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黃金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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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林俊卧底(2)

林拜仙哈哈一笑道:“这是令表弟的事,怎好要你谢?”

孟大雄推一推林俊,林俊会意,问道:“林爷有话请说,祇要俺做得到的,一定不会推却。”

“你不计较薪饷?”

林俊叹了一口气道:“俺娘病了几年,家里能卖的,都卖光啦,目前祇要能混一口饭吃就行。”

林拜仙摇头道:“那可不行,咱们可不能亏待你。”

“请林爷抬举。”

林拜仙想了一下,道:“祇要你不太计较薪饷,这就好办……嗯,每月有多少,这个俺还不能决定,要由总管事来定……不过,咳咳,你可要把四分之一的薪饷……咳咳……”

孟大雄道:“这四分之一的薪饷给林爷作介绍费吧!没问题。”心中却骂道:“******妈的******,他心比咱还狠。”

林拜仙忙道:“这个请别误会,不是俺要的……咳咳,有件事儿俺不能不说,但又不方便说……”

孟大雄道:“那就不要说好啦!”

“也不,”林拜仙堆下一个令人看了作呕的笑容来:“这是总管事要的……咱们要孝敬他,咳咳,这个可不能说出去,要不然俺可惨了。”

孟大雄道:“林爷请放心,俺也不是头一天出来混,懂得懂得,您放心,事成之后,小弟再请林爷喝酒。”

林拜仙道:“不过老爷有个规定,做长工的,要有店铺担保……”

孟大雄忙问:“没有不行吗?”

“这可困难一点了……”

林俊道:“街尾那丬林记豆腐店,是俺堂叔的……”

林拜仙一拍胸膛,道:“有俺替你说话,豆腐店也行。”

孟大雄拉着林俊站了起来,道:“那么咱们也不耽误你们啦!林爷,俺先去付账。”

林拜仙故意道:“这怎好意思……”

第二天的下午,林拜仙便亲自到济安旅馆找孟大雄了:“孟兄,总管事要先看看令表弟的手艺儿。”

林俊道:“请林爷带引,俺这就跟您去。”

到了黄昏,林俊才回来,孟大雄紧张地问:“那小子怎么说?”

“可以了,叫俺明天就拿保书去,后天就搬进去。”林俊吐了一口气道:“那总管事也是贪财之人,跟林拜仙一样的货色,不难应付。”

孟大雄道:“明天你就去叫你堂叔弄一张保书,俺后天就离开这里,三月二十五日再进城,到时我不住这里了,你到四海旅馆找我,找个叫罗大富的,那是俺的假名,好,现在咱们的黄金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林俊道:“假如我二十五日赶不出来,你再等我几天。”

“俺一定等到你才离开,往后咱们也以四海旅馆为联络地点,你有空就到那里查一查,大家交换消息。”

林俊的堂叔十分热心,立即找人起了一份保书,盖了手印,送到阎家里去,三月二十一日晚,孟大雄又去跟芍药混了一夜,次日林俊进阎家,他也出城去了。

周密计划

三月二十七日,春风徐吹,天气回暖。

孟大雄也如一阵春风般吹进仇天瑞家,仇天瑞的老婆含笑道:“叔叔来了?天瑞跟二叔早已在下面喝酒等你了。”

孟大雄谢了一声,便走进柴房,祇见地上的木板打开着,下面有人声,他叫道:“老大、老二,俺来了。”说着钻了进去。

郑双喜问道:“拿到没有?”

“去你的,没拿到俺会回来?”

郑双喜道:“把木板扣上。”

孟大雄扣紧了木板才下去,祇见桌子上放着一盘卤牛肉,一盘花生,还有酒壶酒杯。

孟大雄从身上拿出一张纸来,交给仇天瑞。

仇天瑞与郑双喜立即打开来看,孟大雄敞开上衣,喝了一杯酒,又放了一块牛肉在嘴里咀嚼。

郑双喜道:“这张地形图跟杨留说的差不多嘛!”

