睛,沉思的额,脸部表情是热情的,仿佛是高傲的。她的脸有点消瘦,或许还苍白……”沉思的额——能够这样说的只有一个真正具有非凡之力的艺术家,他深深感觉到女性美的魅力。……她的一双眼睛被深刻的思想照亮着,她从小时候起就阅历了许多事情。那个诱骗她的地主托茨基,连想象也不能想象,她竟想得这么多,这么深刻!■/参摘〔苏〕叶尔米洛夫《陀思妥耶夫斯基论》

【鉴赏然后分析】苏联作家绥拉菲莫维奇说,初学写作者必须学习所谓文学创作过程的“技术”,必须能看出你所要学习的作品是怎样写成的。困难的问题是,典范的作品往往使人分辨不出、认识不到它们是怎样构成的。比如,在《战争与和平》里,他听到了娜泰莎怎样走路,怎样走进房间,怎样坐下来弹琴。托尔斯泰把事件表达得如此惊人的鲜明,以至他的作品的创作过程完全不露形迹了。娜泰莎简直就是活人,而托尔斯泰怎样把她塑造出来的,你却根本看不出来。当时,他只有感受和鉴赏,而小说的创作过程却从我眼底溜走了。对于学习写作者来说,这种感受方式要避免,必须要加以分析,在书中生活的幕后看出它的结构来。■/参摘〔苏〕高尔基等《论写作》

【托尔斯泰的气氛描写】这是艺术的奇迹!《战争与和平》不是个别的特征描绘得很透彻,而是整个的——那种因不同的人物和不同的社会阶层而异的生活气氛描绘得很透彻。作者自己讲述了罗斯托夫家的“爱的家庭气氛”,但是还有别的同类描绘:围绕着斯彼兰斯基的气氛,控制着罗斯托夫家“叔叔。的气氛,娜塔莎去看歌剧时莫斯科大剧院的气氛,尼古拉参观军医院的气氛,法国入准备进攻大桥时桥上拥挤不堪的气氛等等。凡是进入每种气氛或者从这一种气氛转入另一种气氛中的人物们,必然感受到气氛的影响,而读者也与他们一道受到影响。■/参摘〔俄〕斯特拉霍夫《论〈战争与和平〉》,《俄国作家、批评家论列夫,托尔斯泰》;〔英〕莫德《托尔斯泰1852~1878年间的作品》,《欧美作家论列夫·托尔斯泰》

【娜塔莎的魅力】《战争与和平》描写了很多充满青春活力的年轻人,最完美的是娜塔莎。可爱的小姑娘,爱异想天开,喜欢说笑,多情善感,你看着她长大,带着对姊妹般的纯洁温情在生活中跟随在她左右……那个美妙的春夜,她站在月光沐浴的窗前幻想着,狂热地说着话,在楼下窗口,安德烈谛昕着她……第一次舞会上的激动、爱情、爱的折磨、朦胧的愿望和憧憬的萌生、雪橇上的奔驰、林间的黑夜、奇异的闪光的积雪。她以迷人的温存吸引着你。剧院之夜,那个令人理智为之陶醉的艺术世界;心灵的狂乱,因爱情而疲惫不堪的肉欲的狂乱;洗濯心灵的痛苦,照料垂危的未婚夫的神圣的怜悯心……我们在回忆起可怜的娜塔莎这些感受时,就会像你最喜爱最亲近的人那样痛苦和欢乐。啊!用这样的一个形象足以衡量现代几乎所有小说和剧本中女性形象的弱点!生活本身得到再现,而且再现得这样灵活,这样流畅,从字里行间,仿佛能看到生活在颤动、在变化。■/摘自〔法〕罗曼·罗兰《托尔斯泰传》,《欧美作家论列夫·托尔斯泰》

【托尔斯泰的印象描写】托尔斯泰通常只描写反映在他的某一个人物的内心中的景象或者风景(不以自己的名义来写)。他不描写耸立在路边的橡树,不描写娜塔莎和安德烈不能入眠的月明之夜;他只描写橡树和月夜给安德烈留下的印象。描写历次战役和历史事件时,通常不是把作者对它的概念告诉人们:而是描写历史事件对故事中人物所产生的印象。申·格拉本战役主要是描写战役给安德烈留下的印象,奥斯特里茨战役是描写它给尼古拉留下的印象,沙皇在莫斯科的出现是描写它对别佳(彼得)所引起的兴奋情绪,反对入侵的祷告仪式是描写娜塔莎的感受和感情的波动。托尔斯泰从不出现在当事人的背后,或者抽象地描写事件;他把构成书中事件的人物表现得有血有肉。■/参摘〔英〕莫德《托尔斯泰1852~1878年间的作品》,《欧美作家论列夫·托尔斯泰》

