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同人死亡笔记之暗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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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第六本笔记

看着木洋胸口上那粒红色光点,L不置可否地挠了挠头,淡定地对木洋二人说道:“虽然龙崎流江的行为唐突了一些,但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木洋,把你手中的死亡【笔记交出来吧。”

“你到底在说什么?!”听了L的话,夜神月愤怒地叫道,“刚刚还在谈笑风生,眨眼间就刀兵相向,你的心也太急了,无非就是想要得到我们手里的五本死亡【笔记罢了,看来大名鼎鼎的“L”也不过如此!!”

“你想怎么说我都无所谓,”L满不在乎地答复着夜神月的话,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木洋手中的死亡【笔记。就在这时,之前撤走了的军队又一次重新包围了他们,远处因杰拉斯死亡而掉落的三本死亡【笔记也被L的手下送了过来,由于死神全灭的缘故,那几位捡起死亡【笔记的士兵并没有什么惊恐失措的神态,对于他们来说,这就是两本普通的笔记本而已。

望着L的举动,夜神月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枪支。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他不甘心又一次地陷入被动状态,即使木洋的死亡【笔记和他没有关系,即使眼前局面不是针对他,但他心里还是忍不住涌起一团火焰。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理波动,木洋恰到好处地制止道:“夜神月,不要轻举妄动。”

接着,他轻轻地放下了手中的死亡【笔记,默不吭声地后退两步,示意自己已经放弃手中的死亡【笔记。看着木洋的举动,夜神月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正欲说着什么,突然发现龙崎流江瞄向木洋的红外线此时已经落到了他的身上。夜神月脸上阴晴不定地犹豫半天,终是放弃了抵抗,也缓缓地将手中的枪支放到了地上。

“很好,只要你们配合我的行动,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看着二人的举动,L也暗自舒了一口气,示意一旁的士兵将笔记交到他的手里。“你们二位一会都需要随我前往新的调查总部,这期间我会对你们进行一些调查,并在合适的时候将你们释放。”

接着,L略一停顿,对着夜神月补充道:“在这期间,我会安排你的父母还有你妹妹和你相见的,他们现在一切平安,想必也希望你一切平安。”

“你是在威胁我吗?我告诉你,你...”听着L的陈述,夜神月兀自不服气地反驳着。但一句话刚落下,他似乎在L身上发现了什么,猛然停下自己的话语,露出了玩味的表情。

L见状神情一怔,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原本瞄向夜神月的红点竟然落到了自己身上,他哭笑不得地看向持枪的龙崎流江,无奈地询问道:“我说,你又要做什么?”

龙崎流江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三人,没有做出任何答复。只是紧紧握着枪支的手掌以及他紧紧抿着的嘴唇无比预示着他内心的挣扎。周围的士兵似乎也惊异于他的表现,不知不觉地将手中的枪口都对准了龙崎流江。

士兵们的动作并没有让龙崎有一丝一毫的分心,被他所有的注意力已然全部被眼前那个叫L的家伙所吸引了。就在方才,一切都尘埃落定了的时候,龙崎的心里也已然放松,但在他想要收回手中的枪支的时候,狙击枪的红色瞄点鬼使神差地扫过了站在一旁的L,刹那间,似乎是一道紧闭的门被猛然踹开了似的,隐藏心底的强烈情绪刺激的他再也无法将那粒红点从L的身上移开。

“杀了他吧,他死了之后,你就不会再受折磨了。”望着眼前无奈扭头的男人,龙崎低声地自言自语起来,就仿佛想要给自己洗脑一般,“杀了他,我就自由了,我就可以自由了...杀了他吧...”

他太渴望自由了,那种压抑了他二十多年的心灵枷锁,每时每刻都沉重地让他喘不过气来。成为“L”,从他开始记事的时候,这一念头就不断地被灌输着,有那么一段时间,他对继承“L”的名号充满了憧憬之情,甚至是满怀斗志,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经过无数次尝试和努力,“L”的身影在他看起来还是那样远不可及。渐渐地,自视清高的龙崎无法接受这一现实,变得低沉失落起来。尽管渡和罗渣等人甚至是L本人不断地宽慰鼓励他,但仍旧无法让他摆脱逐渐极端的心理状态,最终,心理崩溃的他在同样受困于此的“A”自杀之后,彻底叛出了维美斯之家。

岁月如梭,时过境迁。在经历了如此之多的事件之后,维美斯之家已经彻底消失了,L也毫无防备站在他的枪口下,生死只取决于他的一念之间。这让他如何不心情澎湃?!