仇天瑞吸了一口气,道:“完全一样,阎家根本没有改建过。”

郑双喜道:“老三,小林还探到甚么吗?”

孟大雄兴奋地道:“看不出你师弟的外表蠢蠢笨笨,但办起事来,却是这般放心。”

仇天瑞骂道:“******,你卖甚么关子!”

“阎家的保镖有三十多个,长工也有十多个,女佣有多少就不知道。”孟大雄道:“老四说,保镖们都有刀枪。”

仇天瑞与郑双喜互望了一眼,问道:“他可有说金砖放在哪里吗?”

孟大雄道:“有一天,他故意拿着木材由佛堂外经过,发现柱后有保镖探头望他,而且手上都提着枪,看那架势,金砖九成是放在那里面。”

仇天瑞和郑双喜心头都是一沉,同时咒骂起来。郑双喜叹了一口气,说道:“算啦,******,插针难进,还是放弃计划吧!”

仇天瑞骂道:“放屁!到这个地步才说这种鸟话,俺绝不放弃。”

孟大雄斜望了郑双喜一眼,道:“老二,当日发的誓,你不会忘记吧?”

郑双喜忙陪笑道:“******,你紧张甚么?俺祇是说说罢了!说呀!你们有甚么好办法?”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仇天瑞道:“大家动动脑筋。”

郑双喜没好气地道:“俺可想不出来。”

孟大雄在他肩上拍了一下,道:“只要你想到那些金砖,就会有无穷的智慧和勇气。”

郑双喜道:“你少卖口乖,俺既然答应了你俩,就不会退出,而且我连师弟也拉进来了。”

仇天瑞心中冷哼一声,暗道:“你敢说退出,今日便叫你爬不上去!”当下道:“别吵,大家都想一想。”

三人想了一阵,仇天瑞问道:“想到没有?”

郑双喜道:“可惜我没有办法变成一只苍蝇。”

孟大雄道:“四月十五日就算我们有老四的内应,也祇能顺利溜进阎家,但柱后面那些人可不好解决。”

仇天瑞道:“现在还不知道阎王敌给他们一些甚么任务和命令,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是利用调虎离山之计,先把他们引开。”

郑双喜道:“俺去放火。”

“放火是个好办法,但假如不能引开他们呢?硬闯?”

“硬闯不成,”孟大雄道:“能冲进去也出不来。”

郑双喜道:“还有一点,那三间屋子,都可能是放金砖的,咱们闯哪一间?”

孟大雄道:“我看最大的可能性是佛堂。”

郑双喜道:“难道放书的就没可能?我看咱们得先把这个地方找出来。”

孟大雄搓着双手,道:“这就不好办,老四一暴露,整个计划就完蛋。”

仇天瑞点了一根烟,说道:“现在离四月十五日,还有十多天,不用急,慢慢的想。”

郑双喜道:“金砖不会放在当眼的地方,假如也有地窖的,就不好办,可没那么多的时间,让咱们逐屋搜查。”

孟大雄骂道:“******!阎王敌好不狡猾,故意布了三个可疑的地方。”

仇天瑞道:“总之咱们要有七成把握才行动,四月十五日不行,就改在十月十五日才动手,祇许成功,不许失败。”

孟大雄道:“我赞成,打草惊蛇,反而不妙,明早俺就再进城,说不定老四又有甚么发现。”

三月的最后一天,林俊在晚上又悄悄溜到四海旅馆,他在柜台找到“罗大富”的房间号码,便去敲门了。

孟大雄一打开房门,见到林俊便高兴地把他拉进去:“是不是又有好消息?”

