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oz国历险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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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OZ真面目

四位旅行者重新来到了绿宝石城的大门前,拉了铃。在铃响了几次之后,门打开了,开门的还是原来的那个门卫。

“怎么!你们又回来了?”他吃惊地问。

“难道你不欢迎我们回来吗?”稻草人问。

“不是不欢迎,而是我以为你们去拜访西方邪恶女巫了。”

“我们是拜访了她。”稻草人说。

“那她又放你们走啦?”那个人纳闷地问道。

“她不得不这么做,因为她溶化了。”稻草人解释说。

“溶化了!哦,这可确实是好消息。”那人说,“谁把她溶化了?”

“是多萝西。”狮子严肃地说。

“天哪!”那人惊叫起来,然后朝多萝西深深地鞠了一躬。

接着他把他们领进自己的小屋内,再次从那小盒子里拿出眼镜戴到他们每个人的眼睛上,然后一个个地锁好,就像他上次做的那样。接着,他们又穿过大门,进了绿宝石城。

当人们从门卫那儿听说了他们已经把西方邪恶女巫溶化了的时候,他们全都聚在了旅行者们的周围,然后一大群人跟随着他们到OZ的宫殿去了。

那位绿胡子士兵仍然在门前站岗,不过当他得知他们消灭了邪恶女巫,他立刻放他们进去了。然后又是那个漂亮的绿姑娘接待了他们,她照旧把大家带到了他们原来各自的房间。这样,他们可以一直休息到伟大的OZ准备接见他们的时候。

那位士兵立即把消息禀报给了OZ,说多萝西和其他的旅行者在消灭了邪恶女巫之后又回来了。但是OZ听了这个消息后没有任何反应。多萝西以为伟大的巫师会立刻召见他们,但是他没有。接下来的两天仍旧没有。这种等待太烦人了,而且让人疲倦,最后他们真恼了。他们按OZ的要求好不容易才消灭了邪恶女巫,OZ竟会以这种冷漠的态度对待他们。因此,稻草人最后要求绿姑娘给OZ带去另一个口信,说如果他不让他们立刻进去见他,他们就要召唤飞猴们来帮忙了,而且要弄清楚他是否信守诺言。

OZ得到这个口信,可吓坏了,因为他领教过飞猴的厉害,他可不想再见他们。于是他传话给他们,让他们次日清晨九点四十分来觐见室。

四位旅行者真是太兴奋了,他们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他们各自想着OZ答应过要给他们的礼物。多萝西只睡着了一小会儿,她梦见自己回到了堪萨斯,看见了大草原,也看见了伊姆婶婶,她真高兴。

第二天早上九点整,绿胡子士兵来到他们这儿,四十分钟之后,他们全体走进了伟大OZ的觐见室。

这次,他们每个人都在猜想自己看到的OZ又应该是什么模样,可是,他们环顾房间四周,却没看到任何人。这时所有的人都有点儿紧张,他们紧靠着门,彼此紧紧地挨在一起,因为这空荡荡的屋子里的寂静比他们见到的任何形态的OZ都更可怕。

不久,他们听到了一个声音,这个声音环绕着整个觐见室,好像是来自那个大圆屋顶顶端附近的某个地方。那个声音严肃地说:

“我是OZ,伟大而可怕。你们为什么要见我?”

他们又把屋内的各个地方打量了一遍,可没看见任何人,这时多萝西说:

“我们前来请求您把许诺的东西给我们,OZ。”“什么许诺?”OZ问。

“您答应过我,在邪恶女巫被消灭之后,送我回到堪萨斯。”女孩儿说。

“您也答应过我给我脑子。”稻草人说。

“您也答应过我给我一颗心。”白铁樵夫说。“您也答应过我给我胆量。”胆小的狮子说。

“那个邪恶女巫真的被消灭了吗?”那声音问,多萝西觉得它有点儿颤抖。

“是的,她真的被消灭了,”她答道,“我用一桶水把她溶化了。”

“我的天,她真的被消灭了,”那声音说,“多么突然!好,明天到我这儿来,因为我必须有时间想一下。”