“杀了他...杀了他吧...L死了之后,你就赢了!你才是真正的主角,你拥有死神之眼,也将拥有死亡【笔记,你会成为一个比L更强的侦探,不但在智慧上可以媲美他,还掌握着L不曾掌握的超能力!你就是最强的!”

龙崎流江默默地感受着枪支的温度,有些神经质地低喃着这些话语。在即将杀死L的澎湃心情中,他想象着L死后的惨状,想象着自己自由之后的畅快心情,想象着叱咤风云的身影,想象着...

只是悄然之间,龙崎发现自己眼睛里竟然涌出了两行眼泪。在这一瞬间,他突然想到了自己当时在维美斯之家的情形,想起了渡的笑容,想起了当初自己的充满斗志的喊声,想起了L望向他的温柔眼神,想起了前些天他们之间的对话,想起了方才南宫半仙桑夫死去之后的喜悦心情,想起了他们听到死神临终前惊恐哀嚎时的快意。

不知不觉中,他的眼神动摇了。其实龙崎本质不是一个坏人,他的疯狂,他的叛逆,本质上都只是一种发泄情绪的疏导方式,即使是在洛杉矶BB杀人事件中,他最没有底线的时候,所选的被害者也都只是真实寿命将近的人们以及自己。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其实他的心态已然有了些许变化。

不知过了多久,在众人紧张的目光中,龙崎流江突兀地笑了一下,说出了四个字。

“开个玩笑而已。”

听到龙崎脱口而出的六个字,所有人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但还未等L等人作出什么回应,只见龙崎流江手中的狙击枪猛然一抬,骤然响起!

“砰”“砰砰!”

随着枪声的响起,周边几位士兵下意识地扣下了自己手中的枪支扳机,在L惊怒的吼叫声中,几颗猛然飞出的子弹狠狠地击中了龙崎流江的身体,打的他身体剧烈地抖动了几下,瘫倒在了地上。

木洋等人先是下意识地看向L所在的方向,发现L并未中枪。只是在他身旁稍远的墙壁上呈现出了狙击枪子弹穿透而生的弹坑,显然龙崎射击的时候,有意地抬偏了自己的枪口。

就在方才龙崎开枪的时候,L就意识到自己不是对方的目标,反应迅速的他急忙制止周围士兵的骚动,但还是晚了一步。望着躺在地上的龙崎,L心里一阵绞痛,随后猛然冲了过去。

夜神月看着L的反应,下意识地和木洋互相看了一眼,但还没等他有什么异动,脑袋突然被狠狠地敲了一下,他捂着自己的脑袋,惊恐地向一旁看去,却发现四周什么人都没有,地面上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紧接着,一种悠长低沉的声音在他的上方突兀响起。

“我在这里。”

惊恐的夜神月急忙抬头,只见一个惨白的骷髅脸突兀地呈现在他的面前,那张脸部的边缘参差不齐地交错着骨色的脉络,而这些脉络都紧紧地依附着一个硕大无比的血肉凝聚物,连带着骷髅脸挤成了一个令人作呕的巨大眼球怪物。

毫无准备的夜神月被眼前的怪物吓地猛然后退几步,瘫在了地上。

“你...你是死神?”望着眼前充满压抑感的身影,夜神月凝神了好半天,才颤声地问了出来。对方的气势实在是太强大了,强大到琉克莱姆等死神完全无法与之相比,在夜神月看来,这之间的差距简直就是大人与小孩的区别。

“我是死神大王。”

随着对方的回答,四周的环境似乎都变得静谧起来,原本周边士兵清晰入耳的嘈杂声都逐渐从夜神月的耳边隐去,刹那间,不知所措的他仿佛处在一个黑洞似的空间里一般,感觉四周空旷无比却又把他挤压地浑身生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似乎只是短短一瞬间,夜神月突然打了一个冷颤,猛然喘息起来,随着他的大口喘气,身上的压抑感已然消失不见,满身冷汗的他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除了木洋和L之外的其他人,都呆立原地一动不动,明显沦为了失神的状态,而原本位于面前的死神大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移动到死去的龙崎流江面前。

L和木洋的情况与夜神月差不多,喘着粗气的他们此时都将注意力放在了死神大王的身上,好奇着眼前最强的死神究竟要做什么。而在三人之间,心情最为澎湃的,无疑是身为穿越者的木洋,因为死神大王的行为,让他心里依稀地有了一些猜测。

“难道是要.....”这样的念头一经回味,木洋便觉得极有可能,他死死地盯着躺在地上的龙崎流江和浮在空中的死神大王,不愿漏掉一丝一毫的细节。

随着一种让人牙酸的嘎吱声越来越大地在死神大王体内响起,其庞大的身躯出现了明显的扭曲变形,紧接着,一片血红的粉末从死神大王体表猛然腾起,凝成一抹浓艳地令人发腻的血雾。