林俊道:“最近两天,俺发现一个可疑的地方,所以来跟三哥你商量。”

孟大雄大喜,替他倒了一杯水,林俊用手指蘸水,在桌上画起来,轻声道:“这间是咱们怀疑放金砖的地方,左边隔两个小厅,便是阎王敌跟大老婆住的房子,对面住的是他的小老婆。”

孟大雄紧张地道:“这个咱们早已知道。”

林俊不理他,继续说自己的:“每班有八个保镖匿在那三个房间附近,按说右边的保镖,应该面对左边,因为他们左边是那三个房间。”

“知道啦,快说正题吧。”

林俊道:“三哥别急,听俺说,既然如此,那么守在左边的保镖,是不是应该面对右边才对?因为那三个房间在他们的右边。”

“对呀,不过他们也是人,不会一直盯着吧。”

“但我留心了很多次,他们都盯着左边。”

孟大雄一怔,忙问道:“这是什么原因?”

“就是这一点可疑。”

孟大雄想了一下,轻声地道:“难道金砖不放在那里,而是放在阎王敌的寝室内?”

林俊道:“俺就是这样想。”

孟大雄在他肩上拍了一下,道:“真有你的,喂,有没有空子可钻的?”

“俺这几天都留意过了,那三间房子的后面也有人守着,不过只有两个人。”

“后边对着什么地方?”

“一边是女佣的住所,一边是灶房和柴房。”林俊道:“这里面也说明了一个问题,金砖可能真的不放在那里,因为后边只有两个人,而阎王敌寝房的后面有三个人,是暗桩,守在树后。”

孟大雄兴奋得直搓着双手,道:“这可是一个好发现,你想到办法没有?”

“从后窗进去比较安全,不过要引开那几个保镖。”

“他们在什么时候换班的?”

“分三班,一班十三个人,另外还有四个跟着阎王敌出诊,或者守在医局里。”林俊皱着眉道:“早上九点换班,以后每八个小时换一次,阎王敌每天都要出诊,一般是九点左右出门的。”

“他老婆什么时候去佛堂念经?”

“七点多钟就去,八点出来吃早点,然后又去佛堂,有时一个多钟头后才回房休息。”

“有没有人跟着她?”

“两个粗壮的女人。”

“房里面还有没有人?”

林俊想了一下才道:“应该没有。”

“他老婆多大的年纪?”

“快五十啦,干干瘦瘦的……嗯,她的身材跟俺师兄差不多,听说她常去佛庙参拜的,俺只见过一次,是前天说是什么东岳大帝圣诞的。”

孟大雄沉思着。

林俊又道:“要解决的事还多,一是解决保镖,二是把金砖运出来,三是确定放黄金的地点,请你跟老大商量,咱们以后再联络。”

“四月十五日,你能够到医局的后门接应吗?咱们想从那里进去。”

林俊道:“如果是真正要行动,那么不可能也要去。”

“下次来的时候,俺会给你刀枪。”孟大雄问得十分仔细:“跟阎王敌的保镖平常在他看病时,在什么地方多?”

“阎王敌怕死得很,那四个保镖一直跟在他身旁。”

孟大雄道:“你回去之后,再打听一件事,以前在免费看病的那一天,阎王敌有没有出诊?”

林俊笑道:“不用查,早已知道,那一天他不出诊,而且那天还会有长工在医局维持秩序。”

孟大雄道:“可不可以爬墙进去,哪一边最安全?”

“这个俺还不知道,我立即回去就调查。”

“好,咱们下次仍在这里联络,真是天助穷人,你到阎家还不到十天,就摸到这些情况,真难为你。”

林俊笑笑便离开,孟大雄躺在床上,一夜兴奋得阖不上眼,到次日便匆匆离开济宁城,又去仇天瑞家。

仍然是在地窖里,由于天气开始热了,在下面通风不好,仇天瑞严禁抽烟和喝酒。

孟大雄兴奋地将林俊调查到的事仔细叙述了一次:“老大,你看这个可能性大不大?”

仇天瑞考虑了一下,道:“这个问题值得考虑。”

郑双喜道:“阎王敌既然怕死,怕死的人一定多疑,他故意布了那些疑阵,也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