【《复活》的开场白】托尔斯泰《复活》的那段开场白,是很有名的。贝奇柯夫对它的赏析最为精辟。他指出,它是用严酷的说教口吻写成的,使人读了立刻陷入一种深思的心情。这段托尔斯泰式的热烈、紧张和具有史诗式韵律的连续长句,包含着庞大的内容:既有对生命的欢愉的庄严歌颂,对春天的赞美,又有对使人类遭受痛苦的凶暴、残酷的统治力量的谴责。因而当他赞美春天时,又说它来到城市似乎“来得不是地方”。城市不是自然的产物,人们在这里故意尽力“糟蹋土地”,故意用石头。铺盖”它,不让任何东西在它上面生长,竭力铲除每一棵刚露头的青草,用煤烟和石油的烟雾填满空中。但结沦是:尽管如此,即使在城市里春天也仍旧是春天,“植物、鸟雀、昆虫和儿童们全都欢天喜地”。在这以后,就出现了全书的主旨,其中带着谴责的语气:“可是人,那些已经成年的大人,却仍旧不断在欺骗自己,欺骗别人,折磨自己,折磨别人。。这段引导出主旨的开头部分,是以一连串琐屑、细微的对比做基础的,这些经过精心考虑的细微对比,共同穿插在一个庞大而复杂的总的对比里,那就是:大自然是美好的,而人类社会中的生活是恶劣透顶的。■/参摘〔苏〕贝奇柯夫《托尔斯泰评传》

【真高尔基读巴尔扎克小说】高尔基在回顾自己的创作生涯时说:“我是向法国作家学习写作的。”他说法国作家都精于用语言描写人物,善于使自己的语言生动可闻,对话纯熟完善。“这种技巧总是使我惊叹不已。”他特别赞赏巴尔扎克,说他的作品“好像是用油画的颜料描绘的”。高尔基还写道:“当我在巴尔扎克的长篇小说《驴皮记》里,读到描写银行家举行盛宴和20来个人同时讲话而造成一片喧声的篇章时,我简直惊愕万分,各种不同的声音我仿佛现在还听见。然而主要之点在于,我不仅听见,而且也看见谁在怎样讲话,看见这些人的眼睛、微笑和姿势,虽然巴尔扎克并没有描写出这位银行家的客人们的脸孔和体态。”■/参摘〔苏〕高尔基《论文学》(戈宝权译)

【金批《西厢记·酬韵》】《西厢记·酬韵》写张生与莺莺月下隔墙酬和,忽听得一声猛惊(夜深关角门),莺莺遂与红娘悄然而去。此时有一节唱词:“扑刺刺宿鸟飞腾,颤巍巍花梢弄影,乱纷纷落红满径,络丝娘碧澄澄苍苔露冷,明皎皎花筛月影。”这里,金圣叹有一小段精细的批评:“凡下宿鸟、花梢、落红、苍苔、花影,无数字,都是妙手空空,盖一二三句只是一句,四五句亦只是一句,一二三句只是一句者,因鸟飞故花动,花动故红落,第三句便是第二句,第二句便是第一句也,盖因双文去,故鸟飞而花动而红落也,而偏不明写双文去也。四五句亦只是一句者,一片苍苔,但见花影,第四句只是第五句也,盖因不见双文(莺莺),故见花影也,而偏不明写不见双文也。一二三句是双文去,四五句是双文去矣。看他必用如此笔,真使吃烟火人何处着想。■/摘自清·金圣叹《增批绣像第六才子书·酬韵》

【两大家各造其极】《清稗类钞》评论清代小说时说:言情小说都赶不上曹雪芹的《红楼梦》,讽刺世俗的小说都赶不上吴敬梓的《儒林外史》。曹雪芹是凭着文笔婉转情意深厚取胜,他思维精妙,作品融主观于客观,写来大有将军那种只凭机智胜人,因而呈现驰马周旋张弓欲射却故意不发的架势;而吴敬梓作品精雕细刻文笔干净利落,描绘形象生动逼真,看来大有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气势。这两位可以说是各自达到了不同的登峰造极的地步。■/近代徐珂《清稗类钞》:言情之作,则莫如曹寅之红楼梦,讽世之书则莫如吴敬梓之儒林外史。曹以婉转缠绵胜,思理为妙,神与物游,有。将军欲以巧胜人,盘马弯弓故不发”之致,吴以精刻廉悍胜,穷形尽相,惟妙惟肖,有“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之势,所谓各造其极也。

【鲁迅评《三国》人物】鲁迅指出:“至于写人,(《三国演义》)亦颇有失(失,不当,不当之处),以致欲显刘备之长厚而似伪,状诸葛之多智而近妖(妖,此指神奇怪涎);惟于关羽,特多好语,义勇之概,时时如见矣。(下引关公温酒斩华雄故事)2Z如曹操赤壁之败,孔明知操命不当尽,乃故使羽扼(扼,把守)华容道,俾(使)得纵之,而又故以军法相要(相要,相约),使立军令状而去,此叙孔明止见狡狯,而羽之气概则凛然,与元刊本平话,相去远矣。(下引关羽华容道义释曹操故事)■/摘自鲁迅《中国小说史略》第14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