在血雾形成的那一瞬间,三人的血肉似乎恢复了神智似的也嘎吱蠕动起来。木洋只觉体内一阵绞痛,刺激的他猛然吐出一口鲜血,他惊恐地看着那滩被他吐到地上之后依然蠕动的鲜血,一时间大脑变得空白。一旁的L和夜神月的遭遇和木洋一模一样,不了解内情的他们望着眼前的情况显得比木洋更为惊恐,但这抹疼痛来得快去得更快,随着血雾整个扑到龙崎流江的尸体上以后,他们身体上的异样迅速消失无踪,在死神大王的有意保护下,三人并未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害,但是这样的经历足以在他们的记忆里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

“嘎吱,嘎吱。”

扑到龙崎流江身上将其包围的血雾似乎是在咀嚼着什么,发出令人心焦的脆响。随着它的吞吐不停,血雾下隐约闪现的龙崎尸体逐渐残缺不堪,取而代之地则是一抹抹不停扑闪着的光块。

“你要对他做什么?”望着眼前的景象,回过神来的L终于忍不住问道。

死神大王闻言只是轻轻地瞥了他一眼,并未作声,但仅仅是一瞥的威压,已经使得L血气翻涌,再难开口问出第二句。木洋和夜神月眼神复杂地看了L一眼,又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那包裹着龙崎尸体的血雾。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在三人复杂的目光中,经过无数次吞吐咀嚼的血雾已经变得有些稀薄透明,而薄雾下的光块也在彻底取代了龙崎的尸体之后,渐渐地暗淡下来。

“他要出来了。”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死神大王突然发声,木洋三人闻言都是一愣,随即不由自主地屏住了自己的呼吸。接着只听“呲”的一声,在木洋三人目瞪口呆的惊叹下,一只白色的骨手猛然地刺透薄雾!

看着眼前这只白色骨手,木洋心里猛烈跳动起来,接着他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浮在空中的死神大王,激动地喃喃自语起来:“我果然没有猜错,他被死神大王改造了,不,他是被死神大王赋予了新的生命,没想到,死神大王竟然这么厉害!”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谁会相信,新的死神,就这样诞生了!

“吾名为...Arki!”

随着一声浑厚嘹亮的吼声,薄如蝉翼的血雾被彻底吹散,一位身型高大的怪物缓缓地站了起来。首先映入众人眼帘的,便是他犹如骨刺般矗立的尖锐毛发,瘦削的骨脸以及锯齿状的牙齿。紧接着,一双腥红色泽的渗人眼睛猛然从空洞眼眶里刺亮开来,不经意间便洋溢了一身凶神恶煞的气息。

“龙崎...”L望着眼前面目全非的死神,一时间五味杂陈,百感交集。“你感觉还好吗?”

远处的Arki没有回答L的话,只是沉默地看着他,那双猩红的眼睛微微的闪动着,不知道究竟在思索些什么。

“他已经失去了记忆了。”望着眼前沉默的情景,死神大王言简意赅地解释道。“成为死神之后,所有生前的记忆都会清空,就算是再强烈的感情羁绊也没有办法让他找回记忆。不过他的个性与脾气还是会有少许保留,不至于没有一点身为人类时的影子。”

“Arki...Aki...”听了死神大王的解释,L突然注意到了一件事,那就是眼前死神的名字,其实就是日语中秋天的意思。在意识到对方名字含义的刹那间,L的眼泪便止不住地奔涌而出。

.........

许多年以前,他和龙崎流江的第一次见面,正是在一个秋天。那个时候,维美斯之家还没有成立多久,L也没有现在出名和忙碌。他还清楚的记得,那一天的阳光很灿烂,但在秋风的吹拂下并不显得闷热,当时的他正坐在维美斯之家的草地上安静地看书。

“你就是L吗?那个注定要被我继承的L?”在安谧祥和的气氛中,一个稚嫩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L闻声看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孩子微红的眼睛,在那双眼睛里,满满地洋溢着对他的崇拜之情。

他看着眼前乖巧可爱的男孩,不禁莞尔一笑,随即将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脑袋上,淡定地回答道:“是呀,我就是那个注定要被你继承的L。”

不远处慢慢走来的渡见状笑着解释道:“这是昨天刚搬进来的孩子,代号为“B”,经过我们的测试,这个孩子天分很高,极为聪明,即使是和“A”比起来也不分仲伯。”

听了渡的介绍,那个孩子不满地嚷嚷起来:“我才不是什么ABCD呢!将来我只会有一个代号,那就是‘L’!现在,你们应该牢牢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彼永德·巴斯蒂!!!”