“可你已经有足够的时间了。”白铁樵夫生气地说。“我们可不能再多等一天了。”稻草人说。

“你必须信守你对我们的承诺!”多萝西嚷道。

那头狮子这次换了个办法,他认为最好吓唬一下这个男巫,因此他就高声大吼了一下,吼声那么狂野那么可怕,连托托都吓得从他身边逃开了,还碰翻了立在一个角落里的一面屏风。当那屏风哗啦一声倒下的时候,一时间他们全都惊呆了。因为他们看见,就在屏风挡住的那块地方站着一个小老头,秃顶,满脸皱纹,他看上去和他们一样惊讶。白铁樵夫举起斧子,冲向那个小老头,并喊道:

“你是谁?”

“我是伟大而可怕的OZ,”与以往的声音大不一样,小老头用一种颤抖的声音说,“不过请不要打我!我将做你们要求我做的任何事。”

朋友们吃惊而又不安地望着他,眼前的这个OZ可真是太让他们惊讶了!

“我原以为OZ是一个巨大的脑袋。”多萝西说。“我以为OZ是位可爱的女士呢。”稻草人说。

“而我以为OZ是头可怕的野兽。”白铁樵夫说。“我以为OZ是个火球呢。”狮子大声说。

“不是的,你们全都错了,”那个小老头柔和地说,“我是假装的。”

“假装的!”多萝西喊了起来,“你不是伟大的OZ?”“嘘,别这么大声说话,亲爱的,”他小声地说,“要是被人听见——那我就完蛋了。人们都以为我是一个伟大的巫师。”

“那你不是啦?”她急切地问。

“根本不是,亲爱的。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

“你不只如此,”稻草人用一种严肃的腔调说,“你是个骗子。欺骗了所有人的大骗子。”

“一点不假!”那个小老头一边说,一边摩擦着自己的双手,就好像这使他挺高兴似的,“我是个骗子。”

“但是这可太糟糕了,”白铁樵夫说,“我怎样才能得到我的心呢?”

“还有我的胆量?”狮子问。

“还有我的脑子呢?”稻草人尖叫起来,他不断地用衣袖擦去眼角的泪水。

大家顿时都很失望。一时间空气都要凝固了。

“我亲爱的朋友们,”OZ说,“我求你们别谈这些小事。想一想我,想想我要是被我的臣民发现了真相要遇到多大的麻烦。”

“没人知道你是个骗子吗?”多萝西问。

“没人知道,除了你们四位——还有我自己。”OZ委屈地答道,“我让你们进入觐见室是一个极大的错误。我一般连我的臣民都不见,所以他们认为我是个可怕的人。我把所有的人都骗了这么久,我一直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被发现了。”

“但是我不明白,”多萝西迷惑不解地说,“我分明看到的是一个大脑袋,这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的把戏之一。”OZ答道,“请这边来,我会把有关的一切都告诉你们。”

于是他领着他们走向觐见室后边的一间小卧室,这群小伙伴紧紧地跟在他后面。他指向一个角落,那里放着一个用许多层纸做成的大脑袋,还有一张精心画成的脸。

OZ说:“我站在那面屏风后面,并且拉着一根线,使那双眼睛转动起来,使那张嘴巴张开。”

“可那个声音是怎么回事?”她询问道。

“哦,我是一个口技表演家,只要我想,我就可以把我的声音发出来,”那个小老头说,“而且我可以把这一切做得天衣无缝,你们就认为那声音是从那个大脑袋里发出来的。这儿还有其他我用来骗你们的东西。”他把他装扮成可爱的女士时穿的那件连衣裙和戴的面具拿给稻草人看。白铁樵夫看到的那头可怕的野兽只不过是一大堆缝到一起的兽皮,是用许多板条从里面撑起来的。至于那个大火球,也是假巫师从天花板上吊下来的。那实际上是一个棉花球,等到把油泼到上面时,那个球就猛烈地燃烧起来。

“真是,”稻草人说,“你应该为自己是这么个骗子而感到羞愧。”

“是的,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小老头抱歉地回答,“但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我也是没有其他办法了。请坐,这儿有好多椅子,我会告诉你们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