听着这个孩子雄心勃勃的宣言,L呵呵地笑了起来,随后他站了起来,将眼前的孩子猛地举向空中,大声地说道:“好,我记住你了,彼永德·巴斯蒂!!!”

“呵呵...”,“哈哈...”。

.........

“L,节哀顺变。”

望着消失远去的死神大王和Arki,夜神月破天荒地收敛了对L的反感,好心地安慰道:“至少他没有完全死去,如果真如死神大王所说,新生的死神能保留少许身为人类时的个性和脾气的话,那个Arki迟早还会和龙崎流江的性格重新吻合起来的。”

“夜神月说得对,”听了夜神月的话,木洋上前接口道,“只要你们有缘,即使是记忆丢失了,也可以重新建立起新的羁绊,我相信你们将来还会再见面的。”

“谢谢你们,我没事的。”L勉强地惨笑一声,他看了看周围重新恢复行动的士兵们,简略地下了几个命令之后,便低头去捡散落在地上的五本死亡【笔记,在经过检查翻阅之后,他拿着夜神月寄来的死神橡皮,开始一个个擦去笔记上维美斯之家以及其他无辜被杀之人的姓名。相信不出半天时间,这些死而复生的受害者们便会让整个社会陷入惊奇和慌乱中,但是L并不担心,只要有效地掌握了官方宣传机器,时间便能够冲淡一切痕迹。在那些无关人员的世界里,事情的真相往往不会被真实地呈现出来。那些不起眼的暗痕,或许引起他们的注意,甚至能让他们认真思索,但永远不会带领着他们找到真正的答案。

木洋默默地看着L和夜神月的行动,脑海里又不自觉地回想起死神大王临走之前望向他的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目光。

“死神大王的出现究竟是因为什么呢?仅仅是为了将龙崎流江变为死神吗?最为关键的是,为什么那么多死去的人,死神大王却偏偏会选择龙崎作为新的死神?”想着死神大王的目光,木洋下意识地踱起步来,“难道是因为龙崎流江天生拥有死神之眼的缘故吗?那为何同样天生拥有死神之眼的南宫半仙却没有成为死神呢?”

突然,苦思冥想的木洋灵光一闪,顿悟般地收回了即将迈出的脚步,大声地对埋头苦干的夜神月和L叫道:“我知道为什么龙崎流江死后可以成为死神了!”

迎着他们二人惊讶的目光,木洋快速地解释道:“龙崎流江天生拥有死神之眼,这是他死后成为死神的根本原因。至于同样天生拥有死神之眼的南宫半仙死后之所以没有成为死神,纯粹是因为他使用过死亡【笔记!我记得琉克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使用死亡【笔记的人类死后不可以上天堂或下地狱。’‘死神界’在我的理解应该就是所谓的‘地狱’,所以龙崎流江才能在死后有资格引来死神大王来改造他!”

L和夜神月听了木洋的话以后,若有所思互相看了一眼。

接着就在夜神月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一声惊喜的呼喊在远处传来,他疑惑地抬头看去,却发现正是自己牵肠挂肚的妈妈妹妹还有父亲夜神总一郎,此时的他们正坐在一辆轿车里兴奋地向他招着手,夜神月先是一愣,随即兴奋地向他们冲了过去。

L微笑地看着夜神月兴奋的背影,并没有阻拦他的离去。在经历了方才那一幕之后,L已经彻底打消了禁锢他和夜神月的想法。事实上,L虽然需要木洋他们配合调查,但一开始并没有打算使用禁锢的方式。有了死亡【笔记的碎片,并且得知二人的姓名相貌之后,L完全不担心二人会对他造成什么麻烦,即使L等人全部被杀死,笔记橡皮被抢,也自然会有合适的人接任将其逮捕或刺杀。而之前龙崎流江的擅作主张L之所以没有当场反对只是因其不愿多事,打算顺势而为先收缴了木洋的死亡【笔记和死神橡皮再说。

“但是,如果当时制止了龙崎的行为,会不会他就不会死?”想到这里,L的心情突然又变得低落下来,他情不自禁地停下手中擦名字的举动,又将目光投向了方才Arki离去的方向,一时间脑海里浮想联翩。

只是这次没等L走神多久,一个从天而降的红色笔记本便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怔怔地看着这个蓦然映入眼帘的笔记本,一时间竟有些鼻子酸楚。

“那一定是龙崎的死亡【笔记,他回来了,他回来了!”